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的詢問，林家國也大概說了一下，畢竟小懶力氣大，家里人都知道，至于空間穿梭能力，林家國沒有說。
「你的意思是讓小懶在返點的時候，提前幫你把做好的營養配料給偷偷送到改造車間，然後讓那些人在吃飯喝湯的時候自己加？」
林家國重重點頭，笑道:「這樣一來，那個王東明指定的「改造飯菜」我繼續做，飯菜嘗起來依然味道不好，可我會進行調整，讓小懶這邊運過去的配料摻合進去，就可以讓味道變好。」
「這樣一來，小心一點，誰也抓不到我的把柄。」
越想，林家國越覺得舒服了，營養配料自己不差啊，自己的空間里，人參什麼的中藥材不是沒有，再熬個濃湯，然後讓小懶攜帶過去加入「改造飯菜」中稀釋，味道跟營養就有了。
雖然這做法味道肯定沒那麼達標，可已經足夠了。
「家國，你想法是好的，可關鍵問題有兩個。」，李秀芝眉頭緊皺著，輕聲道:「第一個問題，是你怎麼保證這種搭配的辦法，會讓飯菜吃起來好吃。」
听到這個疑問，林家國自信一笑道:「媳婦兒，放心吧，你老公我好歹也是個大廚啊。」
不說以自己目前的廚藝都能搭配出幾個菜式來，自己可是有廚藝空間呢，有嘗試試錯的很多機會。
接下來，他不但能讓那些專家吃好，還能經常換口味。
「那第二個問題呢。」，李秀芝手指了指外面，道:「小懶可不是人，它怎麼知道配合你呢？」
「那就訓練它！」，林家國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知道小懶不用訓練的，可接下來的事媳婦兒這邊也需要配合，得將功勞都推給小懶是一條很聰明的狗的原因上來。
「能行嗎？」，李秀芝有點不信，林家國笑了笑，道:「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那就試試！」，李秀芝興致也來了，真要事能成，隱患就少了很多。
到時候只要保證小懶不會被發現，隱秘性就解決了大半，至于那些車間里的專家們，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幫著保密呢，畢竟這是幫他們。
「先把飯吃了，待會兒我帶著小懶去軋鋼廠那邊，尋找一條相對隱蔽的路線。」，林家國說著，加快速度做菜，李秀芝听著，眼楮眯了眯，隨即笑道:「如果真的能成，以後我去買菜的時候也把小懶帶上，將菜籃子給它背上，等大家習慣了，也就不覺得好奇了。」
「厲害！」，林家國豎起大拇指，稍微一想，他就知道李秀芝的打算了，盡管他知道小懶不需要這種辦法，不過能夠顯得正常一點，那是最好不過。
小兩口你一言我一語的，彌補著這個辦法的各種漏洞。
吃晚飯的時候，小兩口將辦法說了，林大福眼楮放光，很快就有些激動道:「如果小懶能夠配合好，加上家國你的廚藝，是個很隱蔽的辦法。」
佟麗跟老太太都微微點頭，如此一來，這邊自己三人就可以完美配合，讓人抓不到林家國的把柄。
「那就試試，小懶挺聰明的。」，老太太笑呵呵的，此時，小懶在呼呼大睡中突然一哆嗦，睜開了眼楮，看了看周圍。
吃好了飯，李秀芝收拾碗快，林家國拎起小懶，抽著煙，就騎著自行車離開。
來到胡同口這邊，林家國停車，看到四下無人，他就跟小懶交流起來，他知道小懶能听懂。
小懶當然能听懂，听懂了的它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好家伙，在家里已經被六個小子一天天折騰得夠嗆了，居然還要安排它做事，真是夠了啊。
「你搖個屁的頭啊，好歹你也是一只另類的神狗，總得發揮點作用吧！」
面對林家國的吐槽，小懶人性化鄙視起來，尼瑪，當初誰說越懶越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讀懂了小懶要表達的意思，林家國臉色一紅，有些尷尬道:「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再說了，以你的能力，一天跑兩趟那就是一會兒的事。」
