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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狠起來連自己都打的漢帝

「好家伙!真是內斗無處不在!」楊斂看完信後說道。

當日楊斂提醒了左豐之後,左豐回到雒陽後,立即告知了十常侍張讓等人,張讓立即告訴了漢帝劉宏,劉宏聞言頓時有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土地才是最值錢的東西啊,自己千辛萬苦賣官為了啥,還不是為了錢嘛,賣官是一錘子買賣,哪有土地來錢長久?

以漢帝劉宏為首的宦官集團開始加入爭奪土地的行列。漢帝劉宏這一波操作立即得到了整個士族門閥的抵制,從自己嘴里搶肉吃,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行。

漢室內部立即激烈地爭斗起來,具體的爭奪便是統兵大將的人選。皇甫嵩已經被打敗,再加上皇甫嵩沒有給左豐賄賂,左豐極盡讒言,說盡了皇甫嵩的壞話,皇甫嵩又是世家大族出身,漢皇劉宏順勢便撤掉了皇甫嵩,想派自己的人帶兵圍剿張角。

哪方勢力的人能夠當上統兵主帥,自然就掌控著主動權,在軍中與在朝堂上不一樣,在軍中,尤其是大戰當前,主帥掌握著絕對的生殺大權,將與自己敵對的一方殺了或者邊緣化。

士族門閥當然不想統軍主帥是皇帝的人,自然加以阻止。漢室雖然動蕩,但威嚴仍在,皇帝手持假節鉞,主掌殺伐,自己的人當不了主帥,皇帝就拖著。

一時間,漢帝和士族門閥爭斗的不亦樂乎,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左豐在來信中隱晦地提到,想讓楊斂勸說勸說張角,別老在廣宗待著,也去冀州逛逛,順便清理一番冀州的士族門閥,從而逼迫士族門閥讓步。

「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打。」楊斂默然。

縱觀上下五千年,幾乎所有的帝皇都未將底層民眾放在心上,但是,為了自身利益,為了打擊政敵從而借助叛軍勢力的皇帝還真有點讓楊斂瞠目結舌。

果然,他們的心都是黑的,為了自身利益無所不用極其。

片刻之後,楊斂恢復了平靜,仔細一思索,太陽底下沒新鮮事,這種事情也沒什麼新奇的,歷朝歷代這種事情太多了,只是史書上不這麼記載而已,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當然是正道的光照耀在大地上,這種齷齪的黑暗手段自然不會記載。

楊斂卻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勸說大賢良師張角流串至冀州,冀州士族門閥頗多,勢力龐大。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雖然出身汝南,但門聲故吏遍天下,隱隱有士族門閥之首的跡象,在冀州也是很有影響力,這也為後來袁紹佔據冀州之地打下基礎。

漢帝想讓黃巾軍去禍禍冀州,一是為了打擊士族門閥的囂張氣焰,迫使他們做出讓步,二是大漢十三州,就屬冀州最為富裕,人口集中,土地肥沃,在黃河哺育之下,是為天下諸州之首,其次便是雒陽所在的司隸、徐州。

就連大良賢師張角也認為冀州乃天下必爭之地。然則,土地肥沃也就意味著士族門閥的勢力龐大,士族門閥的勢力龐大,也就意味著黃巾起事之難。

黃巾起事看似聲勢浩大,實則並未動搖士族門閥的根基,以張角為首的黃巾軍缺乏機動能力,如果真要到了冀州,狠狠地觸動了士族門閥的利益,必然會得到士族門閥的集體抵制和反撲。

冀州的士族門閥勢力極其強大,再加上漢帝為了抵抗黃巾,恢復了州牧制度,州牧有一定的自主權,冀州的士族門閥完全可以湊出一支騎軍,到時,黃巾軍就危矣。

除了像現在一樣,佔據一城之地據守之外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折騰了半天,啥好處沒撈到,還會有覆滅的危險……

不過,富貴險中求。

楊斂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漢帝既然可以讓左豐隱晦地提要求,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向漢帝索要好處,比如要上萬匹良馬之類。

