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地下室里,火光搖曳。
一雙白淨細膩的素手,將火把伸進火盆,從火盆里取了火。
火把豎起,火光照亮了夏末的臉。
她豐滿的嘴唇上涂著暗紅色的口色,口紅與皮膚的界限分明,襯托出一股冷硬和禁欲。
她手中持著火鉗子,轉過頭來,火光在她臉上投下陰影,半明半暗,配合她冷寂的眼神,恐怖異常。
「啊——」
背景里,少女的慘叫和哭泣聲不斷傳來。
另一頭,張漢冉像是抓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掛斷電話,丟了出去。
她驚慌的起身查看窗外,拉上了窗簾。
再另一頭。
白色睡衣的少女掙扎地想跑出地下室,黑衣女子追了上來,與她扭打。
畫面一明一暗來回交替,不時現出黑衣女子冰冷的臉龐和白色睡衣少女如瀑的黑發。
扭打中,火把掉在了地上,引燃了台階。
像是對應的一般,張漢冉這邊,牆壁上的大洞里,冒出滾滾濃煙。
張漢冉走近洞口,打開手電居高臨下的往下探,隨即令她看到了驚恐萬分的一幕。
電影背景音樂也開始緊張起來。
只見黑洞的台階上,未滅的火星,像是魔鬼之舐一般,向張漢冉的方向蔓延開來。
————
次日,清晨。
晨霧下的別墅向外冒出濃煙。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喂?」
鏡頭來回切換。
一邊是背對鏡頭的張漢冉,一邊是籠罩在黑暗中的白色睡衣少女。
兩邊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昨天怎麼沒來?你真的要這樣嗎?」
張漢冉︰「你那邊真的是郫林鎮寶歸村280號嗎?」
「你不是善美嗎?」
張漢冉︰「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伍悅麗。」
她拿起照片,盯著,繼續道︰「你在1999年11月26號拍的照片。」
「什麼?今天是18號耶。」
張漢冉︰「在昨天1999年11月17號的日記一開頭,你寫了另一個生命誕生,父母的打壓又再度開始了嗎?」
穿白色睡衣的少女背影聞言,趕緊起身打開櫥櫃,找到日記本,翻看起來。
這件日記本里寫的與她從電話里听到的一般無二。
「你在看著我嗎?」
她走到窗前,抱著筆記本,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錯了。」
張漢冉︰「等一下!」
張漢冉將電話夾在頸窩里,在搜索框里輸入「1999年11月18號」這個日期,隨即彈出相關的網頁。
張漢冉︰「今晚道梅機場會發生飛機降落意外」
白色睡衣的少女掛斷電話,隨手將電話丟在了床上。
——
卡察——卡察——
鍘刀在有節奏的切著某種木質的東西。
白色睡衣的少女坐在長桌的一段,長桌上擺放著多得有些夸張的菜肴。
此時,導演終于舍得給白色睡衣少女一個正臉了。
正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貓頭。
她像是戒斷反應中的毒癮患者,滿臉頹喪,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句僂著背,手里的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碗中的米飯。
鏡頭拉遠,長桌的另一頭,與她完全相反,夏末背挺得挺直,手里捧著書,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
昏黃的燈光中,她穿著一身修女服,緊身的修女服將她本就美好的身材收束著越發美好了。
凹凸有致令人垂涎欲滴,胸前更是包裹著渾圓無比。
夏末本身的長相就宛如一個精致的瓷女圭女圭,無口少女屬性,無心、無口、面無表情。
由她飾演女巫這個角色,產生一種肅穆感、宗教感、聖潔感。
可這種肅穆感、宗教感、聖潔感,與她的魔鬼身材想映襯,卻產生了一種極致的性張力和背德感,仿佛冰與火的氣質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一般。
前一秒,還在對你布道,宣揚神之恩德,下一秒,就變成天外魅魔,勾引的你主動投身地獄。
其實原版電影中的女巫並不是這種裝束的,說白了女巫跟修女一點關系都沒有,純純風馬牛不相及,但主業是色影師副業是UP主的成軼,還是一力堅持,根據夏末的身體優勢,讓她穿上了修女服。
彈幕里的老色批們很滿意,李國祥也很滿意。
夏末這身裝扮,太讓他們牲奮了!!
