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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得而不得,失而不失

這天,軋鋼廠開了大會,廠長吳成軍的講話重點是全心全意放在生產上。

開完大會,工人們還沒回到自己的崗位呢,廣播已經在通報批評的,工作調動的,當然,也有升職的。

雷厲風行的動作可把一些人給嚇得蔫吧了,許大茂听著廣播,咽了咽口水,心里慶幸不已,幸虧他沒有多大的動作。

此時,覺得慶幸的還有秦淮茹,因為她的辦公室主任,被批評了,倒吸口涼氣的秦淮茹徹底絕了心思。

吳成軍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一些有心人,別想搞事。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很快平靜下來,軋鋼廠仿佛又平靜許多。

同一時間,煉鋼廠,辦公室里,李廠長掛斷電話,神色那個憂郁啊。

「特麼的,我就不信抓不住你吳成軍的破綻。」,罵了一聲,李廠長伸手揉了揉額頭,覺得頭疼。

一次失敗的「進攻」,就意味著要承擔失敗的後果,而後果,就是他這邊又損失了部分利益。

……

紛紛擾擾的情況總是讓人目接不暇,可當習慣了以後,仿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四合院這邊,在軋鋼廠丟了組長位置的二大爺劉海中,已經不敢蹦了。

沒有人折騰,四合院就顯得相對平靜,大部分人每天提到的話題,大多數都是家長里短。

就比如說現在四合院的話題就是傻柱的孩子要出生了,還有就是何雨水已經定了婚期。

如果軋鋼廠的大動作給許大茂帶來的是心驚膽戰,那麼傻柱的孩子要生了這事,就讓他有日漸抑郁的趨勢了。

「姐,你說許大茂是不是瘋魔了?」,前院,于海棠正對著于莉抱怨著,已為人婦的她顯得豐腴了些,當然,增添的更是屬于女人的魅力。

面對于海棠的抱怨,于莉臉色微微一暗,提及孩子的事,她也有很多想法。

于海棠沒看到姐姐的神色變化,而是繼續喋喋不休說著,最近這段時間,許大茂每天念叨著懷孕的事,讓她很煩躁。

愛情,婚姻,是她所向往的一種未來,而當許大茂有些「瘋魔」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家長里短與許大茂的執念讓她有種喘不出氣的感覺。

「行了,別說了,你現在又不是不知道許大茂跟傻柱是死對頭的事,兩人較勁有什麼奇怪的。」

于莉阻止了于海棠的喋喋不休,再讓這丫頭抱怨下去,誰知道待會兒她回到後院,會不會跟許大茂大吵一架。

自家妹妹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而許大茂現在因為傻柱的孩子要出聲了同樣也憋著火呢,一旦點燃某種「導火索」,誰知道會不會鬧翻天!

「我就是覺得很不舒服。」,于海棠臉色依然不好看,她是有著超出這個時代的愛情觀,可作為女人,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她同樣有著作為母親的共性。

然而,許大茂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時不時盯著她肚子看一下,時不時懷疑一下兩人的身體有問題,尤其是雲雨之後許大茂那帶著某種炙熱期許的念叨,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于海棠都感覺許大茂是一個神經病。

「那你就盡快懷上好了。」,于莉言語中也帶著三分氣性了,在孩子的問題上,她也同樣著急,壓力比于海棠大多了。

相比于海棠跟許大茂才結婚一段時間,她跟閻解成可是結婚幾年了。

比壓力,她才是承受著最大的一個好不好!

