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路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鬼魅,似乎想要將他吞噬一般。
「你放開她,否則本王定要你的命!」墨黎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對著鬼魅說著,那額頭上凸起的青筋可以顯示出此時此刻的墨黎路有多麼的隱忍。
而墨黎路卻在那里站著不為他的話所動,就好似沒有听到墨黎路的警告一般,他只是依然細細的打量著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宮兮沫,連她臉上的一個細小毛孔都不放過。
宮兮沫被他這樣酌熱的眼神盯的十分不舒服,好像自己深處水深火熱之中,于是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推出他的懷抱,他的懷抱讓自己嗅到了陰險算計的氣味,她忍不住朝他低聲吼道,「你個死變態!快放開我。」
對于宮兮沫的掙扎鬼魅絲毫的不在意,只是寵溺的刮了刮她小小的鼻頭,就好象是在逗弄自己養著的一直不听話的小寵物般,對于他的掙扎輕輕的笑道︰「唉,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听話啊?被抱著還這樣亂動,還真是像極了一頭小野貓呢!」
宮兮沫听了他的話之後簡直快要被氣到吐血,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啊!于是她剛要開口罵他,誰知道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墨黎路再次吐血的場景,于是她心中一急,畢竟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的啊!
想到這里,宮兮沫覺得十分的過意不去,一沖動不顧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揪住了身邊鬼魅的衣領,凶狠的說道,「說,你這個卑鄙小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你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听到沒有?」
鬼魅輕輕的掃了一眼剛吐了血身體虛弱的墨黎路,便緩緩地將宮兮沫扯著自己衣領的小手輕輕的拿了下來。
將視線轉移到了宮兮沫的身上,鬼魅調侃的笑道,「卑鄙?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結果好就行了。至于過程,又有什麼重要的?」
宮兮沫听了他的話,不禁愣了一下,對啊!他說的沒錯,自古以來就是因為太多人堅持所謂的「不卑鄙」,所以總是慘敗,但那只是他們的愚昧罷了!
但是她依舊感到十分的氣憤,即使是那樣,又怎樣?自己不希望墨黎路為自己受傷!
她狠狠地瞪著鬼魅,「我不管。只要你把解藥拿出來就行了!」
看著宮兮沫此刻的表情鬼魅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笑了,說道,「看樣子小美人你很在乎這個人呢,那麼本殿下就看到你的面子上,贈與他解藥吧!」
說完,鬼魅將自己暗紅色寬大的衣袖向空中一揮,一個黑色的小瓶子便從他的衣袖飛出落在了墨黎路的面前。
看著鬼魅給了墨黎路,心里微微的安了下來,但隨即神經又立刻緊張了起來,她不放心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鬼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給他解藥給的這麼爽快,你給的的不會是假的解藥吧?」
鬼魅微微的勾起了唇,輕輕的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宮兮沫,狀似受傷了的說道,「本殿下既然答應了給他解藥,那自然就不會騙人,難道你是信不過本殿下麼?」
宮兮沫給了他一個「這還用說麼」的白痴眼神,然後將他從頭頂打量到腳指頭,涼涼的開口道,「就你這樣的,一看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人,誰知道你會不會乘人之危再給他下毒?那樣的話他就會更危險了!」
鬼魅听了她的話之後,有點挫敗的看著宮兮沫,無奈的說道,「難道本殿下在你心里是一個如此低俗的人麼?本殿下就算再怎麼不濟,也不會乘人之危啊!」
「誰知道你會不會啊?俗話說,人心隔肚皮,該防的時候必須防。」宮兮沫一本正經的看著鬼魅說道,對他的人格提出了大大的質疑。
鬼魅點了點頭,有點不怎麼高興的說道,「行,信不過本殿下就算了!那本殿下就把那解藥收回,這總行了吧?免得還要落人閑話。」
說完,他便一臉不高興的伸手要將解藥拿回。
宮兮沫見狀不妙于是趕緊的抓住了他的手,急急的說道,「好,我相信你,你別收回解藥。」
宮兮沫瞪了他一眼,就暫時死馬當活馬醫吧!
「呵呵。」鬼魅听了宮兮沫的話之後滿意的笑了起來,眼神充滿興趣的看著宮兮沫,「好了,既然本殿下給了解藥了,你該隨本殿下回去了。」
頓了頓,他又露出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輕挑的勾起了宮兮沫的下巴,「你放心,就看著你這張臉的份上,本殿下回去之後定會好好待你的!」
宮兮沫听了鬼魅的話之後不禁滿臉的黑線,自己怎麼可以和這種變態回去,活膩了不成?
