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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登上夷州與全民持兵

楊斂運起輕功,整個人化作一道青煙,直接從船上飛向陸地,一氣呵成,引得眾人一陣陣喝彩。

隨後,郭靖、黃藥師、南帝段智興等人紛紛施展輕功跳到對岸。眾人一邊跳,一邊各自點評輕功的高低。

「別扯了,趕緊干活。」楊斂對這些所謂的大俠沒有什麼好脾氣,直接指使他們干活。

「干活,干什麼活?」眾人不明白,我堂堂大俠還要干活。

楊斂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船上揮了揮手,只見船上的人立即用船繩的一頭綁上石頭,然後「呼呼~」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向著楊斂放在的方向扔了過來。

楊斂一把抓住,然後將船繩往肩膀上一背,大喝一聲,運起內力,化身伏爾加河畔的縴夫,開始用力地將船拉到岸邊。

「呵呵,原來是干這樣的活。」南帝段智興呵呵一笑,直接月兌掉外面寬大的長袍,看也不看直接扔在地上,露出內里的貼身短打服,跟在楊斂身後也開始充當縴夫。

楊斂不由得高看了南帝一眼,在楊斂想來,最不願意干這種活的應該是段智興,別看現在他是個出家人,人家以前可是皇帝之尊。沒想到最先放份和架子的居然是南帝。

郭靖緊隨其後,郭靖這麼做到是情有可原,郭靖從小在苦寒之地長大,身上也沒有太大的架子;緊接著的便是東邪黃藥師等人。

等第一艘船快到岸邊,船上的人紛紛跳下船來,開始將船拉到桉上。

「楊大俠,段皇爺,還有諸位大俠,這等粗活我們來干就行,哪能讓你們動手。」來人連忙說道。

「在這里沒有什麼楊大俠,也沒有什麼段皇爺,我們都是來此開闢基業的神州子民,我們都是平等的,剛剛我們已經簽署了公約,我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工作分工不同。」楊斂說道。

所有听到的人感動的無以復加,楊斂卻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嘴巴子,因為最後半句話是純屬忽悠人的,自己習慣了,這種話張嘴而出。

不管怎麼說,楊斂這一波操作,將所有人忽悠的不要不要的,眾人齊心合力,將所有船都拉到了岸邊,讓船上的人紛紛來到這片新的土地上。

接下來先是由醫生挨個為每個人檢查身體狀況,畢竟坐了這麼久的船,有些人身體不太舒服。楊斂趁機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以後喝水必須要喝熱水,飯前便後要洗手,不要隨地大小便,大小便要集中在一起等等。

隨後楊斂便講了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楊斂的話一致得到了所有醫者的同意,醫者既然同意了,其他人也沒有反對,不就是麻煩一點嘛,麻煩就麻煩一點,總比生病了難受強。

就這樣,踏足夷州楊斂提議的第一個建議通過了,並且,眾人經過商議,直接將這個建議列為律法條例推行了下去。

這是個很好的開始,雖然很是草率,但已經有了某種雛形。接下來,楊斂在這一批人中先是選出了專業的建造房屋的匠人和修路建造碼頭的匠人,在他們的指揮和帶領下,修建碼頭、建造房屋。

為了先期有個臨時住所,建造的屋都是木屋。好在這里樹木極多,完全可以用來造屋,這些工匠都具備有藝,又有家伙在手,直接便能上手,楊斂等人為了不閑著,則是去砍樹。

不得不說,武林人士用來搞建設確實比普通人強多了,普通人要砍下一顆一人環抱粗的樹,最起碼得小半天,而武林人士,比如說郭靖,直接一掌下去,直接將樹拍倒。

楊斂更快,直接用先天真氣包裹著長劍,一劍對著大樹切下去,如同切豆腐般輕松。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此方世界的武道力量是第二生產力。如果高武高魔世界,恐怕,那種力量才是第一生產力吧。」楊斂感嘆道。

有著楊斂一行人的加入,砍伐樹木的速度陡然加快,即使沒有楊斂一行人參加,砍伐樹木的速度也並不慢,前來保駕護航的都是洪七公特意從丐幫挑選出來的精銳弟子,他們都有武功在身。

