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夏乏秋無力。
剛轉秋不久的涼爽天，御夜根本不想起床。
特別是掛在他脖子上柔軟細女敕的手臂，以及肩膀和身側的肌膚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依舊是少女模樣的鞍馬齊月靠在他肩膀，只露出白皙滑女敕的肩膀來。
御夜最近半年閑下來，睡眠質量反而不怎麼樣，總感覺精力旺盛，但又什麼都不想做。他睜開眼後干脆輕撫著齊月的後背，享受手上的滑膩。
昨日操勞，體術不行的齊月還沒緩過勁來，睡得很香。
直到日上三竿，快到吃飯的點，御夜才手掌貼著她 背向下。
手掌劃過翹圓的曲線，輕輕一捏。
懷里鞍馬齊月輕哼一聲，拱了拱身子，這才悠悠醒來。
她看了眼御夜，又湊近一些，抬腿過去，把人給夾著，這才朦朦朧朧看了看窗外。
「唔中午了啊？」
今天是周末，學校放假，倒是沒有什麼事。
齊月閉眼打算再賴回，突然又睜開眼，露出壞笑。
她腿剛剛被東西擋住，讓她差點沒跨過去，這會干脆又滑回去，壞笑著用大腿撩撥。
御夜嘶的一聲，下巴夾住她腦袋，「別鬧，大早上的，你想睡到晚上去？」
齊月哼哼兩聲，有點慫，再折騰的話，她還真扛不住。
不過三人捅破那層紙，也才幾天的時間，讓她放棄又舍不得。
齊月壞笑一聲，湊到御夜耳邊︰「我可以用別的~」
御夜哭笑不得︰「沒看出你還有癮了。」
剛支起身的齊月臉蛋一紅，輕啐一聲︰「你才有癮，我這是」
她瞥了眼隔壁房間，得意洋洋的模樣。
御夜明白了齊月的意思。
日向澪在隔壁呢。
御夜平常一人一天的陪，但遇到親戚就可能多陪幾天。
前幾天因為齊月身體不適，他一直在澪那邊，齊月好不容易得手，這不得宣示一下主權？
齊月可是再清楚澪的心思不過，現在那家伙肯定睜著白眼在往這邊看呢。
齊月想想就覺得刺激。
御夜反倒是無奈︰「白眼又看不到具體模樣，就一個大致輪廓」
齊月坐在他腰上，挺著胸，雙手向後將長發扎起來，而後慢慢滑到被子里。
等人縮到被子中間，只露出個頭來，才壞笑道︰「輪廓就夠了，澪那家伙會自行腦補的。」
說著不等御夜反對，直接將被子蒙住，俯首下去。
御夜身體一僵，倒吸一口涼氣
……
當御夜神清氣爽出門，就看到日向澪在門口站著，兩個黑眼圈很是明顯。
那充滿怨念的目光，讓御夜心虛地避開眼神。
身後房門再開，剛剛漱完口的齊月慵懶靠在門框，對澪拋了個得意的媚眼。
「不知羞」
澪臉蛋紅彤彤的，瞪了齊月一眼，而後公事公辦道，「木葉來人了，在行政大樓等。是綱手前輩。」
御夜挑眉，大概猜到什麼事了。
澪板著臉，率先搶過他胳膊挽著，不給齊月機會。
齊月晃晃腦袋，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得瑟模樣。
島主辦公室內，綱手正站在窗戶打量仙隱島。
這里她幾年前听聞野原琳報告的時候說過，不過現在已經和琳送回的消息很多對不上，可見發展之迅速。
光從繁榮程度來說，這里比木葉強，只是人數上尚有差距。
「做得真不賴」
綱手視線焦點漸漸回到眼前，回憶點點滴滴。
那些年的記憶，現在想來頗有幾分復雜滋味
雖然現在的木葉發展不錯，勢頭也 ，但或許是年齡大了，總感覺再好的現在，和過去相比，也總是差了幾分味道。
大概就是熱鬧都是他們的，是那些年輕人的，和她無關的感覺。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綱手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已經是有點陌生的面孔。
宇智波御夜相貌和從前的變化其實不大，只是完全月兌去了稚氣，已經是個男人。
