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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男童女童送到老畜生床上

等人走出好遠的距離,小婉依舊心有余悸。

吳翠翠寬厚的大掌拍了拍小婉的背,柔聲道︰「被怕,他們都走了。」

小婉僵硬地勾出一抹笑意,說不害怕是假話,「翠翠,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該死的變態男,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沒見到本尊,一張畫像就把她嚇得六神無主,若是見到真人,小婉不想往下想……

老天保佑,讓變態男滾遠點,不要來煩她。

原主這張臉長得像他娘,她穿過來之前又不知道,如果能選擇,她寧可穿成孤魂野鬼,也不想和變態男扯上關系。

更可氣的就是,變態男位高權重,是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不是她能抗衡的小角色。

小婉心里苦啊!

實在不行,找機會下點藥,讓變態男腸穿肚爛,毒死他算了!

不行!

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殿下,要是真死在她手里,不僅她要被五馬分尸,翠翠一家也會被牽連!

嗷嗚!

小婉欲哭無淚,很難不心酸。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要才是頭啊!

老天開眼,降下個雷,劈死死變態算了!

小婉捂著良心,真誠地祈禱著。

「阿嚏。」

「阿嚏。」

氣氛嚴肅壓抑的公堂上,身穿紫色蟒紋長袍的攝政王殿下,接連打著噴嚏,余音繞梁,意猶未盡地反復回蕩。

堂下本就心驚膽戰的金家父子,身子抖如篩糠,攝政王的殿下的噴嚏聲,落在他們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的符咒。

金老爺的兩條腿,連同兩腿之間的第三條腿,已經被廢了,呲嘴獠牙地躺在血泊中,舌頭和牙齒都被扯斷扒光,想求饒卻無法開口說出口。

金少爺面白如紙,汗如雨下,自己干過什麼罪過,心里門清。

捕快們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帶著一群高矮不一的蘿卜頭回來縣衙,單膝跪地,對著堂上拱手,聲音亮如洪鐘道︰「殿下,諸位大人,孩子們已經帶來了。」

九品縣令,就是個拿不出手的芝麻小官,坐在最末尾,但他脊背筆挺,面色從容不迫,離開京城之前,和攝政殿下也是有幾分交情的。

張知府和趙總督官職相對來說,高一些,但有攝政王坐鎮,他們這倆小蝦米,壓根不夠看,一左一右,挨著氣場強大的攝政王坐著,好似起了火癤子,坐立不安,一個勁地擦冷汗。

主位上的攝政王一雙狹長的丹鳳眸,猙獰的窮奇面具後,隱藏著晦暗不明的神情,令人捉模不透的目光銳利,單手撐著下巴,慵懶地靠著,漫不經心地抬起銳利的眸子,看向如坐針氈的張知府和趙總督,「听說這個金財主,和二位私交不錯?」

官商勾結的惡習,歷朝歷代都有。

一個有權,一個有錢,互為依靠,狼狽為奸。

金家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壞事做盡,欺男霸女,名聲差到極點,卻被繩之以法,上面肯定是有人幫著撐腰。

聞言,張知府和趙總督腳下一軟,從凳子上滑下來,跪在攝政王大人面前,「王爺,微臣冤枉啊,金家販童豢童一事,微臣等真的不清楚。若不是王爺查明真相,微臣的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從不知情啊!」

「是啊,王爺,牛頭鎮就是小小的一個鎮子,微臣和張知府,日日殫精竭慮,為國效力,夙興夜寐處理公務,金家販童豢童一事辦的隱秘,且牛頭鎮地處偏遠,人跡罕至,微臣等也被蒙在鼓里,從未和金家打過交道,更沒有收下過金家送的一分錢。」

「哦!」攝政王薄唇輕啟,笑的清冷又邪魅,骨子里的不怒自威,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兩位愛卿言外之意,是本王冤枉你們了?」

「不敢。」

「微臣不敢,王爺您言重了。」

張知府和趙總督玩命似地磕頭,他們可不敢怪罪攝政王殿下。

人生很短,他們沒活夠,不想走捷徑。

攝政王眼尾上挑,欣賞著號稱「夙興夜寐處理公務」的張知府和趙總督,若兩人正如他們自己所言,當個本本分分的好官,他今天也不至于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砰!

喜怒不定的攝政王殿下,上一秒還是面頰含笑,下一瞬,面色驟變,骨節分明的大掌拍案而起,震的張知府和趙總督心肝亂顫,高堂之上,頎長的身影高大偉岸,貴氣十足的雄厚嗓音,冷聲質問道︰「你們沒拿金家的錢?好啊,本王今天不和你們談錢,只問問你們,金家派人從外地拐來的男童女童,是不是到了年紀,就被送到你們兩個老畜生床上。」

「沒有,王爺,微臣沒有。」

「血口噴人,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請王爺明鑒。」

張知府和趙總督哭的涕泗橫流,伸長手臂,五體投地,一個勁兒地對著攝政王殿下叩拜,嘴巴里喊著冤枉冤枉。

恨不得天上飄下來幾片雪花,能證明他們的清白。

是不是真的冤枉,在攝政王來之前,縣令已經查清楚了。

「張知府,趙總督,听你們府上的下人說,沒過幾日,你們的府上就會被送出來幾個斷氣的孩童。特別是趙總督,年紀一大把,不愛美人,專愛稚女敕幼童,還是未成人的男童。」攝政王殿下的質問,讓兩人不寒而栗,險些嚇尿褲子。

他們倆那點子見不得光的癖好,完全是眾人皆知的秘密。

上行下效,為了討好他們,只要有人給他們當狗腿子,幫他們從外面挑選好身子干淨的幼童,送回牛頭鎮外的村子里養著,教他們規矩和如何伺候男人,取悅男人,等過了十二歲,就要被當做禮物,在每月的吉日,按時從後門送到兩人府上……

兩人位高權重,在這個邊陲小地方,天高皇帝遠,以為可以只手遮天,白日里,穿著官服,人模狗樣地混跡于各大名貴場所,張口閉口就是朝政社稷大事,道貌岸然,等到了晚上,回到家里,月兌下官服,化身萬惡的豺狼虎豹,金家為他們準備好的男童女童,就是他們征服發泄的對象。

孩童年紀小,身子發育不完全,經不起他們的折騰,所以,金家定期會送去很多個,最荒婬無度的時候,趙總督一晚上就能玩死一大半。

玩膩了,覺得不過癮,兩人就換著玩,誰也不嫌棄誰,月黑風高夜,將那缺德昧良心的事,做到極致。

新縣令上任後,兩人試圖威逼利誘,拉著新來的青年縣令,一同上他們的賊船。

金老爺就是他們拋出去的誘餌,然而,金老爺帶著重禮登門,縣令不僅沒見,反而大加訓斥金老爺居心不良。

這個從京城來的青年縣令,讓他們,模不著頭腦,暗中恨得牙根癢癢,但有所忌憚,不敢貿然出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怕走漏風聲,讓金老爺暫時不要送孩童過去。

那些拐賣孩子的漢子們,被告知老實待著。

然而,對他們來說,這是斷了他們的財路。

一日兩日還能熬,吃老本活著。

但天長日久,沒有進項,對于他們這些花錢大手大腳的漢子來說,喝吃打牌抽大煙玩女人,那樣都是燒錢的無底洞!

最後,實在是窮的過不下去了,兜比臉干淨,酒癮色癮上頭,就想到了自己謀生的出路。

如果不是民婦吳翠翠機緣巧合下,在集市上遇到金家的爪牙挑釁,不知道還有多少孩童,要遭他們二人的摧殘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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