小懶依然堅決搖頭，林家國感覺牙疼，抽了一口煙，他眼楮眯了眯，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你要是幫了我，我保證接下來的日子里，家里的六個孩子會少折騰你。」
這懶狗，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果不其然，小懶一听這話，頭不搖了，還瞪大眼楮看著林家國，那光芒，讓林家國都下意識可憐這條懶狗了，自家那幾個小子，得有多折騰啊。
「我不騙你。」，林家國笑了笑，誘惑道:「你想想，做這事老太太，佟姨還有我老婆都知道的，她們不知道你有空間穿梭的能力啊，還會認為你是每天都要跑大老遠的來回幾次呢。」
「知道了你的辛苦，她們還能讓孩子們折騰你不成。」
小懶眼中的光芒更亮了，能不被那一些孩子拖來拖去，得多了多少時間睡覺啊！
最終，小懶果斷妥協了，林家國哈哈一笑，談判什麼的，還是得抓住對手的弱點來啊，這不，事成了。
「既然答應了，那就先適應幾天，記住，裝著聰明一點。」，林家國將它放在懷里，騎上自行車，去了軋鋼廠那邊，他要讓小懶認準位置。
來到軋鋼廠這邊，跟守衛說了，林家國就走了進去，來到改造車間這邊，放小懶下來，小懶跑動著轉了一圈，找到了合適的路線後，才跳到林家國懷里。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神狗。」，林家國哈哈一笑，帶著小懶，回家去了。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將小懶放下後，林家國坐下來喝著熱茶，心情很好。
「家國，先訓練小懶幾天，如果真的能行，廠長那邊我來說，盡量搞得隱秘些，對大家都好。」，林大福現在是巴不得小懶能行，如此一來，自家兒子要面對的風險就大大降低了。
「嗯，那就先試試再看。」，林家國笑了笑，道:「真要能成，廠長那邊必須給我特批一筆錢，好讓我用我的路子購買一些食材，然後將食材放在家里這邊。」
食材總得有個出處，林家國就當是利用空間賺錢了。
「那是當然！」，林大福點頭，這一點上廠長吳成軍那邊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事還是他暗中主持的。
又聊了一會兒，各自洗漱以後，回屋休息去了。
夜里，等媳婦兒睡著了，林家國來到空間，開始嘗試搭配食材，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大廚，必須在如此條件下，盡量做到可口，方不負自己是廚師的名頭。
……
接下來幾天，李秀芝去買菜的時候都帶著小懶過去，人們看到小懶背著菜籃子，從驚奇到適應，也就幾天而已。
同時，李秀芝也時不時去軋鋼廠，以找老公林家國的名義，訓練著小懶認路。
小懶為了以後那幸福的日子，自然是努力配合著。
這天，當小懶從四合院這邊去了軋鋼廠，然後背著在軋鋼廠上班的林家國放的東西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李秀芝幾人很興奮。
「我家小懶真聰明，這就記住了。」，李秀芝抱起小懶，一臉笑容。
「明天再試一試。」，老太太也笑呵呵的，如果明白再成功，那事基本上就等于是成了。
兩人正高興的時候，下了班的林家國父子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是不平靜的。
不光他們不平靜，院里的秦淮茹也不平靜。
因為，李副廠長調回來了，今天廠里開了會，李副廠長那高調的講話，還縈繞腦海里呢。
「但願他沒記住我吧。」，秦淮茹面露些許愁苦，當初在煉鋼廠的時候，她差點就落在李副廠長手里了。
如果說秦淮茹是愁，那麼後院的許大茂就有些興奮了。
家庭的不如意，二大爺劉海中那「官威」，在許大茂看到李副廠長回歸軋鋼廠的時候，已經心生了一些想法。
別人或許會愁著搭不上李副廠長的關系，可許大茂不愁啊，別忘了賈紅到現在依然是李副廠長的情人呢。
越想，許大茂就越忍不住激動，這一年多來，他太憋屈了。
什麼他許大茂身體不行的流言蜚語已經在這片區域喧囂著，那種目光，那些玩笑，那些憋屈與無奈，他已經受夠了。
