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天狗經歷這麼長世間的戰斗,定然已經不堪一擊。
兩人飛過去後,只見三條地龍玄妖已經將那火天狗死死纏住。
而火天狗無論怎麼焚燒它們,都不見一絲傷痕,反而自身被摧殘地不斷掉落火焰。
身體也被折磨得愈發瘦小起來。
這是個好現象,蘇尋與江慕寒抓住機會一人一掌給它來個當頭暴擊。
終于在火天狗無力掙扎的情況下,江慕寒再次把它封印了起來。
三條地龍玄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後,被蘇尋收服。
終于,21根琴弦湊齊。
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復,江慕寒告訴了他一個新的消息。
就在他渡劫成功之時,那浪子劍的吊墜也出現了詭異的現象。
倘若沒猜錯的話,便是神器要歸位之時。
不過,蘇尋此時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問道︰「師父,幻境中白霏霏給了你一把天魔匕首,不知道你……」
江慕寒有些尷尬,支支吾吾道︰「這……這個……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回仙盟說吧……」
「師父?」
「走吧!」
江慕寒說完,已經飛身而去,其他負傷弟子也跟著離開。
祁連冰山在火天狗被封印後染上一層寒霜,火被冰冷吞噬起了一層層白霧。
沒辦法,蘇尋只好離開這即將被再次冰封的祁連冰山。
一回到仙盟,江慕寒便將蘇尋帶去見了浪子劍。
而浪子劍也嗅到了蘇尋身上的味道,神經兮兮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與狐狸有染。」
「狐狸?」
蘇尋下意識說道︰「你也認識白霏霏?」
「小尋……」
江慕寒剛想阻止他說出白霏霏三個字,可是時間已經晚了。
浪子劍如同精神受了莫大刺激,連忙抱著腦袋瘋起來。
嘴里神神叨叨道︰「不……我沒有殺狐狸,我沒有……我……我沒有殺狐狸……」
「你說清楚,什麼狐狸?」
蘇尋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要知道那狐狸的事情,可是關系到自己媳婦。
而且這一次渡劫中的確與白霏霏他們有過接觸,既然只是幻境,他怎麼會嗅到狐狸的味道?
一切都很迷惑,這浪子劍心里藏了太多秘密。
江慕寒卻蹙眉道︰「小尋,你想從他嘴里探尋出什麼秘密,只能白費心機。
有些事情,你沒必要這麼早知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修行!」
浪子劍更癲狂了︰「我沒有殺狐狸,那只九尾狐,她……她……」
蘇尋更是疑惑,他看向江慕寒說道︰「師父,有些事情,你不必隱瞞我。」
隨後,他揪住了浪子劍的衣領問道︰「說,你究竟做了什麼,知道什麼?」
浪子劍正眼看了蘇尋,眼神中充滿驚恐。
他忽而跪地求饒︰「上神饒命,我只是一個小仙,我什麼都沒做……
不不不……我只是,我什麼都不敢做……
我不敢……我不敢……」
說話間,脖子上那塊吊墜又漏了出來,一閃一閃地發光。
而蘇尋收集的那一塊天魔琴碎片也受到了感應,開始震動起來。
打開乾坤袋,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天魔琴碎片與琴弦自動在空中拼合起來。
四周光芒逐漸變強,不一會,整個房間藍色的強光便刺痛三人眼楮都睜不開。
就在這時,綠蘿已經匆忙趕來。
她見這一幕,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這一刻了。」
隨著天魔琴的自動拼合,浪子劍感覺到了不秒。
突然,他拼死抱住自己的吊墜不停說道︰「不行,天魔琴不可復原,不可……
天魔琴不可復原……不可……不可……絕對不可以……」
見他如此阻撓天魔琴復原,蘇尋沒有第一時間去強制他放開那碎片,而是借勢問道︰「天魔琴為何不可復原?」
「天神……會被天神……不……不……不行……」
浪子劍將那吊墜抱得更緊,不停喊道︰「不能復原,會死人……會死很多人……不行……」
「死很多人?」
蘇尋更疑惑了︰「究竟誰會死?」
浪子劍此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看著蘇尋,忽而蜷縮在地。
渾身顫抖著說道︰「不要殺我……魔神……魔神……不要殺我……我沒有殺狐狸……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看來,這家伙是真的說不出什麼了。
蘇尋心一橫,搶走了他的吊墜。
下一刻,金光閃現,天魔琴最後一塊碎片融合。
