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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型吐血現場

太子和四皇子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也不知道謝家的大紈褲怎麼突然會寫詩了?

謝勛在心里笑開了花。

別說三首詩,就是一千首,他也是信手拈來。從幼兒園就被逼著背古詩,經歷了十二年義務教育,三年高考備戰,其豈是白學的?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

謝勛不等高世清再作出詩來,連續吟起來,一首接一首,半點兒都不停歇。

高世清的擁躉者不是說他買的詩作嗎,那他就用絕對多的數量給在場所有人來一次頭腦風暴。

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背出那些含有稀奇古怪地名的詩,不然還得費口舌解釋。

剛開始,那五個大儒听到自己喜歡的還捻須點點頭,隨著謝勛越念越快,到最後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剛跟著那詩翻過山,越過水,又來到廣袤的沙漠之中,听那金戈鐵馬,沙場秋點兵,號角嗚嗚之聲。

高世清滿額冷汗,大張著嘴,腦子里半個字再想不出來。

他從來沒見過人這般作詩,仿佛都不用思考,這是真正的信手拈來啊!

噠,謝勛把手中的玉杯重重放在桌上,「給本世子滿上,渴了!」

楚玨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沒幫謝勛倒酒,而是跳起來,撲上去抱住了謝勛,激動地大喊。

「勛哥,你太厲害了!」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剛才謝世子吟誦了幾首詩?

二十首,還是三十首,還是五十首?

沒人數,因為他們思緒都被那絕妙的詩句帶走了,仿佛經歷過一次長途跋涉,甚至有些氣喘。

謝勛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盡,歪頭掃了全場一圈,目光最終停在三公主的臉上,「現在,還有人懷疑本世子是買的詩作嗎?」

幾位大儒首先搖頭。

那些詩,每一首都是能讓人成名的佳作,哪個士子眼皮子如此淺,為那阿堵物,放棄一詩成名的機會?

文人儒士最瞧不起金銀,戲說那是阿堵物。

就算真有那缺錢的,也就一兩人,可這是好幾十首佳作啊!

「就算是那謝老頭兒也寫不出如此多詩來。」

薛帝師打碎了高世清的擁躉者的又一次猜疑。

或許沒有文人士子眼皮子淺出賣如此多佳作,那謝老太爺呢?那可是被先帝欽點的狀元,能文能武,難道不會為了給唯一的嫡孫長臉,私下寫了詩作?

謝勛向薛帝師甚是恭敬地作了一揖。這位帝師雖然分屬皇帝勢力派系,今日卻說了公道話,值得他敬重。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越王勾踐破吳歸,義士還家盡錦衣。宮女如花滿春殿,只今惟有鷓鴣飛。」

又是連著三首詩,幾乎沒停歇地吟出來。

謝勛轉頭看向高世清,「高編修,可認輸否?」

見高世清不答,他又吟誦起來。

「醉里挑燈看劍」

謝勛唰地拔出楚玨腰間佩戴的裝樣子的軟劍,揮起來。

「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隨著揮劍的動作越來越快,點,刺,挑,劍勢如虹……

嘴里誦出的字句仿佛也有了鏗鏘之聲。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還劍入鞘,謝勛臉上只留下悵惘之色。

現場眾人不由想起了北疆的戰事。謝家兩代人,幾十年在北疆抗拒戎族,幾十萬將士血染沙場……

噗,高世清吐血了。

咚的一聲,高世清仰頭倒在地上,竟暈死過去。

「來人,扶高編修起來!」

皇後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畢竟是女子,不似在場的文人士子那般被詩詞所迷。

她這話喊地幾乎是咬牙切齒。

高世清竟輸了!

謝家那個紈褲贏了!

皇後的牙根幾乎要咬碎了。

高貴妃一張芙蓉臉已經慘無人色。

她的佷兒怎麼會輸?

還被氣地吐血了!

這種輸法簡直是丟臉到家。

高貴妃連跟皇後告退的話都沒說,就讓人扶著高世清,拂袖離開。

謝勛拉長脖子大喊,「貴妃娘娘,一會兒高編修醒了,麻煩您提醒一下高編修,記得把海月樓的契書和那些大廚的身契給本世子。本世子還等著用那海月樓的房子呢!」

一句話,現場剩下的人也要忍不住吐血了。

日進斗金的老字號酒樓,謝大紈褲竟然只看上了那海月樓的房子!

暴殄天物啊!

「勛哥,你剛才真是太帥了!」楚玨撲了出去,又要抱謝勛,卻被薛帝師搶先拉開了。

薛帝師擰著眉心,似乎大為疑惑,「謝世子,你最後一首大作,對保家衛國的抱負,老夫都甚為佩服,可似乎體裁有些不成規矩……」

時下的詩都是絕句或者律詩,詞的體裁尚未興起。

謝勛俏皮地眨眨眼,「律詩和絕句都被韻律規矩束縛在方圓之中,實在是不能讓人盡興,所以本世子就自創了一種題材,本世子命名為詞。此詞名為《破陣子》源于一首大型的軍歌。」

言到此處,謝勛轉頭問,「可有琴否?」

薛帝師一听那首詞竟然還有如此緣故,當即讓人去馬車里取他的琴來。

他這琴名「綠綺」乃漢時梁王贈予司馬相如的古琴,十分珍貴。平素,薛帝師踫都不讓人踫的。

謝勛根本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琴,只從做工和那復古的樣式猜測,應該是很珍貴的古琴。

他會彈古琴,也是機緣巧合。大一時,迎新晚會,班上的女生排演節目,鬧ど子,非要用真人彈古琴。謝勛因為長相比較有翩翩佳公子的氣質,就被逼著學古琴,曲目正好是《秦王破陣舞》他也就記下了琴譜。

他略試了試音色,就開始彈起來。

伴隨著古琴的錚錚錚聲,謝勛再次吟誦起辛棄疾的那首詞。

氣勢雄渾,感天動地,所有人的熱血都跟著沸騰,恨不得立馬提劍奔赴北疆殺敵,贏得生前生後名!

謝勛彈了三遍,就停下來,有些遺憾地嘆氣,「可惜無歌舞相和,到底缺了些意趣。」

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落回到原地。

不愧是京城第一紈褲,如此激昂的琴曲詞作,竟然也能想起美人歌舞來。

「謝世子此話大善也!」薛帝師站了起來,「此曲著實應該配上歌舞,最好是群舞。」

眾人錯愕地張大嘴。

「若那些舞者能做將士的打扮,最佳。」張大儒捻須,半闔著眼,臆想著一群舞者穿著軍服鎧甲,操著刀槍劍戟舞動的畫面。

其他幾位大儒連稱「大善」甚至湊一處,商量將那《破陣子》編成大型舞曲,又邀請謝勛參與。

謝勛自然欣然答應,視線帶著嘲諷意味兒地掃向座上黯然失色的皇後等人。

想讓本世子丟臉,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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