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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我在電影節的轉播畫面里看到你了。哈哈,我以為今年你會帶一部新作品來,真是遺憾。」

剛回到房間,許鑫就收到了杰絲敏•特麗卡發來的郵件。

而如今的他,英文水平已經可以做到日常交流,加上對方發的也是英文,所以他不需要艾晴來翻譯,直接用郵件回復道︰

「很遺憾,杰西,我的新作品還在拍攝中呢。要明年才能看得到。」

「是啊,真遺憾。電影節結束了,要不要來我家做客?安東尼奧上次听你說過之後,特地去買了MOUTAI,想要和你一起喝一杯。」

「這次不行了,明天我要去羅馬,後天有一場演出要參加。」

「?等等,你要去羅馬?」

「對啊。」

「我就在羅馬!」

「????」

「我現在剛拍完一部電影,本來打算明天回威尼斯呢。你要來羅馬嗎?那來我家做客吧。怎麼樣?安東尼奧很想和你喝MOUTAI。」

安東尼奧•皮亞魯力。

她的丈夫。

對方並不是影視圈的人,而是一位心理醫生。

當初杰絲敏•特麗卡就是因為拍攝那部讓她在整個歐洲聲名鵲起的《兒子的房間》後,陷入了心理問題,去尋求醫生的幫助,與他結識。

倆人從醫生與病患發展成了情侶、戀人,最後步入婚姻殿堂。

上次來威尼斯的時候,許鑫去她家做客。

那會兒英文還不咋地呢,都是艾晴幫著翻譯。和安東尼奧聊了很多關于天朝哲學上的事情。

安東尼奧覺得天朝的哲學,在邏輯自洽的心理疏導上面,某些方面要優于西方。倆人聊了不少,酒喝的也很愉快。

相處起來很融洽。

而面對她的邀請,許鑫見大家竟然能在羅馬湊到一起,便不推辭了。

回復道︰

「好啊,那明天什麼時間?」

「你這邊有幾個人?」

「我,還有上次的劉,還有艾米麗(艾晴)和兩名助理。」

「哈哈,我喜歡人多,人多才值得我親自下廚。剛好我也約幾個朋友,他們也都很喜歡你的作品。明天我會用我最棒的廚藝招待你的,明天見?」

「好啊,明天見。」

「晚上7點,不見不散。」

結束了和她的郵件,許鑫打開了微信,給劉一菲發了條信息︰

「你還記得杰絲敏•特麗卡麼?」

劉一菲那邊延遲了一會兒才回復道︰

「好像有些印象,去年在酒會上,咱們見過吧?」

「對。她還是去年的評審。剛才邀請我明天到羅馬後去她家做客,也邀請了你。」

「什麼時間?明天咱們還要去買衣服。」

「晚飯。」

「好。」

「OK。」

許鑫回了個韓國人震怒的手勢︰

「那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

「見面肯定不能空手去。咱們還得買點禮品……得去趟唐人街。」

飛機上,听到許鑫的話,看著窗外的劉一菲回過了頭,說道︰

「好。」

「嗯,你說送點什麼好?」

「特產唄。不過這邊能買到咱們心儀的特產麼?……要不你送茅台?」

「人家今天就要用茅台來招待我……」

「拿五糧液唄。」

「……你敢稍微再動點腦子不?」

听到許鑫的吐槽,劉一菲微微一笑,聳聳肩︰

「反正我只是添頭,你是導演,你做決定。」

「嘖……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家伙。」

許鑫吐槽了一句,陷入了思索。

不過這多少也給他提了個醒。

下次再去國外,得考慮一下要去的地方有沒有朋友,要是有朋友在,還是得多少備一些具有天朝特色的禮物才行。

可還說給這兩口子到底送啥好呢……

「唉……」

他愁眉苦臉。

本來都扭頭繼續看著天空的劉一菲听到這聲嘆息,又瞥了他一眼。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唉……說你聰明,你比誰都聰明。說你笨,你咋腦子那麼不靈光呢……萌萌。」

「啊?」

「你去櫃子里拿兩盒茶葉出來。」

許鑫一愣。

而蘇萌則起身,來到了放置杯子和茶具的組合櫃前,蹲下打開了下面的門。

一開門,琳瑯滿目的茶葉映入眼簾。

劉一菲朝著蘇萌那邊一努嘴︰

「瞧,解決了。」

「……」

回過神來的許鑫看了一眼那里面各種妻子買的茶葉罐子……忍不住雙手合十,沖劉一菲拜了一下︰

「救苦救難的神仙姐姐!大慈大悲!」

「唉……」

劉一菲再次嘆息了一聲。

把頭又扭了過去。

不看他了。

……

劉一菲穿黑色,比其他顏色好看。

這是許鑫看她試了一天的衣服後總結出來的規律。

主要是她很白,再加上氣質比較仙,所以黑色的衣服能給她添加一絲如同黑天鵝一樣的質感。

減弱一分仙,多了一分神秘的優雅與自信。

這是他身為導演給她的意見。

本來神仙姐姐都听取了,但最後還是選了一條很有意大利特色的網格裙,作為出席活動的禮服。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姓許的你穿黑色,我也穿黑色。

