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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想知道真相?沒門!

只是這個時候,陳井然又怎麼會給她機會,一把明火將她那凌空飄起的魂魄包裹起來。

等到徹底涼涼,她亦是無力回天。

可上官娉婷卻憂慮了起來,她抱著小逸飛一邊哄著,一邊看著這個殺伐果決的男人。

憂心道︰「夫君,姐姐她雖然有錯,但是她一死,爹爹必定能通過她的玉牌知道她死亡的消息。

若是因此給兩派帶來矛盾,那……」

「這個你不必擔心。」

陳井然冷冷說道︰「在她混入內院時,我就已經發現她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她敢連殺我兩名手下。

她的替身傀儡早就已經被我放逐出去,即便是上官盟主知道此事,那時候恐怕也早已忘記還有這麼個女兒。」

上官娉婷心中驚駭,這夫君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姐姐也算是死有余辜,這孩子對夫君來說,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她的那兩聲野種,恐怕是觸犯了夫君的逆鱗。

陳井然雖然沒多說什麼,但他這時候才意識到。

如果自己與上官娉婷只做名義上的夫妻,將來被有心之人問起,自己也無法交待。

次日新婚,異常熱鬧。

對于女兒的死,上官明毫不知情,喝酒時陳井然連敬他三杯。

兩人仿佛一對忘年交一樣暢談。

到了晚上休息時,才感覺到有一絲幽魂仿佛在哭泣。

但上官明已經喝得伶仃大醉,絲毫不在意。

當晚,上官娉婷思索著自己估計會獨守空房,一人坐在床沿偷偷抹淚。

二十七年了,自己終于從一個人人嫌棄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峰首座夫人。

夫妻相處久了,必然會發生感情。

到了接近子時時分,門被推開了。

陳井然踉蹌地走進房門,坐到上官娉婷身邊。

掀開蓋頭的那一剎那,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心心戀戀的瑤仙子。

他的眸子閃爍著淚光,柔聲喊道︰「小師妹……」

上官娉婷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但接下來陳井然的舉動讓她徹底淪陷了。

他無比溫柔地給了她一個女人該有的新婚之夜,即便是痛,也值得。

……

次日晌午時分,陳井然才醒來。

上官娉婷已經換好了衣服,看到夫君醒來,讓丫鬟端來洗漱用品。

她的留海已經被梳起,一夜之間,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但臉上的紅潤,連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羨煞不已。

陳井然還是感覺頭痛欲裂,晃晃腦袋好生洗漱一番後,發現兩名丫鬟正在換床單。

床單上那血跡,讓他心頭一顫。

自己昨晚,到底還是失身了。

失身給的,不是自己最愛的人。

眼前這個女人也算是傾國傾城,卻走不進他心底。

不過,從那一天起,上官娉婷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那如青銅般堅硬的丹田被軟化,柔弱的身體也逐步變強。

只過了三年時間便突破了自己以前十年都無法突破的築基頂峰期,到了金丹期。

這讓她異常興奮,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壽命有一天也會達到1000年。

剛好三十歲的年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妙。

即便陳井然經常找借口不在她身邊,但偶爾的滋潤對她來說已經是上天恩賜。

時至今日,上官娉婷也到達了元嬰初期,可她卻發現了自己的丈夫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

回看現在酒桌上的情況,上官娉婷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丈夫愛的那個人,恐怕蘇尋也愛著。

這些年自己不是沒有听過一些流言蜚語。

可能讓兩個男人如此明爭暗斗的女人,究竟會是什麼樣一個絕子?

莫非就是傳聞中,二十幾歲就修煉到化神境界的萬劍宗宗主之女瑤仙子?

而逸飛就是瑤仙子的孩子?

事情的謎團仿佛已經完全解開。

但這時候,自己還不能去讓丈夫承認這一切。

這十八年來,對逸飛也有一定的情份,將他當成親兒子來養。

走一步,看一步吧!