東漢不缺馬,雖然東漢內有黃巾起義且朝堂內爭斗不休,但異族來講仍然是個不可侵犯的龐然大物,哪怕三國時期,魏蜀吳都打出狗腦子來了,異族也不敢入侵大漢。

楊斂想畢,連忙召來張寧交待一番,讓張寧坐鎮大後方,然後自己御劍飛行秘密來到廣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良賢師張角。

張角帶著張梁和張寶秘密地會見楊斂,楊斂將左豐來信交給張角,張角、張梁和張寶三兄弟看完左豐來信的內容後,楊斂順勢將先前挑撥左豐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一遍。

張角三兄弟頓時目瞪狗呆,他們早已經形成的三觀被現實狠狠地擊碎,並灑落了一地。

「荒唐!荒唐!荒唐!貧道知道那漢帝不是什麼雄才大略之人,但沒想到他居然昏聵至此,行如此荒唐行事。」張角怒聲說道。

「漢帝劉宏可不是昏聵之君,奈何士族門閥大勢已成,即使身為九五至尊的他也無力改變當下的格局,當年新朝的王莽就是前車之鑒,說起來,當今的局面在漢光武帝劉秀興復漢室時,已經種下了因,此時的局面只是當年種下的因結成的果。」

「再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說起來,我們黃巾真正的敵人不單是漢帝,而是遍布天下的士族門閥,他們不死,我們黃巾就永遠沒有活路。」

「這所謂的蒼天,不正是由這些個遍布天下的士族門閥所形成的嗎?我的意思是,既然漢帝劉宏敢要求我們這麼做,那我們就順勢而為,借此討要一些好處。我準備秘密前往雒陽,秘密會見左豐,通過左豐,向漢帝劉宏討要些好處,比如要上萬匹良馬。」楊斂不緊不慢地說道。

張角、張梁和張寶再次被震驚的目瞪狗呆,左豐來信已經讓他們的三觀碎了一地,楊斂的話簡直是將他們碎了一地的三觀狠狠地再用大腳踩了一遍。

「這……不行!雒陽對于我們來說乃是龍潭虎穴,貧道決不允許道友孤身涉險。」張角想也沒想地搖頭拒絕。

「大哥,我倒認為可行,我們黃巾缺馬,如果那漢帝真給了我們萬匹良馬,我們的實力將大增。」張梁眼楮一亮說道。

「那也不行!不能為了這麼荒唐的想法而雲雒陽,我們可以回一封信給左豐。」張角說道。

「回一封信沒有孤身前去有誠意,雒陽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龍潭虎穴,但對我來說卻是後花園,別忘了,我會飛啊。」楊斂說道。

楊斂也是特別想得一些良馬,如若真能得到一萬匹良馬,楊斂所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將冀州攪動個天翻地覆,同時,將活不下去的百姓引去青州。

此時,青州的農業生產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高產農作物,化肥,農藥等已經大批量生產,以一州一之地,完全可以養活現在的青冀兩州人口。

大漢十三州總計人口也就五六千萬,其中南方益州就有八百萬左右,荊州六百萬左右,揚州四百萬左右,整個北方也就四千萬。

而冀州五百九十三萬左右,青州三百七十多萬,就算士族門閥、地方豪強隱匿人口,兩州之地加起來也就一千萬左右。

以現在北海、東來二郡之地自然是養活不了這麼多人口,但是,等楊斂統一青州,大力發展農業,提高土地的生產力後,養活這些人不在話下。

青州之地不是土地少,而是屬于百姓的土地少,絕大部分的好土地都在士族門閥的手中,有些地哪怕是荒著,百姓也不能開荒。一旦百姓前來開荒,士族門閥、地方豪強以及士紳官吏亂跳了出來,開始征收各種苛捐雜稅等等。

