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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韓信!!!(求訂閱)

听到範增所言,項梁臉色大變。

他知道是知道事情的輕重,若是真如範增所言,用不了多久,秦軍就會大舉南下,而且是順流而下,速度比尋常快不少,他們也根本沒辦法提前獲悉消息,等到他們知道,秦軍早就到家門口了。

再則。

秦軍在數月前就開始集結。

雖說的是征討百越,但若是臨時調兵過來,也並非不能做到,畢竟二十萬大軍中,還有五萬的老秦人。

項梁凝聲道︰「依你之言,我們一開始就中套了,我們在算計三大氏族,想將三大氏族的積累竟皆吞食,但秦廷早就看出了我們的打算,將計就計,甚至想把楚地貴族一網打盡?!」

範增苦笑的點點頭。

說道︰

「恐怕就是如此。」

「我們都大意了,也把太多注意力集中到秦落衡身上了,卻是完全沒有考慮到全局,加上前面三大氏族並不配合,以及秦落衡不按常理出招等等,讓我們一直忙于應付,以至一直沒有發現。」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我們上當了!」

「我們過于關注楚地自身了,目光也只局限在了視野之內,全然忽略了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其實是秦廷。」

「嬴政能一統六合,橫掃八荒,豈是我們能忽略的?」

「固然秦廷對楚地的控制力並不強,但秦廷總歸是凌駕在楚地之上的,以秦廷的實力是完全有能力快速增兵的。」

「嬴政對楚地不滿久矣。」

「除了秦廷內部跟楚系關系密切,以往扶蘇也跟楚地有著說不清道不出的聯系,甚至楚系的實力,是可以影響到秦政的施行的,以嬴政對權利的控制欲,他是絕對容忍不了這種情況的。」

「只不過以往一直沒找到機會。」

「然」

範增輕嘆一聲。

說道︰

「我們給了嬴政這個機會!」

「嬴政顯然抓住了,而且還十分果斷的把秦落衡安排了過來,秦落衡本就備受世人關注,不少人更是視其為大秦未來的二世皇帝,如此受人重視的公子到達楚地,自然是吸引了太多眼球。」

「但他就是一個魚餌,用來釣出我們,用來試探我們虛實的,只不過我們前面一直致力于跟秦落衡角力,卻是全然沒有想過這點,以至于讓我們完全上當。」

「讓自己親生子嗣以身試險,這種冒險的舉措,恐怕沒有幾人做得出來,不僅我們沒有想到,天下其他人也恐沒有料到。」

「我們終究是失算了!」

範增很坦率的承認了錯誤。

他也沒法不認。

作為謀士,本應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然而從一開始,事情就漸漸朝著失控的方向走去,以至于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他真的盤清事實,局面早已急轉直下。

範增也是滿心憋屈。

他自認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但就是漏算了秦廷的動作,結果卻已要落得滿盤皆輸,這讓滿月復經綸的他,內心實在是接受不了。

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而且。

他也不得不承認。

秦廷的做事風格真的變了。

從開國謀于改制和維穩,而今漸漸再生出鋒芒,秦廷這些年的蟄伏,讓他們漸漸失去了警覺,以至于生出了輕慢之心,而且他們一直以為秦廷為了避免楚地生亂,不會對楚地大動干戈,但就目前來看,他們明顯是失算了。

項梁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他雖然志在滅秦復楚,但若是真的跟秦軍對上,他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發毛,而且秦軍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又怎麼可能是秦軍對手?

項梁憂心道︰「事已至此,自責已無用,還是多想想怎樣從亂局中月兌身吧,秦廷這次來勢洶洶,恐怕不會甘于只處理三大氏族,我等楚地貴族恐也在情理範圍,只是現在我們已暴露,一時半會想月兌身,恐不是易事。」

