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劍？」
呂布驚訝的看著王越。
「對！」
王越點頭，說道︰
「正是趙曄先生所著《吳越春秋》中，記載的那位越女，後人稱其所授劍法為‘越女劍’！」
呂布張了張嘴，沒有說下去。
他本想說，‘你怎麼知道後世有本《越女劍》？’。
但很快就意識到，王越說的，和後世那本書中所述，雖然是同一個人，卻又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後世那本書，是從《吳越春秋》中摘記出來，經由作者自由發揮後，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
當然，《吳越春秋》也不是很正經，起碼，什麼袁翁化猿而去，就很扯淡。
但毫無疑問，真實性方面，《吳越春秋》遠勝後世那本書。
王越所說，正是《吳越春秋》中記載的越女。
是越女，不是阿青！
越女本無名，被越王賜名為越女。
而且，跟範蠡也沒有緋聞。
更沒有嫉妒西施的美貌。
就是一個隱于鄉野，無師自通的絕世劍客！
呂布記得，《吳越春秋》中如此記載。
‘越王問曰︰‘夫劍之道如之何？’
‘女曰︰妾生深林之中，長于無人之野，無道不習，不達諸侯，竊好擊劍之道，誦之不休。妾非受于人也，而忽自有之’
一句‘忽自有之’，說明了其劍法來歷！
「跟哥有點像啊！」
呂布突然想道。
的確，呂布的武藝，也幾乎全是自悟！
「天地之間，還是有能人的！」
模了模下巴，呂布暗自思忖。
「哥這樣的絕世天才，每隔幾百年，總會出那麼一、二個，如此看來，也算不得什麼！」
「果然，我一直保持謙虛態度，是對的！」
「越女之軼事，《吳越春秋》有所記載！」
王越繼續說道︰
「然，其中也記載了一名化猿而去的袁翁！」
「哦？」
呂布一揚眉，听出了點什麼。
「先生之意，劍老人便是那位袁翁？」
「正是！」
王越點頭，說道︰
「昔日，袁翁亦為當地劍法大家，听說越王召越女，欲向其求教劍術，心有不忿，便于江邊截住比劍！」
「結果，袁翁慘敗而回！」
呂布靜靜的看著王越，等候下文。
王越此刻所言，乃是一段江湖秘聞，怕是只有他這一脈才知道。
「然而經此一戰，也讓袁翁認識到，原來劍法還有如此廣闊的天地！」
「于是，回到家鄉，枯坐十年，終于悟出無上劍術，達到越女當初的境界！」
「這個境界……！」
呂布露出詢問神色。
「沒錯，正是左將軍目前欲突破的境界！」
王越笑道︰
「此時，袁翁劍法通神，自忖已不在越女之下，便再度出山，欲與越女一比高下！」
「然而，此時的越女，已經隱遁山林，不現于世間，袁翁尋找三年未果！」
「無奈之下，最後前往齊國稽下學宮，以劍老人為名，隱匿百二十年，終老而去！」
「沒想到，越女和袁翁一戰的背後，還有如此曲折離奇的後續故事！」
呂布鼓掌嘆道︰
「真想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見識一下越女神劍和劍老人的通神劍術！」
「將軍天縱奇才，不在二位前輩之下！」
王越說道︰
「若能突破，也能達到那般境界！」
「不好說，不好說！」
呂布謙虛道︰
「某尚未突破，說這些太早了！」
說完這句話，呂布突然發現不對。
「先生適才說什麼？」
睜大眼楮，盯著王越，呂布問道︰
「先生說‘隱匿百二十年，終老而去’？」
「若布未記錯，當初和越女斗劍時，袁翁便已是位老人，後枯坐十年，再搜尋越女三年，更是年逾古稀！」
「這般年紀，怎會又隱匿百二十年，才終老而去？」
「哈哈哈哈！」
卻未想，呂布此話才一出口，王越就哈哈大笑起來。
「左將軍可知，達到此天人極限境界後，會出現什麼變化？」
「……！」
王越如此作態，讓呂布猶豫不定。
「什麼意思？難不成，突破此境界後，還能返老還童不成？」
呂布不相信的看著王越。
「不過是個武力高點的凡俗世界罷了，還能長生不老？」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雖然有許多天生神力的猛人，但也不過一凡俗世界而已，上限有限。
畢竟，他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武力上限，對此最有話語權！
哪怕那些武俠世界，也沒听說誰長生不老。
連活過百歲的人，都無比稀少！
不對！
還是有一人，不管正史還是野史，亦或民間傳說，都活了很久。
張三豐！
據記載，張三豐活了足足二百一十七歲！
王越沒讓呂布等太久，笑著繼續說道︰
「據越師門記載，祖師劍老人，曾親口說過，達此天人極限境界後，便可吐納天地之氣，宇宙之機！」
「雖不得長生，但足以延壽至二百年上下！」
呂布霍然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王越。
「越所言，千真萬確！」
見呂布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王越耐心解釋道︰
「此境界，心靈超凡月兌俗，可與天地共鳴，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
「甚至，在天地之氣洗練下，人之軀體還會發生蛻變，即使是常人，亦可數月擁有一虎之力！」
「據說……！」
說到這里，王越也露出不可思議神色，說道︰
「劍老人晚年，曾經在鄉間，以一人之力，空手制止了暴動發狂的十余頭牛！」
「此等神力，豈是常人能想象？」
看著呂布，王越問道。
「……」
呂布無言。
想象著一人，僅憑空手，制服暴動發狂的十幾頭牛，那是何等場景？
九牛之力等于二虎之力，十幾頭牛呢？
這可比自己那一虎二牛之力高出許多了！
「來來來！」
呂布興奮了起來，雙手摩挲，說道︰
「先生傳自劍老人的絕世劍術，布已急不可待亦！」
「哈哈哈哈！」
王越哈哈一笑，遂將手中劍置于跟前案幾上，向呂布一招一式的描述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招數和變化，以及特殊的勁道運用，速度契合，等等劍術玄妙，被呂布一一記下。
他本就是當世最強的男人，武道境界也是天下第一，加上悟性‘一問千悟’。
所以，雖然王越講述的劍法至理，深邃玄奧，晦澀難懂，但對呂布來說，理解和記憶起來，依然不難。
畢竟，到了他這個境界，萬道趨同，再如何深奧的武學，也有規律可循。
如此，只需再持劍練習幾天，便能徹底掌握。
PS:越女和袁翁，本想展開多寫點，不過和主角關系不大，考慮再三，還是算了。
本周五有可能上架，就是先上架後三江那種，但目前還沒確定。
如果周五上架，會在周四章節PS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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