【成軼太懂我們想看什麼了!!】
李國祥哭笑不得,尼瑪的,不是來看電影的來干嘛的?看美女啊?
不過李國祥也承認,目前為止,出場的四個女角色,顏嬌妮、張漢冉、確實都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梅蘭竹菊,各有勝場。
回歸電影。
夏末語氣中不帶一絲情緒︰「快吃,你要餓肚子嗎?」
貓頭小聲都囔︰「這是人吃的嗎,真的是。」
夏末抬眸看她︰「什麼?」
貓頭換了這一眾說辭︰「這真的有效嗎?」
夏末合上書,扣在桌子上,雙手置于雙腿,紅唇輕啟︰
「你想重新被送回精神病院嗎?想落得你媽那種下場?」
听到夏末提她媽,鏡頭下,貓頭低著頭,情緒在醞釀,片刻,她丟掉快子,抓起盤子里的青菜,死命往嘴里塞,塞得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伍悅麗!」,夏末出聲制止。
貓頭恍如未聞,繼續往嘴里塞。
夏末目光閃動,拉開椅子,走到了貓頭身後, 地拽過她的頭發,從手腕上取下頭繩,給她綁起頭發來。
貓頭嘴里還叼著東西,由于被扯的力氣過大,貓頭的頭和身體幾乎呈九十度向後倒去。
夏末︰「現在是因為風水不好,搬到其他地方,你會馬上好轉的。」
貓頭無動于衷,任由她侍弄。
這時,電視里傳來聲音。
「新聞快訊︰國內航班又傳出失事意外,今天試圖于道梅機場降落的1622航班月兌離軌道,導致緊急迫降。」
一開始貓頭還不甚在意,可電視里傳出的聲音愈多,她的眼神越發凝重,仿佛夏末緊拽著她頭皮的痛楚,她也感受不到了。
————
這一段貓頭的演技,看得李國祥咋舌不已。
雖然他是張漢冉的死忠粉,但是貓頭他也關注。
他未想到,貓頭竟進步如此之快,要知道她上一部電影可是《女兵王》啊!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貓頭的身世坎坷,本就適合演這種黑深殘的角色,而且人都是有可塑性的,這部電影拍攝過程的時候,導演戴莫高標準嚴要求,每一幀鏡頭都是水磨的功夫,並非粗制濫造。
再加上這一世貓頭被成軼提前拯救,顏值沒有崩壞,沒有整容,也沒有去賣煎餅果子,反而越變越美,抱著一種學習的態度,駕馭好這種角色並不難。
————
「鈴鈴鈴——」
電話紅色信號燈急速亮起,張漢冉接過電話。
「喂?」
對面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而後。
「你怎麼知道?」
電話兩頭,張漢冉走來走去,貓頭坐在穿上捏著眉心。
張漢冉明白貓頭在問什麼,她問:「悅麗,你現在幾歲?」
貓頭︰「我28歲。」
張漢冉怔愣了一下︰「我也28歲!」
貓頭︰「我是1972年出生的。」
張漢冉︰「啊——」
她翻開了日記本,上面貼滿了陶的照片,她問︰「你喜歡陶吧?」
張漢冉將電話的聲筒對準筆記本,另一頭,一陣音樂聲,咕咕流出,貓頭露出吃驚的神色。
听了半晌,貓頭道︰「這是陶的歌!」
張漢冉︰「這是陶2013年發行的專輯《再見你好嗎》里面的一首歌《勿忘我》。」
貓頭︰「聲音听起來確實是他!」
——
冬冬冬——
時針指向凌晨三點鐘,貓頭的房間還亮著。
貓頭躺在床上,寬松的睡衣下,規模宏偉的女性特征格外惹人注目。
「電話里面有計算機?」,她語氣不信。
張漢冉︰「對!那叫做智能手機,幾乎包辦了所有功能。」
