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娣，來，去聾老太太家看看，是不是我送過去的魚被傻柱偷吃了。」楊斂招了招手，對閻解娣說道，偷字說的很重。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楊斂送魚給聾老太太不止是為了照顧聾老太太，還是為了收拾傻柱一頓，眾人都不相信傻柱不會偷吃，這可謂是典型的一石二鳥之計啊。
閻解娣立即跑到聾老太太屋中，見到傻柱和易中海喝得正痛快，而且傻柱見閻解娣來了，還特意抄起一塊魚肉塞進嘴里，並且得意地吧唧嘴。
「傻柱，這魚是楊大哥給聾老太太吃的。」閻解娣立即說道。
「我就吃了，怎麼滴吧。」傻柱得意洋洋地說道。
「就是，不就是魚嗎？柱子什麼魚沒吃過？」易中海順勢捧了傻柱一把。
閻解娣卻是不怒，扭頭就跑了。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楊斂便帶著眾人闖入聾老太太家。
「傻柱，你真不要臉，明明知道這條魚是我給聾老太太吃的，你卻自己給吃了，你他媽真給四九城的爺們長臉啊！」楊斂一把揪起傻柱，直接將其拎到院子里，然後一把將傻柱甩在地上。
「連聾老太太的魚都搶著吃，不給老太太留點，你就是這麼孝敬老太太的，聾老太太將你當親孫子對待，不但替你還了你欠許大茂的一部分錢，還在你無家可歸之時給了你一處遮風擋雨之地，你就是這麼對待聾老太太的？」
「就是禽獸也知道反哺父母，而你呢，吃聾老太的、喝聾老太的、拿聾老太的，還不將聾老太太當回事，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楊斂上前一腳就將剛剛爬起的傻柱踹去，然後趁勢抱以一頓王八拳和反王八拳。
「別打了，別打了。」眾人開始拉架，並且趁此機會，以勸架的名義對著傻柱拳打腳踢。
這時，許大茂和婁曉娥正好回來，一進後院便看到楊斂在打傻柱，立即興奮地沖上來，大聲喊道︰「別打啦，別打啦！」
許大茂喊得最響，踹的最凶，而且專挑傻柱的襠部和腰子踹，傻柱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遭到重創，眼前不由得一黑，直接軟到在地。
許大茂可不管傻柱怎麼樣，對著傻柱一陣亂踹。
易中海見勢不對，連忙去屋里叫醒了聾老太太來拉架，聾老太太一出來，眾人才消停下來，不待聾老太太開口，楊斂便搶先開口。
「還有你，易工，我本來對你挺尊敬的，這些年來你兢兢業業照顧聾老太太，雖然有著自己的私心，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數十年如一日也不容易，最近這幾天也有所改變……」
「我本來很欣慰的，準備這幾天抽時機去找找領導，將你恢復到八級工，這樣你的臉上也好干，工資也高，聾老太太的生活也能繼續得到改善。」
「但是，你看看你干的什麼事，你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本身就有勸解的責任，我讓閻解娣送魚時就生怕傻柱會偷吃，便特意交待，當時你在跟前吧，你見到傻柱偷吃你為什麼不制止？」
「這不是吃條魚這麼簡單，今天傻柱吃了聾老太太一條魚，明天就敢吃雞蛋，後天就敢吃肉，要知道，聾老太太的生活是你來負責的，你這是照顧聾老太嗎？你是連這位祖宗一起照顧著。」
「如果在以前我也不說什麼，你是八級工，工資高，家底豐厚，但是，你前段時間剛丟了錢，還沒找回來，現在又被降了級，升回去不知道猴年馬月，以你現在的條件，養得起老太太，養得起這位祖宗嗎？養得了一時，養得了一世嗎？」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做事要防微杜漸，從細節做起，今天你裝作沒看見，讓了一步，明天就會讓兩步，後天就會讓掉一切。你怎麼做事的？還想不想恢復為八級工？」楊斂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易中海一想也是，自己現在是連傻柱和聾老太太一起養。不對，是連秦淮茹一家老小一起家。
易中海看到了一旁的秦淮茹後，心中不禁「咯 ~」一下，秦淮茹的吸血本事易中海可是知道的，現在傻柱和聾老太太住在一起，秦淮茹吸傻柱的血就是吸聾老太太的血，吸聾老太太的血就是吸自己的血啊。
