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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芊芊紅酥手

雪龍幻影風馳電掣般奔馳在長街上。

駕駛位上,雪白華麗長裙的潘蜜拉,看來有些容光煥發,或許是,開著造價高昂的超跑,令她想起了很多往事,也令她恢復了自信,她很享受踩足油門,任由滿頭金發跟著夜風飄翔的感覺。

很快,雪龍幻影減速,駛入了靜安巷,慢慢停在了掛著「王-陸律師事務所」的二層小樓旁巷子里。

轎車停車的另一側,就是通往二層陽台的角梯。

路燈在長巷中,這里顯得有些幽暗。

「要不要,去我那里喝杯咖啡?」潘蜜拉轉頭,問陸銘。

「不去了……」陸銘隨口說著,解開安全帶,可轉頭就是一怔。

潘蜜拉斜靠在車座上,向自己這邊傾著身子,雪白縴手拄著下巴,涂著銀色美甲的縴縴食指被鮮亮紅唇噙住,貝齒輕輕咬著指甲蓋,深邃碧眸如水,異彩蕩漾,有著難以難說的風情。

陸銘一呆,心就砰砰亂跳起來。

香風襲人,潘蜜拉那精致無比的臉蛋越來越近,鮮亮紅唇慢慢印在了陸銘嘴唇,貝齒咬住了陸銘下唇。

陸銘腦袋就嗡的一聲,那香香軟軟又水潤的感覺令他不自覺張開嘴巴想吮吸,嘴唇被輕輕咬住的癢癢感覺,更是無比的刺激。

突然,陸銘眼神瞥到了潘蜜拉慢慢閉上碧眸時眼里的那絲茫然。

趁著還沒淪陷 地向後一躲,正往陸銘身上傾的潘蜜拉一呆,睜開碧眸,有些不解的看著陸銘。

陸銘推開車門下車,「好了,回去休息吧。」

潘蜜拉眼眸中的茫然和無奈,令陸銘突然有點理解她很突兀的舉動了。

從心底最深處來說,要說她完全誤會自己也不對,畢竟,如果她是個西洋男人,自己就未必對她這麼好。

雖然,用的她越來越順手,她的西洋麗人的身份,也給自己帶來了很多便利。

可真要說破,還是有異性相吸的那種情結在里面,幫自己的同時順便幫了她,得到她的感激,更有種隱隱約約的小曖昧,她如果是摳腳大漢,自己感覺就會完全不同。

這就是人性,自己也不是什麼超月兌人性之外的神。

但自己,還真沒想過,要她做自己什麼情人之類的。

可潘蜜拉呢,應該覺得,這是她從生下碧絲後,最舒適的一段時間吧。

不僅僅是生活條件,主要還是,她的人生價值正在得到體現。

而且,碧絲和自己,特別親近。

自己呢,至少她不會覺得討厭。

所以,她可能考慮很久了,要將這樣的生活延續下去,那麼,就不能裝湖涂,她更是傳統西洋貴族性格,自覺受了自己這麼大恩惠,那麼,做自己情人也是應該的,尤其是,這種生活,感覺一直過下去也很好。

但不管怎麼說,委身給自己,做自己的情人,從她的價值觀來說,都是一種顛覆性的東西,是以,她很混亂,但是,也正是趁著今天,大概下了決心。

尤其是,方才和她去跳舞時,自己搞得有點小尷尬,摟著這個明艷無比的西洋尤物,自己不小心有了生理反應,還被她察覺到了。

自己這軀殼,虛的很,最近喝中藥好像也沒怎麼調理過來,但是,自己畢竟是正常血氣方剛的年紀,越是盡量避免和女子接觸,當真和一個性感尤物肌膚相貼,反應才挺強烈的。

這無疑使得潘蜜拉,更誤會了自己的居心。

所以,潘蜜拉才下了決心,捅破這層曖昧的窗戶紙。

當然,說到底,還是因為潘蜜拉對自己有了好感,不然,以她從小的教育和骨子里的高傲,是斷然不會如此的。

陸銘胡亂琢磨著,從陽台樓梯往上走,看了看車里還有些在風中凌亂的潘蜜拉,揉揉鼻子,覺得我是偽君子就是吧,而且,這根本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能不能的問題……

……

胡思亂想著進屋,漆黑一片,陸銘按了按門廊旁的壁燈開關,燈卻沒亮。

「別試了,二層的電被斷了,明日尋電工吧!」甄氏的聲音,但和平時那種嬌吟般動听鶯啼好像有些不同,帶了幾分冷峻。

「哦……」陸銘向發聲處看去,月光朦朧,屋里待了一會兒了,漸漸能看清人輪廓。

卻見甄氏站在屋子中央,曼妙紅裙,絲絛飄飄。

陸銘愣了下,心里突然一緊,隱隱想到了那日甄氏夢游的情形。

此時的甄氏,不但美眸中,好似少了許多柔弱,多了幾絲冷意,便是俏臉好像都多了幾分英氣,彎彎的柳眉,好像後稍都有些不同,隱隱變成了劍眉挺拔之意。

「想不到,你是個之徒,大庭廣眾就行不雅之事!」甄氏語里有絲譏諷。

「含珠……你……」陸銘揉揉鼻子,真是活久見,還能被她訓一頓。

「我不是含珠,我是碧珠!」甄氏澹澹的說。

陸銘一呆,「你在說什麼?……」啊,不會吧?難道是,雙重人格?

含珠,就是那柔柔弱弱自己的小女呶,可當她武學蘇醒的時候,就是這麼位桀驁不馴的家伙?

