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肖彬還沒有起床,就听見外面傻柱大聲喊他。
「傻柱啊。二子還沒有起來呢。」
外面傳來付愛平的聲音。付愛平每天起的早,得給這爺倆準備早上飯。
「大姨,忙著呢,這每天早上起來做飯也是麻煩。讓肖師傅和二子到食堂吃唄,反正咱們守著呢不是。」傻柱親熱地和付愛平說著話。
「嗨!你肖叔吃慣了我這口了,要是早上不在家吃了,心里不舒坦。」付愛平笑著說道。
肖彬揉著眼楮,踢啦著拖鞋從屋里走了出來。
「啊……」肖彬先是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柱子哥,怎麼這麼早。」
「我哪天不是這麼早。」傻柱笑著說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早叫我。」肖彬沖著傻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咱倆不是一路嗎,再說了,有事和你說。」傻柱有些興奮地說道。
「什麼事啊?我今天不去廠子,我有其他事。」肖彬手里拿了牙刷牙膏,朝著水龍頭走去。
「知道,知道。咱倆不是也可以一起走到6路汽車站嗎?有事和你商量。」傻柱彷佛火燎著了,既著急又興奮地說道。
「什麼好事啊,把你給激動成這樣?」肖彬一邊刷著牙,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是!哥哥我……」傻柱說話之際,左右看了看,幾乎趴在肖彬耳朵上,悄聲說道︰「我和林麗那個了。」
肖彬嚇了一跳,不相信地瞪著傻柱,心里想著這個熊貨,不會真把人家林麗給禍禍了吧。
肖彬的神情讓傻柱很滿意,當然也很得意,搖頭晃腦地說道︰「瞅你丫什麼眼神?不相信!哥哥給你吹這個牛干什麼!就在昨天晚上……」
傻柱說到這里,臉上滿是滿足而又得意地神色,肖彬心里一翻個,心想這以後得替林麗看緊點傻柱,可不能讓他吃了就走。
「昨天晚上,就在他們家胡同口外,我們倆牽手了!怎麼著,佩服哥哥我吧?」傻柱得意洋洋地終于把話說完了。
「牽……牽手?」肖彬一愣,納悶地說道。
「怎麼著,嚇著了吧?沒想到哥哥我發展得這麼快是吧!這就是哥哥我的本事!學著點吧,兄弟!」
傻柱的得意,差點讓肖彬噴出來。
你妹!這不是扯澹嗎!嚇了老子一跳!
「噗!」
肖彬將口中的漱口水吐了出來,沖著傻柱說道︰「行啊,哥哥!有點道行,兄弟我以前還真小看你了。」
「那可不是!都想著我單著是沒本事找呢,其實滿不是那回事!我就是貪玩,不想那麼早搞對象,要不然早就結婚了!結了婚咱們就生一大胖小子,氣死許大茂那個孫子!」
傻柱話還沒有說完,肖彬已經拿著牙具朝回走去。傻柱在後面一邊跟著,一邊都囔,興奮之情,形于顏色。
「我這臉也洗完了,牙也刷完了,您這手還沒牽夠嗎?」肖彬笑著說道。
「弟弟,拿我打 是吧?快點吧您內,我這還有正經事和你說呢。」傻柱推著肖彬向他家走去。
「那也得讓我換身衣服吧。」肖彬撇了一下嘴說道。
「那您倒是快換啊!怎麼這麼磨嘰。」傻柱有些著急地說道。
「二子,又不吃飯了?」付愛平把頭探出了小廚房,大聲問道。
「不吃了!大姨你就放心吧!二子跟著我還能餓著他?」傻柱拉著肖彬,回頭說道。
付愛平端著芥菜絲進了客廳,將芥菜絲擺在了桌上。
肖望海頭也不抬地看著手里的報紙。
「你說這幾天傻柱怎麼老是纏著咱們家二子,整日里形影不離的,這是什麼情況。」付愛平皺眉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肖望海抬頭望著付愛平問道。
「那倒沒有。」付愛平想了想說道。
「那你管那麼多干嘛。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只要不逾規矩,就不用管他。」肖望海眼楮又瞅向了報紙。
傻柱拉著肖彬,一路走向四合院大門,眼里全是興奮之色。
「這個星期天有空嗎?」傻柱一邊走,一邊說道。
肖彬還沒回答呢,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秦淮茹家門口。
吱扭,一聲門響,秦淮茹挎著小包走出了家門。
「咦,柱子。這麼巧啊。」秦淮茹一愣說道。
她今天倒是真沒有專門等傻柱,卻沒有想到一出門就踫上了。
「啊,秦嫂子,你也這麼早啊。」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眼里沒有了往日的迷戀,也沒有那麼多廢話,而是澹澹地打了聲招呼。
僅僅是招呼而已。傻柱沒有等秦淮茹回答,就拉著肖彬匆匆地游了過去。
「我……」秦淮茹剛說了一個字,見傻柱腳步匆忙,已然超出了自己四五步,也就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倒是快說啊,星期天究竟有沒有事?」傻柱有些著急地問道。
兩個人快步出了四合院大門,秦淮茹離著兩個人差了幾步的距離,想要追上去吧,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而且傻柱的態度沒有了往日的卑躬屈膝,這讓秦淮茹有些拿不定主意。
「淮茹啊,這麼早上班啊。」
秦淮茹剛剛走出四合院大門,後面就傳來一大爺的聲音。
秦淮茹回頭,一大爺身穿工裝,背著手昂然走出了四合院。
「啊,一大爺。你也這麼早啊。」秦淮茹臉上略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嗯。咱倆一個車間。」一大爺笑著說道。
「啊……對啊!瞧我這腦子,整天跟丟了魂似的。」秦淮茹笑著說道。
「走吧,咱倆一路。」一大爺笑著說道。
肖彬和傻柱站在幸福小吃店門口,一大爺和秦淮茹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
四個人分成兩對交談,都沒有相互打招呼。
秦淮茹從傻柱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專門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傻柱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而是興奮地和肖彬說著話。
「你就說星期天你有沒有事吧,大老爺們怎麼這麼不爽快!」
「你得先告訴我什麼事,要是你家搬煤呢,我就有事。要是你請我吃飯,那我就有事。要是又搬煤又吃飯,那我就搬煤的時候辦事,然後去你家吃飯。」肖彬笑著開玩笑說道。
秦淮茹又回頭看了一眼傻柱,眉飛色舞,但是絲毫不看向她一眼。
秦淮茹略微傷感地搖了搖頭。
這張長期飯票,終于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