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宋總兵身後還是有人撐腰的。
女主本想教訓一番,听他這麼說,倒是停手了,好奇的詢問著,「這我倒是想听听看,哪個高官子弟是你的靠山呢?」
女主在眼中有種不明而厲的威嚴,讓宋總兵不覺發抖。
可到底他是有底氣的,硬著頭皮對著女主叫喊,「我告訴你們,你們給我听好了,我是當今敬侯的親戚,你們都別惹我,不然的話,敬侯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
果然是他。
在來之前,女主就已經猜到了,這雲寒國要說勢力最盛的人,除了在位的國主和丞相之外,那就是這位手握兵權的敬侯了。
听說他也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只是在國主遇難的時候,救了國主一命,自此飛黃騰達,而這位敬侯又很會來事,與皇室有好幾種婚約,一時風光無兩。
雲寒國的人听到這個名號都會忌憚幾分。不過女主可不會
「什麼敬侯,我听都沒听過,就拿來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那總兵一听女主連听都沒听過,直接急了,「你怎麼可以沒听過?我告訴你,敬侯手里有部隊,到時候惹急了,百萬大軍直接把你滅了!」
這話倒是成功的,把女主包括在旁邊的杜圍都給逗笑了。
「你果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連雲寒國有多少士兵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到這個位置上的。」
百萬大軍,雲寒國的兵力,有十分之一就不錯了,要真像這位總兵說的那麼多,那雲寒國可就直接統一了。
「行了,宋總兵,你也就別糊弄我了,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你有靠山,不怕我,那我還真就告訴你了,我是當今丞相的親眷,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你的敬侯,又能管我幾分呢?」
女主裝的很像,說起來就跟真的一樣,連這位宋總兵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還真是遇上大事兒了。
仔細想想,這兩人一看穿著就不是什麼普通人,一掏就是幾百兩銀子,一看就是大手筆的人,絕對非富即貴。
不會真的是丞相的什麼親眷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次豈不是踫到硬骨頭了?
丞相和敬侯在朝堂上一直是對立面,如果眼前女主說的話是真的,那就說明現在丞相手里已經有自己的一條把柄了,隨時都有可能像國主稟報!
想到這里,宋總兵內心萬般自責,本來還想拿這個錢去孝敬孝敬敬侯,沒想到給她捅了個大簍子!
「那個,怪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您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放?」女主冷笑,「當然得放了,這整個總兵府還得靠著你呢,我不放你怎麼能行呢?」
宋總兵一听女主說出來這種話,就知道自己有戲。
「那個您大人不見小人過,千萬別生氣,您讓我干什麼我干什麼,就是這件事兒,千萬別給我捅上去,我保證給您當牛做馬!」
果不其然,這種人就是這麼不經試,一試準完蛋。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都穿著黑衣,看樣子他們是悄悄潛入進來的。
「參見主子!」
杜圍見著臉前的兩人也都嚇了一跳,因為他從沒有見過。
而這一拜,拜的當然是女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女主在雲寒國情報網的線人頭領,紅香鋪,正是她們的據點。
「送信那幾個將士呢?」
「已經綁起來了,听候發落。」
女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做的不錯。」說罷,女主又轉過頭來,對杜圍囑咐道,「你先看著點他,我出去一趟。」
「好。」杜圍自然明白女主的用意。
而那一男一女也自動跟著女主走了出來。
「二位辛苦。」
那兩人急忙跪了下來,「不辛苦!為陛下分憂是屬下的責任!」
而另一個女子說道,「陛下,您這次親自過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我想知道抬春的下落,還得勞煩你們幫我打听一下。」
听到抬春這兩個字,兩個人頓時做出了吃驚的表情。
女主很快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忙問道,「怎麼了?你們知道她?」
其中那男子說道,「抬春,不是雲寒國派去吐湓國的細作嗎?您怎麼關心起她了?」
女主心中一動,果然他們知道這件事情。
「我這次是從吐湓國而來的,我們跟那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聯合,而抬春是我的朋友,現在突然失蹤了,我想要找到他的下落。」
朋友?眼前的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陛下,那可是一個細作啊,前兩天剛從吐湓國撤了出來,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她撤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些秘方,應當是要給雲寒國的。」
女主一愣,雖然自己有想過這種情況,可是當這些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還是不願意承認。
「所以他是誰派去的?」
「雲寒國的敬侯。」
果然!看來女主的方向沒錯,這個敬侯,的確是一個值得突破的地方。
「听著,這件事情還沒有定性,你們先回去把關于抬春的線索捋一捋,然後交給我,她對我們兩國,甚至對于我自己都很重要。」
女主堅信,抬春是個生性善良的人,她可能真的是個細作,但並不代表他會做細作做的事情。
那兩人點了點頭,「您放心,我們明白您的意思。」
交代完抬春的事情之後,女主轉身進了屋里。
「我想,請宋總兵幫我個忙。」
宋總兵連忙點頭應道,「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也不需要你上什麼刀山,下什麼火海,只需要您送一封信,信上就寫,你中了吐湓國的劇毒,現在只能用慢性解藥暫緩拖著,急需能痊愈的解藥,讓他派人送過來。」
宋總兵听著,倒是沒什麼異樣,敬侯手中有很多解藥,這個他倒是知道。
估計他們應當是中了什麼毒,需要敬候的解藥,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更沒有理由傷害自己了。
宋總兵懸著的心總算稍微放了一些,看來自己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