可江慕寒與綠蘿卻眼中出現了驚恐之色。
「彭!」
只見房頂被破開一個大洞,砂石瓦礫 里啪啦地落下。
只是一瞬間,一道藍色的強光射入房中天魔琴之上。
男女混身傳來︰「不錯,蘇尋。這麼短的時間就集齊了天魔琴。哈哈哈哈……」
隨後便見到一個藍衣藍褲藍帽子,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臉都不曾露出。
綠蘿見狀,她知道此人定是來搶奪天魔琴的便飛身而上欲將天魔琴奪走。
而那藍衣人只是一掌打在她右胸便將綠蘿魂魄打散,氣斷精絕,顯出了原型。
「仙子……」
蘇尋接住化為小青蛇的綠蘿,不斷呼喊著。
可一切都無濟于事,小青蛇奄奄一息,蜷縮了起來。
那藍衣人更是猖狂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愚蠢之輩,你們只不過是主上的棋子而已。神魔大戰兩千九百六十七年後再現。
蘇尋,你作為人間守護,主上讓你速速找回天魔七寶。
至于那天魔傘,還有你手中殘破的天魔書便先用著。
主上要用時,自會召回。」
蘇尋已經怒不可遏,眸光似刀,瞪著那藍衣人道︰「你是何人?你主上又是何人,神魔大戰,與天魔七寶又有何關聯,為何偏偏是我!」
藍衣人道︰「你提了這麼多問題,本仙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尋找天魔七寶是你拯救人間的唯一機會。
此物,本仙先收走了……哈哈哈哈……」
「你想得美!」
蘇尋飛身上去,單腳立在天魔琴上便怒斥道︰「我管你是什麼人,今日你奪我寶物,傷我朋友,你就是我的敵人!」
「年輕人,氣焰太盛可不好……」
藍衣人根本沒把蘇尋放在眼里,在他眼里,殺了蘇尋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而他不想弄死蘇尋,卻把目光對準了江慕寒。
嘖嘖道︰「江慕寒……嘖嘖……幾千年不見,你的修為精進了不少。
可惜了,緊緊只是在人間算得上強者罷了。
好好勸勸你的愛徒,若是他再不識相,下一個被廢掉修為的可就是你!」
而這時候,浪子劍更瘋魔了。
他看到那藍衣人仿佛看要瘟神一樣,渾身顫抖著,嘴里不知道胡謅了些什麼。
忽而,天魔琴仿佛受到了什麼感召,突然顏色光芒盡失。
下一瞬間,立于天魔琴之上的蘇尋便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翻身下去花式接住天魔琴。
藍衣人急了,靈力運轉,強勢奪取天魔琴。
蘇尋哪是那麼容易服輸之人,他死死抱住天魔琴不放。
浪子劍忽然像是被誰附身了一般,一本正經地起身走過來開始給蘇尋渡靈力。
有了這靈力,蘇尋將天魔琴抱得更緊了。
藍衣人稍感吃力,可他卻不屑道︰「你們再怎麼掙扎也只是徒然,主上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被附身了的浪子劍卻笑了起來,隨後說道︰「你主上要的東西,可不止這一樣。即便他拿走了,還是會被那些畜生打主意。
與其讓他終日戰戰兢兢,不如本尊先替你們保管。」
蘇尋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便插話道︰「不管你們是誰保管這天魔琴,我只想知道天魔琴將來的歸宿。」
在他身後的浪子劍說道︰「放心,天魔系列的東西,生是蘇家,死也歸蘇家。本尊替你守護,你還可以與景陽多團聚些時間。」
「什麼意識?」
蘇尋越听越迷湖,問道︰「前輩,這天魔琴與景陽又有何關系?」
浪子劍便也直言不諱︰「天魔七寶,總歸需要七人守護。蘇景陽便是其中之一。你以為那個家伙為何要帶走你的妻子?她嫁給了你,便是蘇家人。
只要時機一到,她也會擁有使用七寶之一的資格。
而這天魔琴卻偏偏是景陽最適合的武器。
所以,讓他拿走了,你想想看下一個會離開你的人是誰?」
「原來如此!」
蘇尋算是理清這其中的原委了。
雲中翼擄走了雲瑤,她修仙速度自然會快。適合她的天魔寶物自己還沒尋來。
而天魔琴的修復,定然會引起天界轟動。
所以,雲中翼打算在其他人過來奪寶之前將天魔琴收走。
天魔琴一旦收走了,他下一個要培養的人便是自己的兒子蘇景陽。
那麼,蘇景陽也會被強行帶走。
而這個來搶天魔琴的男人,附身在浪子劍身上。
說明浪子劍的修為可以勉強承受他的靈力身法。
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南宮策了。
南宮策一直想反了這個天,現在搶天魔琴是害怕雲中翼的實力不夠。
若是他真實力不夠,天魔琴在他那里保管,的確對雲中翼來說是個大麻煩。
說不準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妻子。
既然如此,何不交給強者?
