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
當科長了。
在享受這個科長福利的同時,也得盡點科長應盡的義務。
看著面前的白毛女海報,許大茂有了想法。
禽獸四合院里面家家戶戶都是戲,心機白蓮秦淮茹,裝聾作啞聾老太太,道德綁架偽君子,一心要官劉海中,撒潑高手賈張氏,盜聖白眼狼棒梗。
原本還有四合院戰神傻柱,只不過傻柱被許大茂給弄死了,所以在許大茂的劇本中,沒有了傻柱的位置。
以白毛女的歌劇形式,將其帶入到禽獸四合院,以心機白蓮秦淮茹、撒潑高手賈張氏、道德綁架易中海為原型,創造一部宏大的可以名垂千古的歌劇,讓以秦淮茹為首的一干四合院禽獸揚名天下。
他們能不能遺臭萬年在此一舉。
編新戲。
需要這個人力和物力。
他帶著自己的構思,準備與軋鋼廠幾位領導通通氣。
先找到了李副廠長。
沒法子。
畢竟是今後數年的風雲人物。
要巴結。
「李廠長。」
馬屁式的稱呼飛出,人情社會,叫李副廠長和叫李廠長它所代表的含義不一樣,都是這個副字害的,前者容易得罪人,後者讓對方高興一點。
「大茂,你坐,我給你弄點好茶。」
李副廠長親自給許大茂泡茶,熱切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這個禮賢下士。
許大茂不由得懷疑了一下李副廠長的性取向,貌似李副廠長挺正常的,先饞劉嵐,後琢磨秦淮茹。
「李廠長,我就是來跟你匯報匯報這個情況。」
「先喝茶,在匯報。」泡好茶且把茶杯放在許大茂面前的李副廠長,一臉敬佩的看著許大茂,「大茂,你的事情我听說了,這個。」
大拇指豎在了許大茂的面前。
許大茂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李副廠長所說的事情具體指的是什麼,自己好像做了不少事情。
「李廠長,不值一提,跟您比起來,差遠了。」
場面式的回答。
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里里外外可勁的湖弄。
「大茂,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你跟傻柱兩人一輩子的對頭,你竟然會給傻柱收尸,大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許大茂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原來李副廠長說的是這件事,鬧的他白擔心了。
也是誤打誤撞,意外的提高了許大茂在李副廠長心中的這個地位。因許大茂替傻柱收尸一事,讓李副廠長高看了許大茂幾眼,如果說之前李副廠長對許大茂持利用態度的話,現在的李副廠長真把許大茂當做他心月復來看待。這也是李副廠長給許大茂泡茶的原因,一個連對頭都能幫收尸的人,這個肚量完全值得你重用,他也不擔心許大茂背刺自己。
「這也是您教育的,我許大茂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你李廠長,是您無形中教育到了我。」
「行了,別拍馬屁了,再拍我就成皮球了。」
李副廠長心情大好。
用開玩笑的語氣打斷了許大茂的奉承。
「你就說什麼事情吧。」
「這不是托您的福,我成了咱們軋鋼廠的宣傳科科長,我尋思著不能給您李廠長丟臉,我想創造一部類似白毛女的歌劇。」
李副廠長來了興趣,許大茂真要是有這個本事,他李副廠長也會因這件事獲利。
「說說。」
「我準備以這個秦淮茹、易中海、傻柱他們為原型,創造一部古代地主吸人血的大型歌劇,最後您李廠長代表正義將他們全部消滅,您覺得怎麼樣?」
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李副廠長多少知道一點,他當初因為喝了點酒在食堂禍禍秦淮茹,被傻柱發現打了一拳,後傻柱心慌慌的把這個李副廠長的十斤豬肉和二十斤白面擅自做主的給了秦淮茹。
真要是能借著這件事讓那些人遺臭萬年。
李副廠長也願意。
許大茂說了,李副廠長會以正義使者的身份出現,終結那些禽獸的性命。
「我覺得有搞頭,人力和物力大力氣的支持你,至于最後那個正義使者,我覺得應該換成楊廠長,人家是正的,我就是副職。」
