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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一門三寡婦的賈家

賈張氏那一嗓子。

堪比宣言。

讓原本還不知道內情的四合院眾街坊瞬間泛起了一頭的霧水,緊接著各自在腦海中閃過報應兩個字。

身為一個院的街坊,太清楚賈家及秦淮茹對付傻柱的手段了,以吸血傻柱為代價養大的孩子,現在卻要娶寡婦,當初秦淮茹和賈家人使喚在傻柱身上的那些套路,被同樣是寡婦的那家人照搬過來,且一樣不落的招呼在了賈家棒梗身上。

對賈家而言。

這才是報應。

賈家棒梗要娶寡婦!

這是被傻柱搶了他前對象給刺激的?還有劉海中,他身為管事二大爺怎麼給能給棒梗介紹寡婦啊?

這件事。

有點意思。

賈張氏是寡婦,秦淮茹是寡婦,娶得兒媳婦也是寡婦。

一門三寡婦。

寡婦世家。

街坊們個個來了興趣,看稀罕的圍攏了過來。

惱火的賈張氏就是再笨,也知道咋回事了,好像她又辦了坑己方隊友的事情,剛才那一喊,讓僅僅只有賈張氏、秦淮茹、劉海中三人知道的事情變得整個四合院都知道了,依著這些鄰居的秉性,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人便會把棒梗娶寡婦這件事傳的婦孺皆知。

賈家可是賈家。

要臉的賈家。

誰都能娶。

就是不能娶寡婦。

這件事不怎麼好弄。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賈張氏故技重施的開始撒潑,「我老婆子說了幾句瘋話,你們看什麼稀罕。」

沒有易中海。

沒有傻柱。

賈家就憑兩個寡婦,還真不被四合院的這些街坊看在眼中。

賈張氏是撒潑,但是他的撒潑是建立在偽君子的道德綁架上面,是建立在四合院戰神傻柱的拳腳上面,橫行四合院的兩大依仗都沒有了,也就不會再給賈張氏任何的面子。

棒梗娶寡婦這件事,可不是街坊們說的,這是你賈張氏喊得。

你賈張氏知道自己闖禍了,你朝著我們撒氣,我們看你賈張氏好看?

個個不善的瞪著賈張氏,張口就要與賈張氏探討一二。

劉海中在一旁站著,一看街坊們都出來了,便曉得街坊們都來看賈家的笑話,便朝著眾人揮了揮手,意思是讓街坊們別說話,現場有他易中海在,賈家人事實上是泛不起一點浪花的,不娶寡婦也得娶。

「都少說幾句,一個院里住了這些年,也處出感情來了,有些事情咱們也別藏著掖著,有什麼就說什麼,棒梗娶媳婦這件事,你們賈家到底怎麼想的,你們賈家自己拿主意。」

話罷。

劉海中便說起了劉玉鳳的好。

「劉玉鳳是寡婦,是帶著三個孩子,還養活著一個婆婆,但人家現在是軋鋼廠質管科的質檢組長,月工資四十二塊,你們賈家或許看不起人家是個寡婦,但是軋鋼廠里面有多少人想娶人家,人家都不答應。」

劉海中的手,指向了左側的賈家。

要用事實來說話。

「在看看你們賈家,有什麼?就剩下四堵牆,就靠秦淮茹一個人二十七塊五的工資討生活,工作沒有,什麼都沒有,人家劉玉鳳至少有工作,行不行,你們考慮考慮,下午上班前給我一個準信,還有人等著跟劉玉鳳相親,是我看在咱們一個大院的份上,覺得想要幫幫你們賈家,別不領情。」

賈張氏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劉海中這話說的。

把他們賈家說成了狗屁。

棒梗是沒有工作,可我們棒梗長得一表人才。

「剛想起一件事來,這麼些年,秦淮茹一直帶領傻柱的工資,差不多兩千塊,傻柱今天已經把這件事匯報給了保衛科,我听他們那個意思,如果傻柱所言非虛,證明秦淮茹真的代領了傻柱兩千塊的工資,你們又沒有錢,很有可能用秦淮茹的工作來頂賬。」

後面這句話。

才是真正的殺手 。

秦淮茹要是沒有了工作,賈家等于徹底的失去了經濟來源,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還的被軋鋼廠和街道聯手趕回鄉下,賈家的房子和何家的房子不一樣,賈家房子現在的產權還掛靠在軋鋼廠,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你就沒有資格住人家軋鋼廠的房子。

