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我們在這里談環境太差了。」
邵向北吐著煙對謝麗華開口道。
「外面的麻將聲這麼吵我拒絕的我們換個地方聊這些事情的話會更好。」
當謝麗華听到邵向北這麼說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靠向沙發椅背。
不過當看到那還頂在邵向北後腦勺的的槍口時才有些自嘲她自己的剛剛那一剎那的心慌。
「我覺得這里就很好。」
「我覺得這樣被人用槍從面頂著腦袋就很不好。」
邵向北說著彈了一下煙灰，接著把煙嘴放進自己的唇邊，用力 吸了兩口。
「難道？」
謝麗華臉上帶著嗤笑剛想要開口嘲諷邵向北打擊他的自信心。
邵向北夾著煙頭的手指突然彈向對面的謝麗華。
煙灰在煙頭飛出時飄散開來。煙頭的上的火光頓時在空中變得明亮了幾分。
煙頭準確的彈到了謝麗華眉心的中間。
火星四濺，謝麗華雙手阻擋不及，等到煙頭燙到眉心的時候只能發出一聲痛呼，雙手胡亂的在額頭拍打。
邵向北在煙頭彈出的同時肺里的氣跟著吐出帶著嘴里的積攢下來的煙氣像一道白色的氣箭一般射向身後老五的臉。
老五在感覺到被自己槍頂著的腦袋一晃，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一股嗆人的香煙煙氣噴了一個滿臉，雙眼的視線也跟著被阻擋了片刻。
趁著這一瞬間的失神，邵向北將先前拿香煙故意模錯衣服口袋時暗自拿在手心的子彈，朝著站在他身後的老五甩了過去。
一聲痛呼老五握槍的手本能松開，而那顆被邵向北甩過去的子彈已經穿透衣服一般嵌入了他的小臂上。
邵向北伸手接住從老五手中掉落下來的槍，手指一頂發現保險是開著的，一個踏步從茶幾撲向謝麗華。
右手持槍左手一把扯住謝麗華的盤得油光水滑的頭發，邵向北手一提，能清楚得听到發絲斷裂的聲音。
「一聲慘叫。」
謝麗華下意識跟著邵向北手臂站起來的同時，雙手死命的去掰邵向北抓著她頭發的左手。
感受到謝麗華尖利指甲的時候，邵向北右手握著的手槍槍身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她的下巴上。
原本自邵向北進屋後就重新響起的麻將聲在慘叫傳出後就停了下來。
很快房間的大門就被謝麗華的人馬給打開了。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被後面的人直接就推進了房間。
邵向北把槍頂在謝麗華的腦袋上，看著人堵死了房門語氣冰冷的對謝麗華道。
「讓他們在把門賭上的就怎麼把路讓出來！」
謝麗華鼻尖喘著粗氣，听到邵向北的話從嘴里毫無形象的吐出一口血沫子。
「你以為他們會听我的嗎？」
「怎麼你們連您們撈家婆的命都不顧了嗎？」
邵向北沒有回答謝麗華的話，對著堵在門口的馬仔大聲道。
「都讓一讓。」
「讓一讓。」
門口的人沒有避讓，不過一個人影從堵在門口的人群里喊著話擠了進來。
邵向北看著手掌黑紙扇的斯文老頭一路從人群最外面擠到了房間里。
「你是我這些年見過膽子最大的後生仔了。」
「似乎這些人都很听你的。」
「老頭要不你讓他們給我讓出一條道？」
邵向北說著話右手的槍故意用力把謝麗華的腦袋往左邊頂。
「叔叔，你為什麼要打我女乃女乃。」
一個帶著哭腔的童音從另一邊傳來，小小的身體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听到吳若亦的聲音邵向北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他以前迫于無奈做的是雇佣兵，並不是人民子弟兵。
以前就算給最親密的隊友光榮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
「若亦你別過來。」
謝麗華的嘴里發出一絲絲毫，雙眼看著吳若亦的神色卻有些詭異。
先前的吳若亦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童話書，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此刻被謝麗華這麼一聲吼，吳若亦在離謝麗華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啜泣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叔叔可不可以放開我女乃女乃。」
「她看起來好痛苦。」
「好可憐。」
面對吳若亦的乞求，邵向北抿著嘴冷著一張臉。
這筆賬不是她這麼一個孩子幾聲乞求的話語就能一笑泯恩仇的。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容不得心軟。
「你們不會認為一個小孩說幾句話我就會放了這個臭婆娘吧？」
邵向北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看著站在眾人前面的斯文老頭。
「都是我的錯。」
老五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胳膊躬身向著小老頭道歉。
小老頭手里的紙扇一手反手就抽在了老五的臉上。
一條大紅印子就在老五被扇子抽中的位置浮了起來，很快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老五知道受了這麼下，吐出一口血沫子混帶著半顆被抽碎的牙齒一同落在了地板上。
「這點事都辦不好！」
斯文老頭金絲眼鏡下的眼楮陰鷙地看著邵向北。
面對斯文老頭的訓斥，老五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要不要我等等你們？」
邵向北一腳踹飛身前的木制茶幾，然後扯著謝麗華的頭發向前走了兩步。
斯文老頭反手再次打開黑紙扇，往自己身上扇了兩下風。
「年輕人這麼著急干嘛?」
「我們年紀大了性子就變得慢了一些。」
「火氣自然也沒有你這麼大。」
邵向北看著這個應該身手不錯，卻在裝老的斯文老頭到底演一出什麼戲。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們放你出門口。」
「你放了大嫂怎麼樣？」
邵向北听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種事情他不是在前晚剛干過嗎？
現在角色轉換輪到他來演粉仔韋文斌了嗎？
「你的提議很好。」
「其實我也是因為一進門就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有些害怕才做出這種事情的。」
邵向北挑眉看了一眼還低著頭不吭聲的老五，彷佛發生這一切其實都只是意外。
「那你就是同意了？」
邵向北點了點頭。
「唉！」
「我也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說著話邵向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