于是宮兮沫便使出了渾身懈術想要逃月兌鬼魅的禁錮,奈何宮兮沫只是一個手無寸肌之力的弱女子,而他,是一個超級的變態,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掙開他的手臂。
鬼魅看著自己懷中不停掙扎的女人,嚴重的玩味更深,他忍不住輕微的笑了笑,「小野貓,你怎麼這麼調皮啊!還是乖乖的,安靜睡一覺吧。」
說完,他便不給宮兮沫任何說話的機會,揮手在宮兮沫的身上輕輕的一點,宮兮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墨黎路看著鬼魅懷中的宮兮沫此時暈在了他的懷中,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于是他示意身旁的敖軒將自己扶了起來,憤憤的朝著他吼道,「鬼魅,你給我放開她,听到沒有?」
隨即,他看向了地上的那個黑色的瓶子,面容一冷,冷聲說道,「還有,請把你的東西拿回去,本王爺不稀罕!」
鬼魅將暈倒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輕瞥了一眼墨黎路,說道,「解藥你要或不要是你的事,而我答應了小野貓要給你解藥,那麼我就會說到做到。解藥我已經給了,其他的你要不要,與本殿下無關。」
說完,鬼魅便不再理會仍然在生氣的墨黎路,抱起宮兮沫輕輕一躍便消失在了林中。
墨黎路看著他抱著宮兮沫消失的地方,頓時眼前一黑,毫無預料的倒了下去。
敖軒趕緊抱住了向下倒下去的墨黎路,看著他此時已經悄然發紫了的雙唇,急急的叫道,「主子,主子,你快醒醒啊!你沒事吧?」
而墨黎路此時已經毫無知覺,雙眉緊緊的皺起,臉也開始慢慢便黑,這讓敖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這時他瞥見了地上的解藥,緩緩的將它拾起,看了一眼解藥,再看了一眼墨黎路,一咬牙,說道,「主子,得罪了!」
說完,他便將瓶蓋打開,將瓶口放在了墨黎路的唇邊,然後微微的傾倒,使瓶中的液體順著墨黎路微張的嘴唇流了進去。
喝了解藥之後的墨黎路的臉色明顯好轉,紫色也漸漸消褪了去,嘴唇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墨黎路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看見墨黎路睜開了眼楮,敖軒激動的看著他,說道,「主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現在是否感覺有什麼地方不適?」
墨黎路費力的伸出手指輕撫額頭,感覺極度不舒服,身子就像裂開了般疼痛,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般,一把抓住了敖軒的手,急急的問道,「宮兮沫呢?她到哪里去了?」
敖軒被墨黎路這激動的神色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她被鬼魅帶走了。」
墨黎路頹敗的垮下了肩膀,眼楮之中盡是痛苦的神色,雙拳緊握。
「鬼魅,你膽敢在本王爺手中劫人,本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墨黎路的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的厲色。
敖軒看著墨黎路失控的情緒,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感覺,在自己印象之中,主子做事一向沉著冷靜,從未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的情緒甚至失控過,然而這一切,皆是由于那個女人,看來她不簡單啊!
「主子,你現在先別動氣,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吧,這樣才有把握從鬼魅的手中把人救出來啊。」敖軒看著墨黎路起伏不定的情緒,出聲安撫道。
墨黎路眼楮一暗,是啊,這次就是由于自己的疏忽大意才得以使鬼魅得逞,現在自己不能在自擾思緒了,得趕緊將身子養好了才可以將她救出來。
墨黎路讓敖軒將自己扶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森林的方向,隨即淡淡的吩咐道,「回王府。」
敖軒低頭做揖,恭敬答道,「是。」然後他就命人前來攙扶著墨黎路,將他扶進了先前宮兮沫坐的轎子之中,在這片荒郊野蕪中離去。
然而,自始至終,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諾兒,沒有人在意諾兒的行蹤,連她為什麼此時此刻消失了都沒有人想起。
只有宮兮沫在被鬼魅點穴的前一剎那想著自己被虜走了之後諾兒她該怎麼辦,然而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之所以會被虜走,就是因為她——諾兒,自己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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