如果能夠有一種方式能讓他許大茂重震雄風，他想盡辦法都會去干。
「看來，是得找賈紅好好談談了。」，許大茂呢喃一聲，眼中精光閃爍，就算是付出點代價，他也願意的。
如果能夠搞到些許權利，他非得讓傻柱他們好看不可，得瑟？得瑟個屁。
許大茂的盤算院里人不知道，跟他同樣動了心思的還有二大爺劉海中。
屋里，二大媽听著二大爺劉海中的念叨，忍不住道:「你可別又胡亂折騰，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胡說八道！」，二大爺眼楮一瞪，不滿道:「你不知道什麼叫雪中送炭嗎？」
說著，他絮絮叨叨道:「現在我在軋鋼廠想要升官，必須得有領導認同，對于廠里的那些領導，我就是做了一些事，對他們來說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根本凸顯不了我的能力。」
話說到這里，他眼中精光閃爍，得意一笑繼續道:「可李副廠長那邊就不一樣了，他剛調回軋鋼廠呢，就缺人幫他，現在我跟過去，就是雪中送炭，你說，他能不記住我。」
一套合情合理的理論，把二大媽說得是啞口無言。
見二大媽都囔著去做飯了，二大爺劉海中哼哼一聲，開始盤算起來要如何快速得到李副廠長的認可。
前院，屋里，得知小懶的訓練很順利，林大福才釋放了些許壓抑。
「這樣最好不過，最好不過啊！」，林大福嘆息連連，今天李副廠長剛回來，就來了一場下馬威，明顯的，以後，軋鋼廠也無法平靜了。
「算了，我們也操心不了那麼多，隨機應變吧。」，林家國說了一聲，今天李副廠長那聲勢，一看就是有所準備而來的，接下來，見招出招，最好自己又可以低調下去，那就更好了。
吃了晚飯，梁拉娣跟南易推門進來，兩人也是一臉擔憂，畢竟李副廠長今天的講話，在兩人看來南易這邊估計又少不了要折騰了。
「沒有問題的。」，林大福安慰起來，哼哼一聲道:「南易在軋鋼廠已經得人心，有些事有人會考量的。」
「但願吧。」，梁拉娣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听煉鋼廠原來的同事們說了，他們可沒少被折騰啊。」
「最為重要的，是那個李副廠長將崔大可也帶到了軋鋼廠，當初因為丁秋楠的事，崔大可跟南易就不對付。」
看到南易嘴角抽了抽，林家國道:「應該不會吧，畢竟丁秋楠已經嫁給我徒弟的堂哥，崔大可還能揪住不放？」
「誰知道呢！」，南易攤了攤手，苦笑道:「我可是知道的，丁秋楠嫁人後，崔大可沒少念叨這事，這以前各自一個廠還好說，真要在一個廠，人家想起來，你也阻止不了不是。」
對于這事，大家也沒有辦法，情敵什麼的，仇恨值是真的高。
「見機行事吧，他應該也不敢太過分。」，林家國將煙遞給老爹跟南易，笑道:「人家丁秋楠最後又不是嫁給你，從這方面來看，你們兩個也是同病相憐不是。」
幾人滿頭黑線，南易無語至極，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們別覺得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林家國點了煙，繼續分析道:「你們想啊，當初丁秋楠傾心南易，崔大可羨慕嫉妒恨那無可厚非，畢竟自己喜歡的姑娘不喜歡自己，那滋味肯定很難受。」
「如果說那個時候崔大可針對你南易，那是出于羨慕嫉妒恨的原因，那麼現在，他應該沒有這心理了。」
說著，林家國嘿嘿一笑，看著南易，調侃道:「從崔大可的角度來看，雖然沒抱得美人歸，可你南易同樣也沒有成功吧。」
「換句話說，他會從開始的羨慕嫉妒恨變成可憐你，因為你明明有機會，卻也搞不定人家眼中的佳人。」
這算是歪理嗎？
幾人面面相覷，听著林家國的分析，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可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李秀芝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梁拉娣翻白眼，無語道:「要按這說法，崔大可會更恨南易，畢竟南易連人家傾心的佳人都不要，豈不是更加刺激人家崔大可嗎。」
