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看了鬼魅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冰冰的。
「把人交出來。」沒有再多說廢話,左翼和右翼直接對著鬼魅冷冷的開口道。
鬼魅听了左翼和右翼的話,挑了挑眉頭,放在宮兮沫腰間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隨即他邪魅的笑了起來,看向了左翼和右翼,懶散的開口道,「人?二位要找誰?不知二位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左翼和右翼听了鬼魅的話之後倏地眯起了雙眸,他們的周圍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隨即左翼冷冷的開口吐出了三個字,「宮兮沫。」
「咳……咳咳……」宮兮沫在听到左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時,喉嚨便光榮的卡住了,不停的咳嗽,然後不解的說道,「你們找我干什麼?」
在听到了宮兮沫的話之後左翼和右翼才將視線「唰」的一下移到了一直在鬼魅身旁卻被他們一直忽略掉了的宮兮沫的身上。
而當他們看到宮兮沫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詫異,但很快那抹思緒便被他們毫無破綻的所收斂了去,只是右翼看著宮兮沫,緩緩的說道,「你就是宮兮沫?」
宮兮沫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是有利還是有弊,一切都得小心謹慎才行。
此時的宮兮沫略顯懊惱,剛才自己就不應該那麼魯莽的,那麼輕易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應該等先確定了對方是敵是友才說的!
而鬼魅此時的臉卻一臉的陰沉,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走麼?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一般!
而左翼和右翼看著鬼魅和宮兮沫此時臉上的神情確定了她就是宮兮沫,于是二人對視了一眼,便飛身過去奪人。
鬼魅看著朝著自己的這個方向攻擊過來了的左翼和右翼,狹長的鳳眼一沉,隨即抱緊了宮兮沫的腰身,輕而易舉的閃開了他們兩個人的攻擊,冷然的開口道,「二位看來是想搶人了?」
左翼和右翼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句,便又開始飛身向鬼魅的方向攻擊。
鬼魅看著速度極快的向著自己攻擊而來的二人,黑眸不禁越來越暗沉,這兩人是宇落瑯寒的左右肋骨,擁有著宇落瑯寒身上三分之二的仙氣,如果自己與他們硬拼的話,安全離開並不成問題。
但是……他瞥了一眼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宮兮沫,此時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若想安全的離開,難度極大。
宮兮沫看著鬼魅此時陰沉著的雙眼,知道了他此時所擔心的是什麼東西,咬了咬唇,想到,這個鬼魅對自己其實很好,雖然他將自己虜了過來,但不得不說,這些天來他對自己的待遇是好的沒話說的,而且他還送給了自己這世間罕見的武器血櫻夕斬,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得好好的感謝他才是,絕對不能讓自己拖累他。
想到了這里,宮兮沫看向了鬼魅,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要跟他們走。」
听了宮兮沫的話,鬼魅的身體明顯的一怔,他略顯呆滯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宮兮沫,眼中有一抹宮兮沫所看不懂的刺痛。
看著已經向鬼魅攻擊了過來的左翼和右翼,宮兮沫知道了自己已經沒有了思考的余地,于是她趕緊對著左翼和右翼說道,「你們別打了,我跟你們走。」
听了宮兮沫的話之後,左翼和右翼便立刻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宮兮沫看著他們果真停下了手中的攻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然後準備走到他們的面前。
然而,宮兮沫覺得自己腰間的力道越來越重,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讓宮兮沫不禁轉過了身,一臉茫然的看著鬼魅。
鬼魅在听到了宮兮沫說要和他們走的時候,心間沒由來的一緊,好似有什麼堵在他的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宮兮沫散發著淡淡的蔓珠沙華的味道的頭發中,輕輕吸允著她的發香,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不想放開她讓她離開。
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將那本就不應該出現的情緒一絲不漏的掩藏了去。
再睜開眼楮時,剛才的那股傷感情緒早已不見,對上宮兮沫的,是鬼魅那平常一副懶散的模樣,唇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緩緩的松開了放在宮兮沫的腰間那只充滿眷戀的手臂,不經意的笑道,「既然你自己都想走了,那麼本殿下自然就沒有阻攔你的權利了。」
說著,他輕輕的轉過了身,雙手狀似懶散的伸過頭頂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連打幾個哈欠的朝著門口走去,「好了,本殿下也累了,想去泡個澡然後好好休息,各位走好,本殿下就不送了。」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門口,消失在了宮兮沫那充滿了迷惘的視線之中。
宮兮沫有些不解,但她始終沒有多想,然後任由著左翼和右翼兩個人離開了。
一直在柱子背後躲藏著的鬼魅,在看到了宮兮沫離開時候那絲毫不覺得留戀的背影時,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傷感情緒。
他走進了自己的浴池,將自己泡在了里面,腦袋之中,揮之不去的是宮兮沫那張充滿了變化的小臉,以及她臉上那淡淡的情緒。
倏地睜開了眼楮,那深褐色的瞳孔之中,居然隱藏著一抹不知名的無奈。
當初自己將她虜了過來,不僅因為自己愛好美色,更是因為她即將會成為宇落瑯寒的妾,所以自己義無反顧的將人劫走。
自己與宇落瑯寒的結,是在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狐妖的時候就結下了的。
當初,自己在山洞之中修煉成仙,快要煉成第二只尾巴時,卻被一個人打斷,他搶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甘露草,而後便不顧自己正在修煉,如果沒有甘露草自己即將承受尾巴硬生生的從身體之中長出來的那股刺骨的痛。
當時,自己拼盡了自己的力氣想要將甘露草搶回,然而卻依舊沒能夠搶回,承受了那巨大的刺骨之痛,那痛自己此刻還記憶尤新,無法忘卻。
當時的自己只是一個還在修煉之中的小小狐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是主的護法,是整個世間,除了主之外,法力最高的人,自己無法與他匹敵,甚至不能傷害他分毫。
他是天上的主的護法,自己根本無法接近他。
但是不知是否是老天的憐憫,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自己得知他觸怒了主,便被主打入人間,承受三世輪回之苦。
當自己听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的快意涌現。
但他被打入這凡間之後,一切的法力都尤存,所以自己一直不敢與之正面匹敵。
于是,當前陣子,自己听說了他即將要納一名青樓女子為妾時,自己毫不猶豫的將她劫了過來。
本來自己的計劃是讓她毫不猶豫的愛上自己,然後再無情的背叛宇落瑯寒。
然而,當自己第一眼見到她時,便被她的淡然所吸引住了。
她,給了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不僅因為她那絕世傾城的容貌,更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淡然的氣質,使自己不禁為其著迷。
淺淺的嗤笑了一句,鬼魅那絕美的臉龐此時布滿了淡淡的落寞。
方才,當她說要離開自己的身邊時,自己的心中,居然有一股隱隱的不舍,這讓鬼魅不禁感覺心情煩躁不已,強壓住了心中想要將她留下來的沖動,迫使自己雲淡風輕的將她交給了左翼和右翼,然後,轉身離開,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的理智勝過情緒,否則,方才自己的那一抹不解的情緒就將使自己的計劃落拜,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鬼魅的感覺自己的心中無比復雜,眼中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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