席間,上官娉婷的目光始終在打量著兩人的動態。

酒足飯飽後,蘇尋才察覺到了異常。

說陳逸飛是上官娉婷的兒子,可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相像。

既然如此,等宴會後,不如試一試。

當晚,賓客散盡。

作為娘家人代表的陳井然一家自然是不會離去。

現在到了鬧洞房環節。

陳逸飛不太喜歡去湊這個熱鬧,反而對蘇尋的別苑特別感興趣。

這不,一個人偷偷 進了別苑院子里面。

別苑夜景不錯,燈火通明,里面的仙草靈芝和參天古樹對他來說有無數個好奇。

這些東西在萬劍宗也有,可他偏偏覺得這里別有一番風味。

尤其是後院的參天古樹,他長這麼大以來,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樹。

一顆樹幾乎都可以把整個屋子覆蓋。

娘說過,萬劍宗也有,但是那些地方都是他禁足之地。

懷揣著強烈的好奇心,陳逸飛穿過幾間殿門偏房來到一顆大榕樹下。

大榕樹下的侍衛正在一旁打盹,陳逸飛手中銀針飛射過去,看這些大榕樹有沒有成精。

結果,讓他很失望,榕樹沒刺著,「休」地一聲被一根長弦給卷走了。

正要發怒,卻發現蘇尋與陳井然一人拿琴弦,一人徒手揪住弦絲另一頭,僵持起來。

這讓陳逸飛有些小緊張,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雙手交叉低頭走了過來。

「爹,我可沒做什麼壞事。」

「無妨!」

蘇尋率先搶答︰「小孩子嘛,對這里好奇也很正常。

你爹可能是平時嚴肅慣了,你不用在意。」

「蘇兄弟,你確定不是你想先動手嗎?」

陳井然將琴弦拉扯過去,用力一拽說道︰「飛兒只不過是調皮,可是你暗地里飛射出這弦絲是什麼意思?」

蘇尋聳肩笑道︰「你看不出來嗎?他要射我的大榕樹,我這大榕樹脾氣暴躁,要是反傷了令郎,那可就麻煩了。」

陳井然︰「……」

他那個方向明顯是相故意刺傷飛兒,若是不及時趕到,這琴弦沾染到飛兒的血跡產生反應,豈不是讓他知道了真相?

想知道飛兒是不是他兒子?沒門!

看到兩個大人在這里較真,陳逸飛瞅準機會便想 走。

可這哪能讓蘇尋死心,下一刻大榕樹在蘇尋法寶須臾枝的帶動下伸展出無數枝條。

整個後院被封鎖住。

這時候兩個侍衛也被驚醒,拔劍而出。

其中一個眼神不太好使的侍衛大聲呵斥道︰「你們幾個,大半夜私闖紫竹別苑,意欲何為!」

蘇尋將天魔傘祭出,懸浮在空中。

侍衛見了,連忙跪地叩拜︰「原來是少城主,小的有眼不泰山。」

「好了,這里沒你們的事。」

蘇尋擺手說道︰「你們兩個一邊去,繼續睡覺。」

「是!」

侍衛說完,退到一邊石凳上,假裝打盹。

這可把陳逸飛給樂壞了,嘿嘿走過來說道︰「叔叔,以前就听說你是南陽城紈褲子弟,現在看來,真不假呢!嘖嘖,這命令可是比聖旨還要靈。」

陳井然在一旁暗爽,可蘇尋不樂意了。

開口反駁道︰「我什麼時候是紈褲子弟了?兢兢業業幾十年,沒干過一件壞事。你告訴我這叫紈褲子弟?」

「那可不是我定義的,我只是听了傳言!」

陳逸飛那放蕩不羈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蘇尋。

只是現在有陳井然在這里從中作梗,恐怕想讓陳逸飛流兩滴血來證明他是不是蘇家血統,這就有點難了。

來日方長,蘇尋放下琴弦,說道︰「隨便你們怎麼想吧,既然你們喜歡這里,那好,我們三個人一起戰個痛快!」

「三個人的戰斗?」

陳逸飛來了興趣︰「怎麼個斗法?」

陳井然卻沒有興趣,冷聲道︰「我沒興趣,把你的枝葉打開。」

他轉頭向陳逸飛說道︰「飛兒,我們回去!」

「是不是不敢?」

蘇尋故意挑釁道︰「今天我保證給你們一個從未有過的玩法!」

陳逸飛蠢蠢欲動,但陳井然還是冷漠道︰「你能有什麼好點子?」

「三個人的戰斗,長夜漫漫,反正也無心睡眠,不如玩一玩!」

蘇尋說著,神秘一笑道︰「等我一炷香時間!」

緊接著,他踢醒那兩名侍衛,吩咐道︰「去把我書房里的竹板還有刻刀彩墨拿來。」

「是!」

侍衛應聲後便往前院走。

樹枝打開,後院所有燈被點亮。

蘇尋坐在石凳上說道︰「像這種游戲呢,原本在屋子里玩會更有趣。

只是我們一身酒味,屋里空間小,對正在長身體的小孩來說不太好。」

「哪有小孩?」

陳逸飛四處張望了一下,指著自己︰「不會是在說我吧?我都已經過了成人禮了!」

「要不然還能是他?」

蘇尋瞟向陳井然,幽幽道︰「月色撩人,花下敘佳人。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人心不古呀!」

陳井然听得心頭刺,這明說暗諷呀!