她可沒有妹妹那種超前的愛情觀,也因為如此,她的壓力更大。

此時,于海棠終于感覺到姐姐于莉的臉色不對勁,稍微一想,她頓時反應過來,急忙道歉道:「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有點不知所措的表現,無意的抱怨,估計觸及到姐姐壓力最大的地方了。

「行了,少抱怨一些。」,于莉白了自家妹妹一眼,帶著些許苦笑道:「你這剛結婚沒多久呢,可別跟許大茂大吵大鬧,不然鬧笑話不是。」

于海棠听著撇撇嘴,顯然沒將于莉的勸告全部听在心里,對她來說,有些事真要忍不住,是不必憋在心里的。

看到妹妹的表情,于莉嘴角抽了抽,得,她能听多少算多少吧。

姐妹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听到外面梁拉娣跟李秀芝的談話聲,兩人索性去一起聊天去了,免得說來說去更煩躁。

……

何雨水的婚禮籌備起來很簡單,變得靠譜的傻柱加上秦蓮的當家,何雨水可顯得幸福多了。

忙得飛起的傻柱整天樂呵呵的,那笑容,讓一些人感覺有些刺疼的心理。

相比已經有所放下的秦淮茹,在何雨水的婚禮籌備期間,一大爺易中海總感覺自己有時候憋不住氣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幫著忙里忙外的前妻還有聾老太太,再加上某些人的怪話,易中海心情顯然不是那麼好。

「怎麼又關門?」,賈張氏看到易中海又將門給關上,她神色有些不渝。

「不想吹風。」,易中海煩躁的說了一句,他一直覺得自己徹底釋懷了,可當看到何雨水把自己的前妻當做老娘,而前妻將何雨水當做要嫁人的閨女的情形,易中海的煩躁感根本壓制不住。

仔細分辨一下內心的煩躁感,易中海發現,這種煩躁是一種羨慕中夾帶著嫉妒的感覺。

他羨慕,羨慕自己的前妻!

離婚的時候,他用金錢補償自己的前妻,除了愧疚,也未嘗沒有一種比較的心思。

尤其是前妻領養了小丫頭後,他更是覺得,以後真要她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自己未嘗不能「高高在上」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她的選擇的是錯的。

一種心理上的預設想法,讓他處在心理優越的一方。

然而,事不從人願,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對自己的前妻有了嫉妒與羨慕呢?

對了,是後院的聾老太太開始對傻柱有改變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羨慕只有一絲,因為,傻柱還在他預想的道路上狂奔著。

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多想,反而覺得自己的前妻有些善良過分了,因為她居然想著帶著一個小丫頭跟聾老太太相依為命。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讓他易中海有種瞠目結舌的無奈。

傻柱不跟秦淮茹「玩」了,幡然悔悟的他,將注意力放到後院跟自己的妹妹身上了。

然後,他跟秦蓮結婚了!

又然後,他快有孩子了!

傻柱的變化,何雨水的變化,後院聾老太太與前妻母女兩人的變化,都讓易中海心中的那一絲羨慕與嫉妒在不斷膨脹著。

他想得到的,卻輕而易舉讓自己的前妻得到了。

他所謀求的,卻不斷遠離自己的期許。

一切的一切,易中海只能將情緒壓在心底

而現在,他快要壓制不住了,因為,對比自己前妻那種忙碌的幸福,再看看自己跟賈張氏這種貌不合,神更離的生活狀態,他有些頹廢。

「怎麼了,眼紅了?」,賈張氏不是個精明的人,可她對現在易中海的狀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因為當她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好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狀態。

「我眼紅什麼,胡咧咧!」,易中海煩躁得哼哼一聲,拿出煙抽了起來,賈張氏見他這樣,頓時撇撇嘴。

她對易中海沒什麼夫妻的感覺,更多的是對一些事情的謀算。

在她的想法中,易中海跟她算是另類的搭伙過日子,將來等棒梗長大,加上她跟秦淮茹的協議,等時間到了,她不必再依靠易中海。

對于這段時間傻柱一家子的樂呵,賈張氏雖然一樣不爽,可她沒想著去鬧騰,最多也就是說些怪話,心里詛咒詛咒而已。

見易中海抽著煙又將房間搞得煙霧繚繞,賈張氏不爽哼哼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秦淮茹這屋,秦淮茹看到賈張氏過來,沒有說什麼。

「棒梗呢?去哪了?」,賈張氏心血來潮問了一聲,看到易中海的狀態,莫名的,她更想著跟自己的孫子棒梗親近一些。

「玩耍去了。」,秦淮茹回了一句,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賈張氏坐了下來,眼楮一轉,便道:「我看易中海這段時間情緒不對,你說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跟他再提一次讓他收棒梗當干孫子的事,說不定這一次他就答應了呢。」

