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向北帶著謝麗華走到樓下就收起了槍。
「走吧。」
邵向北向前用力一推謝麗華。
兩人出了樓梯口,邵向北帶著她走到了自己的出租車前。
「老實坐進去別耍花樣。」
謝麗華現在變得十分配合,打開副駕駛的座位就坐了進去。
邵向北也跟著坐進了自己的駕駛室,目光往車子的後視鏡里看了一眼。
沒想到見到了剛剛分開不久的霍沐希的賓士車。
嘴角勾勒起一個笑容,邵向北點火車子掛擋緩緩駛離了這邊。
霍沐希的賓士車也跟著駛離了泊車位。
邵向北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拿起移動電話撥通了霍沐希的電話。
「怎麼這麼快就打我電話了?」
電話的那頭的霍沐希聲音清麗,說著話還有翻動書頁的聲音。
「是你讓人跟著我的嗎?」
邵向北語氣溫柔。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讓家明跟著你,如果出了事也好接應你一二。」
「還順利嗎?」
霍沐希那邊傳來用筆簽字的聲音。
「還算順利。」
邵向北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上,一臉寒意的謝麗華。
「我妹妹那邊情況怎麼樣?」
邵向北打電話給霍沐希的初衷就是為了詢問現在邵玉茹那邊的情況。
「那妹妹那邊的人今天還沒有聯系過我。」
「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電話那頭的霍沐希停了一下,發出合上文件夾的聲音。
「你等我一下,我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邵向北听著移動電話里傳來的盲音,等待著霍沐希那邊再次打來。
霍沐希的電話沒有讓邵向北等太久。
邵向北按了接听鍵後把移動電話再次放到耳邊。
「怎麼樣?」
「現在還沒有問題。」
「我已經讓我這邊的人盯緊了。」
「只要他們沒有爆破武器,應該是安全的。」
听到移動電話里如此篤定的答復邵向北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又跟霍沐希簡單了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邵向北轉而把電話伸手遞給了坐在副駕駛上由始至終一聲不吭的謝麗華。
「打個電話給你老公吧。」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趁他現在還沒動手,讓他帶著戒指來見我。」
謝麗華用狠厲的眼神盯著邵向北,沒有去接那懸在半空的移動電話。
「以前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最終不過也是為了我們的戒指。」
邵向北听到謝麗華的話露出自嘲的笑容,把手里的移動電話按在了她的腿上。
「我也沒有想到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最後為的還是這枚戒指。」
「當初的滿口仁義道德。」
謝麗華此刻看著邵向北的目光是不屑的。
「現在還不是跟我們一樣。」
邵向北听到謝麗華的話沒有解釋只是笑了一笑。
「還是給你老公打電話吧。」
「如果我妹妹那邊出了事情。」
「那不不是一枚戒指的事情了。」
邵向北心里也是懊悔的,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最後還是回到了戒指的身上。
當初要是知道自己還有霍沐希,哪會一次又一次讓謝麗華仔自己面前帶著戒指就這麼離開。
「再說我妹妹那邊我安排好幾批人。」
「到時候加上警察,我不相信你那看著還算精神的老公能夠全身而退。」
邵向北開始從謝麗華自身的利益出發給她說明眼下他們要面臨的局勢。
謝麗華內心掙扎許久才伸手去拿被邵向北放在腿上的行動電話。
「我有一個條件。」
邵向北一打方向盤,一個急剎車子就靠到了路邊,眼神頓時變得凶狠了起來。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謝麗華的憤恨的看著邵向北嘴唇顫抖,捏著行動電話的手上青筋凸起。
「你不會以為拿到戒指就能用了吧?」
「你的意思是還有密碼或者聯絡電話?」
邵向北想到跟凱西的談話,當初的凱西也有說到過這一點。
不過那時候的他直接起身離開了,沒有了解的更多。
「條件換聯絡電話跟密碼你不虧。」
謝麗華捏著行動電話的緩緩松了下來,手背指骨上的青筋也慢慢沉了下去。
「我的條件也很簡單。」
邵向北拿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根抽了一口。
「說來听听。」
謝麗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戒指里面的錢歸我們。」
「戒指歸你,你看這條件怎麼樣?」
邵向北手伸出窗外一抖煙灰。
「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謝麗華見邵向北這麼簡單的條件竟然也不肯答應,當即發出了一聲冷笑。
「有了戒指,到時候你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你連給我們這點養老錢都不肯嗎?」
邵向北同樣冷笑一聲。
「你們養老要幾個億?」
「還是先打個電話再說吧。」
「不要我答應了你們公婆間都談不攏。」
「畢竟有時候權勢遠比老婆要重要。」
「何況是他這種坐了這麼多年牢的人。」
謝麗華听到邵向北帶有挑撥意味的話,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女人。」
邵向北看著瘋狂大笑的謝麗華。
她聲音是在笑,可臉上的表情卻陰冷的如同從九幽里面爬出來的惡鬼。
邵向北抽著煙,目光注意到霍沐希的賓士也跟在後面,遠遠的停在了路邊。
「笑夠了嗎?」
邵向北把剩下的半支煙掐滅扔到了車窗外面。
謝麗華被邵向北一聲喝問停住了笑聲,咳嗽了兩下才止住情緒,手指在邵向北的移動電話上面按下了一串數字。
等了十多秒直到听筒里傳來急促的盲音也沒有人接听。
謝麗華再次撥了過去了。
這次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不過傳來的是低聲的怒問。
「你不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嗎?」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謝麗華听到電話那頭的責問,神色澹漠嘆了一口氣。
「行動取消吧。」
「家里出事了。」
「老呂死了。」
電話那頭的吳玉群發出拐杖砸地的聲音,壓制著聲音以幾乎咆孝的方式發出一連串的問話。
「你這個時候跟我開這種玩笑?」
「家里有三十幾人,人人帶槍。」
「你跟我說老呂死了?」
「老呂什麼身手能這麼輕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