回鄉下。

這等于要了賈家五禽的老命。

如劉海中預想的那樣。

賈家五禽都慌了。

最明顯的就是賈張氏,白白胖胖的臉頰上面,肉眼可見驚恐之色。

「傻柱他怎麼能這樣?」

眾人一听便覺得稀奇,你們賈家五禽都打了傻柱了,傻柱還不能逼一逼你們。

「賈張氏,我也不怕你尋死覓活,我劉海中有什麼就說什麼,秦淮茹代領傻柱工資這件事,壓根經不起任何的查,財務科發薪水的工薪薄上面,傻柱工資的後面都寫著秦淮茹的名字,蓋著秦淮茹的名簽章,又有無數的工人的作證。」

眾人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搞不好秦淮茹會坐牢,賈家人也得跟著進去,他們屬于秦淮茹訛詐傻柱工資的同伙。」

「娶寡婦是這個名聲不怎麼好听,但是總比進去強呀,這要是進去,老的不說,咱就說小的,棒梗、小鐺、槐花三人,都會沒人要。」

眾人的聲音。

化作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賈張氏和秦淮茹頓時沒有了堅持的動力。

都蔫了。

尤其秦淮茹。

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她魚塘里面的魚居然有一天跳出魚塘,成了別人家的魚,還反過來背刺秦淮茹。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就算賈張氏不同意,秦淮茹也得跟傻柱扯了結婚證,當初要是扯了結婚證,現在不至于這麼狼狽。

什麼都沒有了。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一臉的苦悲。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一臉的抑郁。

小鐺和槐花兩人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

棒梗卻泛著呆滯。

很多事情腦洞大開的想想。

簡單的很。

傻柱為什麼提出用秦淮茹的工作來抵債的要求。

不就是想給媳婦唐艷玲找個工作嗎?

娶了我們棒梗的相親對象唐艷玲,現在還想著奪走秦淮茹的工作。

這可使不得。

「他二大爺,你別走,俺老婆子剛才說胡話,只要能保住我們家淮茹的工作,棒梗娶寡婦就娶寡婦吧。」

「不嫌棄人家是寡婦?」

賈張氏非常艱難的點了點頭。

不嫌棄。

真要是秦淮茹都沒有了工作,賈家除了扛著一個城里人的虛假名頭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不嫌棄人家帶著女圭女圭?」

估模著是剛才點了一次頭的緣故。

賈張氏第二次點頭較上一次點頭順暢了很多。

「不嫌棄人家長得丑?」

「丑妻家中寶,不嫌棄。」

說著話的賈張氏,還用眼光瞟了一眼秦淮茹。

滿腦子都在想著心事的秦淮茹,一看賈張氏這般眼神,整個人頓時不好了,婆婆怎麼又朝著自己來了。

賈張氏可不是無的放失胡亂說話,她對丑妻家中寶這句話深有體會,秦淮茹要是稍微丑點,賈東旭不會因為發泄過多沒有精力慘死軋鋼廠,秦淮茹要是長得不好看,賈張氏不至于將自己變成一個狗都嫌棄的討厭鬼,為了不讓死去的兒子死後戴綠帽子,為了賈家,賈張氏跟俏寡婦兒媳婦秦淮茹一直斗智斗勇,兒媳婦長得丑點,沒有害處。

「秦淮茹,你的意思那?」

「我也同意。」秦淮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有句話得說在前頭,劉玉鳳嫁給我們棒梗,要給我們生個孩子,賈家不能絕戶。」

「賈家不能絕戶,我們何家就能絕戶?」何雨水氣呼呼的懟嗆著秦淮茹,「秦淮茹,我發現你這麼不要臉。」

「雨水,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呸。」

朝著秦淮茹唾了一個唾沫的何雨水,扭臉進了傻柱家,她是來給唐艷玲送東西的,也有看看唐艷玲會不會被四合院禽獸欺負的想法,剛到四合院,就听到了秦淮茹這麼不要臉的說法,忍不住懟嗆了一句。