範增冷笑道︰「我正是考慮到這個情況,所以才讓項兄,把此事告訴給宋氏、唐氏,眼下我們能做的其實並不多,而最主要的其實是保全自身實力,以待東山再起。」

聞言。

項梁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已明白範增的意思,就是想把宋氏、唐氏拖下水。

眼下東津渡那邊,項籍定然是跟秦落衡糾纏上了,短時恐並不好月兌身,若是秦軍順流直下,定然會撞上項籍,到時項籍就算能逃月兌,項氏也會死傷慘重。

因而範增把消息告訴給了宋氏和唐氏。

就算想讓兩家施以援手,進而幫助項氏從中月兌困,到了此時,他們也只能自掃門前雪了。

範增隨即也道︰

「此事現在只是推測。」

「雖然大概八九不離十,但萬一只是我多心,也未必沒有可能,讓宋氏、唐氏出手,我們則伺機觀望,若是秦廷沒有援兵,那依項籍之言,殺了秦落衡也未嘗不可。」

「秦落衡一死,對嬴政的打擊定然很大,嬴政本就身體有疾,若是因此一命嗚呼,我們的壓力會頓減,就算秦廷日後報復,我們大可再隱匿一段時間。」

「只是讓項氏獨對,實在不是良策。」

「而且現在必須要速戰速決,唯有盡快解決,才能給我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無論是應付後續秦軍,還是處理三大氏族的積累,我們現在都拖不得。」

「也實在是拖不起!」

項梁微微額首。

說道︰

「範兄所言極是。」

「我項氏目下的確是楚地貴族中勢力最強的,但也絕非會為逞一時之勇,而白白犧牲掉族中子弟性命。」

「一切依你所言!」

不過。

兩人神色都很凝重。

他們雖嘴上說著秦廷不會這麼做,但心中早已是心生戒備,嬴政此人雄才大略,豈會看不出楚地情況,只怕秦軍早早就已上路,現在距東津渡恐也不會遠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催促起來。

一時間。

其他項氏子弟竟皆趕向了東津渡

在項梁風風火火的趕往東津渡時,淮水中,水面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水面虛實,也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面上,出現了一輪接一輪的漣漪,而後一艘大船筆直破開迷霧,現身在了水面上。

其後更有著不知多少的船只緊隨著。

場面無比的宏大浩瀚。

在一艘居中的大船上,有兩名男子長身而立,面迎著寥寥水氣,只見兩人都身穿著甲胃,頭上戴著頭盔,其中一人腰間更是束著一柄長劍,氣度不凡。

一人目光明銳的看向前方,仿佛眼神能洞穿整個水面。

他澹然道︰「李左車,你認為這次調兵一萬,前往楚地,究竟是為了何事?」

一旁李左車微微蹙眉,沉思片刻,緩緩道︰「陶將軍雖未言明,但我其實猜到了一二,應該是為解決楚地貴族,十公子于幾日前便趕赴了楚地,而今我們又緊隨其後,只怕是楚地並不安穩。」

「甚至」

「恐生出了叛亂!」

「叛亂?」此人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不太感興趣,興趣寥寥道︰「楚地貴族雖眾,但心思不齊,就算叛亂,又能聚集多少兵將?十公子隨行了一千五百人,何以還要征調一萬前去?」

李左車輕笑一聲。

澹澹道︰

「我倒不怎麼認為。」

「楚地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楚地跟朝廷不少朝臣關系親近,若是不能一網打盡,恐會後患無窮,這次調兵一萬,也是為將楚地貴族連根拔起,自此讓楚地徹底平息。」

「韓信,你就出身楚地,應當比我清楚。」

韓信沉默不語。

只是低頭拂了拂手中的長劍。

倨傲道︰「我對楚地了解並不多,家道更是早就落魄,不然也不至于四處浪跡,日常謀生尚且時間不夠,又哪有閑心關系這些?不過依你之見,這次楚地叛亂的規模會不小?」

韓信似來了幾分興趣。

李左車點了點頭道︰「規模應該不會小,三大氏族固然在楚地根深蒂固,但他們月兌離楚地也有十幾年了,根基早已不穩,就算叛亂,也斷然不至讓朝廷如此鄭重,因而只可能是還有其他情況。」

「大抵還有其他貴族。」

「兵力又有多少?」韓信問道。

李左車苦笑一聲。

模了模鼻子,無語道︰「我這那里知道?我跟你一樣,現在只是一個百將,又如何能知道這些機密?而且我是趙出自趙地,又未嘗去過楚地,對楚地情況並不了解。」

「但」

「我在趙地時,曾听說過一人。」

「此人十分驍勇。」

「在各地貴族間被稱為當世戰神。」

聞言。

韓信輕蔑的搖搖頭,顯然對此並不上心。

李左車看著韓信這模樣,也是感覺有些無語,韓信的才能他是認可的,不然也不會僅僅幾月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卒,一躍成為一名百將,而且還是執掌秦人的百將。

要知道。

他可是一名楚人。

只是韓信性情孤傲,又喜歡對其他人指指點點,甚至還不時對其他將領點頭論足,因而在軍中並不討喜,然即便其他人對韓信極為不爽,但每次軍中考核,韓信所帶領的百人一直都位列第一。

所以一直讓人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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