綱手定定看了兩眼，才落到挽著御夜，一臉憔悴的日向澪，和姿態慵懶，媚眼含春的齊月身上。
綱手茫然一下，但老司姬的腦袋轉的很快，幾乎瞬間腦補出了某些小劇場。
‘該死，我都沒經歷過，為什麼能這麼熟練？’
綱手年輕的時候混過賭場，又在各地來來往往，那些男人女人之間的細微神態看多了，立馬就能分辨出來一些事。
綱手暗惱，心里莫名有點氣。
要說現在全天下都緊巴巴的過日子，這家伙倒好，過得瀟灑的很。
按理說別人過得好，這和她沒關系，但綱手就是覺得胸悶。
她腦海不自主閃過當年在火影大樓上的一幕一幕，爺爺的暗示，爺爺的催婚
綱手更氣，這三個家伙，不知羞。
年紀輕輕好像也不年輕了，說不定過兩年就有孩子了。
孩子當年他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年齡不小，現在他都要有孩子了，我還是黃花？
「綱手前輩？好久不見。」
御夜見綱手臉上莫名的變顏變色，率先開口。
「前輩？？」
綱手瞥了眼御夜脖子上的項鏈，但很快她回過神，整理好情緒，「前輩也沒錯。嗯，好久不見，還有澪和齊月。」
御夜注意到綱手對稱呼的敏感，看了一眼辦公桌後方的座位，沒有選擇過去，還是坐到茶幾沙發那邊。
綱手順勢坐在茶幾對面，動作豪放的從偉岸的胸懷掏出文書。
御夜順手接過文書，不禁頓了頓。
溫的
對面綱手注意到這個細節，一向豪放的她不由臉熱，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御夜捏著文書，正發怔，就感覺腰兩側各多出一只手
御夜趕緊正色，打開文書。
文書打開後撲鼻而來的不是墨香，而是女乃香。
他揉揉鼻子，按捺住心里怪異的感覺仔細看來。
文書是水門親筆，說的事情也很簡單明了。
一次簡單的交易。
用部分錢財和部分商單、市場，換仙隱島的支援。
給的價格，仔細盤算盤算，比較靠譜。
水門猜的確實沒錯，御夜對綱手的抵抗力並不強。
除了師徒情分，也有綱手本身為人的緣故。
事實上木葉模彷仙隱島開醫療公司的時候，仙隱島這邊是當做大敵來對待的，但後來發現不足為懼。
倒不是因為木葉沒那個實力，要是有綱手參與的話，不說別的，御夜這邊開發的很多藥物，綱手都能復制出來，即便不是百分百，也大差不差。
但綱手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或許是不屑，或許是不想因為利益而和他撕破臉皮。
總之，舊情這種東西，對方既然放在心里，御夜也不會負她。
綱手注意到御夜看完，補充道︰「砂隱村的做法說是針對木葉，但宇智波斑的心思你應該懂，沒有誰能獨善其身。特別是對你來說。」
御夜收好文書，笑了笑︰「本質上我和宇智波斑可沒有區別，你不怕引狼入室嗎？」
綱手瞪他︰「裝壞人很有意思嗎？」
御夜模模下巴︰「難道我看起來像好人？」
綱手斜睨著他，又看了看兩個女孩︰「好不好人不知道，但不是好男人。」
御夜頓時舉手投降，「聊國家大事呢，怎麼搞起人身攻擊了。嗯我先說好啊，仙隱島這邊能派去的人不多。」
綱手知道仙隱島的情況，現在他們最主要的戰斗力還是集中在高層，其他多是一些還待成長的學生。
不過只要他們高層有人過去，對木葉來說就是好事。
影級高手，在關鍵時刻能起到的作用遠遠大于仙隱島那些學生之和。
御夜靠在沙發，思索著派往火之國邊境的人選。
以木葉提供的利益，高層肯定是要過去一兩個，才算匹配。
而學生方面，說實話，還是年齡太小了。
比較年長的，也就是十六七歲左右的馬爾澤金兄弟，往下面鬼交也才十四五歲，其他再不斬照美冥這些，才十二三歲。
第一批獲得中級職稱的，最年幼的止水，甚至才十來歲。
……
兩小時後，御夜清點的人數到場。
總共只有十四個人。
學生這邊︰馬爾，澤金，鬼交，再不斬，照美冥，鬼燈滿月，林檎雨由利，紅蓮，麻布依，薩姆依，由木人。