「媽,你又想干嘛?」,秦淮茹停下自己的動作,看著賈張氏的眼神中有一些防備與警惕,自從棒梗上一次的事結束,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過了一段安生日子,她可不想又因為這個老虔婆的原因又搞得亂七八糟。

「你沒有發現這是個機會嗎?」,賈張氏說著說著眼楮亮了一些,對于讓棒梗成為易中海干孫子的事,她是真的挺想成功的。

受制于秦淮茹的日子,過得太憋屈了些。

只要有機會,她是真的想擺月兌秦淮茹對她的控制。

而想要擺月兌秦淮茹的控制,關鍵就是兩個人,一個是秦淮茹,另外一個是棒梗。

針對秦淮茹的謀算,賈張氏不敢太過分,因為三番五次吃癟讓她明白,這個兒媳婦是個厲害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心狠而又絕情的人物。

可棒梗不一樣,只要將棒梗拉在她那一邊,那麼秦淮茹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到時候她自然就能擺月兌秦淮茹對她的壓制,恢復到以前她說東秦淮茹不敢往西的日子。

「媽,你少鬧騰。」,秦淮茹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老虔婆的想法了,心中冷冷一笑的她,又覺得無語。

她,老虔婆賈張氏,還有一大爺易中海,三個人維持著一種脆弱的平衡是最好的,有些事,攪和太多,是要出事的。

見秦淮茹一點心動的表現都沒有,賈張氏有些失望,失望的同時,她也不敢太過分,不然秦淮茹反手就會給她一些教訓。

臉色不太好看的她念叨幾句後,有些不爽起身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秦淮茹伸手揉了揉額頭。

這個老虔婆,好好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搞得亂七八糟的才覺得舒服。

「哎!」

一聲帶著某種情緒的嘆息,是秦淮茹最無語的時刻。

她不希望賈張氏這個老虔婆亂來,是因為現在易中海已經是這個四合院她最容易拉攏的人了。

傻柱的月兌鉤,得罪許大茂,得罪秦蓮,種種事情,讓她感覺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而這種脆弱的平衡,她不想再失去了。

……

院外的紛紛擾擾,院里的家長里短,林家國都如同往常一樣過著自己的日子。

屋里,看著自家媳婦哄著三個孩子睡覺後,林家國等李秀芝坐下來,便起身給她按摩按摩。

「右邊再用力一點。」,李秀芝感覺有些舒服,支使林家國繼續按摩,林家國微微一笑,用自己學來的按摩手法,讓自己的媳婦盡量少一些疲憊。

「辛苦了!」,林家國能感知到媳婦幸福中帶著疲憊,李秀芝听著微微靠著林家國一些,笑道:「還好,三個孩子不算太鬧騰,四毛更是乖巧。」

兩口子說著話,有些話,兩口子已經不用說出口便已經兩心相知。

按摩了一會兒,林家國這才坐下來,拿出煙,抽了一根,道:「媳婦兒,今天晚上我們吃一頓好的,待會兒我去買菜,怎麼樣?」

「不必了吧!」,李秀芝一听要吃頓好的,就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家老公說吃頓好的是什麼意思,那種食材一看就少不了錢。

也因為如此,她都是盡量管控著家里的財政大權,生怕自家老公林家國「敗家」而不自知。

「沒事,要不了多少錢,都是人家還我的人情的。」,林家國照例解釋一句,空間的事,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而是他不能因為秘密擴散而帶給這個家風險,尤其是不能讓老婆秀芝承受著那種壓力。

未知,又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這樣嗎!」,李秀芝眼楮微眯,很快就點頭了。

在保證這個家不「失控」的情況下,她也不阻止了。

人對美食的追求,是一種天性!