貓頭︰「那音樂呢?像錄音機這類的。」
張漢冉對這個詞很陌生︰「錄音機?」
貓頭︰「對!」
然後她反應了過來︰「你不知道錄音機嗎?用來听音樂的。」
「啊音樂啊!」,張漢冉隨意答道,掩蓋住了自己不知道錄音機為何物的事實,「當然能用手機听,還可以用來拍照、看電影和買東西。」
貓頭笑著說︰「听起來好像在騙我。」
張漢冉︰「也是啦,我在小時候也沒想到能打視頻電話。」
貓頭︰「視頻電話?」
張漢冉︰「就是能看著對方的臉講電話。」
貓頭驚訝︰「那也能辦到?」
張漢冉興致勃勃,這是電影開場以來,她唯一一次露出笑容︰「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貓頭︰「那我會變成什麼樣?」
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電影的氣氛陡然沉凝下來,仿佛觸發到了關鍵。
張漢冉從床上坐起來︰「是哦!要我來搜尋一下嗎?」
可她剛在搜索框里打下「伍悅」兩個字,就听對面道︰
「不用了!」
張漢冉不解︰「為什麼?在這邊輕易就能查到。」
貓頭︰「我媽說我命運多舛,命中帶有相沖煞和凶惡煞,總之她就是個瘋婆子,把我關在家里,跟外界隔絕。」
張漢冉感到抱歉,問︰「你跟你媽的關系本來就不好嗎?」
「我媽?」,貓頭回答道,「她不是我媽,我的生母早就過世了。」
這里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夏末看起來不比貓頭小多少。
張漢冉道︰「抱歉。」
貓頭不以為然︰「干嘛道歉?人又不是你殺的。」
「其實,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張漢冉也道。
貓頭︰「是嗎?怎麼死的?」
張漢冉看著腿上的疤痕︰「我媽忘記了關爐火」
說到這里,張漢冉突然反應了過來︰「悅麗!」
貓頭︰「嗯?」
張漢冉︰「你那邊是幾號?」
貓頭打開房門,一臉為難︰「月舞,我媽好像來了,我待會馬上回電給你——」
張漢冉︰「等、等一下——」
可對面已然掛了。
張漢冉捧著電話,看著電視櫃上的全家福,眼眶紅了——
至此,電影終于剝開了重重迷霧,進入正題。
李國祥和其他觀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電影名《電話》的真意所在!
這是一部關于跨越時空的故事!
一部電話連通了過去與未來,連通了住在不同時間、同一座別墅里,兩個同年齡的女孩。
這兩個女孩,一個處于過去、被不知籌謀著什麼事情的巫女繼母囚禁在家中,一個居于現在、陷在困頓中。
李國祥猜測,難道這是一部兩個女孩相互救贖的故事?
可是電影標簽里的「懸疑」與「恐怖」從何而來?
————
接下來主線明了,劇情層層推進。
1999年11月21日,過去時空。
小時候張漢冉一家三口造訪了伍悅麗家,負責接待的是她的巫女繼母,本來此時與張漢冉本沒有交集的貓頭,听到張漢冉的名字後,特意去問了小時候的張漢冉︰
「你叫月舞?」
她認出了她來。
緊接著她便給張漢冉打電話。
「喂喂喂!快起床!快點!」
「嗯?怎麼了?」
「你等等!」
隨後,張漢冉就在電話里听到了他父親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張漢冉哭泣、懷念、流淚!
