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你要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你們兩個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
這東西是病,非常的令人惡心。
……
雲其深從睡夢中蘇醒過來,近些天的安排十分的緊密,他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的時間,好在劇組放假三天,他才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一睡著就會夢見那些反對的人和過激的話語。
雲其深煩心的睜開眼楮看向窗戶。
他為了拍戲方便在附近的小區租了房子,因為最近拍戲需要一些歐式風格的建築風景,所以他索性跟著劇組一起在這兒住了下來。
他租住的房間在三樓,窗戶是落地窗,在窗戶外面是一個小陽台。
陽台上還放著很多的多肉植物。
雲其深從床上坐起來,他看了看手機里顯示的時間。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想著歹去拍攝的地方正是中午十一點左右,雲其深想打電話又遲遲下不去手。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雲其深屋里的地板上,窗簾也隨著一陣陣的微風開始擺動。
雲其深一時間滿腦子都是一些負面的話語。
否認他的愛好。
否認他的取向。
總之這些話讓他覺得他一無是處。
他非常想要和懂他的人說說話,但他不想因此讓歹過于擔心他,這就成了他給別人添麻煩了。
「虧你還是雙子座的……爭氣點啊……」雲其深終是放下手機自嘲的笑了笑。
他離開床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月光太過明亮也會讓人無法去直視。
他推開窗戶後也走到了陽台之上,想著過些天還要拍戲他就心煩。
可為了能讓自己活著,工作賺錢就是必須的。
想要活的自由,那用錢就要自由。
只是,自己合適才會真正的自由?
完全的放飛,到那時候他還會不會是一個能站立在地上的人呢?
可能深夜的靜謐真的會讓人去沉思一些奇怪的問題。
雲其深想起前幾天無意間在劇組听見的那些難听的話。
「那個人在和歹?不會吧,這不是在拍戲嗎?他們現實也……」
「當然了,你以為為何會找到他當男一號啊,這兒劇本原本是個女尊的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
「听別人說的,說是歹強烈要求才找他來演戲的。」
「有個明星的男朋友就是好啊,我本來還粉著歹的,這麼一來我是真的粉不上了,你說他怎麼能找這麼一個性格惡劣的人呢。」
「就是啊,就這個雲其深性格是真的惡劣,他是真的當自己是明星大腕兒呢,一天天的對劇本指手畫腳的,你說找你演戲就演戲唄,結果人家不得挑你的錯,什麼語句不通,理由牽強的,有本事別當演員當編劇去啊!」
「這種小流量演員就是愛裝模作樣,要不是歹他們這些有地位的明星做金主做靠山,他囂張的起來嗎?」
「就是,你說的真對。」
雲其深當時下戲去後台喝水,他就這麼無意的撞見了這種情況。
他怎麼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這兒難道不叫認真負責嗎?什麼叫裝模作樣?
「其深啊,你以後別總是板著一張臉,多多的和工作人員們交流交流。你這種認真負責的樣子我很喜歡。
多多努力。」
「嗯……」
雖然導演讓雲其深多負責認真一些,也想讓他不要和其他工作人員太過生疏。
但是人心哪里是那麼好預料的。
演員嘛,那就演戲嘍。
當時雲其深笑著就靠近那兩個說閑話的工作人員。
「我看你們兩個聊的很開心,說什麼呢?怎麼見到我就不說話了?」
雲其深表現的好奇,那工作人員還真以為他沒有听見什麼話呢。
「沒有,我們沒有聊什麼啦。」
「我們只是在說今天中午的飯,听說會有牛排生魚片什麼的。」
那兩個工作人員笑的勉強,他們說了兩句就借口干活兒離開了。
雲其深看著那兩個工作人員離開的背影不禁心里感嘆,這個時代有誰還不是個演員呢。
「唉……」
雲其深將身子整個倚著陽台上的欄桿。
就在這個時候他屋子里的手機響動了起來,雲其深連忙過去查看。
「是歹?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雲其深疑惑了一句也接通了電話。
通話對面很快就傳來了歹溫柔的問候聲。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雲其深有些納悶,「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我剛醒,被你吵醒的!」
「張口就來瞎話,小心鼻子變長哦其深。」
「用你管!」
「怎麼睡不好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難不成煩心事也關聯到我了?」
歹仿佛知道了什麼,他的話語中已經隱隱透露出擔心了。
「你這麼自戀的嗎?沒你的事情。」
「真的?」
「那還有假?」
「哈哈哈,你出來從陽台看看樓下。」
「樓下?」雲其深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不是吧你來了!」
說著雲其深就跑去了陽台看向樓下。
透過月光歹的膚色看起來更加的白皙,他那一頭綠灰色的頭發也發出一種銀灰色的模樣。
「嗨!」
歹朝著雲其深揮了揮手,雲其深笑了笑。
「你怎麼不和我說,我也能去機場接你不是嗎!」
「快中秋了,我來陪陪你,你回不去我就來了。」
雲其深掛掉電話抓了一件外套披在神上就下了樓。
「誰啊?」
「听說是歹來了?」
「他怎麼來這里了?」
「還能怎麼著,還不是為了……」
「真不懂他們這種人是什麼想法,明明世界上那麼多人都反對這些,他們還能這麼厚臉皮在一起。」
雲其深忽略掉這些碎言碎語,真不清楚半夜兩點了還有閑人不睡覺嘴碎。
雲其深沖出房門跑到歹面前,歹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幾天你辛苦了,導演和那些工作人員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他們人都還挺好的。」
「還挺好的……你這幾天一直都這樣失眠嗎?」
「用你管啊……」
「我不管你,以後還能誰管你?只有我陪著你,也只有我能管你和照顧你不是嗎?」
歹看著雲其深笑了笑。
「你說這話不覺得羞恥嗎?誰需要你照顧……」雲其深的臉微微一紅。
歹這邊用手模了模雲其深的頭發,「這兒怎麼就羞恥了?我這麼一直陪著你,我很高興的。」
雲其深隱隱約約看到了攝影機鏡片的反光,他這次沒有太抵觸。
讓他們拍吧,我現在有這種同你在一起的勇氣也就滿足了。
「你高興個鬼啊,明天你給老子做飯!」
雲其深用手打了一下歹的手就任性的說了一句。
歹依舊是那撥開烏雲見日光的笑容,「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楮,在月光的沐浴之下,二人都露出了一種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