看的秦淮茹好一陣無奈。

傻柱娶了媳婦,秦淮茹規劃好的一切都仿佛失控了。

「問問棒梗吧。」

「不用問,我們娘倆替棒梗做主了,我們家棒梗就娶劉玉鳳。」

賈家大小兩寡婦的拍板下。

棒梗迎娶寡婦這件事便定了下來。

一方面是賈家擔心秦淮茹沒有了工資,他們賈家人被趕回鄉下,另一方面是劉海中想急切的完成王大軍的交代,故意丟了一句劉玉鳳有兩千塊存款的狠話出來。

兩千塊。

亮瞎了賈家婆媳的眼楮。

結婚證還沒有扯,賈家婆媳就開始盤算劉玉鳳這兩千塊要怎麼花,依著賈家婆媳的計劃,劉玉鳳的工資會在婚後一分不少的給到秦淮茹手中,由秦淮茹統一分配。

如果他們知道劉玉鳳是個什麼性格,估計就不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

種種因素之下。

棒梗下午就跟劉玉鳳領了結婚證。

隨之一起的,還有一份秦淮茹現在工作由棒梗來頂崗的通知。

劉海中考慮到賈家今天要辦喜事。

就擅自做主把這件事延後了一天。

怎麼也得讓賈家高興高興。

傍晚時分。

棒梗帶著劉玉鳳出現在四合院的時候,附近院子里的大媽、小媳婦,都炸鍋了,尤其他們听說棒梗娶得還是一個帶著三個女圭女圭的寡婦時,都覺得自己听錯了,紛紛瞪大了雙眼,眉宇間滿是不可思議。

那個套牢傻柱養大的孩子棒梗,竟然一聲不吭的娶了一個寡婦。

四合院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傻柱被賈家五禽打,轉頭娶了棒梗的相親對象,這消息還沒有被人消化,緊跟著發生了棒梗娶寡婦的重大事件。

這是怎麼回事?

四合院要變天了!

都不用人叮囑,嘩啦一聲的涌到了四合院。

看戲要緊。

三大媽帶著一些沒名字的大媽,第一時間把棒梗他們給圍住了,名為恭喜,實則要喜糖。

「棒梗,恭喜。」

言語中卻沒有恭喜的含義。

反之則處處流露著看戲的意思。

劉玉鳳也曉得原因。

女乃女乃是寡婦,媽媽是寡婦,靠吸血傻柱養大棒梗,棒梗娶得媳婦卻又是寡婦,是個人都會泛起八卦心里的。

棒梗一語不發,她卻不能。

「謝謝嬸嬸,嬸嬸吃糖!」

面對熱情洋溢的大媽們,劉玉鳳表現的非常有涵養,一面給眾人發喜糖,一面笑吟吟的點頭作回應。

「棒梗媳婦,三大媽家里人多,多給她一把喜糖。」

傻柱唯恐事情鬧不大的胡亂搭腔了一句。

棒梗娶寡婦,娶得還是劉玉鳳。

這神操作。

讓傻柱十分上頭。

「給,三大媽。」

劉玉鳳依著傻柱的叮囑,多給了三大媽一把糖。

「謝謝閨女。」

得了好處的三大媽,說話的語氣也熱烈了一點點。

「叔,吃糖。」

劉玉鳳多少知道一點傻柱和賈家人的事情。

看到傻柱。

心里除了感慨還是感慨。

身為寡婦,她是比較了解秦淮茹的做法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兩人有了孩子,前夫的孩子得到的關愛肯定會減少。

不是親生的。

肯定不親。

打罵也成了家常便飯。

對于秦淮茹想要傻柱絕戶的心思,也就表現的理所當然了。

沒有傻柱。

秦淮茹真的養不到棒梗他們。

現在輪到自己了。

也得為幾個孩子考慮。

劉玉鳳愣神。

傻柱也在愣神。

被劉玉鳳一個叔叔稱呼,鬧的有點上頭的傻柱,心中百般滋味。

給秦淮茹拉旱船拉了十多年,養大的棒梗、小的那個、槐花,不是叫他傻柱,就是叫他傻叔,在不傻爸,甭管什麼稱呼,前面一準有個傻字的修飾。

這就是看不起傻柱的表現。

傻柱這一輩子沒什麼理想,就是想棒梗、小鐺、槐花能夠喊他一聲叔或者爸,把前面的那個傻字給去掉。

誰成想。

這個理想竟然會在劉玉鳳身上實現。

一個剛剛嫁給棒梗的寡婦,卻喊了傻柱一聲叔。

傻柱伸出手,想拍拍劉玉鳳的肩膀,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賈家人的仇怨,便熄滅了這種心思,朝著劉玉鳳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恭喜的話。

「新婚快樂。」

「謝謝叔。」

「不客氣,叔有句話還的叮囑你,可不能因為嫁給棒梗,就不管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了,叔。」

「走了。」

傻柱揚長而去。

他相信劉玉鳳听明白了他言語中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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