「人情歸人情,錢盡量少用。」,她還是叮囑一番,林家國自然點頭,兩人說了一會兒,他便準備出去「買菜」去了。

走出房門,推上自行車,林家國出了四合院。

兩個小時後,林家國提著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食材,裝在黑色的袋子里,悠哉悠哉騎著自行車回來。

胡同口,遇上了許大茂,林家國騎行變成推車,接過許大茂遞來的煙,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

「家國,你真的沒有什麼秘方什麼的?」,許大茂又一次詢問出聲,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詢問了,每一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答,可遇見林家國,他總是忍不住詢問。

「許哥,我是真沒有啊!」,林家國哭笑不得,看著已經快「瘋魔」的許大茂,他頭疼。

這家伙,在傻柱孩子越來越接近出生日期的情況下,真的迷障了。

得到的答桉讓許大茂又一次失望不已,隨即露出些許羨慕道:「家國,你小子真是讓我羨慕得不行,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孩子?」

他說的是真話,特殊的時期,他的某些情緒在無限放大著。

看看林家國那三個已經能跑能跳的孩子,再看看三個躺在嬰兒車上的,許大茂那叫一個抑郁啊。

尤其是這段時間傻柱那個混蛋時不時來上一句刺激他的話,許大茂真恨不得于海棠趕快懷上。

「許哥,你這才結婚多久,慢慢來吧。」,林家國安慰一聲,他確定這個家伙會不會如同原軌跡一般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生孩子,尤其是許大茂在他身體情況的這種事情上有著某種自信,林家國就更不敢提了。

這家伙就是個不確定因素,要是被他恨上,少不了是麻煩,看看他跟傻柱那種爭鋒相對就知道了,真要讓他記恨上,誰知道會搞出什麼麻煩。

一個人記恨另外一個人的原因是有很多因素的,林家國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嫉妒,也同樣是人性的原罪。

所以,他對許大茂的態度就如同平常一般,不刺激,不提建議,一切如同往常。

「家國,再慢,我非得被傻柱那個家伙膈應死不可。」,許大茂露出抑郁之色,尼瑪,傻柱那個得意的混蛋讓他不爽得很。

林家國:……

林家國能說什麼呢,傻柱在死對頭面前得意,那是一種正常操作好不好。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來到四合院,許大茂快步離開,生怕在中院遇上傻柱那個混蛋,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林家國搖頭失笑,得,接下來估計又是好戲不斷了。

別忘了,傻柱那個家伙的舌忝狗屬性雖然壓制下去了,可抖man屬性一直都存在著,尤其是在許大茂面前,那戰斗力簡直爆表來著。

「幼,家國,又搞到什麼好東西了?」,在林家國略微失神的時候,三大爺閻埠貴出聲讓林家國回了神。

「一些別人送的東西。」,林家國笑了笑,拿出煙遞給三大爺閻埠貴一根。

一听這話,三大爺閻埠貴盡管已經習慣了,可還是忍不住露出羨慕之色。

「我說家國,還是你們當廚師的好,走到那里都有人送酒送菜。」,三大爺閻埠貴是真的羨慕,尤其是現在他工作環境越發不對勁的情況下,每天看著院里的三個廚師各種花樣帶菜,扎心了!

「一樣的,都是為人民服務。」,下意識的,林家國習慣性說了一句,這段時間,他都將這句話放在嘴邊了。

三大爺閻埠貴有些被噎住,說了兩句後,返回屋里去了。

林家國搖頭一笑,推車過去,停車後,將黑色袋子提進了屋里。

屋里,李秀芝將食材從黑色袋子里提出來,嘴里下意識抱怨道:「家國,又花了不少錢吧?」

林家國笑了笑,便道:「放心,我的廚藝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吃了一頓好的,心情好了,自然要盡點心意。」

李秀芝只是下意識說了一句,听到林家國的話,她吐了吐舌頭,一起幫著處理起食材來。

夜晚一頓豐盛的晚餐讓一家人吃得酣暢淋灕,吃飽喝足,把碗快收拾好後,該遛彎的遛彎,該找人吹牛的找人吹牛,而林家國跟南易,被傻柱叫去喝酒去了。

這眼看妹妹何雨水的婚期將近,他也得提前犒勞一下兩個廚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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