別的不說，以前，聾老太太一天兩個雞蛋，三天一頓肉沒多少錢，但有了傻柱，這錢就得翻著個往上增，如果自己的錢沒丟還好，但現在不但錢丟了，級別下降了，工資也降低了……
易中海 然感覺到壓力山大，自己是想讓傻柱養老，但自己不是給傻柱養老啊，自己還沒老，家底就空了……
易中海大概一算計，心中就不澹定了，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心中算計的，易中海臉色一片通紅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反正不是愧疚的，這種人，字典里壓根沒有愧疚這個詞。
楊斂心中不由得笑了，只要牽扯到利益不均，再鐵的關系也沒用，父子之間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只是鄰居關系、工友關系。
一旁的何雨水不禁眨了眨眼，心中暗想︰「這就是所謂的先行搶佔道德制高點嗎？打了人，罵了人，還能讓別人無法反駁。」
「小楊，你誤會了傻柱了，也誤會小易了，小易拿了一些酒和肉前來，我見這條魚吃不完，所以便分給了傻柱和小易一些，是我讓他倆吃的，不是他倆偷吃的。」聾老太太連忙說道。
如果別的事，聾老太太可以為傻柱與楊斂撕破臉皮翻臉，但是，像這件事，魚是楊斂好心送過來的，你不能像賈張氏那樣，過河就拆橋，放下碗就罵廚子啊，以後誰還敢給你送東西，誰還拿你當回事。
聾老太太也挺無奈。聾老太太也愈發看不透楊斂，說楊斂不是好人吧，這不對，楊斂一進院就表示尊敬自己，這種尊敬不止是口頭上的，還有行動上的，有了好吃的好喝的，都第一時間給自己，還讓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線提升。
要說是好人吧，也是好人，但凡有了好東西，院里的人都沾上了光，每家每戶現在還有楊斂送的野豬肉呢，但為啥就是脾氣這麼暴呢，而且總感覺是有意針對傻柱，逮住傻柱就揍，但是，揍了，這事也就過了，不像許大茂，經常背後捅刀子。
「哦，是這樣啊，但就算是這樣，傻柱你也不能吃，長輩可以給，但你不能這樣吃，你吃可以，明天立馬再買回一條魚回來給老太太炖上，咱不是算計，而是有來有往，才有人情，有來無往終成陌路，老太太，您也不想傻柱這孫子成為白眼狼吧，將你的那點資產吃干抹淨，再將你一腳踹出去吧。」楊斂說道。
「傻柱不是這樣的人。」聾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你就是心軟，太容易相信人，這樣，我也不跟您爭辯，誰讓您既是長輩，也是前輩，我會替您盯著傻柱的，只要傻柱敢不孝順，我就替您收拾他。」楊斂對著聾老太太說道。
然後，楊斂不待聾老太太說話，就對著傻柱說道︰「傻柱，明天再一條魚來孝敬聾老太太，如果你不買，我就再打你一次。我們走！」
楊斂說完，不待眾人回應，便帶頭走了。許大茂見楊斂走了，也跟著要走。
「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給我站住，我打死你。」傻柱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許大茂恨恨地說道，剛才，就屬許大茂喊的最響，也踹自己踹的最狠，傻柱可是記著呢。
對于楊斂，傻柱也很復雜，如果傻柱是黑了心的壞蛋那還好，會鐵了心地恨楊斂，但偏偏傻柱自認為自己是好人，自己有良知，既然有良知，那麼偷吃了人家的魚就是犯錯在先。
傻柱嘴上是不可能承認錯誤的，但心里還是明白的，既然明白，自己挨揍不冤，再說，楊斂也就是揍了自己幾下，而且揍的也不是要害地位，不像許大茂，專挑要害部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再加上傻柱潛意識里欺軟怕硬的思維在做怪，傻柱最恨的反而不是楊斂，而是許大茂。
「打，打啊！往這里打！我好心拉架卻落到個某人恩將仇報的後果，傻柱你就是這樣對待幫助你的人的？大家都來看看啊，看看傻柱怎麼毆打自己的恩人啊，大家以後可千萬別招惹傻柱，幫了他還會挨揍。來，你打啊，你打我，我就報公安。」許大茂將腦袋伸了過去。
「我……打死你！」傻柱如同憤怒的公牛，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