怎麼自己還成了第三人,不古之人不成?

這時候,竹板與彩墨已經拿了過來。

蘇尋清點了54張竹板後,用始用筆在上機書寫。

大王、小王、2、尖。

半柱香後,所有竹板已經勾畫完畢,紅黑兩色構成。

陳逸飛看得津津有味,指著那個2問道︰「叔叔,這是什麼字,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不急。」

蘇尋拿著那些竹板,對兩人介紹了一通。

阿拉伯數字本來就容易記,兩人不笨,一盞茶後便記住了所有竹板。

現在的竹板可以稱為竹牌。

蘇尋說道︰「現在,這些牌你們都記住了,我來講一下游戲規則。

我們現在要玩的這個游戲叫三人斗地主,什麼是地主呢……」

又是半柱香後,三人開始正式斗起地主來。

蘇尋留了個心眼,還是巴望著竹板可以割傷陳逸飛的手指,讓他驗血。

但陳井然卻十分謹慎,那些毛刺都被他一一高溫碳化。

玩了十把後,蘇尋提出來︰「光這樣玩,輸贏沒有懲罰多無趣,要不然這樣,誰輸了就讓贏的人提出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需回答真心話。」

陳井然還是反對︰「不行,我建議直接輸贏用銀子結算。」

「那不行,我這人可從來都不賭博!」

蘇尋也反對道︰「不如這樣,誰輸了,來個徒手砍柴,不用靈力?」

「也不行!」

陳井然仍然反對︰「我人兩個皮糙肉厚倒是沒問題,但是飛兒尚未鍛體,萬一傷到了我如何向他母親交待?」

正說著,陳逸飛已經擲出色子,點數最大。

「看來這把,我是地主。」

他似無心道︰「還是用銀兩結算吧,最近我爹賺了不少錢,用銀兩他沒壓力。

本來就是娛樂,要是讓我爹勞心傷神,回去倒霉的還是我娘親!」

被他這麼一說,蘇尋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陳井然會對他夫這樣的態度,只有兩個字可以說明——不愛。

想到這一層,他幽幽嘆氣道︰「行吧,主隨客便,你們想玩錢,我奉陪!」

……

次日清晨,蘇尋已經贏了幾百兩銀子。

看著太陽就要升起,卻一直沒有辦法能讓陳逸飛流出一點血來,心中很不是滋味。

更糟糕的是,師門發出了緊急詔令。

蘇尋不得不先回仙盟。

看著匆匆離去的蘇尋,陳井然對兒子說道︰「飛兒,走,爹帶你回去睡覺。」

「可是爹!」

陳逸飛看著空空的口袋說道︰「孩兒輸了一晚上,能不能給支援一點?」

「想要錢?」

陳井然白了他一眼,冷聲道︰「爹帶你去狩獵,自己賺!」

陳逸飛︰「……」

再看向那回去的背影,心中暗自下決心︰下一次一定要贏你!

順便將這些木牌都收了回去,決定私下練習。

這時候,蘇尋已經到了主殿,陸子由剛起身便看到了形色匆匆的蘇尋。

走向他問道︰「小尋,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也接到了師門求援密令,魔族好像會有行動。」

「嗯!」

蘇尋點點頭道︰「師門緊急詔令,魔族正在我們北面荒山處發動攻擊,準備強形撞破結界。」

「按照仙盟現在的實力,恐怕一時半會也抵御不了。」

陸子由蹙眉道︰「恐怕我也得回一趟仙盟。」

「不行!」

葉大春這時候走了出來,反駁道︰「你和欣兒才剛剛大婚,過了新婚之夜你就離開,這讓她如何自處?

況且,若是蒼雲盟有難,他能不第一時間想到我們萬劍宗?

現在我都沒有收到詔令,你去有什麼用!」

「沒錯!」

蘇尋安慰陸子由道︰「葉伯父說的對,魔族入侵,沒有發動大規模攻擊,說明是有針對性的。

他們敢在我們御風門的地界撒野,恐怕是蓄謀已久。

蒼雲門說不定只是想協助我們,才會發出詔令。

你就安心在南陽城呆著,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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