「我突然有了個有趣的想法,我或許能救回你爸一命。」,貓頭如是說道。
————
1999年11月27日,張漢冉父親死亡之日,過去時空。
在繼母離家後,伍悅麗逃出家中,背上書包,坐上了前往市里的大巴車。
現在時空,張漢冉緊張焦急地守在電話前。
過去時空,顏嬌妮涂完指甲出門了。
廚房里,鍋里的湯在沸騰,溢出來的湯水,落在煤氣灶上,發出「呲呲呲」令人不安的聲音。
父親在睡覺,小時候的張漢冉還在毫無所覺的玩著游戲,無人發現,廚房里已經在起火了。
這一段情節,看得李國祥心驚肉跳,迫切地期盼著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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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空,電話鈴聲響起了,可張漢冉卻發現並非眼前的電話發出的。
她大惑不解,掏了掏口袋,竟掏出來了一部手機!
可是她的手機不該是丟了嗎?
而,肉眼可見的,她的指甲也在變粉,仿佛涂上了指甲油。
她再低頭一看,小腿上的疤痕,也在快速消失!
進而,在電話鈴聲中,地板開始破碎,世界開始坍塌、重組、空中浮現著各種各樣的意向、事物。
張漢冉茫然的打量著這一切,她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從暗色調系的御姐風,變成了紫色的公主裙。
整個房間也大變樣,甚至電影的濾鏡也變得明亮,柔光。
她推門走了出去,看到了溫馨的家,看到了聖誕樹,看到了粉刷一新的別墅的外牆。
看到了健康的母親,和頭發花白、變老的父親。
父親走過來,捧著一只青蛙給她看︰
「快看快看,這是青蛙,它好像因為外面太冷,就躲到溫室里來了!真可愛,有一雙鬼靈精的大眼楮,跟你一模一樣!」
張漢冉淚奔了!
母親痊愈,父親得救,現實改變了,伍悅麗成功了!
一個男人的生死,對一個家庭的改變何其巨大。
————
「悅麗,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謝謝,悅麗!」
「真的改變了?」
「你呢,你還好嗎?」
「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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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漢冉(李月舞)貓頭(伍悅麗)正式成為了朋友。
張漢冉通過電話,向貓頭播放了1999年之後所有陶的歌曲,貓頭將其全部用錄音機保存了下來。
貓頭也會偷偷給張漢冉驚喜,她會在過去時空的牆上留下一個手印,當張漢冉把書搬開後,就會發現現在時空里的牆上多了一個手印。
張漢冉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按到手印上,大小恰好合適。
貓頭轉錄的歌曲越來越多,張漢冉收到的驚喜也越來越多,她有時候會發現埋在樹下的零食盒子,當她打開時零食已經臭了,她不惱,反而會心一笑。
這似乎是個相互救贖的故事?
張漢冉重新得到了圓滿的家庭,被圈禁的貓頭也擁有了知交好朋友。
就在彈幕都在感慨女孩子的友誼有多美好時,李國祥卻認為,按照這電影的尿性,這些溫馨時刻,絕壁是一個插曲,好景不長。
果然,接下來的劇情開始鋪墊張漢冉和貓頭的矛盾。
————
「悅麗啊,你可以晚點再打回來嗎?我正在忙一點事情!」
「好,沒問題。」
「對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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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都——」
————
「都都都——」
「喂?喂,悅麗?」
「你是怎麼回事?」
「嗯?」
「你不是叫我打給你嗎?」
「啊,抱歉,你打了很多通嗎?我跟爸媽出去了一趟。」
「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搞什麼啊,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該死!賤貨!狗東西!該死的賤貨,媽的,該死,你為什麼」
「悅麗,你怎麼了?沒事吧?」
「喂,該死的賤貨,喂!啊——」
「悅麗,你怎麼了?」
