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听到這些,祖大壽輕輕的松了口氣。
錦州城里的牲口挺多的,因為士兵每天都要吃肉,自然的,剝下來的皮也有很多。
豬皮都用來煉油和制成豬油渣了。
那是牛皮羊皮之類的,則放置在那里沒有動過。
因為天氣還沒有轉冷,天氣轉冷了之後,可能會把那些皮制作成衣服。
祖大壽不知道朱慈烺借皮作甚,畢竟手捧雷的制作方法還沒有流傳開來。
如果只是借這些的話,那就方便很多。
「這些的話,我可以把我們剝的皮都送給殿下。」祖大壽非常大方的說道。
「還有一些尿泡,如果你們不吃或者不用的話,也可以給我。」朱慈烺繼續道。
「自然可以,那些東西這麼腥,我們也是不吃的。」
「那就好,還有火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給我提供上千斤的。」
至于幾千斤,朱慈烺不說,看你祖大壽怎麼想。
祖大壽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行。」
反正資源不夠了,到時候朝廷會發,朱慈烺要多少給多少。
從始至終,朱慈烺都沒提借兵的事情。
一開始是想借的,畢竟關寧鐵騎這麼強大,如果能借來的話,給朱慈烺提供的效果肯定是巨大的。
但問題是,關寧鐵騎不是朱慈烺的部隊,是祖大壽的。
他們也只听祖大壽和吳三桂的,這幫人連崇禎的話都不听,怎麼可能听朱慈烺的呢?
如果這幫人不听朱慈烺的,那還不如不用。
「那祖將軍你繼續在這里守著吧,我們就離開了。」
「自然自然,殿下一路順風。」
祖大壽把朱慈烺送到城門口,又派著幾百人,一起跟著朱慈烺,帶著那些物資一起離開的。
看著太子離開,錦州城的士兵們,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他們也想跟著太子一起離開,這樣,只要他們和太子說一聲,說不定就能和太子一起留在松山,一起去打建奴。
他們不想在這里守著了,祖大壽不僅不去打建奴,還時不時的關城門,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的同僚一起。
守城的可不是關寧鐵騎,他們就是普通的大明士兵。
關寧鐵騎帶著自己的馬,整天在城內平原的地方,天天溜溜馬,聊聊天,就有不菲的俸祿,還是很讓人羨慕的。
可普通大明士兵,無非就是想吃飽飯。
現在他們勉強吃的飽飯,卻又有了更高的追求,比如想去殺建奴。
望著身邊的主將祖大壽,一群士兵也只能嘆口氣。
他們可不敢發表什麼意見,只能繼續老老實實的守城牆。
「太子到底在弄什麼ど蛾子?」吳三桂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只要不是找我們借關寧鐵騎就行。」
「如果借的話,我們要借給他嗎?」吳三桂疑惑道。
「不借,絕對不能借。三桂,你記住,關寧鐵騎,那是我們的發家之本,未來如果大明沒了,那麼,這兩萬人就能幫我們成大事,你應該明白,袁將軍是怎麼死的,我不想再把命運放在帝王家了,我要自己當帝王!」
望著祖大壽那發狠的目光,吳三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朱慈烺和孫傳庭回來的時候,張琦朝和趙掌司著急的上前道︰「殿下,東西借來了嗎?」
朱慈烺指了指身後的幾百人,以及拉的物資,笑道︰「借來了。」
「這麼多皮子,這足夠我們再制造出幾百個手捧雷了。」趙掌司興奮道。
要知道,作為之前掌管火器局的掌司,趙掌司最喜歡的就是火藥。
如今來到了天雄軍,除了幫朱慈烺打仗之外,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制作手捧雷。
望著這些手捧雷,趙掌司就忍不住便的雄心壯志起來。
「這一次,我們肯定能夠把建奴給消滅掉!」
「行了,抓緊時間制作吧。」朱慈烺道。
于是,趙掌司立刻找來那些工匠。
一共幾十個工匠,開始抓緊時間制作了起來。
「曹變蛟呢?」朱慈烺喊道。
曹變蛟很快就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面前,道︰「殿下何事?」
「把降軍收攏一下,從里面調一下騎兵,把你的騎兵部隊給我組起!」
「是!」
「馬科唐通!」朱慈烺又道。
兩人距離本來就不遠,听到朱慈烺的召喚,急忙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太子殿下。」
「降軍中能用之人還有多少?」朱慈烺問道。
「五萬余人。」唐通道。
「把他們組織起來,能用的人都給我挑出來,受傷的,沒有戰斗力的,全部遣送回京城。」朱慈烺道。
于是,整個天雄軍都開始運行了起來。
最終,明軍部隊挑選出了四萬人,這四萬人,都是身強體壯,能夠立刻投入戰斗的。
朱慈烺在松山的物資再次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火頭軍,更是緊張。
他們之前只需要負責一萬多人的吃食,現在需要負責好幾萬人的吃食。
這麼多人,但凡在這里吃上三五天,剩下的存量就會立刻告急。
所以,在戰斗結束之後,朱慈烺就已經派人送信給崇禎,讓他們抓緊時間運送點物資過來。
朱慈烺簡單的思考一下,當他們打到盛京的時候,估計物資也就過來了。
那麼,現在的物資就需要節省點,不僅需要節省點,甚至還需要簡單點。
于是,伙頭兵開始制作干糧。
如果糧食不夠,就找錦州要。
祖大壽來者不拒,不管朱慈烺要什麼,他給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他不給也不行。
只要朱慈烺不找他借關寧鐵騎,他要什麼給什麼。
所以,糧食這方面,短時間內是不用愁的。
之前那場戰斗中,收繳了很多清軍的火銃。
這些火銃都給了馬科和唐通的部下。
盡管這些火銃的質量差了點,但也不是不能用。
所有人都在準備著接下來的這場大戰,所謂的內奸,朱慈烺也懶得找了,因為根本沒必要。
當他大軍靠近的時候,只要皇太極不眼瞎,應該很輕松就能發現他們。
只是,朱慈烺總覺的自己忘記了什麼。
此刻的洪承疇,被捆在一個房間里,一動不動,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有排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