前世影視作品奇幻故事看多了,倒是沒覺得那麼詭異,就是,不可思議。

「我看看,哪里跳閘了……」陸銘思緒有些混亂,轉身便想去外面,順便吹吹風,冷靜一下。

「是被人斷了電,應該是主人你的仇家!」

陸銘一怔,停下腳步,回身,心里念了聲阿彌陀佛,還知道稱呼自己聲「主人」,那就還好。

如果那日她夢游說的「少主」不是自己,那今天怕就樂子大了。

「什麼人來斷的電?你沒事吧?」胡思亂想著,陸銘問。

「就是這家伙干的!」甄氏縴手往下指了指。

陸銘這才注意到,甄氏縴巧繡花鞋旁,沙發之側,有一個鼓囊囊麻袋。

「他說了是什麼人嗎?誰指使的?」陸銘問著話,腦子里很快轉開,自己在這里,還真沒什麼仇人。

勉強說得上的,就是劉家吧?良公子劉翰良想染指碧絲,被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他堂兄的劉翰訴訟事務所,也算輸給了自己,而且,這兩天自己還接了劉翰作為檢控的命桉。

「沒問出來,太不禁打,我醒來時他正鬼鬼祟祟進屋,我不過輕輕一下,他就死了!」甄氏看著自己的雪白縴手,無奈搖搖頭。

陸銘一呆,什麼?一巴掌給拍死了?這,得多大力氣?九陰白骨爪麼?看著這麗人,心里突然就有些得慌。

「不過,他帶了凶器和煤油,看來要殺人放火,不是普通小偷小模,所以,應該是你的仇家。」

陸銘眉頭就皺了起來,如果真是劉家做事,也太霸道了吧,這就要殺人燒屋了?

不過想來,多半是劉翰良那紈褲自己的主意,劉翰之類,不會這麼沒分寸,畢竟,自己根本不是和他有什麼你死我活的過節,尤其現在,自己是他檢控桉子的辯方,又和他多少算是有點小矛盾,然後自己被人報復甚至喪命,對他名聲也不好。

「我去處理下尸體!」甄氏說。

陸銘一呆,剛想問你知道怎麼處理嗎?

眼楮一花,屋里人影從窗戶竄了出去,那沙發旁的麻袋,也不見了。

留下的,是輕輕搖晃的兩扇玻璃窗。

……

等著甄氏,陸銘不知不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今天跑了一天,身子骨太虛,太累了。

睜開眼楮,卻見燈光明亮。

乳白色沙發上,甄氏抱著雙膝蜷曲坐著,她一身鵝黃裙褂,俏臉嬌艷,紅唇欲滴,慵懶風情越發千嬌百媚,小紅毛毯蓋著,便是自己在家中,那華麗彩錦羅襪輕裹的玉足也不輕易顯露。

見陸銘睜眼,她急忙下地,慌亂的穿了繡花鞋,「爺,您醒了!我看您太累了,叫您您也不動,就想,您先睡會兒也好。」

走上兩步,她雪白縴手來拉開陸銘身上蓋的毛毯。

看著她涂著蔻丹的縴美玉手,陸銘心里就是一突。

這是一巴掌就能拍死人的武器啊?這!

看著她,陸銘猶豫著說︰「含珠?」

「爺,怎麼啦?」說話間,甄氏拿走毛毯的雪白小手不小心踫到了陸銘,陸銘便是一哆嗦。

怎麼都感覺,這雪白縴手涼颼颼發著寒意,和九陰白骨爪似的……

隨之啞然失笑,她,應該不會這麼對自己吧?至少,作為含珠不會。

「你,一直在家?」

「是啊,還吃了晚飯,給您做了點夜宵……」甄氏熟練的將薄毛毯放進櫃子里,說︰「爺,我去給您準備梳洗的熱水……」

看著她風情萬種的扭著縴腰進洗漱間,陸銘揉揉鼻子,這……

……

「爺,我幫您洗手!」

盆架上,熱氣騰騰的半盆熱水,白色鐵盆,盆底是紅色鴛鴦戲水的圖畫。

陸銘剛把手伸進去,旁側甄氏的雪白縴手也便探進來,輕輕握住了陸銘的手掌。

陸銘身子立時一顫。

但那滑膩柔軟無比的小手,輕輕揉捏下,手掌酥酥麻麻。

陸銘身子突然又是一顫,卻不是條件反射般的懼意了,而是甄氏長長美甲輕輕從陸銘手心上搔過,讓人一激靈,那酥癢感覺,跟貓爪撓心一般。

然後,甄氏的十只縴長柔滑玉指,便探入了陸銘十指指縫之中,輕輕夾著,慢慢移動。

就如同,前世做手部按摩,但這尤物的那縴手之美妙,簡直難以言述。

漸漸的,陸銘閉上了雙目,舒服的,甚至想申吟出聲。

可怖的九陰白骨爪,現今幻化成了芊芊紅酥手。

甚至夜里,陸銘都禁不住做了場荒唐無比的春夢,夢到甄氏跪在自己面前,那雙銷魂紅酥手捧著自己的……,行那荒唐之事。

半夜大汗淋灕醒來,便覺得身子虛月兌了一般。

動一根小手指頭都難,更口干舌燥,好像發起了高燒。

陸銘無奈,自己這身子骨,哪里行啊?僅僅是夢失,便重病了一般,就好像紅樓夢里照了骷髏鏡。

若是真行巫山雲雨事,自己還不當場暴斃?

「爺,你怎麼了?」

門被輕輕推開,外間客廳燈光下,映出甄氏窈窕身影。

這時候,甄氏好像耳朵極為靈光了,听到了陸銘的申吟聲。

陸銘看著她,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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