「這個正義使者不看這個官大官小,看人,您身上這個氣質,那就是正義的氣質,這個非您莫屬。」
「你呀,我真是說不過你,行啦,這件事我同意了。」李副廠長眼皮一挑,「前天你去找楊廠長的時候,楊廠長說什麼了?」
「我就跟他說,我說您派我去當他的心月復。」
李副廠長一愣。
隨即大笑起來。
許大茂找的這個借口。
太絕。
「大茂,辛苦你了,這些東西你拿走。」
李副廠長從抽屜里面取出了幾張票據,看也不看的塞在了許大茂的手中。
「李廠長,這不行,您是我上級,哪有您送我東西的道理,應該是我送您才對。」
「跟我見外?」李副廠長故作惱怒,「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見外,你的事情我知道了,趕緊去楊廠長那里。」
「那我去了。」
許大茂起身。
出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躍過長長的走廊。
從二樓來到四樓。
敲了敲門。
推門走了進去。
「楊廠長,我來跟您匯報匯報情況。」
「是大茂啊。」楊廠長定楮的看了許大茂十多秒鐘,緩緩的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經過李副廠長那件事,許大茂瞬間明白了楊廠長言語中那個暗含的意思。
一準又是給傻柱收尸的事情。
當初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是覺得傻柱有點可憐,想要幫著傻柱收收尸,結果意外的得到了李副廠長和楊廠長的認可。
算是錯有錯著嗎?
或許是。
「別說您,就是我現在還在泛疑惑,我跟傻柱可是一輩子的對頭,傻柱打了我多少次,沖這個我就得恨他,傻柱死了,我壓根恨不起來,還的替他收尸,人爭來爭去,還不是一捧青煙。」
「算了,不說他了,也是他自找的,說起來還的謝謝你許大茂。」
許大茂一頓。
他真不知道楊廠長這個謝指的是什麼。
傻柱是楊廠長的人,自己點了傻柱,等于惡心了楊廠長。
打狗還需看主人。
傻柱這條狗的主人就是楊廠長。
按理說。
楊廠長應該怨恨自己才對,可是瞧楊廠長的臉色,分明沒有怨恨的心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慶幸。
許大茂不會知道,正因為他點了傻柱,才造成了傻柱的死亡,因傻柱的死亡,李副廠長攻擊楊廠長的罪名少了一條。倘若傻柱活著,那麼楊廠長就得背一條縱容手下人故意偷盜軋鋼廠國有物資的大罪,不利于楊廠長的仕途。
「李副廠長怎麼問的你?」
「他問我您什麼反應,我怎麼回答的您,我就說我是他派來到您跟前听差的。」
「你剛才說匯報,什麼事情?」
「您看好我,把我提成了宣傳科一把手,我得給您臉上爭光,傻柱的事情您稍微知道一點,就是被秦淮茹給連累了,我準備以他們為原型,參照這個白毛女的形式,創造一部咱們軋鋼廠的大型歌劇,時間點定在了建國前,以秦淮茹是寡婦需要掙錢養活一家老小為開頭,安排傻柱接濟,以秦淮茹把傻柱害成絕戶來彰顯那個年代的苦。」
觀察著楊廠長臉上表情的許大茂。
口風一轉。
「我擅自做主把您也安排了進去,您是一個正義的形象,代表著咱們組織,您挽救了秦淮茹他們一家人,使得他們一家人過上了這個幸幸福福的生活,通過對比來突出咱們組織的勞苦功高,您覺得怎麼樣,您要是覺得好,我許大茂就弄,您要是覺得不好,我許大茂就換個別的。」
「劇本有嘛?」
「目前只有一個簡單的大綱,就我剛才跟您說的那些話。」許大茂明白了楊廠長的意思,「楊廠長,我編出劇本,我讓您審批一下,您覺得怎麼樣?」
「署名!」
「您要是不嫌棄,署您的名。」
「這不好吧。」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我許大茂能有今天,您楊廠長的功勞。」
「你呀,滑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扭身出門的許大茂,臉上變得冷澹了很多,他發現楊廠長這個人實際上遠遠不如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是,卻也敢用人。
楊廠長魚與熊掌兼得,利益要,名聲也要。
一個是真小人。
一個是假正經。
兩個選擇中,許大茂寧願選擇前者。