真要將青州大部分土地開發出來,養活這些人輕而易舉。

忽然,楊斂 地一拍大腿,突然想了起來,自己已經佔據東來郡,完全可以走海路,通過渤海灣進入遼東郡,從遼東郡販馬過來。

「不過,雒陽還是得去一趟的,能與左豐、張讓等人搭上線,能從他們那里獲取漢庭的些許信息也是好的。」楊斂心中暗想道,便打定主意前往雒陽。

「賢師稍等,我去去就回。」楊斂說完,直接御劍飛行,直奔雒陽。

張角看著楊斂疾速升空的背影默默無言。

「會飛,真的挺好。」張角暗道。

「大哥,這楊斂如此行事,是不是太過不知尊卑,不將大哥放在眼中?」張梁問道。

「此人非本世之人,行事自然不走尋常路。名義上,他雖然在貧道之下,但說實話,貧道還真沒有約束他的權力和實力,你們以為北海、東來二地的黃巾軍還會听我們的命令嗎?」張角問道。

張梁暗然。

大良賢師張角只是黃巾軍名義上的最高統帥,但實則對各地的黃巾約束極小,除了他們的本部人馬外,對其州郡的黃巾軍約束力極小,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

這一方面是因為通信困難的原因,這個時代也沒有電話,通信只能靠騎馬,大漢疆域又這麼大,就說廣宗與南陽,兩地相隔這麼遠。身在廣宗的張角不可能指揮遠在南陽的黃巾軍作戰。

另一方面是人心,各路渠帥的手下都是自行發展起來,時間一長,權力心做大,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大良賢師張角俯首帖耳。

「對于此人來說,天下之事沒有正錯與否,只有立場不同,他既然已經選擇黃巾,就會傳承黃巾香火,做大黃巾事業。如若貧道強令于他,恐怕會適得其反,不若讓他自行發揮。」大良賢師張角說道。

「那如若黃巾大業成功,黃巾之主是大哥還是他?」張梁再問。

「重要嗎?咱們能活到那一天嗎?如若能活到那一天,黃巾之主是不是貧道的猶未可知,但天下之主絕對不是他,而是貧道。」張角說道。

「大哥有反制那人之法?」張梁一喜。

「不!沒有。」張角搖了搖頭說道。

「那大哥為何如此自信?」張梁問道。

「因為天道契約,那人不可能成為天下之主,在天道的盟誓之下,楊斂只能做到傳承黃巾香火,完成黃巾大業,他或許會成為黃巾之主,但成為不了天下之主。而且在功成之際,便是他離開此世之時。」

「貧道將寧兒放在他身邊,就是讓寧兒在他身邊學習,學習治國之法。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貧道不想黃巾大業最終走向漢室的舊路,便另闢蹊徑,想找到其他的治國之路。」

「索性,還不錯,東來、北海二郡之地,沒有士族門閥,也沒有地方豪強,貧道想看看,用治理東來、北海二郡之法來治理整個天下能否得得通。」張角說道。

在張角看來,與楊斂簽的契約就是天道盟約,有天道盟約在,楊斂翻不了天。而且張角對人心也有一套自己的見解,認為楊斂不會害自己。如果楊斂真要害自己,只要坐視自己死亡就行了,沒有必要浪費一顆寶貴的靈丹妙藥為自己續命。

張角的話令張梁和張寶無話可說,如若事情真的成了,張角固然可以成為九五至尊,張梁和張寶也能混個王爺當當,一想到此,張梁和張寶原本對楊斂的戒備和不滿消散了大半,不再刻意在張角面前給楊斂上眼藥了。

楊斂御劍飛行一路飛到雒陽,趁著黑夜秘密潛進皇宮,然後武道元神一掃,輕松找到了左豐,然後瞬間便來到左豐面前。

「你怎麼來了?」左豐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楊斂嚇了一大跳,剛要大聲呼喊,話還未出口,便強咬舌尖,使自己恢復平靜,同時,聲音也小了許多。

「就這麼來的啊,別忘了,我會飛啊。」楊斂說道。

左豐聞言不但沒有驚怒,反而松了一口氣,連連說道︰「會飛好,會飛好,千萬別讓別人發現,否則,可別連累了我。」

「放心,連累不到你,我也不是來連累你的,我是來與你商談的,你不是說讓我們黃巾前去冀州清理冀州的士族門閥嗎?去是可以,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們是不是要表示表示?」楊斂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表示?什麼表示?你想要什麼表示?」左豐瞪大了雙眼。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很荒唐,沒想到踫到了一個行事更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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