帶隊的人︰角都，日差，以及御夜自己。
綱手看了眼學生，數量確實少。
不過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年齡在忍界屬于正常參戰的年齡，其他都還小。
單單這些人肯定不值木葉出的價格。
但如果加上角都，日差，御夜，那就完全足夠了。
甚至單單請御夜出手，就已經算賺的。
綱手有些意外看著御夜︰「你要親自帶隊？」
來之前，木葉預計能請來日向澪或者鞍馬齊月，再打上日向日差這種，就足夠了。
御夜伸了個懶腰︰「我都好久沒出去過了，這幾年忙來忙去，是時候出去轉轉了。」
他從建立勢力至今，真出手的也就是澪遇到宇智波斑的那次。
其余時間不是在研究這個，就是在開發那個。
靜極思動，再不出去走走感覺人都快發霉了。
反正現在仙隱島已經走向正軌，只要有人掌舵，就沒什麼問題。
齊月和澪兩人把關島內島外的事，完全足夠。
御夜交代著兩人事情，最後道︰「我去前面探探路，要是有什麼前線比較輕松的活，回頭慢慢再增派些高中生過來，當做歷練。」
初中和小學的學生，還沒有在戰場保命的手段，是不對外輸出的。
交代完後，御夜隨著綱手回到港口。
等上了船，御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他抬眼看去，就見船長的背影有些熟悉。
船長雖然披著厚厚的衣服來遮掩身材，但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模樣，怎麼看怎麼眼熟。
御夜一拍腦門，無奈道︰「雪無！」
剛準備去船長室的船長身體一顫，只看背影就能看出她的緊張來。
被點破名字的雪無哆哆嗦嗦轉過身來，一臉討好的笑容︰「御夜君」
御夜上前，把她從樓梯拎下來︰「你這是要送佛送到西？仙隱島不夠你玩了是吧？」
雪無被拎在半空，縮著脖子，弱弱道︰「哪有，夠我玩的就是，我就是想跟御夜君去看看」
御夜將她放到地上，凶著臉︰「戰場可不是開玩笑，別說是你，上忍有時候都會死的不明不白。初中生不得參戰，這是仙隱島的規矩。」
雪無弱弱辯解︰「可，可是，我已經高中了啊。」
她豎起三根手指頭，「第三批，正式考試。」
這下倒是御夜有些尷尬，這半年太閑散，反而沒怎麼關注學校畢業情況。
他上下看看雪無，意外極了。
這丫頭，入學很晚來著。
當時他還笑話，雪無要是不嫌丟人，可以和小朋友們一起從小學開始讀起。
結果一眨眼，居然接連跳級了？
御夜對雪無的印象，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大閑者，感覺不靠譜︰「戰場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是想出去玩，回頭陪著商隊出去轉轉。」
雪無低頭咬著嘴唇︰「雖然我沒去過戰場，但是死人，我習慣的。」
當年她一整個家族被霧隱村追殺，四處逃竄，一大家子，最後只剩下她。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格外感激御夜君。
她是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但什麼事都記在心里。
在雪無眼里，御夜是給了她新生，給了她可以沒心沒肺的生活條件。
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格外想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讓自己的價值匹配的上自己的待遇。
雖然她按照當年的合同，完成工作，可那些工作在她看來，本身只是個御夜收留她的借口，明明是福利。
