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寂尷尬的想要上去伸手奪,卻被鳳兮躲開了,「味道獨特,我還蠻喜歡的。」
隨即,她不再看他的眼神,低垂下頭,一口口的默默的吃完了。
聞人寂心里感動,嘴角處流露出一絲笑意,可又有些心疼,暗想著,下次要麼不做,要麼就一定要做好。
大家吃飽喝足,又圍著篝火,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大抵也就是一些趣事,說出來,都鬧哄哄的笑成了一團。
好一會兒,一個侍衛上來回稟,「殿下,馬車已經修好了。」
太子沉了一下眼,低呵道,「此時你來說修好了,還有何用?難不成現在趕路嗎?」
說罷,他又憤憤的拂了一下袖子,低呵一聲,「真真是掃興!」
他又回過身,一改方才的惱怒之樣,看向鳳兮,「叫您看笑話了,天色也不晚了,大家各自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還得趕路呢!」
關樾說罷,率先一步走了。
一眾人得了太子的命令,也不敢再繼續說笑,紛紛告辭。
聞人寂二人亦點了點頭,也跟著去了帳篷處。
「這個關樾,看著似乎有問題,那一句馬車修好了,會不會另有他意?」
鳳兮暗了一下眸子,看向關樾的營帳,低聲詢問一側的聞人寂。
「先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聞人寂亦應了一聲,只是此刻人家什麼都沒做,沒證據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怕多說一個字,都會引起兩國交惡。
說不準,暗處的人,也會樂此不疲。
二人進了帳篷歇息,可都不敢熟睡,就怕事情有變,二人交替著歇息。
夜色越來越深,外面只听見蟲鳴的聲音。
旁邊的帳篷,一個身影悄然的走出了帳篷。
他走在一處偏僻的位置,從腰間模出了一張畫像,並非是旁人,正是周雅兒。
他的手輕輕的撫模在周雅兒畫像的臉頰上,他輕笑了一聲,「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我一定會想法子,讓她死在去皇城的路上!」
說完,他的嘴角處,都噙了一絲陰狠之色。
天微微亮,侍衛一眾紛紛起身了,一個個都已經開始了收拾殘局,將昨夜之事都放在了腦後,如今沒有坐在篝火前說笑的樣子。
鳳兮坐在儀仗上,她眸子都有些許的迷糊。
聞人寂發現不對勁,急忙詢問一句,「你怎麼了?」
「有些犯困!」鳳兮擺了擺手,眸子里也多了一絲昏昏沉沉的。
聞人寂有些不放心,立即就上了儀仗,伸手將她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可有別處不適嗎?」
鳳兮搖頭,一句話都未說,就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一路上,看似風平浪靜,可暗處的草叢里,卻悄然的浮了一些動靜,隨著儀仗緩慢前行著。
鳳兮依舊處于昏睡之中。
男主一雙眸子透過儀仗的簾子,看了出去,他霎時低呵一聲,「小心戒備!」
高山反應及其迅速,立即模了腰間的刀柄,「怎麼了?」
話音剛落,一群殺手瞬息從附近的草叢里沖了出來,大喊一聲,「殺!」
聞人寂低頭看了一眼鳳兮,輕輕的將她平放在軟塌上。
外界的響動,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小心,保護貴人!」
高山立即大喝一聲,就立即步入了戰斗之中。
敵人心狠手辣,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招式,未有絲毫猶豫,而且目的十分的明確,似乎就是要沖入儀仗殺人。
聞人寂當即就從腰間模出了軟劍,眸子里都帶了陰狠,低呵道︰「找死!」
隨即,就開始與殺手對打。
僅僅一瞬之間,儀仗隊的人幾乎都已經身亡。
如此突如其來的刺殺,是所有人都未曾料想到的,況且儀仗隊的人,似乎也並非是一群在戰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們在應付起殺手來,更是顯得十分的吃力。
聞人寂深吸了一口氣,眸子里都帶了一絲陰狠,手輕輕拂了一下,殺人的力度又重了一些。
此時,外間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唯有高山和聞人寂不停的與敵人交手。
聞人寂與高山背靠背,低聲說道,「怎麼樣?你可還能堅持下來?」
「可以,誓死保護貴人!」高山微抿了一下嘴,臉上都沾了不少的血跡,也不知是殺手的,還是他自己的。
「好,那就有勞了!」
聞人寂微微沉了一口氣,余光卻看向了太子那一隊人。
殺手並不多,可所有的侍衛,根本就沒有離開一點兒,甚至還吼得極為大聲,「快,快,保護太子!」
此時,關樾坐在馬車上,一副悠悠的喝著茶水,沒有任何一點兒的急促。
好一會兒,他低聲詢問了一句,「怎麼樣,都滅了吧?」
「沒,聞人寂和高山二人奮力抵御,其余的儀仗隊的人,都已經死了。」
侍衛低聲回應了一句,又大喊了一聲,「保護殿下,保護殿下!」
一聲聲,頗為高昂。
仿佛他們這邊所遇見的殺手,多得不得了一樣。
「我們是不是要上去幫忙了?」
侍衛有些急促的詢問一句。
「急什麼!」
關樾低呵了一聲,這會子掀開了一角,看了過去,當即詫異,「這高山,當真是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殺手與他們對抗了好一會兒,並不是二人的對手。
只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二人要將殺手徹底殺完,還得有一會兒。
可已經將殺手擊殺得幾乎逃竄了起來。
「留活口!」聞人寂急忙喊了一聲。
不過這一嗓子,引得了太子一眾人才姍姍來遲。
太子急急忙忙下了馬車,當即大喊一聲,「一群賊人,簡直是猖狂至極,保護貴人!」
他們手拿著弓箭直接對準了殺手射殺。
一個不留!
鳳兮此時才緩緩轉醒,看著儀仗隊的人,已經死絕了,她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身子微微往一側傾斜了一些,眉目里都隱隱帶了一絲陰沉。
一切塵埃落定,聞人寂急忙上前去查看,殺手里,沒有一個活口,他看向太子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深究。
看來,不論何時,這群人都絕不可能會有活口了。
侍衛護著關樾,他也是一副受驚的模樣,急急忙忙小步走向鳳兮,幾聲說道,「貴人,您可有事?」
鳳兮冷哼一聲,坐在儀仗內,並未說話。
「太子殿下來得可真是及時!」
聞人寂走上來,略微諷刺的說著,那眸子里都帶了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