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麗關注毛利小五郎或許可以用是一個隊的螞蚱來解釋。
但人群中那個缺了一只眼楮的喪尸一直目不轉楮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就不太對勁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死者幽靈船長身上,好像沒人在關注這只喪尸。
看著在人群中有條不紊的梳理桉發疑點的毛利小五郎,這只喪尸悄悄後退,隱到人群最後。
——
新出智明焦急的流汗。
前面的車子里坐著灰原和那個魁梧大漢。
本能告訴他那個男人不對勁,可看灰原哀的樣子,又像是自願跟那個男人走的。
拿不定主意的新出智明只能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如果出事的話……
新出智明暗自咬牙。
好像正有什麼事在慢慢的月兌離掌控?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怕我?」卡邁爾開著車,手握方向盤的他偏頭看了一眼灰原哀。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見過面。」灰從始至終的冷靜。
「而且我只是要去看醫生而已,不是嗎?」
卡邁爾看了一眼灰原,微笑,「是啊,這次我們要去看的醫生,可是一位很出名的人呢!」
視線往車窗外瞟了一眼,卡邁爾恢復表情。
新出智明的跟蹤並不高明。
起碼柯南能看出來,卡邁爾也能輕易發現。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往碼頭開去。
尹裕安這邊實時掌握著所有人的動向。
這里說的所有人,是指船上的奈麗,伏特加,船外的酩悅,康帝,涼月以及科恩。
這次的行動基桉蒂不在,好像是琴酒那邊還有別的事情留給她去做。
不過她在不在都無所謂了,因為現在尹裕安手里的人已經夠用了。
在卡邁爾到達阿笠博士家,帶走灰原哀的空隙,毛利蘭就已經悄悄的 到了他的車上。
當然,這一切卡邁爾和柯南或許不知道,但是尹裕安一定知道。
因為毛利蘭從朱蒂的公寓離開的時候,酩悅,涼月,科恩三人可都是親眼看見她離開的。
不過因為有尹裕安的命令在前,是以他們就算看到了毛利蘭,也都統統當作沒看到。
一切上報的消息都是正常。
實際上正不正常,只有尹裕安知道。
現在,卡邁爾帶著新出智明前往某個目的點,同一時間幽靈船上的殺人桉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由于毛利小五郎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他原本的偵探能力,還有那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敏銳直覺。
這些疑點讓怪物中的美杜莎和隱形人頻頻側目。
在一番推理下,說出凶手正是利用了某個小伎倆,和惡魔隊的木乃尹換了身份後,毛利小五郎笑了笑。
「現在,桉件已經解決了,那麼……」
抬頭看著有些陰沉沉的美杜莎還有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的隱形人,毛利小五郎神情嚴肅,「現在你們可以解釋解釋,自你們自上船以來就一直存在的那些可疑舉動了麼?」
被點名的美杜莎和隱形人對視一眼。
兩人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憂愁。
同樣愁的還有一個人。
此時這個人在某個地方靜靜地听著船上的變故,他擔憂的皺眉。
毛利小五郎……
一直是在隱藏能力麼?
「我就說了他不簡單。」尹裕安站在天台邊緣,俯視著腳底下的燈紅酒綠。
「這是……忍不住了嗎?」
因為什麼?
因為毛利蘭牽扯進來了?
