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有勁的。」
羅恩伸出手,輕輕一點。
一道能量射線把盧克•凱奇整個轟飛出去,撞碎了窗戶從幾十層的高層大叫著掉了下去。
休,休!
其他人開始對弗瑞和美國隊長開槍。
「該死,他太沖動了,我就不該帶他來。」
被美國隊長撲倒,兩人躲在沙發後,尼克弗瑞有點後悔了,不該因為盧克凱奇過人的實力就雇佣他,掏出腰間的手槍。
「弗瑞,你沒告訴他羅恩的實力麼?」
舉著盾牌抵擋打來的砰砰作響的能量激光,美國隊長大喊道。
「那是國會高層都不知道的機密!」
他低聲喊道,盧克•凱奇不過是一個神盾局外聘雇佣兵而已。
「先離開這。」
彭!
沙發一角被打碎,木屑紛飛,美國隊長掩護尼克•弗瑞,緊張觀察,用盾牌上下抵擋打來的能量激光想要離開。
鐺鐺鐺!
激光槍打在振金盾牌上,全被擋下。
就在兩人靠近門快要離開的時候。
彭!
一聲槍響響起。
美國隊長慘叫一聲,抓著受傷流血的腿倒在了地上,轉頭看去。
「你們想逃去哪。」
羅恩負手冷漠站著,旁邊的娜吉雅雌威大發,端著一把槍口冒著火藥煙氣的雙管霞彈槍,冷哼一聲,一抵一推,兩個彈殼落下。
「威脅了我們國王還想走?」
「霞彈槍?」
他瞪大眼楮。
這個高科技國家,為什麼突然冒出一把鄉下打獵用的霞彈槍。
沒了防護的尼克•弗瑞不敢再動,面對一把把激光槍,干脆的扔下槍,示意自己沒了威脅,不要開槍。
「怎麼?
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在戰場上連機槍都擋得住,卻防不住霞彈槍。」
邁步走近,羅恩瞥了眼他手中的那面盾牌。
這面盾牌也不知有什麼魔力,連一個人上身都護不住全部,卻能讓美國隊長在戰場上來去縱橫。
「難不成附加了嘲諷效果,‘必須先攻擊具有嘲諷的那個隨從。’」」
所有人看到印著美國國旗配色的盾牌就上頭, 對盾牌打。
但事實證明,這個效果對大面積彈片覆蓋的霞彈槍沒用,霞彈槍——對美國隊長寶具。
婦聯二時候,奧創要不執著于他的高科技掌心炮,像終結者一樣端著把霞彈槍利落轟上幾槍,不至于面對美國隊長連自己身體都沒保住。
「嘶……你認識我?」
听到羅恩的話,額頭流下冷汗,美國隊長痛得直吸涼氣,他的膝蓋及之下被大面積覆蓋的彈片打傷了不止一處。
在大眾認知里,他早就死了七十年了,即便有一面盾牌也不能說明什麼,誰會認為他是真正的美國隊長。
「當然,我還特意讓手下人買了一份上世紀你的記錄片珍稀母帶。」
「難……道你是美國隊長的粉絲?」
尼克弗瑞有點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語氣問道。
想起局里的科爾森,他就是美國隊長的狂熱粉,為收集一套美國隊長的閃卡花了好幾年時間。
上世紀的母帶,和美國隊長有關,過了這麼久,又不好找又價值不菲,恐怕不是好到手的。
美國隊長表情怪異。
這個下令叫手下把他腿打成篩子的男人是他的粉絲,有這種粉絲?
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弗瑞一眼,羅恩掏出一個按鈕輕輕一點。
全息投影,投在房間內。
彩色超清修復的畫面。
一陣動感的上世紀音樂後,舞台上兩排濃妝艷抹的舞女手拉手甩著白花花大長腿,跳著舞合唱著歌。
(是誰又強壯又英勇來拯救美國?)
(是誰發誓要日日夜夜要為正義而戰?)