反正天魔系列寶物,非蘇家人無法動用!
做了一系列思想斗爭後,蘇尋開口道︰「也是,天魔琴若是在我這里也很有可能被搶走。
你們要爭,便爭去吧!」
說完,他便已經放手。
而那藍衣人明知不能敵過被南宮策附身的浪子劍,還任然不肯放棄。
他咬牙道︰「你不能奪走天魔琴,這是我們主上必得之物。」
浪子劍卻笑道︰「本尊只是過來跟你玩玩,給你個機會說說話,敘敘舊。怎麼,你還真以為你有機會搶這寶物?」
蘇尋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世間本就弱肉強食,我辛苦尋找這麼久的寶物,還不是被強盜說搶就搶?
你們搶歸搶,傷了我的朋友,可有解藥?」
藍衣人冷哼道︰「區區凡間妖,打回了原型,重新修煉便是!」
浪子劍卻持反對意見,說道︰「你是說得輕巧,那小蛇妖看著也是修煉了幾萬年時間。你輕易地將人家打回原型,就不怕將來人家報仇?」
藍衣人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報仇?我修煉九萬年,一身本事。而那小蛇妖,將將修煉成凡仙罷了。再過幾萬年,也還只不過是廢物一個。
要報仇?下輩子吧!」
蘇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敢傷她,敢不敢報上名來?」
藍衣人不屑道︰「本仙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姓俞名壘!
要是她再次修煉成仙,過來,隨時可以找我!」
「俞壘是嗎?我替她記下了!」蘇尋繼續激將︰「有個名字而已,將來你賴賬也是有可能,畢竟我們都看不清你的容貌。」
俞壘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將帽子月兌下。
露出的一張慘白的臉,披頭散發,卻也可以明顯看到他那右臉上有一塊食指長的疤痕。
整個人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沒有一跟眉毛。
雙眼奸邪,看起來就像是東廠里面的公公。
蘇尋憋著笑,忙說道︰「行了行了,好了看清楚了。現在你可以說,通過什麼方法可以讓她快速恢復了嗎?」
「沒有辦法!」俞壘一臉不悅,看出了自己的長相被人嘲笑卻沒有說。
可浪子劍卻開口道︰「其實不難,你讓她回到自己修煉的地方,食用紫夔果,再讓修煉十萬年以上的蛇仙內丹救治即可。」
說來說去,不都還是要麻煩粉黛嗎?
哎!
粉黛命不太好,是真不太好!
她心地善良,做了善事無數。
但往往不是在犧牲,就是在犧牲的路上。
如今綠蘿這樣,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早就改飛升的她,卻只能一次次地幫助別人而折損自己的修為!
這樣一來,蘇尋對俞壘的恨意更深了。
只恨自己不能傷及分毫,只能說道︰「俞壘,傷綠蘿一事,遲早我會報仇!」
可俞壘根本不當回事,他一心只想搶回那天魔琴。
力量施展越來越多,仿佛已經勝利在望。
浪子劍蹙眉一笑道︰「嘖嘖,還挺執著。你傷了人家朋友,就不怕此時靈力消耗過大,被人偷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