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在得到一種新的可能性之後,想也沒想就開始出發。
帶著一群人,奔著盛京去了。
他讓王二把老婦人和王八帶回京城,王八的身體孱弱,需要一定的滋養。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去京城比較好。
而朱慈烺,則帶著大部隊,再一次向著盛京出發。
又是一周的時間,才到達盛京。
唐通和馬博書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急忙在盛京的城門口等待著朱慈烺的到來
盛京的天氣已經冷了下來,唐通帶著明軍們終于換上了比較厚實的衣服。
朱慈烺說過,在天冷下來之前,一定要讓他們結束戰爭。
所有的明軍都沒想到,朱慈烺居然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在夏天的末尾,結束了大清的政權。
在所有的武將心目中,朱慈烺的地位極高。
但在所有的文官心目中,朱慈烺的地位就不怎麼好了。
原因只有一個,他曾經清洗過朝廷里的文武百官。
朝廷里的那幫人,結黨營私,骨頭斷了連著筋,彼此之間的關系網可深了。
朱慈烺殺的那些人里面,肯定就有和馬博書有關系的人。
那個時候,馬博書的運氣足夠的好,沒有牽連其中。
否則,估計現在也沒人能夠見得著他了。
自然,他對朱慈烺沒有好感。
听說朱慈烺要來盛京,馬博書是非常的疑惑。
他對唐通問道︰「為什麼太子沒有聖上的旨意,能夠來盛京啊?」
唐通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馬博書。
「你覺的現在聖上還能管得住太子嗎?」
他們畢竟不是在京城,這個地上天高皇帝遠的,隨便說點什麼話,也沒人知道。
因此,唐通才說出了如此膽大包天的話。
「唐通,你」
馬博書瞪著唐通,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因為他潛意識里也認識,唐通說的是對的。
就憑借現在太子的功績,哪怕是史書上都值得大書特書一筆了。
按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未來的龍位,必然是太子的。
似乎,向著太子說話也沒什麼問題。
于是,馬博書閉上了嘴巴。
盛京城的門大開著,可是卻不允許任何一個百姓隨意路過。
只是因為,他們要迎接朱慈烺。
這讓盛京的百姓們頗有微詞,可誰讓他們只是普通百姓,而且還是滿人呢。
明軍里面不乏那些痛恨滿人的,這讓盛京的百姓覺的脊背發涼。
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沒事就在家待著,沒人敢輕舉妄動。
因此,對于封城門,除了頗有微詞以外,到也沒其他的感覺。
馬博書只是一個普通的文官,他陪著唐通等了不知道多久,始終沒看到太子的蹤跡。
終于,馬博書忍不住道︰「太子人呢?」
「著什麼急啊?你要是著急你就先回去吧。」
朱慈烺可從來沒說過讓他們在這等著,這一切都是馬博書和唐通的自發性行為。
听到這話,馬博書自然是不樂意的。
于是,兩人繼續在這里等著。
終于,在即將太陽落山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朱慈烺的身影。
唐通好像見著了自己的親爹一般,想也不想就沖上前去。
「見過太子殿下。」
朱慈烺自然是認識唐通的,只不過他沒想到,唐通居然成為總督了。
崇禎只是一個在皇宮里的皇帝,戰場里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也絕不可能讓唐通來當這個所謂的總督。
「唐將軍,幾天不見都成為總督了。」
朱慈烺自然是不喜歡這家伙,上來直接給了唐通一巴掌。
不過他們之前畢竟並肩作戰過,朱慈烺也沒太過分。
唐通好像沒听見一般,嘿嘿笑道︰「太子這話說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來自您的栽培。」
「別扯犢子了,你知道我不是喜歡玩機鋒的人,我來這里是向你找一個人。」
「太子,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如何?不管您找誰,我保證幫您找到。」
朱慈烺皺了皺眉頭,唐通這家伙就是一個老六。
說實話,不管是馬科還是唐通,他都不喜歡。
但這兩個人確實幫了他極大的忙,朱慈烺肯定不能把自己的不喜歡給表達出來。
于是,朱慈烺道︰「王樸總兵手下的人在你們手中嗎?」
王樸就是大同總兵,和唐通以及馬科非常的熟悉。
雖然王樸也跟著洪承疇投降,可是王樸死了。
看看,從洪承疇開始,那幾個投降的親兵,是不是只有一個人死了?
那個人,就是王樸。
不管王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他死去的那一刻,他就是大明的英雄。
至于其他人?
朱慈烺搖搖頭,也懶得墨跡,直接道︰「我時間不夠,快點告訴我,王樸總兵的那些兵到底在哪里?」
「太子,王樸總兵死後,他的那些兵就到了馬科的手里,因為馬科和王樸的關系比較好。」
「馬科呢?」
「馬科去奴兒干都司去了。」
「他去作甚?」朱慈烺驚訝道。
奴兒干都司,大明朝之前,那就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幾乎只要是流放,就和那里月兌不開干系。
在明朝,那里的名聲也非常不好。
不過,到了明末時期。
因為政權的自顧不暇,很久都沒有流放這個罪名出現了。
這個罪名的出現,就代表朝廷需要派兩個去看著罪犯。
無形中,就給大明的人力形成了沉默支出。
他們大明本身人就少了,哪里還有機會支出。
所以,大明末期,官員真的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基本都是被砍腦袋。
而奴兒干都司,也成為了大明一個比較正常的邊緣行政司。
這里面積大,人少,基本沒什麼人會過去。
馬科帶著人去那里作甚?
唐通把馬科為什麼去的原因給說了出來,當得知,居然是因為食人惡魔的時候,朱慈烺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哪里有什麼食人惡魔,那些食人的,都是內心住著一個惡魔罷了。
可是,在那種地方,面對一個城池,一伙人能夠接二連三的去吃人?
「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朱慈烺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