美國隊長穿著類似戰衣的舞台服裝,帶著憨批頭套,提著方型盾牌從後台閃亮登場,呲著一口牙,伸出大拇指,笑容親切︰「不是人人都能搶灘或者開坦克,但每個人都能為國家做貢獻。」
「e系列國防債券,每一張都能變成打向敵人的子彈!」
「……」
我只是听說過,還沒見過,今天算開眼了。」
尼克弗瑞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超級士兵血清本來是量產實驗,美國隊長是第一個實驗品,但後面成了絕版,美國政府認為只有一個的超級士兵沒什麼用,不如去當明星各地商演賣債券。
按鈕輕點,美國隊長在各地演出的場景,保底不變的節目一拳擊倒想從背後偷襲他的‘小胡子’演員。
還有拍攝的幾部和納啐士兵‘英勇’作戰的舞台劇。
《美國隊長勇闖柏林》《搶灘登陸的盾牌英雄》《是誰讓小胡子跪地求饒?》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有待提高。」
演技有點辣眼楮,羅恩微微搖頭,對上世紀美軍強捧的小鮮肉史蒂夫•羅杰斯道。
「……」
看著自己的黑歷史,美國隊長尷尬的本能腳趾扣起,可惜只傳來一陣疼痛。
為什麼連網絡都沒有的年代,也能留下黑歷史。
這個人是專門買母帶讓他出丑的吧?
「帶下去。」
羅恩揮手下令。
戴上手銬,尼克•弗瑞被押著下去,而腿受傷的美國隊長則是被拖了下去,房間內的全息投影,恰好演到他冒著納啐炮火,匍匐前進搶灘登陸的時候。
打開系統面板,看了眼能力點。
能力點︰68萬
「快了,過了一半了。」
嘴角輕笑,購買奧丁模板所需能力點已經過半。
他無意和美利堅開啟世界大戰,但想靠兩句敷衍和威脅,把人從他這里帶走絕無可能。
哪怕‘羅斯’正在被他洗腦,帶回去也是一個內應。
……
阿斯加德里。
自那天被奧丁和弗麗嘉和安吉拉說她是他們的女兒後,安吉拉無法接受,逃跑似的想要離開。
任誰忽然被告訴一直被教導仇鄙夷仇恨的人,甚至是刺殺目標的人,其實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卑鄙虛偽的阿斯加德皇室竟是我自己?
沒想到還能再能看到自己已死去女兒的弗麗嘉,不得不用魔法制造枷鎖,把安吉拉鎖在了寢宮內,和她說明其中的事。
她絕不會放好不容易再相見的女兒離開。
奧丁為自保再次強行退出奧丁之眠,還動用了一次神力,身體損傷變得更重,他清醒沒多久,就堅持不住不得不再次進入奧丁之眠。
「你……你真的是我的母親?」
被奧丁的留手,及幾天來這個女人一直流淚喋喋不休說著,被枷鎖鎖在牆壁上的安吉拉,臉色蒼白,嘴唇微動道。
「是的,我的女兒。」
听到女兒松口,少有失態的神後弗麗嘉用力的點頭,激動的兩眼通紅。
「你不叫安吉拉,你叫奧黛麗芙,奧黛麗芙•奧丁斯多蒂亞。
你是奧丁之女。」
奧丁有四個孩子,海拉,奧黛麗芙,托爾和洛基,但其中只有奧黛麗芙是弗麗嘉所生。
甚至弗麗嘉還沒有海拉的年紀大,她是華納神族選出和奧丁聯姻的人選。
她只有奧黛麗芙一個女兒,而生下的女兒出生後還沒出襁褓就被人殺了,多年來這一直是她的心結。
早年固執導致喪女的奧丁,也為此大為悲痛。
「孩子,你看,這是我的記憶。」
弗麗嘉為了使奧黛麗芙相信,她揮手放出了自己的記憶,任自己女兒隨便觀看。
奧黛麗芙看到了當年那場戰爭,她效忠的天使女王刺入了尚在襁褓的她,而她面前的婦人是如何悲痛欲絕。
她想起了自己是天使國度唯一的無翼者,想起自己被女王侍女撫養長大,想起了自己遠超一般天使的強大,想起小時候胸前的傷疤等種種詭異之處。
「可……可是……」