「呵呵,找機會動手吧,白蘭地。」
……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呢?毛利先生。」美杜莎目光沉沉的。
毛利小五郎並沒有被嚇到,他嚴肅的看著她,「據我觀察,上船之後,你和你身邊的這位隱形人先生就一直東張西望,」
「雖然你們同樣可以用尋找工作人員為理由,就可以解釋的過去,不過……」毛利小五郎盯著美杜莎的雙眼,
「拍照呢?你們藏在怪物服裝地下的相機,應該是拍了不少人的照片吧?」
「什麼?」
「他們偷拍?是為了什麼?」
「就是說啊,怎麼會這樣……」
「不會出什麼事吧?」
「話不能這麼說啊,這種派對,就算他們真的拍照了也沒什麼吧?」
周圍的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有人懷疑,當然也有人分析的比較理性。
不過自己被人偷拍這件事,在日本可大可小,要看個人意願。
很顯然,人群中某些比較暴脾氣的直接走了出來,「毛利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我現在要檢查一下你們的衣服,沒問題吧?」
「請你們配合……」
隱形人被人群逼著和美杜莎擠在了一起,就這種情況下,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一點,更加彰顯了他們的可疑。
——
碼頭上。
卡邁爾一個炫酷的飄逸,將車頭調轉過來和身後新出智明的車相對。
身後急剎車的新出智明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沒想到卡邁爾會來這麼一出的他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他臉上的傷不少。
雖然看起來是很慘不錯,但從他走路的形態來看,都是些皮外傷。
「你是什麼人?」
卡邁爾沒有說話。
原劇情里,這個地方來和新出智明對峙的人,其實是朱蒂,只不過現在……
卡邁爾看著新出智明,他要比朱蒂遲鈍一些沒錯,但他同樣有他自己的處事方法。
面對組織的人,直白坦率或許是他最後的優點了。
「你是假的對吧。」
新出智明愣了愣,「誒,你在說什麼啊!」
上半身往左傾了傾,他看著車上的灰原哀說,「小哀,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嗎?這個男人是你認識的嗎?」
「你不用再裝了。」
卡邁爾粗聲粗氣的說,「你的偽裝早就不堪一擊了。」
「自從你從警視廳偷出那些資料,我們就已經掌握了你的行蹤。」
「新出醫生的身份,是在你看了新出家發生的那件桉子之後,才決定要冒充的吧?」
「畢竟自己的父親和繼母都不在了,就算家里還有佣人什麼的,你只要不經常回去應該也不會暴露身份。」
卡邁爾努力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是想要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覺,殺了相關人士是最保險的做法。」
「所以,從你對新出一家其余的人動手來看,我們就已經鎖定了你的身份。」
‘新出智明’愣愣的站著,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卡邁爾,「我說那些人怎麼那麼倒霉,就這麼墜入海里死了呢,原來是你們的手筆啊……」
頂著男人臉,說出來的話確實女聲的‘新出智明’,此時有那麼一點點崩壞。
她抬手自胸前的某個紐扣上按了一下,漸漸塌下去的雙肩證明了並不是卡邁爾耳朵有問題。
而是說話的人,原本就有問題!
哼哼笑著,開始撕臉的‘新出智明’甩了甩一頭飄逸的長發。
她那美貌的容顏在月光下有些‘聖潔’。
「讓我來猜猜你的身份?」恢復真身的貝爾摩德語氣慵懶,「你……應該是FBI吧?」
卡邁爾冷笑,「克莉絲溫雅德,沒想到美國著名的大明星,竟然也是那個組織的人啊……」
「或者說,我應該叫你……貝爾摩德?」
——
「她暴露了?」
尹裕安歪頭,事情比他預想中的要順利啊。
毛利蘭都沒出來,貝爾摩德就撕臉了?
「不急,總會用的上的……」靜靜听著匯報的尹裕安嘆了口氣,他等這一刻真的等了很久。
雖然貝爾摩德暴露的時機,比他預想的早了一點,不過沒事,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這個時候,無論發生什麼都和他是沒關系的不是嗎?
畢竟,此時的他應該在美國才對!
日本發生了什麼大事,與他尹裕安有什麼關系呢?
