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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親戚關系

「他為了救你,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還被人騙掉了大筆的錢財,如今已經到了油枯燈盡的地步了。」

「哇……」

先是低聲嗚咽,然後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洪良輝捧著腦袋,哭的那叫一個令人傷心動容。

情緒是要發泄的,憋著容易傷身體。

周森並沒有阻止洪良輝哭,而是讓人取了一盆水和毛巾過來,就這樣看著對方。

「哭完了,洗把臉,我有話跟你說。」周森將毛巾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洪良輝哭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終于停了下來,拿了桌上的毛巾,一頭扎進了臉盆兒里。

「你干什麼?」

一旁的烏恩見狀,想要上前阻止。被周森攔了下來,這個時候,他不會尋死覓活的。

他要想死,早死了,不會等到現在。

洪良輝洗了一把臉,把毛巾擰干,擦了一下,再洗了一下,擱在盆沿兒上。

「謝謝,周警官。」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溫霖嗎?」周森聲音沉緩而有力的詢問道。

「我沒殺他,他是自殺的。」洪良輝這一次沒有拒絕回答。

「自殺,為什麼要自殺,難道說,他的瘋癲一直都是裝出來的?」周森問道。

「周警官,您是我見到的最厲害的警官,你雖然知道,卻從來沒提過,就等著我說出來吧?」洪良輝反問道。

周森沒有否認。

「是,溫霖從一開始就是裝的,他受不了磚廠的那個苦,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只有瘋了的人,才可以不用去干活兒,但是,裝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得騙過矯正院的人才行,尤其是還要挨過那些治療手段,但那些正常人挨了一遍都可能瘋掉的治療,他居然挨了過來,被診斷真的瘋了,而我也可以以照顧他的理由,省去了不少干重活的機會……」

「為什麼裝瘋是他而不是你?」

「我沒有女朋友,他有,他想出去,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洪良輝解釋道。

「他既然想出去,為何又要自殺呢,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周森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從外面給他傳遞一個消息,這很可能是他自殺的導火索。」洪良輝略微思忖了一小會兒說道。

「什麼消息?」

「他女朋友訂婚了。」

「訂婚?」

「是的,他女朋友叫白妍,是泰和實業老板白泰來的女兒,他們從小就認識,中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感情很深,突然接到這個消息,肯定是受不了,所以,我估計是因為這個才會導致他輕生。「

「誰把這個消息帶進矯正院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白家有錢有勢,花重金給人帶一個消息的話,應該不難。」

「這溫霖既然是‘鐵血社’的重要成員,他會不會掌握了什麼重要機密,才導致他被自殺呢?」

「這……」

「你跟溫霖認識多久?」

「從四五年了。」

「這麼說,你們在中學就認識了?」

「是,我們是認識,但中學的時候,我們不在一個班,沒什麼交集。」洪良輝解釋道,「是同時進了冰工大之後,我們才熟悉起來,畢竟來自同一所中學,很不容易。」

周森再問了幾個問題後,就沒再問了,讓人將他帶下去,準備一下,明天帶他去見洪老。

「不是說我來嗎,你怎麼親自過來而來?」安娜也過來了,她手里還提著一個紙袋子。

露出的一截衣角,應該是那件在「老奉天裁縫鋪」定制的旗袍,周森有印象的。

「我那邊事兒完了,就過來看看的,順便見一下洪良輝,再了解一些情況。」周森解釋道。

「有什麼新發現?」

「有,不過,現在還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得找人求證一下。」周森說道。

「他說什麼了?」安娜好奇的問道。

周森道︰「溫霖的死是自殺,應該是听到了女朋友訂婚的消息後,想不開。」

「自殺,那這之前他是一直都在裝瘋了?」

「洪良輝是這麼說的,但現在已經無法證實了。」周森點了點頭。

「這倒是有點兒意思了,這是你告訴他要帶他去見洪老之後才跟你說的吧?」

「嗯。」

「這個家伙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卻一肚子的心眼兒,只怕白桿子當初辦桉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安娜說道。