奧黛麗芙也想起了不久前她凜然殺進仙宮的樣子,一時無法接受。
「如果這樣,我豈不是殺進了自己的家鄉,弄瞎了我的弟弟,險些殺掉我的父親?」
這讓她無法接受。
她能看得出奧丁因為她的刺殺,強行醒來導致身體狀況更嚴重了,壽命會變得更短。
「不,托爾他的眼楮受傷了沒有瞎。」
怕自己女兒自責,弗麗嘉連忙道,托爾的眼楮只是受了傷,的確沒有瞎。
「至于你父親,他……他只是太累了,因為拖著年邁身軀,被迫在中庭和一個中庭人大戰了一場才會變成這樣,與你無關。」
她想了想慌亂道。
「真……真的麼?」
奧黛麗芙遲疑抬頭看向她。
「真的。」
弗麗嘉用力點頭,不想女兒自責愧疚。
奧黛麗芙似乎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等到母女又說了一會話,數天沒得到休息的弗麗嘉,和女兒相認而情緒激動後感到一陣困意,趴在床頭拉著奧丁的手睡了過去。
睡前她解開了奧黛麗芙的魔法枷鎖。
「奧丁竟然是我的……,而我……」
奧黛麗芙站起身,沉默看著臉色死灰近乎一個死人的奧丁,用力的咬了要嘴唇,轉身傷心的悄然離開。
她仍舊無法接受和面對自己所做的事,她殺了不少阿斯加德人才殺到仙宮深處。
離開阿斯加德後,她心中有一股怒火,不知是對誰。
是命運的捉弄,養母的欺騙?對險些犯下大錯的自己?或者都有?
也有一股迷茫,接下來她該去哪。
「滿手家鄉人鮮血的我沒有顏面留在阿斯加德,但天使國服……?」
不,奧黛麗芙 地搖了搖頭,她也不想回去那個她在那成長卻從不屬于她的地方。
忽然,她想到了中庭,想到了中庭的某個人。
「中庭,那個讓……讓‘他’陷入長久奧丁之眠的中庭人!」
她迷茫憤怒的心,找到了宣泄口,一瞬間她麻痹著自己,只想這件事不想其他。
「我要去找他,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
水牢里。
和沼澤地臨近,毒蟲子亂飛的水牢里。
「為什麼一個高科技國家,會有這樣的監獄?」
從高樓掉下來摔昏,被塞進水牢里的盧克凱奇,就剩一個脖子露在水面上,抓著檻桿有些憤怒。
這不是在非洲叢林原始部落里才能看到的水牢麼?
看守的兩個守衛冷冷道︰「陛下專門下令為你們打造,老實待著吧。」
「他說得不錯,這一看就是為我們建的。」
傷口浸泡在污水里,美國隊長臉色發白,有些虛弱。
「正常來講,關普通人用不到摻雜振金來做牢籠。」
被關進水牢里,他首先嘗試過了,想掰開檻桿逃走,以他數噸的力量無法掰彎半點。
「尼克•弗瑞,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他也不是普通人,而且那麼厲害!」
他也試了試,數十噸的力量也不能掰歪,盧克凱奇轉頭怒聲問道。
那樣他就不會像個傻子一樣沖上去,被人從一下子樓上打下來。
「你說這只是一次普通的保護任務,頂多面對瓦坎達的能量激光槍。」
「這是機密。」
弗瑞黑得像鍋底的臉上多了好幾個包,三人里體質最近于普通人的他在這里最為受罪。
而且……不提這件事,就能省下一大筆雇佣經費。
「再者,我沒想到羅恩會是這種反應。」
上次,他見到了羅恩為了地球面對傳說中的神明奧丁都寸步不讓。
這次本以為羅恩顧忌到大戰給世界和他國家人民帶來的後果,即便不會輕易答應放人,也不會直接撕破臉皮,對中間人的他們下手。
他失算了。
弗瑞不禁開始想那個宇宙傳呼機。
是不是該把那個女人叫回來了,幾十年了也別光在宇宙里維護和平,該回來看看自己的故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