即使無法做到一掌打斷一顆樹木,也能做到兩人合力,使用鋸子,三下兩下鋸倒一顆大樹。

楊斂一行人只管伐木,自有人運送樹木、扒去樹皮、建造樹屋等,總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等到了夜晚,大家燃起篝火,坐在篝火旁邊吃著飯菜,喝著小酒,雖然這些飯菜都是從一個大鍋里炖出來的,也不是很精致,酒也不是好酒,但大家都非常高興。

「老夫從未想到,如此劣酒居然如此美味。」黃老邪很沒形象地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到。

「是啊,老朽我自幼錦衣玉食卻也從未感覺到如此快樂和輕松。」南帝段智興更是隨意,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直接席地而坐。

「以前,在丐幫之中,和兄弟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感覺到很灑月兌,但卻是很空虛,很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郭靖看著眼前的篝火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目標沒有希望,自然感覺到累,感覺到麻木,感覺到空虛,而今,眼前有了希望,而且還是功德無量之事,無絲竹之亂耳,無桉牘之勞形,有的只是單純的在希望的道上輕裝前行,豈能不快樂?」楊斂適時給這些人灌了一碗雞湯。

「對,對,楊兄弟所言極是。」南帝段智興說道。

「段皇爺,正好還有件事需要你大力幫忙。」楊斂說道。

「什麼事,但說無妨!」南帝段智興很隨意地說道。

「我們初到此地,不可避免地要踫到當地土著,如果能夠平等交流,互通有無還好,如若當地土著乃是未開化的生番,那就得需要刀與鐵來說話,我希望段皇爺能給丐幫子弟提供一定的甲胃和兵器。」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宋和大理便是因刀兵不利近乎有亡國之危,前事不忘,後世之師,這都是血的教訓,我們不能等慘況發生再補救,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沒劍和有劍不用,絕不是同一回事!」楊斂沉聲說道。

「楊大俠所言極是,這些人都是希望的種子,我們的基業是希望的基業,這片基業承載著華夏文明的傳承,應當慎重。」郭靖沉聲說道。郭靖是知兵的,懂得未雨綢繆的道理。

「好!老朽雖然退位,這點權限還是有的。」南帝段智興說道。

「我提議,不僅僅是丐幫弟子要裝備武器,來到此地之人,無論男女都要習武並且能夠擁有武器的權力,這樣,不但能夠防御外敵,還能最大限度地保持公平,使得身體強壯、武者高強者不能肆意凌辱他人。」

「這里的武器不止刀劍,還包括甲胃、弓箭、弩箭等。所有成年男女都要經過簡單的訓練,便可以持武,孩童成年後,接受一定的訓練,也可以持有武器。」楊斂接著說道。

「你這是全民皆兵,會引起大麻煩的。」南帝段智興說道。

歷朝歷代,都是嚴禁百姓持有兵器的,即使漢唐,也僅僅是允許部分百姓持有武器,甲胃、弩箭更是別想。

「不,我這樣是為了公平。你們久居高位,不知道下層人對下層人的盤剝最是殘酷無情,就像小吏去收稅,他說多少就是多少,你還不能反抗。我們制定再好的制度也是由人來操作的,如果有人損公肥私咋辦?」

「武器在手,就有反抗的力量,有了反抗的力量,不管是小吏還是當官的,甚至是皇帝之流也不能肆意欺壓百姓。」

「正好,現在借著萬事草創的時期,我們已經簽署了約定,我提議我們共同建立王在法下的律法。」楊斂說道。

「王在法下?是不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郭靖問道。

「不止如此,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使帝皇犯了罪,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這就是王在法下,不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一套,而是,風能進,雨能進,皇帝不能進。」楊斂當即向郭靖等人講解了後世的這則故事。

「這樣才符合我們簽署約定的平等之意,這是所有人們內心向往的聲音,追求公正,而公正的前提就是人人持武,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公正。」楊斂說道。

眾人默然,緩緩地接收楊斂話中的信息。即使以離經叛道著稱的黃老邪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種規則。