「你今天去‘老奉天裁縫鋪’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周森問道。

「還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可能這家伙藏的比較深吧,你就沒有再向這個洪良輝詢問一下這個‘鄭楠’的情況?」

周森搖了搖頭︰「等他見了洪老後再說吧,友誼路那邊的房子我去看過了,地方不小,但不整修的話,肯定不行,而且,咱們還需要一個外顯的身份才能進駐,所以,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進駐。」

「那怎麼辦,左藤副部長那邊可是一直在催促我們趕緊動起來。」安娜說道。

「我打算讓尹琳娜從你那兒搬出來,把那邊作為臨時的辦公點,你們所有人先去那邊把情報室搭起來,先投入工作,等這邊弄好之後,咱們再搬過來。」周森道。

「這倒是個辦法,可那變成了辦公所,我們怎麼住呢?」安娜問道。

「現在人少,用不了多大的辦公區,你們可以繼續住在樓上,樓下開闢成辦公區就行了。」周森說道。

「也行,那我回去就收拾準備一下?」

「反正我那邊也需要人,尹琳娜就跟我住到凝香館去了,就是你們那邊吃飯的話,就得自己動手了,相信這難不倒你們。」周森說道,「這以後,我可能半天在警察廳那邊辦公,半天到你們那邊。」

「那我跟你共同進退?」

「不,我跟你錯開,這樣不容易耽誤事兒。」周森早就想好了,跟安娜錯開,這樣就不容易給她機會了。

安娜不傻,這個安排明顯就是不想給她機會,不免幽怨的看了周森一眼。

這男人還真是狠心呀,說到做到。

不過,她也不敢逼迫太緊了,畢竟周森剛做了父親,所有重心都在家中妻兒身上,若是逼的太緊,反而適得其反,她有沒有要求太多,就是在自己想要的時候,有一份溫存罷了。

這不過分吧。

「那您現在是……」

「回家,逗我閨女去。」周森一拍屁.股說道。

「不是兒子嗎?」

「兒子就是討債鬼,女兒才是爹的小棉襖。」

「大熱天的,穿小棉襖,熱不死你!」安娜鼻子一湊,朝周森上車的背影瞪了一眼。

「安娜姐,咱現在干啥?」程雲峰小聲問道。

「干啥,回家,收拾屋子!」

……

回到家,發現昌伯和小樂都回來了。

昌伯見到周森的兩個孩子,那開心的一張老臉都笑成一朵花了,他沒有成家,基本上就把白玉嵐當成自己親閨女了。

所以白玉嵐好,他自然高興,當初白玉嵐跟老馬結婚,他就是不情願的。

老馬都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這說話就死了前頭去了,這不是讓白玉嵐守寡嗎?

這白玉嵐以後嫁人還好,這萬一跟馬家捆綁在一起,那她要是連孩子都沒有,那這是太可憐。

還好,白玉嵐最後還是把自己嫁出去了,雖然他一開始也看不上周森,加上周森還是個小白臉的身份,但這是白玉嵐自己選的,好歹比守寡強多了。

這下可好了,一炮雙響,兒女俱全,還讓兒子跟了母親姓,白家算是後繼有人了。

昌伯是越看周森越順眼。

「姑爺,謝謝!」

「昌伯,玉嵐給我生了一雙兒女,你謝什麼?」周森嚇了一跳,這有點兒不著頭腦了。

「姑爺,若不是你,小姐她哪有今天,更別說還有這一雙兒女了。」昌伯道。

「那倒是,不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也得是你家小姐有眼光,選中了我,當然,也是我有這個本事,俘獲你家小姐的芳心,您說,是不是?」周森抱著女兒,伸手都弄道,「囡囡,你說呢,爹爹厲不厲害?」

