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不回去天就要亮了。」
江慕寒指著被打趴下的賈茜說道︰「小子,你說實話,是不是認識她?」
「不認識。」
蘇尋失口否認,轉移話題道︰「師父,其實我抓到了仙盟中的內鬼,要不要去審問一下?」
「等我睡醒了再說!」
說完,江慕寒瞌睡蟲已經上頭,剛踫到椅子,便已經睡著了。
花千山無奈聳聳肩道︰「兩位請回吧,師父一旦睡下,打雷都喚不醒。」
「行,那你們好好看著這幾個魔族弟子,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蘇尋說完,便準備告辭。
雲鶯兒揮手告別後,沒打算休息,安排了人將師父抬回去睡覺。
自己繼續審問賈茜。
賈茜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對于自己說過的話一無所知。
雲鶯兒的眸子透著冰冷決絕的氣息,讓她不寒而栗。
賈茜沒打算就此妥協,瞪著眼楮看著雲鶯兒。
這眼神讓雲鶯兒很不爽,上去就給了她兩嘴巴子。
捏住她下巴說道︰「我平生最恨就是背地里面使陰招之人,你們在水源下毒,殘害一眾弟子。
有什麼資格這樣瞪著我!」
賈茜嘴里滲血,但神情仍就充滿不屑與仇視。
「你當然可以不說。」
雲鶯兒將她推開,轉身向另外兩個魔族弟子看去。
其中一個長得算比較俊俏,但有些懦弱的樣子。
雲鶯兒剛一走向他,賈茜的目光便跟著轉移。
而這時候,那男子戰戰兢兢地向賈茜投去求救的目光。
起初,雲鶯兒也沒有察覺到,只是看不慣一個大男人臉上還抹了一些胭脂水粉。
現在的妝容雖然花了點,但他的臉還是恨好看。
雲鶯兒也沒打算詢問他什麼,只是拿出了自己的驚蟄劍擦拭了一下。
那男子動彈不得,心中驚駭不已,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休休~」
驚蟄劍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更是嚇得他直冒冷汗。
這時候,雲鶯兒才開口向他問道︰「說吧,這里的同黨名單。」
「什麼同黨!」
賈茜搶答道︰「我們被抓一事,一公之出去,那些人不就都逃走了。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少在這里嚇唬我們!」
「我讓你說話了嗎?」
雲鶯兒說著,一劍劃過去,賈茜的臉便已經滲血,狹長的劍痕由左臉過鼻翼直至右臉。
嚇得在場另外兩名魔族弟子心驚膽顫。
但是賈茜仍然不肯罷休,惡言相向︰「什麼狗屁仙盟弟子,還不就是一個毒婦。有種你殺了我們,反正我們現在無力反抗。」
「是嗎?」
雲鶯兒一劍刺過去,挑斷她的右手手筋。
「這一劍,是讓你知道,我們仙盟弟子還有尚未成年之人,因為你們下毒,他們再也無法修煉。」
賈茜痛的嗷嗷叫的同時,惡狠狠地瞪著她,嘴里開始咒罵。
而事情還沒有結束,雲鶯兒再次將她的左手和雙腳的筋脈都挑斷。
「這三劍,慰藉已經死去的三名弟子,他們入仙盟最短的,還不到一個月!你們只是動動手指,心腸歹毒一點,便要了他們的命。」
這時候,賈茜身體已經無法支撐,癱軟地倒在地上。
開始懊悔自己不該那麼嘴欠,或許還不會這麼痛苦。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雲鶯兒最後一劍下去,賈茜已經雙目失明。
「你只是廢了,可是有些弟子,他們永遠無法復活了……」
雲鶯兒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當她轉頭再看那名魔族弟子時,他們已經雙腿打顫,面色發白。
顫抖的聲音向雲鶯兒求饒道︰「仙姑,放過我吧,我都招了。所有人的名單,我都寫出來。
只求你放過我……」
「行!」
雲鶯兒拿出紙和筆,對他說道︰「你念,我寫。」
「好……」
那魔族弟子跪坐在地上,擦著冷汗。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心上人,心生一計。
故意緩緩道來︰「公孫怡、李明瑞、李小小、秋風……」
等他全部念完,雲鶯兒冷笑道︰「這些人,你可都認識,卻認不假?」
「自……自然是不假的……」
魔族弟子抬眼看了一下雲鶯兒,連忙收回目光。
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她瞧出了端倪。
「好、」
雲鶯兒將那紙折起來,指著地上的賈茜說道︰「明天,我會讓他們一一對峙,若是有半點作假,你的下場是她的十倍!」
「仙……仙姑……」
那魔族弟子一 轆爬過來哀求道︰「我……我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列舉出來。這一次,連同他們負責什麼,我都一一列舉出來,絕對不再有半點虛假。」
「真會浪費時間!」
雲鶯兒一劍刺過去,削掉他的發冠。
嚇得他連忙捂住頭頂,還好腦袋還在。
這一個激動,自己彷佛渾身充滿了力量。
為了防止他再造假,雲鶯兒給了另外一名魔族弟子和他一人一個冊子,讓他們分開寫。
兩人見識到了雲鶯兒的狠毒,再也不敢耍什麼心機。
不一會,一份完整的名單便被他們列了出來。
不遠處,花千山看著這雷厲風行、手段果決的大師姐,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敬畏。
自己也是有魔族血統,不知道將來面對大是大非,該如何抉擇。
心中有些懼怕,若是以後自己會完全成魔,會不會導致生靈涂炭。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絕不能放任自己濫殺無辜……
正思索著,看雲鶯兒已經將名單整理好放入乾坤袋中。
幾天幾夜沒合眼的她,終于可以松懈片刻,坐在椅子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次日,已是日上三竿好一會。
也就是十點左右,雲鶯兒已經醒來了。
剛一睜眼,便看到蘇尋帶著幾個人在自己的床頭。
見她醒來,蘇尋遞上去一壺水,順便把早餐也帶了過來。
「大師姐,你先吃點東西,等你吃完,有驚喜。」
蘇尋的話語里透著絲絲神秘,而雲鶯兒也的確對他有一定信賴。
喝了點水,吃著粥,看著跪在地上的公孫怡。
心里琢磨著,莫非蘇尋已經全盤掌握內奸資料?
但看他的神情,好像還不止這些驚喜。
一般情況下,搖著折扇,還能側坐于凳子上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
說明,他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