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彬看著傻柱遠去的背影,心里說到這廝不傻啊!雖然患得患失了一些,不過活得倒是蠻實在的。
林麗所在的前進搪瓷廠,是區辦工廠。雖然也是國營,但是論起規模來,可比不上第三軋鋼廠。
廠子不大,普普通通的大門,也沒有門樓。
傻柱站在馬路對面,心中隱隱有些瞧不起。
「鈴……」
下班鈴聲拉響了,大門緩緩打開,工人們三三兩兩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
傻柱驚奇地發現,出來的工人,幾乎都是女工,只有偶爾出現一個男工人。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女工?誰在這上班,那不是幸福得兒了!」
傻柱胡思亂想著,看著從廠子里和一個年青女工一起走出來的林麗。
林麗一出門就東張西望,一眼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傻柱。
林麗臉上露出了笑容。身邊那女孩也注意到了對面的傻柱,笑著問道︰「麗姐,這人誰啊?」
林麗羞澀一笑,拉出了被女孩?著的胳膊,笑著說道︰「羅樂,你先回家吧,今天我就不陪你了。」
女孩羅樂笑著看了一眼馬路對面的傻柱,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楮,說道︰「林麗姐談對象了吧。」
林麗不好意思地推了羅樂一把,笑著說道︰「就你聰明!趕緊回家吧。」
羅樂笑著走了,臨走之時,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傻柱,兩支馬尾辮一甩一甩,彷佛在跳舞。
傻柱將眼神從女孩身上收回,望向林麗。
林麗微笑著過了馬路,站在傻柱對面。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林麗笑著說道。
「那不能夠!咱們不是昨天說好的嗎。」傻柱信誓旦旦地說道。
林麗眼波流轉,瞥了傻柱一個白眼,把傻柱看得心神一晃。
林麗長得不漂亮,最動人的莫過于眼楮。
主要是她的眼楮特別靈動,一顰一笑,對于那種經常流連花叢的翩翩少年,可能不起什麼效果。
但是對于老光棍傻柱,那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畢竟對于看得見吃不著,遠沒有觸手可及更加實惠了。
「瞧,我給你帶什麼了!」傻柱突然大聲說道,手從後面伸了出來,麻紙中包了一大坨,仍在冒著熱氣。
「烤白薯!」林麗吃驚而又驚喜地叫道。
一大塊烤白薯。
而且還是紅瓤的白薯。冒著熱氣,一股香甜味道撲鼻而來。
「哎呀。在哪買的啊!很久沒有吃到烤白薯了。」林麗高興地說道。
林麗高興是真的,沒有哪個女孩不喜歡吃烤白薯。
但是烤白薯平時卻只有在電影院附近才有賣的,而且還得是放電影的時候。
然而電影卻一般都在晚上放映,所以說白天吃到烤白薯很難。
「哪有賣的啊!這是我自己烤的。臨出門才拿出來的。」傻柱略帶著得意說道。
林麗吃些烤白薯,和傻柱並肩行走在馬路上。
「咱哪吃啊?」傻柱看了看手表問道。
「我這一塊烤白薯基本就飽了。」林麗嘴里含著烤白薯,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還有我呢。」傻柱撇了一下嘴說道。
「哎幼喂,光顧吃白薯了,怎麼把你給忘了。」林麗調皮地看了一眼傻柱,眼波流動,頗為動人。
傻柱身上有些發緊,嘴唇發干,略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都是什麼人啊!有了烤白薯,就把我給忘了。」
林麗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笑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請客吧!你看咱們去哪吃啊。」
「哪能讓你請客啊!怎麼著我也是大老爺們!你想吃什麼?」傻柱豪氣地說道。
「我烤白薯都快吃飽了。」林麗說道。
「那就來點小吃。隆福寺灌腸怎麼樣?現在改名字了,和你們廠名字一樣,前進小吃店。」傻柱笑著說道。
「成啊!听你的,你最會吃了。」林麗笑著說道。
「干嘛啊,有這麼夸人的嗎?听著怎麼像是罵人啊!」傻柱瞥了一眼林麗說道。
「走吧。」林麗咯咯笑著,自然地挽起了傻柱的胳膊,兩個人慢慢朝著長街盡頭走去。
灌腸很好吃,還是原來那個味道。兩個人吃得十分開心。
林麗雖然已經吃了一個烤白薯,還是仍然吃了不少灌腸。
胡同口。
林麗有些依依不舍,傻柱也有些留戀,原來戀愛的味道是這樣的,就是不舍得離開。
「明天你有空嗎?」傻柱說道。
「有啊,你呢?」林麗說道。
「那我還接你下班吧。」傻柱又說道。
「好啊。」林麗回答道。
「明天想吃什麼?」傻柱又問道。
林麗歪著頭想了一想,突然笑著說道︰「要不明天你給我做飯吃吧。」
「啊?是這樣啊。」傻柱微微一愣。
「怎麼,不行嗎?」林麗笑著問道。
「沒有!那就這樣,明天晚上,咱們到我家,我給你做幾道菜嘗嘗,再喊上肖彬,咱們好好喝一頓。」傻柱說道。
「肖彬?!是誰?!」林麗一愣,略帶著警惕地問道。
「就是那天咱們一起逛公園那小孩。」傻柱說道。
「噢!原來是他啊,他不是叫二子嗎?」林麗笑著問道。
「人家就沒有大名啊。」傻柱也笑著說道。
「人家還是一孩子,你再把人家給灌醉了。」林麗說道。
「哪啊,已經進我們廠了,而且那孩子神著呢,居然會開汽車。」傻柱說道。
「真的啊。」林麗說道。
兩個人沒話找著話說,誰都不願意先提出回去。
直到二人都沒有了話題,林麗眼神中有一些不舍,終于說道︰「太晚了,該回去了。」
「嗯,該回去了。」傻柱點頭說道。
林麗慢慢地走進了胡同,不時地回頭和傻柱打著招呼。
傻柱也不時的揮手,夜色中頗有風度。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經很晚,月亮也躲進了雲層里面,只有昏暗的路燈微微透出一絲亮光,將傻柱身影拉的很長,宛如大個子。
傻柱悄無聲息地穿過前院,走進了中院,抬腿上了自家台階。
秦淮茹隔著窗戶看著傻柱,心中一團煩悶的思緒充斥心中。
這麼晚才回來!
秦淮茹心中感到一絲不安,她感覺到傻柱這張長期飯票,正在越飄越遠。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跟個特務似的,看什麼看。在那作什麼妖呢!」賈張氏抬頭看了一眼秦淮茹,不滿地說道。
秦淮茹沒有心情和賈張氏吵嘴,心中想著得快些把秦京茹領來了!
秦京茹,是秦淮茹對付傻柱的最後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