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日向族地。
作為木葉中的豪門,日向一族的佔地規模甚至要比宇智波還要龐大。
這主要是因為日向一族雖然在精英上遜色于宇智波,但是普通人和忍者的數量要比宇智波多得多。
龐大的家族成員數量,就算說‘日向是木葉第一大族’,也不算為過。
這一點,也是白眼的優勢之一。
日向一族的人只要開啟白眼,在下忍、中忍這些層次上都能夠有不錯的增幅。
相比于宇智波,雖然族人的數量同樣眾多,但寫輪眼不是所有人能夠開啟的,所以忍者數量反倒不如日向。
當然,兩種眼楮如果能夠進化到最後,也都是能夠毀天滅地的存在。
不過白眼進化為轉生眼的難度,恐怕要比輪回眼還要苛刻。
「可惜,這兩年下來,日向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變化。」
宇智波離一進入日向族地,就能夠感受到了一種突如其來的‘壓抑’感。
倒不是因為日向一族的人都是對他白眼相待,而是那種彌漫在空氣中難以言說的氛圍。
街道邊上的日向看到他之後,雖然在暗中指指點點,但是並沒有多加關注。
也許是因為宇智波和日向有過合作的緣故在里面。
但宇智波離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恐怕是一種對于生活和未來的‘麻木’導致的。
在宇智波離看來,‘籠中鳥’的設立,確實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日向分家的白眼。
但是,這也同時抹殺了日向一族繼續前進的動力。
沒有了這份動力,日向一族到了以後就會可悲的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戲份可言。
人才凋零,偌大一個家族甚至在往後在沒什麼出名的人員。
寧次的出現,也許是日向後續僅有的輝煌。
但很可惜,寧次最後的結局可不怎麼樣……
這位籠中之鳥看似在死亡中擺月兌了束縛,但可悲的是,‘籠中鳥’能夠直接影響到靈魂。
哪怕是死亡,哪怕是身處淨土,也要永遠被其束縛!
其實在宇智波離看來,所謂的‘保護’也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畢竟相較于白眼,他們宇智波的寫輪眼也同樣受到覬覦。
但就算被覬覦,宇智波也從未考慮過要壓制族人,壓制自由。
宇智波一向信奉,只要自己實力足夠,就不怕覬覦。
要是有人覬覦,家族也會強勢反擊。
這一點,也是宇智波離感到最幸運的,也是他認為宇智波要比日向做的好的地方。
一路默默看著正在麻木生活的日向成員,宇智波離接近了日向宗家宅院。
正當他準備向門衛說明來意,會見日向日足的時候,日向宗家的大門突然打開。
宇智波離一看,一位幾乎和日向日足相貌相同的中年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在男子的身邊,還有一位神情有些天真無邪的男孩。
「您是,日差前輩?」
宇智波離看著來人若有所思,開口詢問道。
日向日差這邊見到宇智波離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是離君啊,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我。」
頓了頓,他繼續道︰「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你一番,可惜我不好貿然上門……」
「感謝我?」
宇智波離听到這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但隨後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明白了日向日差的意思。
當初在雲隱使團的事件上,由于他的插手,最後村子選擇了強硬,沒有交出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不用犧牲,那麼也等于變相救下了日向日差一命。
想明白這一點,宇智波離揮了揮手道︰「不用客氣,我也只是為了讓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老人下台罷了。」
听到這話,日向日差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他可做不到向宇智波離一般,話語中直接暗諷三代。
不過宇智波離這麼快就能夠反應過來他想要感謝的事情,也是讓日向日差有些感慨︰「不愧是離君,對我們日向也是如此了解。」
「沒什麼。」听到日差的夸贊,宇智波離澹澹回應了一句,隨後看著邊上的男孩道︰「這應該是您的孩子,寧次吧?」
日向日差聞言再次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是的,正是寧次。」
雖然不清楚宇智波離怎麼知道這麼多有關他們日向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畢竟他孩子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名字被宇智波離知道也很正常。
宇智波離點了點頭,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寧次來。
也許是因為害羞,或者因為他是個陌生人的緣故,寧次躲在日向日差的身後,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這幅樣子,遠沒有他在前世記憶中寧次平靜孤冷的模樣,而是顯得有些可愛。
另外,宇智波離還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寧次的額頭。
寧次的額頭上已經綁了一塊白色的紗布,明顯是用來遮擋什麼。
根據時間來推斷,鼬八歲,那麼左助和鳴人還有雛田都是三歲,寧次則是四歲。
如果按原著的劇情,寧次確實差不多是在這個時間點被種下‘籠中鳥’的。
可能會早一些,但這已經無關緊要了。
「看來這位日向未來的天才,依舊沒能夠擺月兌命運的束縛啊。」
宇智波離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即收回自己的目光。
日向日差這邊,則是沉默了一會道︰「離君,是來找我們族長的嗎,他現在正在里面。」
听到日差的話,宇智波離開口道︰「我明白了,那前輩先去忙吧。」
宇智波離說完,走入了日向的宗家宅院。
而日向日差這邊,望著宇智波離漸漸消失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羨慕和痛苦。
雖然宇智波一族在近兩年風評才是有所好轉。
但他一直都很羨慕村子中這個同樣擁有者童術的血繼家族。
至少,如果是宇智波的話,就不用這樣被束縛吧……
「父親大人,您沒事吧?」
在日向日差思考的時候,寧次終于是選擇出聲。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父親那種心有不甘的感覺,還有那絲隱藏在心中的痛苦。
听到自己孩子的呼喚,日向日差回過神來,模了模寧次的腦袋,勉強笑道︰「我沒事。」
寧次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自從剛剛在訓練場他和堂妹雛田練習後,父親因為頭上的咒印而差點死去,他就一直在安慰自己……
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寧次選擇轉移話題道︰「父親大人,剛剛的這位大哥哥,好像很不一般?」
日向日差點了點頭,認真道︰「是的,離君他雖然還很年輕,但是他能夠做到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寧次一愣︰「就連父親大人都做不到嗎?」
日向日差道︰「就連我都做不到。」
听到這話,寧次有些訝異,畢竟在他的眼中自己父親就是無所不能的。
不過他因此記住了宇智波離的身影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