「先生,太太說了,囡囡這個乳名太俗氣了,她給改了。」一旁的春嬸兒道。

「改了,改啥了?」

「你看小姐那一對眼楮,笑起來想不想一對彎彎的月牙兒?」春嬸兒手一指道。

「還真像哎。」周森低頭仔細看了去,自家閨女這笑起來,眼楮眯起來,真像一輪彎彎的月牙兒。

「太太說,小姐乳名就叫月牙兒。」

「那我兒子呢,也改了嗎?」

「小少爺調皮的很,吃女乃的勁兒特別大,就叫小牛兒。」春嬸兒解釋道。

「小牛兒,這個名字挺好的,不錯,不錯,比我起的好。」周森看著睡在嬰兒床上,吮吸著手指的兒子,嘿嘿一笑。

「昌伯,你回來了,家里就有一個主事的人了,我也放心多了。」周森說道。

「大事還是姑爺你拿主意。」

「現在咱家最大的事兒,就是把滿月酒給辦好,時間定了,飯店就在自家的‘食為天’,現在就剩下宴請的賓客的問題了,這個是重中之重,有些請柬,我肯定沒時間跑,得麻煩您了,姑姑她不如你熟悉冰城,姑父呢,他就會看病,其他的我也不指望他了……」周森說道。

「你放心,送請帖,我這把老骨頭還行。」昌伯一口保證道。

「晚上,我陪你喝一杯?」

「行呀!」

晚上,周森只是跟昌伯小酌了兩倍,倒是昌伯心情很好,多喝了兩杯,可能是長時間沒喝酒了,加上年紀大了,酒力不如從前了,最後有些微醺。

阿樂扶著他回房間休息了。

「玉嵐,我老房子暫時有他用,我想把尹琳娜接過來住,她雖然身體不太好,但平時一個人獨立起居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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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是怕她跟我們住在一起不習慣,畢竟我們也不可能給她單獨一個人做飯,其實我還是願意她過來住的,不就是吃飯的時候多加一雙快子。」白玉嵐點了點頭。

「我這邊弄了一個名單,你幫我看看?」

「你那邊的名單,我看了做什麼,我又不認識?」白玉嵐一副奇怪的表情。

「這里頭萬一有你不太想見的人,到時候人來了,就不好拒之門外了。」

「我跟警察打交道的情況不少,但我很少得罪他們,你不用顧忌這個。」

「正陽署正管著咱們,咱們打開門做生意,肯定要跟他們打交道的,我對他們不太熟,這部分人還得你來把關。」周森又道。

「行吧,把名單拿過來,我看一下吧。」白玉嵐架不住周森軟磨硬泡,點頭應了下來。

周森將早已擬好的名單從公文包里取了出來,遞給白玉嵐。

「我那份名單你是不是也幫我審查一下?」白玉嵐也同等對待,給周森一份賓客名單。

秀氣的小楷,比起周森的字要好看多了,這一手好字,周森也是佩服不已。

名單一路下來,大部分人呢他都是听說過名字,也見過,但深交的就沒有了。

主要是不在一個圈子里,生意場上的事兒,都是白玉嵐在處理,他只需要做好後盾和解決麻煩就行了。

至少,有他在背後,沒有人再敢背地里給白玉嵐下絆子,制造麻煩了。

他們也怕周森動用「公器」報復。

所以,這一年多來,白玉嵐在商場上省去了不少麻煩,至少官面上,沒有人來找麻煩了,以前,她一個女人執掌老馬家和凝香館,表面上風光,背地里的辛酸別人看不到。

這有男人和沒有男人,那是天壤之別的。

「玉嵐,這個白泰來是泰和實業的白泰來嗎?」周森突然在名單中看到一個名字。

「是呀,怎麼了?」

「這個泰和實業做什麼的?」周森問道,「跟咱們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

「咱們森記的白糖就是從他家買的,還有其他一些調料。」白玉嵐解釋道。

「哦,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這個白泰來怎麼樣?」周森問道,「他還跟玉嵐你一個姓呢?」

「姓是一個姓,還真有點兒關系,但早就出五服了,算是一個家族的分支吧。」白玉嵐道。

「這還沾親帶故上了。」周森自言自語一聲,「那原來南崗警署那白守田……」

「那可跟我沒關系,他原本就不是冰城本地的,根本不可能跟我有任何關系。」白玉嵐失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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