「你是誰?你怎麼會給悅麗打電話,不要再打給她了,你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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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擁有了美滿家庭,沉浸在幸福里,不能時刻守在電話前而忽略了對方的張漢冉。
一邊是因為對方遺漏了幾次電話,而大發雷霆,稱呼對方為賤貨的貓頭。
兩人矛盾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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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空,張漢冉在電話里听到了夏末聲音後,心里不安,在電腦上搜索「郫林鎮寶歸村280號」這個地址,搜索到了一則舊聞︰
《巫女于驅魔儀式殺害神女,遭警方緊急逮捕》
報紙上,是夏末被逮捕的照片。
————
現實時空,12月5日。
張漢冉焦急的守在電話前,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貓頭。
「悅麗,你听好,今晚,你好像會死。」
「這是什麼意思?」
「你好像已經死在這棟房子里了!」
李國祥也覺得貓頭飾演的女二有點問題,她像是沒有人類的情感一般,給人一種不安全感,但張漢冉的角色沒有意識到危險也情有可原,她的視角不如觀眾全面。
————
提前得到信息後,貓頭躲過了女巫繼母的偷襲。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了我。」
「你未來——」
「什麼?」
「將會引發多起死亡。」
在彈幕爭執聲中,貓頭反殺了夏末。
————
現實時空,張漢冉接到了貓頭的電話。
「我跟我媽媽有點誤會,現在解開了。」
她並沒告訴張漢冉,她殺了自己母親的真相。
接下來,逃出牢籠的貓頭,開始了放飛自我之路。
貓頭去吃肯德基,頭發上都沾上了紅色的番茄醬,這仿佛預示著什麼,也讓觀眾更加相信,貓頭飾演的這個伍悅麗,絕壁不正常。
她的身體里,仿佛困著一只野獸。
————
現實時空與過去時空同步進行,凌瀟肅扮演的草莓場大叔同時上門給張漢冉一家和貓頭一家送草莓。
在過去時空里,凌瀟肅發現了被貓頭殺死的巫女繼母,慘被貓頭以凌厲手段滅口。
現實時空,凌瀟肅活生生消失在了張漢冉一家三口面前。
至此,張漢冉發現了貓頭的殺人事實。
她明白了,自己放出來了一個惡魔。
「是你干的嗎?」
「什麼?」
「你媽和建英大叔,是不是你殺的?」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張漢冉看著報紙上的信息道︰「殺人犯,伍悅麗,被判無期徒刑。」
攤牌之後,貓頭要求張漢冉告知她警察是怎麼發現她的,可女主卻因為良知拒絕了貓頭的請求,並且拒絕貓頭的任何電話。
正在貓頭陷在絕望的時候,巧合的是,小時候的張漢冉一家又上門拜訪,看房子了。
貓頭背對著他們一笑,然後把他們迎了進去。
現實時空,張漢冉和父親正在行駛的車里,過去時空里的貓頭一動手,現實時空里的父親便開始裂解了,緊接著是車、道路、世界,都開始裂解。
崩裂中父親仿佛明白了什麼,他眼含淚水,看著自己的女兒。
張漢冉向他伸手,口中悲呼。
可這些都無濟于事,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最後,張漢冉換了一身裝束,跪在了隧道里。
她站了起來,眼含淚水和恨意。
過去時空里,貓頭殺完張漢冉的父親後,走到了被嚇傻的小時候的張漢冉面前,說道︰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現在家里,都被你搞得一團糟了啊!」
李國祥打了個冷顫。
幽深、黑暗的別墅里,地面上汩汩流淌的鮮血,鮮血上只有兩個人,貓頭和小時候的張漢冉,這下子,小時候的張漢冉沒得逃了啊!
落在貓頭手里還能有好嗎?
而未來的張漢冉也危了,過去能改變未來,張漢冉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她說不定就會突然發現眼楮瞎了、頭沒了、腿斷了、或者四肢都沒了被削成了人棍裝在了罐子里。
一切都沒有辦法去料想,可能性太多了,全看貓頭想象力。
這種自身不受自己控制,反遭別人拿捏,想讓你死就讓你死,想讓你少啥零件就少啥零件的感覺太恐怖了!
怪不得標簽是恐怖片,確實是恐怖片,而且是有別于任何一種形式的,新型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