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扇了他一巴掌！」
「他臉上的血印是我抓的！」
「我給他揪下來十幾根頭發。」
「我把他衣服扯爛了！」
「我、我沒擠進去~」
女生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剛才的戰果，興奮無比，停不下來。
二十多個女生，那戰斗力不是蓋的，要不是成軼攔著，真給尹濤打死了。
不過尹濤此時的樣子也很慘，頭發凌亂，臉上好幾道血痕，上衣被扒光了，白花花的肉上紅了一片，眼鏡也被打飛了。
他捂著胯下，蜷縮在地上。
不用說，胯下的一腳肯定是張漢冉踢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收著力呢。」
「行吧！」
剛才姑娘們動手的時候，成軼也沒閑著，全程錄影錄像。
他走到尹濤面前，攝像頭沖著尹濤的臉，問道︰
「尹總，女大學生的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很滿足？」
「別拍別拍！」
他慌忙地用手臂遮住臉。
「你也知道要臉！」，成軼把手機收起來，從地上找到他被打飛的眼鏡，給他戴在直角梯形的頭上，然後說道，「你個狗日的東西，真的不是給臉不要臉！」
成軼積攢了半天的怒火，此時一下子發泄出來︰
「你來了之後，老子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光晚上吃飯就花了六千多，六千多，都夠一個大學生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了！我對你夠好了吧？啊？」
「又是請你去公園坐船，又是請你洗腳按摩，還幫你開了房，明天也約了去韶山，尹總，你告訴我，我哪里不到位了？」
「可你他媽就是恬不知恥，覺得我年輕好拿捏是吧？」
「你來談合同，作威作福，我知道社會上你這樣的人少不了，好，我忍了，本來可以相安無事，可是你特麼非要往我底線上踫。」
「非特麼要玩女人，玩女人自己出去找啊，找我干嘛，老子一個學校優秀班干部，校三好學生，五講四美好青年，你讓我給你拉皮條？」
「還想玩女大學生，我告訴你不行不行，你還一直咄咄逼人，現在舒服了，爽了？」
「說話！」
尹濤抱著頭，一句話不說。
「不說話是吧，行！老子正好還沒說夠！」
「他媽的，下午還摟著老子拍照，這輩子我還沒跟女生摟那麼緊，先讓你摟了！」
成軼照著他的頭，掄圓了就是一巴掌。
「坐船的時候喜歡唱歌是吧？」
啪！
「唱的還是同船渡是吧？」
啪！
「同船渡是吧？」
啪！
「共枕眠是吧？」
啪！
「啦啦啦是吧？」
啪！
每說完一句話，成軼就扇他一巴掌，砰砰砰聲不絕于耳。
現場二十多個女生，就看著成軼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尹濤的頭上。
好半晌，成軼才發泄完怒火，消了氣。
看到尹濤蜷縮著，躺平任打的模樣，成軼笑了，說道︰「尹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報警？」
他從地上撿起尹濤的手機，發現是指紋解鎖的，于是招呼女生們把他控制住，掰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手指的去試，終于把手機打開了。
這下尹濤慌了，他問道︰「你想干什麼？」
「干點讓你說話的。」
成軼點開手機通訊錄，發現備注的有領導，有女兒，有老婆，還有一些其他人，一共一百多個聯系人。
成軼撿重點，把他老婆女兒父母親等一干親戚的手機號拍照記錄下來，又挑了一些看似是他領導同事的電話，同樣拍照保存。
此過程中，尹濤幾次想撲過來，都被成軼一腳蹬了回去。
「尹總，你說我現在錄個像，講解一下事情經過，給你發到朋友圈，怎麼樣？」
尹濤連聲祈求道︰「小成……不，成總，有事好商量，千萬別發啊！」
「為什麼，你不想讓親朋好友見識見識你此時的英姿嗎？多酷，多帥啊！發了之後，肯定很多人給你點贊！我都羨慕死了！」
「成總，別啊，我求求你了！你發了我可真沒辦法活了！」
「不想讓我發啊？」，成軼斜瞥著他。
「成總，真的不要啊！」
「也行，不過……」
「成總，您說，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那我就說了。」
「成總，您盡管提！」
「那也行，這樣吧，你錄個像，台詞我都給你想好了︰
我，尹濤，2016年11月20日，到湘南省蓮城市出差，晚上十點，要求客戶幫我物色湘南科技大學的女大學生，以滿足我的個人，被嚴詞拒絕後，發生了沖突。一切沖突都是我的錯，我後悔，我有罪，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做人。怎麼樣，台詞不錯吧？」
「成總，這……」，尹濤露出難堪的神色，「你拍了這個視頻，跟發朋友圈有什麼區別？」
「尹總，你是個聰明人。」
成軼把這句話如數奉還給尹濤，然後道︰
「如果我發朋友圈，你就徹底社會性死亡了，想想你老婆，想你女兒，想想你的工作。尹總，你也不想身敗名裂，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吧？
拍了這個視頻呢，我不會亂發的，只當做一種反制手段，只要不你報警，啥事沒有。」
尹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他問道︰「成總，你說話算數嗎？」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我拍！」
成軼拿著手機，讓尹濤照著台詞把視頻拍了下來。
尹濤祈求地看向成軼︰「成總，這下您滿意了吧？」
成軼搖了搖頭。
尹濤︰「成總你！」
「你什麼你？」，成軼蹲在尹濤面前，問道，「我問你，《少年》這首歌，到底能談到多少？」
「四百八十萬，成總，我明天，不，我現在就跟您簽！」
「簽個屁，老子才不跟你簽。」
尹濤現在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要是跟尹濤簽了合同，成什麼了？威脅？
如果尹濤將來出事，把這個事供出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成軼非常謹慎，這個事他不會干。
「你回公司後，把合同的事交給其他人處理，不用我教你怎麼說吧？」
「明白明白！」
「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成軼剛準備招呼著姑娘撤，正撞上了來串門的董成邦。
這也是個賤人。
成軼當即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揚長而去。
董成邦︰「我尼瑪……」
他剛想發怒，忽然看到了成軼身後跟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姑娘們，罵人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里。
成軼︰「我尼瑪什麼？」
「我尼瑪怎麼只打了我一邊臉，另一邊不打嗎？」
說著，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聲，非常清脆。
他目視一眾人走了，才看向屋內，看著尹濤的慘狀，他驚呼︰「尹總，要不要報警？」
「不要報警！千萬不能報警！」
……
走出酒店之後，張漢冉還有點不忿，問道︰「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出口氣得了，他又沒實際做什麼，報警也沒用。我們唯一威脅他的手段，就是名聲，這就像是核武器，捏在手里才有用，真要是發動核武，他是身敗名裂了，但是他也無所顧忌了。到時候肯定會報復我們，如果他去報警，說我們對他實施群毆，你我都是網紅，輿論鬧大了之後，誰也控制不了它的走向。」
「好了，別生氣了。」，成軼哄道，「你要真想出氣，也不是沒有辦法。」
張漢冉︰「什麼辦法？」
成軼猶豫了一下︰「我有他老婆的手機號，為了你，我願意以身飼虎，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成軼，你真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