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斂很坦然地答道。
「為什麼？」何雨水傻了，沒想到楊斂這麼直接，直接到何雨水都沒有做好準備。
「因為我不想騙你。」楊斂依然很坦然地說道。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麼非要找秦淮茹，其實我也可以的……」何雨水羞紅著臉說道。
「你不懂。」楊斂笑著模了模何雨水的腦袋說道。
「我怎麼不懂，我是咱們四合院第一個高中生。」何雨水驕傲地說道，還故意挺了挺胸，結果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小了，不由得低下了頭。
「你雖然是高中生，但是，你真的不懂。」楊斂笑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娶秦淮茹。」何雨水說道。
「我當然不會娶秦淮茹。」楊斂說道。
「那你還怎麼跟秦淮茹搞破鞋。」何雨水奇怪地問道。
「好吧，你也年齡大了，是時候讓你知道世界的真相了。先說搞破鞋，這個詞本身就是貶義詞，有歧視、侮辱女性的意思，那我問你，為什麼會有這個詞？」楊斂問道。
何雨水瞬間茫然。
「不知道吧，我大概說說，可能不一定準備，你且試著一听。這個詞乃至其代表的延伸意義，說白了，是上面為了維護當下安定的局面所人為故意制造出來的。」
「有些事情你听听就行了，千萬別當真，一當真，你就輸了。別的不說，咱就說說一夫一妻，這個你肯定知道，大家都在實行，可是，你知不知道，提出一夫一妻的人卻有好幾個老婆。」楊斂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能？」何雨水懵了。
「怎麼不可能？上面還要求人們各司其職、安分守己地做個好人，可是，你想想，你以前可是個老老實實的好孩子，安心上學，不惹事也不多事，安分守己，那你得到了什麼回報？差一點被餓死。」
「再說咱們四合院軋鋼廠的工人，他們創造的價值卻數不清，但他們一個月才掙那麼點錢，那中間的利潤哪去了？」楊斂並沒有往深了說，因為在這個階段，說再多也沒有用，何雨水理解不了，楊斂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千萬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哪怕這個別人是公安、是廠子、是上面，一切只能靠自己。自己所擁有武器的除了頭腦之外就是武力。」
「武力，永遠是保證自己利益的最佳手段。就像剛剛發生的這件事，以及以前四合院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和易中海其實沒有本性的區別，只有立場的區別，易中海是為了偏幫賈家，而我是為了幫你，我們為什麼能夠做到這些，最直觀的，就是憑借武力。」
「以前易中海有傻柱這個武力擔當在，只要四合院里有人不服，當然，大多數是許大茂不服，你仔細回想一下，但凡許大茂不服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傻柱出頭。」
「先吵吵兩句，接著，傻柱便借機將許大茂痛打一頓，然後，易中海再和稀泥，這件事便不了了之，易中海接下來是顛倒黑白也好，還是欺負他人也罷，眾人只能默默承受著。」
「現在這件事不也一樣嗎？我一拳將易中海打暈，然後，是非黑白便是我說了算，你想想，如果我沒有武力呢？不但不能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會身敗名裂。所以，我決定了，以後對你多加鍛煉。」楊斂說道。
「要教我武功嗎？」何雨水眼楮一亮問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武功，有的只是科學的鍛煉方法，經過鍛煉而形成的快速閃避能力以及擊打能力等等，我也不是鍛煉你這些，因為女人與男人天生體質上的差異，我對你進行的鍛煉是跑。」
「一遇到事，扭頭就跑，不管是保護自身安全，還是報公安，都需要跑，不求你跑得多快，只需要你快過傷害自己的人即可。」楊斂正色地說道。
「不是說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嗎？那還要報公安。」何雨水問道。
「是不能寄托在他人身上，但可以利用，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有秩序的存在，只要對方背景不是太強的話。」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明白，這個世界一直沒有改變，包括我們這里，也一直沒有改變。你在歷史課本上學的都是真實的，都可以套到現在來，唯一變的只是分配方式罷了，但這也是大同小異。」
「任何時代，公理和正義都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對于個人來說，公理和正義在自己拳頭之內，一切只能靠自己，然後審時度勢地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條路，一切要以自身安全為中心。」楊斂說道。
「我還是不太懂，但我會記下來的。楊大哥，我快要高中畢業了，你認為我是考大學好還是進工廠好。」何雨水問道。
「當然是考大學。」楊斂說道。
「可是，我的同學們都進工廠了，據說于海棠要進軋鋼廠當播音員，你卻讓我考大學，我考哪所大學啊？」何雨水問道。
「香江中文大學。」楊斂說道。
易中海這件事也給楊斂提了個醒，這個時代太可怕了，楊斂也是心有余季，楊斂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以及何雨水的去處。
「什麼？」何雨水眨了眨眼，她根本就沒有听說過這個大學。
「學校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在學校里也不用太過于學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吃，補充營養，然後鍛煉跑步。」楊斂說道。
何雨水學習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楊斂有沒有錢，真要去香江中文，靠的也不是何雨水的成績，而是靠的錢，只要有錢，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
「好的，楊大哥。」何雨水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如果不是于莉在何雨水家住，何雨水真想留下來。
何雨水走後，楊斂看了一眼許大茂家所在的方向，心中微微一笑︰「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啊，總算是與婁父產生間接的聯系了，也是時候加快將錢轉變成小黃魚、大黃魚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