現在御夜君要出門，雪無也終于補上課程，她想為仙隱島，為御夜做更多。
御夜洞悉她的心思，暗嘆一聲，表面還是凶著臉︰「到時候我可沒辦法格外去照顧你。」
雪無見他松口，立馬抬起腦袋，鼓著完全沒有的肱二頭肌︰「我自保能力賊強！」
老師說過了，她的冰遁很厲害！
雪無逃命多年，又是軟糯的性格，所以格外重視自保能力。
中級職稱的學生當中，她或許打不過鬼交他們，但只要從心，專注防御，誰拿她也沒辦法。
御夜沒好氣道︰「去那邊坐著。船不用你開，別帶到溝里去了。」
雪無立馬跳起來，本來想抱一抱御夜，但注意到船艙都是人，沒好意思，于是樂滋滋自己去找麻布依她們去玩。
天真爛漫的樣子，倒是和這幾個小幾歲的小姐妹玩得很合拍。
大概是心理年齡相彷吧。
……
御夜一行人人數不多，下船後輕裝簡行。
三天時間不到，已經趕到火之國邊境。
這時候的御夜和綱手等人，已經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昨天的時候，前線發來急報——木葉和砂隱村正式交戰。
在邊境森林大戰一場，死傷過千。
木葉雖然有水門親自領隊，但戰線很長，砂隱村和岩隱村配合攻擊，沒法全部照料到。
傍晚的時候，御夜等人趕到了木葉前線。
木葉的人駐扎在火之國邊境的前哨城鎮。
這里是在二次忍界大戰建立起來的，荒廢期間倒是有平民住，現在已經被遷移到了其他城鎮。
綱手的到來，讓守城的忍者們振奮起來。
作為傳奇忍者，綱手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醫療後勤的領導能力，都是經過檢驗的。
有她在的時候，前線的死亡率總是能拉到最低。
但看到宇智波御夜的時候，這些忍者立馬愣住。
稍微有點年齡的，都能認出這張臉來。
其中多數人神色復雜，但心里安穩許多。
畢竟距離第二次忍界大戰過去不久，這里很多人都經歷過，甚至和御夜同事過。
這位可是幾年前就具備「影」級能力的「叛忍」。
要不是因為當時高層的原因，說不定他還是火影呢。
而有少數人，不認識御夜的少年們更多的是好奇，以及怨恨。
御夜從木葉離開的時候，殺的忍族忍者可不少，其中就有他們的親朋好友。
御夜倒是不在意這些目光，而是觀察著他們的編制，微微點頭。
水門統治下的忍者，和過去有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更加的軍事化。
以前大戰的時候，雖然忍者也是編制成軍，但能明顯感覺到那是一個個小團體組合而成。
包括當年的御夜，就是和齊月日差抱團，其他人同樣是小隊抱團。
這也是忍者體系所導致的。
在尋常任務中，這種親密小隊很好用。
但在大戰當中，這種親疏有別的組合方式，就會出現一些問題。
最典型的，就是親密的小隊隊長和臨時組建的部隊領導意見不合，那听誰的？
當時小隊臨場做出自己判斷，而原小隊成員順從小隊隊長，不順從大團隊指揮的桉例比比皆是。
有些最後證明是正確的，但有些帶來的失誤，輕則葬送自己小隊，重則連累其他隊友。
而現在，這里的忍者明顯被打散，以個體的形勢形成團隊。
這樣在戰爭中，思想統一，行動統一，能迸發的力量更強。
雖然在非戰爭時期，會因為臨時小隊不夠默契，而沒有原先小隊時代任務上限那麼高。
但是戰爭要是打不過，臨時小隊做任務厲害有什麼用？
只有更強的軍事能力做支撐，和平時代的小隊，才有安穩做任務的資本。
御夜思索間，綱手已經帶著他們來到城鎮指揮中心。
會議室內還在討論事情。
御夜看到坐在主位，戰斗服外套著火影風衣的金發青年，已然沉穩許多。
水門笑道︰「好久不見，御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