即李副廠長。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許大茂要以秦淮茹吸血傻柱致使傻柱身亡為藍本創造軋鋼廠歌劇的消息,不曉得被誰給傳了出來,又與傻柱被斃事件有關,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軋鋼廠,上萬的軋鋼廠人都在熱議。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許大茂。
此時的許大茂。
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只為編歌劇。
他面前的紙張上面,已經寫滿了字。
桌下的廢紙簍里面,有一些許大茂寫完但卻覺得不滿意的廢稿件。
「砰砰砰。」
「進。」
「許科長,我過來收拾一下垃圾。」
「你收拾完了給我把門關上。」
許大茂頭也不抬的叮囑道,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這個歌劇創作上面,完全不知道他跟前這個收拾垃圾的人別有用心,是專門來找許大茂創造歌劇證據的,準備拿著證據去六車間好好的臭臭秦淮茹。
六車間也就是秦淮茹所在的那個車間。
易中海被抓。
傻柱被槍斃。
秦淮茹賴以為生的兩大依仗沒有了。
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車間里面的這些人都在報復秦淮茹。
一方面是車間里面的那些人壓抑許久的怨氣要發泄,靠山易中海又不在,個個都成了出籠的怪獸。另一方面是秦淮茹的水平真的拉胯,面對小組長給出的生產任務,秦淮茹完全不能如期完成,還生產出了不少的廢料,讓小組長罵的狗血淋頭。
雪上加霜的事情。
是一腦袋霧水的秦淮茹,又听到了那些議論的聲音。
麻了。
整個人宛如木頭人一般的頓在了當場。
啥玩意。
許大茂那個鱉孫他要創造歌劇。
你爹的。
你創造歌劇你就創造吧,你好端端的提我秦淮茹干什麼,還以我秦淮茹一家人吸血傻柱為原版的創造一出吸死傻柱的劇本。
秦淮茹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知道這件事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這件事一旦成型,秦淮茹和賈家人的名聲就不止在四合院和軋鋼廠爛了,會沖出軋鋼廠,讓整個京城的都知道,在從京城走向全國,令全國人民都知道。
真正的臭名遠揚。
棒梗怎麼辦?
小鐺怎麼弄?
槐花又會怎樣?
一想到幾個孩子因為這件事被無數人指責,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淮茹,你談談吧。」
秦淮茹淒慘兮兮的看了一眼懟嗆她的那個人。
談個屁。
這有什麼可談的。
混蛋。
「你們誰去找找許大茂,創造什麼劇本,這不是有現成的故事嘛,讓秦淮茹一邊講,許大茂一邊寫,到時候咱們都去看,看看咱們軋鋼廠六車間即將聞名全國的大人物,像徐成水那樣的大人物。」
「你瞎說。」
「我瞎說,咱們軋鋼廠誰天天跟傻柱攪合在一塊?誰天天吃傻柱的飯盒?誰代領了傻柱的工資?誰又把傻柱給逼上了絕路?傻柱要不是接濟你秦淮茹,至于天天的從食堂帶飯,飯菜不夠了,從我們嘴里扣,在不偷食堂倉庫,秦淮茹,你要點臉行不行,我听說傻柱死了還是人家許大茂幫著收的尸。」
「我們也幫傻柱料理後事了,棒梗他們還給傻柱披麻戴孝了。」
「可我們怎麼听說你們是為了錢才做的這件事?」
「啥為了錢,把那個前面的字去掉,賈家人就是為了錢才料理的傻柱後事。」有知道內情的人,把真相給說了出來,「後來找人家要錢,都沒給。」
「活該。」
「什麼活該,都怨許大茂,要不是許大茂,傻柱能死?」
把責任推在許大茂身上。
貌似是秦淮茹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容易嗎,我一個女人,我帶著孩子,我還的養活著婆婆,我不就是想讓孩子們吃的好點嗎?你們干嘛呀,你們非要逼死我秦淮茹咋的?」
「就你秦淮茹辛苦,軋鋼廠里面有多少不如你秦淮茹的寡婦,人家能靠著雙手養活家人,你秦淮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