「好一個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這無形之中約束了皇帝的權力啊。」黃老邪嘆道。

「這不是無形,這是有形,我們就是光明正大地這麼做。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他只是說說,而我們要這麼做,我們就是讓百姓成為最尊貴的。此提議同意的舉手。」楊斂說道。

楊斂說完便舉起了手,黃老邪當即舉手,郭靖也緊跟著舉手。

「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天下大亂,但再亂也比在蒙元鐵騎的屠刀下苟延殘喘強,我也想看看這樣會怎麼樣。」南帝段智興也緩緩地舉起了手。

「那我繼續提意,將這項約定寫進律法,後世之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推翻此項約定。」楊斂繼續說道。

眾人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這個小團體同意了,那我們便游說大家,希望大家也同意吧。」楊斂說道。

「那些人蒙昧無知,告訴他們也不懂其中深意,這不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黃藥師不解地問道。

「目前看來,確實是多此一舉,畢竟,我們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呢,郭大俠代表丐幫,一句話,即使丐幫弟子再不滿也得答應;段皇爺代表大理,一句話,大理來人也會答應;但是,我們看重的不是現在,而是將來。」

「將這等事情形成慣例,形成律法,這樣做的為的就是防止出現一家獨大,一言堂的存在。那些人確實蒙昧無知,但下一代人呢,如若人人都知書達理,這樣的事情便不再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而是秉承自由和平等的意志,最大限度地做到公平。」楊斂說道。

「人人都知書達理,怎麼可能?」黃藥師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不可能?這一代難以解決,那就將希望放在下一代上,以後來到夷州的孩童必須強制性上學。我們大人寧願餓肚子,少吃一口飯,也要保證下一代吃飽,讓他們讀書識字,知書達理,他們是我們的未來。」

「孩童所需要的費用一切由我們這個團體來承擔,而且這也要寫進律法,後世之人不得改變。」楊斂沉聲說道。

「嘶~」眾人直吸了一口冷氣,為楊斂的大魄力和大格局感覺到震驚。

「事情是個好事情,可是,這個問題又饒回來了,要想達到你所說的局面,要想孩子有書讀,那就得需要讀書人,而讀書人偏向士子階層。」黃藥師說道。

「不需要讀書人,先期的教育只讓孩童識字即可,所以,我準備讓醫者擔任師者之責;具體教孩童什麼,我認為不能教之乎者也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對于陶冶個人情操,提升個人品德或許作用很大,但對于我們眼下的局面可謂是沒啥用處。」

「我準備將課程分為文、史、數、工、武等五類,從各行業挑選出部分精英來充當教師。我們百廢待興,當以實用為主,那些虛的,先拋在一邊,等我們發展壯大以後再說。現在,生存是第一要務!一切都得為此服務!」楊斂說道。

「對!生存是第一要務!楊大俠所言甚是。」黃藥師和南帝段智興對視了一眼說道。

「對了,我們的稱呼也要改一下,俗話說,蛇無頭不行,我們要先明確決策者。」楊斂趁勢說道。

「這件事無須商議,此事既然由楊大俠提出,又由楊大俠力主推動,當然是以楊大俠為決策者。」郭靖說道。

「不妥!這樣的話我們與趙宋官家有何區別?我們如何做到公平公正?這件事不能個人說了算,我提議,以後任何大事都由一個團體來決策,簡稱決策團,決策團由各行業頂尖的人組成。」

「現在我們屬于草台班子初創,決策團成員就先由我們在座擔任,我提議︰郭靖、黃藥師、段智興、洪七公、黃蓉為決策員,在下為決策長,晚會,由匠人和醫者推選出他們行業中德高望重的人出來,擔任決策員。」

「每個行業要有一人,總體人數不得是雙數,如有異議,可以進行投票,一人一票,少數服從多數,決策長擁有一票否決權,且決策長最多連任兩屆,一屆四年。」楊斂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種管理方式大家還是聞所未聞。

「行與不行,只能先試行。」楊斂說道。

「那好,先試行一段時間再說吧。」眾人沒有異議,但總感覺心里沒底。

楊斂其實也是心里沒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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