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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帛滿臉通紅,美目緊閉,黑而密的長睫微微輕顫著,粉唇緊抿,嬌軀呈緊繃狀。

謝勛還是第一次看見金帛這樣的神色,仿佛清冷雪蓮被染成了紅蓮,吐著芬芳,看得謝勛微微一怔。

好漂亮啊!

謝勛都有些羨慕金帛未來的相公了。

這麼漂亮的娘子,每晚抱著都能笑出豬叫聲吧?

嗖~

謝勛正盯著滿臉通紅的大美人看,耳邊突然冷風襲來,幽冷的光芒直奔金帛而來。

謝勛百分百確定,這支飛鏢就是沖著金帛而來的。

司文靜想傷金帛!

謝勛勃然大怒。

以前,司文靜不管如何糾纏他,他都只當是少女懵懂鬧脾氣,無傷大雅。今日,司文靜竟然要傷及無辜,這讓謝勛無法忍受。

嘩,謝勛甩袖揮飛那支惡毒的飛鏢後,腳尖點地,摟住金帛縱到半空中,轉手就沖司文靜拍出一掌。

之前的幾次打斗,謝勛雖然下手也狠,卻並未用內力,表面看上去凶狠,實際卻都掌握了力道,傷皮不傷骨。

剛才那一掌,他用了五成內力。

司文靜只覺掌風狂卷而來,眼都睜不開,手腳也仿佛被那掌風給束縛住,動彈不得。

砰,掌風打在司文靜身上,她頓覺胸腔劇痛,腥甜涌上來,噗的沖天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極速倒飛出宅邸。

「所有人听著,她再闖門,殺無赦!」

司文靜人還沒落地,從院牆里就傳來厲叱。

她雖然莽,卻不傻。之前敢強闖,只因她知道鎮國公府的暗衛不會殺她,可如今謝勛挾怒下令,她若再闖門,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文文!」

司寇縱上半空,接住了跌落的司文靜。

他不過出府幾個時辰,回來就听說女兒又跑來找謝勛麻煩,嚇得他立馬趕來。

每次女兒找謝勛,都弄得滿京城謠言紛紛。

司文靜小臉慘白,嘴角還在流血。司寇從沒見過女兒這般虛弱的樣子,作為父親,司寇惱恨地瞪向私宅大門。

厚重的大門吱嘎打開,謝勛冷著臉出現,倨傲又冷漠地看司寇父女。

「司姑娘,你磨掉了本世子對你所有的耐性。這是本世子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擅自闖入,傷及這宅子里哪怕一花一草,本世子也必取你性命!」

撂下狠話,謝勛拂袖就走,大門在他身後砰的關上。

司寇原本看女兒被打成重傷,還想找謝勛討回公道,看著謝勛怒而拂袖離去的背影,他有些猶豫了。

女兒難道做了什麼觸怒謝勛的事?

回京以來,女兒沒少找謝勛麻煩,可是每次女兒回來,都看似狼狽,實際並未傷及筋骨。

這也是他會相信謝勛確實對女兒有情意的原因。

兩家處在敵對的位置,若非真有情意,又怎會三番四次容忍敵對派女兒的無理取鬧?

今日,謝勛卻一副絕情的樣子,究竟為何?

上馬車後,司寇給司文靜擦掉嘴角的血漬,就板著臉問,「你在宅子里做了什麼?」

司文靜想說她沒做什麼,卻又想到那支沖著謝勛絕美小妾而去的飛鏢。

那時,她見無數飛鏢撒出去,一支都沒能傷到謝勛,急了,一時腦子發昏,就對那小妾出了手。她其實並非真想傷那小妾,只是想逼謝勛放開那小妾而已。

她根本沒想到會因此觸怒謝勛,甚至對她下了狠手。

原來那死紈褲的武藝這樣高!

如今想來,之前的打斗,死紈褲都在讓她,否則早把她打死了。

司文靜不由伸手揉了揉發痛的胸腔。

好痛!

死紈褲下手真狠吶,要不是她從小被父親和教習師傅摔打,只怕這次要傷了根基。

可正因為如此,她不由疑惑,死紈褲之前為什麼要對她手下留情?

若說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不傷及性命就好了,為何一次次陪她胡鬧?

莫非死紈褲真喜歡她?

司文靜雖然覺地死紈褲不配喜歡自己,可不知道為何,想到這個可能,她心底就會有一種朦朦朧朧微微甜的感覺。

「文文?」許久等不到回應的司寇搖了搖女兒的胳膊。

司文靜這才回神,卻不敢說實話,下手戳一下胸腔,就痛叫著倒進父親的懷里,撒嬌埋怨,「爹,女兒都被人打成重傷了,您還問七問八的,您一點兒都不關心女兒!」

司寇听女兒喊痛,哪怕明知道女兒在耍鬼,也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手掌放在女兒背後,為其輸真氣。

一直到回了統領府,司文靜都在哼哼呀呀地喊痛。司寇不問她在謝勛的私宅里發生了什麼還好,一問,司文靜就嚎啕大哭起來,雖然明明一滴眼淚都沒流出來,司寇也不敢再問。

等到把人送進閨房,司文靜又喊身上髒,不舒服,要沐浴。

女兒大了,他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再呆在房里,只得出去。

這一沐浴,就是半個多時辰。等到里面好不容易洗好了,丫鬟卻出來說,「小姐實在困乏,睡著了。」

司寇只能對著女兒閨房的門無奈搖頭。

別看女兒性子豪爽,實則倔的很,她不想說的事,就是他,也逼問不出來。

到底在謝勛的私宅里發生了什麼?

司寇好奇死了,卻不敢派人去探查。

女兒已經觸怒了謝勛,他若是再派人去,無異于讓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謝勛這邊,關門之後,也不管司寇父女是去是留,徑直回了內院。

臘月輕拍著自家小姐裙子上的灰塵,笑得合不攏嘴,「小姐,剛才世子爺發了好大的火,我看見那位司姑娘都被打吐血了,下手可狠了……世子爺果然還是更喜歡小姐您~~」

剛听說那位司姑娘又闖進來,臘月擔心壞了。怕那司姑娘並非真想和謝世子打架,而是借打架之名,行勾搭之實。

上次謝世子和那司姑娘打斗的場景,她可都看見了,兩人沒少肌膚相觸。要不是想勾搭謝世子,會那樣纏人?

「小姐,世子爺都抱過您了,今晚,您就開口讓世子爺留下吧?」臘月暗示地眨巴著眼楮。

在臘月的心里,以前小姐不主動留人,是害羞。如今兩人都已經走出第一步,接下來就該水到渠成了。

金帛臉上剛剛退下去的酡紅再次襲上來。

謝勛跨過院門,正好看見金帛頰飛紅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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