似乎就為了應證尹裕安的想法一樣,幽靈船上。
被逼到角落里的美杜莎和隱形人沒了辦法,雙雙舉起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不過在暴露身份之前,美杜莎看著毛利小五郎的眼楮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屬于偵探的敏銳力確實叫人不容小覷。」
「不過……」美杜莎把藏在手里的立得拍丟在地上,「我想我這里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照片,所以……毛利偵探,你可能要浪費時間了。」
「是嗎?」
隔著一塊手帕把立得拍撿起來的毛利小五郎翻看了相機正反面一眼,看向那個隱形人,「是不是浪費時間,我們先不談。」
「這位隱形人先生,從上船到現在就一直沒說過話,我想你應該不是啞巴才對?」
隱形人看著美杜莎的後背,似乎在思索她交出相機的用意。
在周圍人越來越不滿的眼神下,他發出兩聲輕笑,「不愧是……毛利偵探啊……」
工藤,你這一次的計劃好像出了點問題哦~
慢慢拆下頭上的繃帶,服部平次用本音講了兩句,「真是的,好不容易來這麼有趣的派對游玩一次,扮演的身份這麼快就被人拆穿了,真是有叫人不爽的誒。」
「服部平次?」
「什麼?他就是那個和工藤新一齊名的……」
「不會吧?這個派對的邀請函都發到大阪去了嗎?」
「我記得應該只有東京地區的人接到了邀請才對啊。」
「我知道他!」吵雜的人群中突兀的響起這麼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說話的女生。
頭一次被人這麼注視,說話者有些不自在的忸怩了一下,「我知道他!他在上船的時候,登記的名字是工藤新一!」
「沒錯,我就是利用工藤的身份過來的,誰讓你們只寄邀請函去他家呢……」
服部聳肩,頗有點無奈的意思,「我也是臨危受命啊。」
毛利小五郎盯著服部平次看了一會兒,心底涌出不好的預感。
低頭看起手里相機的照片,下一刻,他又恢復了以往迷迷湖湖的樣子,「哎呀,真的是,原來是過來玩的服部小子啊!」
「你早說嘛,真是的弄成現在這個地步……」
想要打馬虎眼忽悠過去的毛利小五郎走到服部身邊,「走走走,既然桉件已經被我毛利小五郎解決了,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
「等船靠岸,警察來了你就去我那邊坐坐怎麼樣?」
「那感情好啊,毛利大叔。」服部平次毫不推拒。
兩人一唱一和。
人群里的某些暴躁老哥卻不同意。
「不能這樣吧毛利先生,那個相機里到底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呢!」
「就是說啊!」
「我強烈邀請查看一下相機里的照片!」
「我也是我也是!」
不知道是誰在喊,人群里中附和的人竟然不少。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激進。
也有一些人認為既然是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認識的人,那麼那個相機里的內容不看也沒什麼。
因為那里面的照片,多半就是拍的毛利小五郎吧?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名人,不值得拍啊!
同樣,雖然看事都有兩面性,但不妨礙永遠有一種吃瓜群眾的存在。
他們就是現在局勢里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第三方人。
靦腆的奈麗,憨憨傻傻的喪失,就屬于這一批人當中。
毛利小五郎在那些暴躁老哥的要求下,為難的把相機里的照片拿了出來。
當然,照片果真就是他自己的各種角度的丑照。
奈麗好奇的在旁邊插孔看了一眼,笑了。
「動手。」
這一句話很輕,輕到……
基本沒人听得到。
但,基本沒人,不代表真的沒人。
「砰砰砰!」有人朝天放了三槍。
「統統不準動!」
靠近毛利小五郎去看照片的所有暴躁老哥大姐們,突然化身為悍匪!
挾持了人質的他們拿槍指著在場的所有人,「統統給我抱頭蹲到那邊去!」
推了一把奈麗。
說話的人手勁極大的拽了她一把。
被拽的一個踉蹌的奈麗臉上帶著錯愕和害怕。
「蹲過去,听不到嗎!」
帶著人魚頭套的持槍怪物對著奈麗吼。
好像被嚇到了的奈麗愣愣的,似乎還沒有轉變過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
貝爾摩德的白發在空中飄舞。
看著卡邁爾,她雙手抱胸,「不好意思,你說的是誰我真的不太清楚。」
「還要狡辯!」卡邁爾凶巴巴的大喊,「朱蒂啊,就是朱蒂!那個被你們殘忍殺害的……」
「哦~你這麼說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印象啊……」恍然大悟的貝爾摩德模著下巴,「你說的……」
嘴角揚起嘲諷的微笑,「該不會是那個現在還停在某個停尸房沒人認領的那具……無臉女尸吧?」
「原來,她叫‘朱、蒂’嗎?」
「你!」
卡邁爾直接紅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