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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武閣長老

「天級寶典博大精深,足以讓你苦修半輩子了。」諸葛元洪說道︰「你的劍心得天獨厚,可基礎卻不能拉下。日後先修歸元心典,待得你明悟歸元真意,再讀其他劍譜不遲。」

「這一份歸元心典就交給你了,背熟之後直接燒掉。我們走吧!」

出了密室的門,外面另有兩個弟子抬來了一個小桌,放在了武長老對邊的窗戶旁。他們倆一南一北的守著著大門。

「听你父親說,你喜歡讀書,歸元宗所有的秘籍這里都能找到。你既要看劍法,也要看其他的兵器,至少要熟悉他們的攻擊方式和路數,因為你未來的對手很可能不只是劍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過倒不必急在一時。」

諸葛元洪一一叮囑。

「弟子謹記!」不用他說,陽無月也會看的,技近乎道,真到了入道的門檻一切都可以參考。

「這是你的桌子,日後吃飯自有人送來,你和武長老一起就行了,你的住處,就在武長老的小院,住在長老的隔壁。為師每月抽出三天來教導你。其他時間若有疑問,便向長老相詢。」

武長老笑呵呵的說道︰「小無月,以後咱們倆作伴咯!」

陽無月倒是樂的如此,估模著諸葛元洪也是寶貝他,生怕他出點事,所以直接將他放到了這里保護他。

師傅交代完之後,又帶著他好好的游覽了一日,將這歸元宗上上下下都走遍了。路上不知道踫到了多少人,他已然是記不清那些人的名字,可是不管是誰見了他都知道這是宗主的第三弟子陽無月。

回到武閣,這別人的禁地,日後怕是要成為他的閱覽室了。

武長老是個酷愛讀野史雜記的,逗了兩句陽無月,便又沉浸在了書海之中。

陽無月早已經迫不及待,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翻開了《歸元心典》

歸元,是以佛道兩家真意,和而唯一。超出生滅界,還歸于真寂、本元。虛神抱元,圓性守一,神即是性,元即是一。本來神性,不生不滅。住無所住,寂無所寂。又曰玄關,元神獨耀。又曰如來,如如不動。名抱聖元,號守真一。

這玄之又玄的總綱,尋常人只怕根本看不懂,可對于陽無月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再往後翻,便是創派祖師「寧江」創造歸元心典的記錄。

于禹揚大運河歸海之處頓悟滄海歸元,破境入虛。

心典記載了三個境界,後天,先天,虛境。

尋常秘籍只有後天先天的法門,並無虛境的說法。到了先天巔峰也就到了技法的盡頭,開始踏上求道之路。

虛境神融天地,可調動天地之力,打破生死極限,活出數百歲來,是一個宗派真正的底蘊所在,武長老應該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

「……于畢竟空中,熾然建立,如月中天,唯神獨耀,無所從來,亦無所去,不取于相,如如不動……」

關于虛境那就是道的闡述了,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只能通過一些東西來表達,比如書法之中的意蘊,畫中的神韻,劍法之中的劍意……

雖然那些東西無法理解,可也是一個指引,至少讓人明白了,這劍意的指向。

說來神奇,這歸元心典竟像是一個引子,不管學多少劍法,明悟多少劍意,便猶如萬川歸海一般,最終都要歸到那個一上。

最簡單最直白的表達方式,化萬劍歸一。

青光電劍訣一百零八式最終匯于一劍就是這個道理,只不過那是相通的意境,融合起來難度不大。

歸元心典,設想極為宏偉要將一切道化為一,這個一就是劍心,就是劍道,就是那一點靈光。

「那就走劍道吧!」陽無月的劍道自然不差,只是並未執著于走劍仙之路,不過這一次,卻是準備走劍仙之路。「劍道乃大道!」

一旦以劍入道,即便用的是一石子、飛錘、木棍,盡皆可施展劍術。不滯于物,草木竹石皆可成劍。

所參悟的一切道,都可以化入劍中。不管是烈火還是寒冰之道,皆可以融入劍中。

「劍道唯我,我心為劍!」

「哦?」武長老微微側目,似乎在吃驚陽無月此刻散發出來的氣息︰「想不到老夫半生所修,才在數十年苦讀忘我之中陰差陽錯的明悟了劍心通明,你卻如此輕易的達道了這個境界。以術求道難,以道御術易。只待你這顆幼苗長成參天大樹,入道入虛,事半功倍。天佑我歸元宗!」

歸元心典之中除了這些闡述劍道的理念,便是內勁運行方式,先天真元的引導方式。那些對陽無月來說都不重要,他要慢慢搬運氣血練到肉身極境再說。在不斷的淬體蛻變的過程中,他體內經脈之中的雜質將會全部排出體外,百脈具通之後再練內勁不遲。

眼下要做的是用劍的基礎,是劍法。

劍之一道,從基礎開始,第一步自然是打基礎。拔劍,出劍,了解劍的構造用法,最基礎的動作,刺,撩, ,崩,掃……

而後開始學習諸多招數,讀百家劍譜,讓自己的劍法變得復雜,變得玄奧,變得厲害。這是由簡入繁的過程,也是逐漸架構自己劍法大樓的過程。

直到某一天,再復雜的劍術都成了累贅,許多精妙的劍術在你的眼中都成了多余的花里胡哨的東西。那就到了去偽存精的境界。這是第三個境界,化繁為簡。

熔煉百家與一爐,得意而忘形,一招一式直指本真,再沒有斧鑿的痕跡,隨心所欲的出劍,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卻可破盡萬法。這就是無招勝有招。

到了這個境界,劍法也差不多走到了盡頭。再求,便是劍道了。

返璞歸真的劍,便有了可以描摹天地的資格,更注重的是劍意,是師法天地。

當然這些過程並不是絕對的,比如有些天才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天地的真意,創造出許多深奧的劍法。

在不斷學習劍法的過程之中,便開始不斷感悟劍意,劍意就是天地真意,意境就是道韻,意境的領悟達到一定層次之後,就是道了。

陽無月所修劍道多了,大自在玄金劍氣,浩然劍,斬鬼神,誅仙劍陣等等等等。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漫步從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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