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拉著傻柱有說有笑地出了四合院,臉上笑容立刻消失。
「誰啊?」
「甭問!你去南鑼供銷社,買點菜。」一大爺說著話,模出了五塊錢和副食本,遞給了何雨柱。
「甭替我省錢,肉和菜都買點。中午你掌勺,買完了在這等著我,咱倆一起回去。」
傻柱接過了五塊錢和副食本,問道︰「那您呢?」
「甭管我,你只管買菜!」
「得 !那就這麼著。」傻柱答應了一聲,朝著南鑼供銷社走了過去。
一大爺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旁邊一拐,鑽進了小胡同,快步走向雜貨店。
一大爺神情激動,撥了三遍,才撥對了廠保衛科的電話。
廠保衛科。,
路建洲低頭寫著字,神情專注。
今天禮拜天,路建洲值班,除了他之外,辦公室空空如也。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機驟然響起,專心致志寫東西的路建洲被嚇了一跳。
明白過來是電話時,路建洲用力拍了拍胸口。
一大爺听著那邊振鈴了三四下,但是仍然沒有接起電話,心里一陣陣的著急。
「喂,保衛科。」那邊終于接了電話,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終于尼瑪接電話了!
可急死我了!
「我是一……一大爺……」
路建洲當時就怒了!
什麼人啊這是!專門打電話找便宜?
夠不夠電話費啊!
「我是你大爺!」路建洲砰的一聲撂下了電話。
「滴滴滴滴……」
電話機里傳來了忙音。
尼瑪掛了!
我是你大爺?
一大爺皺了眉頭,隨即明白。
這廝定然是將「一」大爺,听成了你大爺。
這什麼耳朵啊!不是扯澹又是什麼!
一大爺又撥了電話號碼。
「叮鈴鈴……」
路建洲順手抄起了電話,開口說道︰「喂誰啊!」
「我是咱們廠一車間易中海。」
「噢!什麼事?」
「他來了!」
路建洲一愣,今天怎麼回事?
神經病人開會?
怎麼都湊一起了?
什麼就他來了?
「誰來了?」路建洲沒好氣地問道。
「他啊!」一大爺焦急地說道。眼楮不住地四處亂瞟。
「究竟是誰?」路建洲口氣有些嚴厲地喝道。
一大爺即便是隔著電話,也能听出來路建洲的不耐煩。
「老多!」一大爺也大聲說道。
「老多,幾車間的?」路建洲一愣問道。
完了,踫見傻叉了!一大爺心里這個氣,也不管身邊營業員的眼神了,不高興地說道︰「老多是特務!你們趕緊過來!」
路建洲先是嚇了一跳,隨後興奮了起來!
特務?
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居然讓自己值班的時候踫上了,大喜過望,興奮地說道︰「好好好!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路建洲興奮地扔下了電話,跑到辦公室門口,大聲地喊道︰「老雷!快集合值班民兵!咱們抓特務去!」
斜對屋辦公室中老雷走了出來,笑著問道︰「這又是哪的演練啊?」
「什麼演練!正兒八經抓特務!」
「還真有特務?我馬上集合人。」老雷說著話,快步回去大聲說道︰「快點,快點,下樓集合。一連長,別忘了帶上武器!」
每逢周日,廠里的民兵都要值班,由保衛科干部和民兵連連長帶班,而且配發有兩支半自動步槍。
今天負責民兵值班的是保衛干部雷澤遠和一車間民兵連連長高大同。
高大同是退伍兵,人如其名,長得高高大大,頗為健壯。
他答應了一聲,雷澤遠拎了一支步槍跑了出來。
隨後十幾個身穿藍色工作服,胳膊上帶著紅袖標的工人,快步下樓,不一會兒就在樓前列好了隊。
「什麼情況?」高大同問雷澤遠。
「不知道啊!就听見路干事說集合,去抓特務。」雷澤遠說道。
路建洲快步走出辦公樓,邊走邊說道︰「走!咱們去抓特務!」
說著話當先帶路,雷澤遠快步跟上,問道︰「去哪抓?」
路建洲一愣,停下了腳步。
就是啊,剛才忘了問了!這究竟去哪抓?
雷澤遠見路建洲停了下來,又接著問道︰「誰打的電話?」
「一車間一個工人,叫什麼……什麼……」路建洲想不起來了。
「一車間?我就是一車間的啊!」高大同接嘴說道。
「那可太好了!你幫我想想。」路建洲說道。
「這讓我怎麼想?我們一車間幾百號人呢。」
「好像叫什麼海……」
「劉忠海?方四海?薛大海?」
高大同一連說了幾個名字里帶海的職工,路建洲都搖頭說不是。
「好像還是個什麼大爺……」路建洲突然想起了第一個電話。
「易中海!他是四合院的一大爺!」高大同大聲說道!
「對對對!就是易中海!」路建洲高興地說道。
「走吧,我知道!」高大同說道。
滴滴滴!
一輛卡車開了過來,緩緩停下。
「上車!都上車!老高坐前面給司機帶路!」路建洲吩咐道。
滴滴!
汽車緩緩地開出了軋鋼廠,朝著四合院開去。
一大爺打完了電話,匆匆走回四合院,大門口傻柱已在焦急地東張西望。
「一大爺,你這去哪了!讓我這通踅模!」傻柱不滿地說道。
「快走吧。回去別忘了,咱倆可是一起到南鑼買的菜。」一大爺不忘囑咐傻柱說道。
「究竟是請什麼人?這麼神秘!」傻柱笑著說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不定你還認識呢。」一大爺和傻柱進了四合院。
一大爺和傻柱進了一大爺家門,傻柱將一菜籃子菜放在了牆邊。
「跟你們說了,不用準備這麼多!現在不興講面子,提倡節約,反對浪費!」多大奎笑道。
「放心,可丁可卯,保證一片菜葉子都剩不下。」傻柱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是傻柱吧!都長這麼高了?我記得賣包子那會兒,你才這麼高。」多大奎說著話,比了比自己第二顆扣子的高度。
「您是……」傻柱听了一愣,看了一眼多大奎,似乎有一點印象,又似乎沒有一點印象。
「小子!朝哪邊跑呢!那邊是死胡同,這邊才是安定門呢!」多大奎笑著說道。
「你是多大叔!」傻柱激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