林家國:……
好吧，事都有兩面性，從不同的角度分析，得到的答桉都不一樣。
「那就看看那個家伙怎麼想的吧！」，南易苦笑起來，道:「我倒是希望他抱著同病相憐的心理，這樣就少了很多折騰了。」
「我可是從原來的同事那邊得知，崔大可在那邊那個廠，可搞了什麼「憶苦飯」之類的種種折騰舉動，真要他針對我，接下來難得平靜了。」
幾人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了，還是先確定情況再說吧。
……
第二天，該正常上班的正常上班，來到軋鋼廠，林家國按照往常的慣例，先指點了三個學徒工。
等早飯吃了，林家國剛準備出去抽根煙的時候，食堂主任跟著幾人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林家國認出了其中的崔大可，食堂主任介紹了一番後，崔大可幾人都笑著打招呼，然後才離開。
「主任，你別跟我說他們一來就被安排領導的職位了？」，林家國見幾人離開後，輕聲問了起來。
「沒辦法啊。」，食堂主任點頭，然後苦笑起來，道:「李副廠長昨天上任，今天已經定了他帶過來的崔大可幾人的職位。」
「從今天開始，崔大可是食堂這邊的副主任，還有王東明，成了後勤副主任。」
說著，食堂主任拍了拍林家國的肩膀，輕聲道:「都不是善茬啊，以後小心點，別被抓住了把柄。」
林家國重重點頭，果然啊，這一次突然的調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
「對了主任，你多注意崔大可跟南易，兩人當初可是有矛盾來著。」，林家國說了一句，食堂主任點頭，道:「這事昨天副廠長已經跟我說過了，放心吧，真要崔大可亂來，找到機會，我收拾他。」
又說了幾句後，食堂主任離開，林家國模了模頭，還真是不平靜了啊。
卻說崔大可這邊，從三食堂離開後，又折返到一食堂去了。
對于老熟人南易，他可是「想念」得很。
想到南易，那就忍不住想起了丁秋楠，在這事上，他是真的覺得憋屈。
當初，得知南易跟梁拉娣結婚，他還高興得在南易的婚禮上喝得爛醉，那個時候，他高興啊，因為他看到了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可誰知還沒等自己行動，就得知丁秋楠嫁人了，崔大可可是清楚得記得，當是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確定已經無法挽回後，慢慢的，他對這事的變化，都歸咎于南易了。
尼瑪，你南易不要，可為什麼要去招惹人家姑娘呢，要是兩人沒那聯系，那麼他崔大可的機會不是更大嗎。
憋屈的情緒總要有一個宣泄的點，而這個點，他找不到自己身上，那麼再找來找去，也就放到南易身上了。
以前，各自在一個廠他沒有辦法，可現在，他可是緊跟李副廠長的步伐，來到了軋鋼廠。
有機會了，他當然不會放過，不說要把南易怎麼樣，最起碼得去他面前證明證明自己吧。
……
一食堂，當南易看到崔大可又折返回來後，他就知道，什麼同病相憐都是假的，沒看到崔大可的目光中，已經冒出些許得意而又審視的光芒了嗎。
「南易，好久不見了，這以後，我們又在一起工作了。」，崔大可努力挺直自己的胸膛，他現在可是食堂副主任，南易就歸他管。
「崔……不，副主任好！」，南易是真不想折騰，最好這孫子的目光不要放在自己身上最好。
「嗯，你也好！」，一句「副主任」的稱呼，讓崔大可爽得不行，以前，他處處不如南易，現在，他終于翻身了。
唯一可惜的是，佳人已歸他人，讓他的爽感沒達到他最期待的程度。
見他這樣，南易嘴角抽了抽，好家伙，又一個二大爺啊，對這一套，真是愛學習。
「副主任，要是沒事，我去忙了。」，南易不想多扯澹，就想走人，可崔大可怎麼能讓他走呢，笑呵呵道:「別急啊，我這剛調過來，不熟悉工作流程，我們是老熟人，你就幫我介紹介紹好了，越詳細越好。」
南易一听，心里暗罵一聲，知道這家伙是想用這方式來掃自己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