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倆是給人去奔喪呢。

不過,意見她還是听進去了。

「以後我多試試黑色的風格,以前覺得年紀小,駕馭不住。沒想到今天你幫我挑的那幾套感覺還可以,挺好看的。」

然後……

「廢話,年齡上來了,穿黑色肯定就好看了。」

「噗呲」一下,莫名其妙被扎了一下心的神仙姐姐無語了。

「你嘴里是象牙?」

听到這話,許鑫哈哈一笑︰

「哈哈,少來這套。你這都是我媳婦玩剩下的了。」

坐在沃爾沃里,他看了下手表。

6點半。

堵車。

7點左右應該剛好能到。

說起來……羅馬這座城市還真的是第一次來呢。

他看著周圍時不時就會出現的一些類似教堂一樣的建築,暗暗想到。

瞅著……還不賴。

可惜,這次沒時間,下次來多逛逛。

而劉一菲的關注點則和他不同。

她看著街道上的那些狼藉,對許鑫來了句︰

「這場大罷工看起來聲勢不小啊。」

她說的是前幾天才剛剛結束的意大利大罷工,據說起因是因為意大利這邊提出了一個455億歐元的財政緊縮策略引起來了很多人的不滿。

就在9月初,羅馬、佛羅倫薩這邊的人鬧起了罷工。

人相當的多。

好像羅馬的交通都癱瘓了幾天。

而現在才剛剛結束。

具體的許鑫倒是不清楚,但這邊的街道上到處能看到罷工殘留後的狼藉倒是真的。

所以說嘛。

沒事別老低頭看。

看了會糟心。

……

7點10分。

許鑫下車時,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安東尼奧和一襲紫色禮服的杰絲敏•特麗卡迎了上來︰

「許~劉~歡迎歡迎~」

「嗨,安東尼奧,杰西~」

許鑫打了個招呼,然後有些生疏的和杰絲敏來了個貼面禮,隨後和安東尼奧擁抱了一下。

安東尼奧拍著他的後背,笑道︰

「許,MOUTAI,今天不醉不歸。」

「哈哈,好~」

許鑫答應的很痛快。

但實際上這哥們的酒量許鑫心里有數。

不到一瓶紅酒,臉都通紅通紅的……喝茅台還和自己不醉不歸?

芽兒喲,你怕是不知道咱老許的血管里淌的都是茅台吧?

……

主人在門口迎完客,帶著就往家里走。

很快,在門口,許鑫也看到了另外四個人。

「許,劉,我給你們介紹下……」

實話實說,名字很長。

但簡稱卻還挺好記的。

菲利普、喬、佩普、尹娃。

其中,菲利普是一位編劇,尹娃是一名節目的主持人。

喬和安東尼奧是大學同學,佩普用大家的話來講,則是絕對的鐵飯碗。

是羅馬市政廳的一名法務。

而這場聚會,要是用西方人的觀點來看,屬于很典型的精英階層的聚會。

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有著一定的成就,並且私底下私交非常好。

哪怕是第一次見許鑫,但許鑫這邊無論是在意大利的名氣,還是個人成就,也屬于相當令人矚目的一方。

尤其是菲利普,他對著許鑫就是一通大夸特夸。

那神情顯得很是興奮。

而隨著杰絲敏的招呼,許鑫來到了餐廳。

長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意大利菜肴。

顯然,就如同她說的那樣,使出了渾身解數來招待今天的友人。

「許,來,坐。」

作為一家之主的安東尼奧招呼著許鑫坐到他旁邊,同時舉起了桌子上的那瓶茅台︰

「我都等不及了。不過,我沒找到你說的小杯子,我們今天用喝威士忌的杯子來吧,怎麼樣?」

對于茅台,許鑫自然是來者不拒。

點點頭︰

「好啊。」

見他答應,安東尼奧便擰開了瓶蓋,一邊對周圍的朋友們說道︰

「許上次跟我說這是他最喜歡的酒,很烈。老實講,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味道……哦上帝……」

隨著他湊近瓶口嗅了一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面具。

「哈哈哈~」

許鑫樂了。

「怎麼感覺像是汽油一樣。」

安東尼奧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

許鑫也不吭聲,就笑著在那看熱鬧。

他也想看看這群老外對茅台的反應。

「這酒我直接倒?」

「嗯,直接倒……先每個人倒一點點吧,讓大家都嘗嘗。各位,作為天朝人,我理智的奉勸各位,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哈哈哈哈~」

對于許鑫的話,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安東尼奧拿起了杯子︰

「我先嘗嘗。」

他倒了最多有半盅的淺淺一層,放到了嘴邊後,還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一仰頭……

「……」

肉眼可見的,酒進嘴的兩三秒後,他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上帝……媽媽……我的天……」

「哈哈哈哈哈哈~」

許鑫看著他那反應徹底笑噴了。

而安東尼奧除了捂著嘴擺手的動作,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佩普見狀,拿了過來。

先聞了聞,倒是沒安東尼奧那麼大的反應。

只是眼楮微微擴大,對許鑫說道︰

「聞起來有些甜……我試試。」

他分別給自己和其他人倒了一些。

最後,許鑫接了過來,扭頭問劉一菲︰

「你喝多少?」

「這杯子也就三兩?倒滿吧。」

許鑫有些無語︰

「那還怎麼分?」

他給倆人一人倒了三分之一的量,隨後扭頭看向了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趕緊搖頭︰

「不不不,請讓我喝紅酒吧,再喝下去我會死的。」

你瞧。

局是他張羅的,結果第一個 的也是他。

只能說,很有意大利風格。

「來來來,干杯。」

還在廚房里準備最後一道菜的杰絲敏听到這話,說道︰

「你們等我一下啊。」

「讓他們先嘗嘗,親愛的,嘗嘗灼熱的龍息。」

隨著安東尼奧的話,幾只杯子踫到了一起。

許鑫和劉一菲臉色習以為常,艾晴略微有些變化。

蘇萌和吳琪琪沒喝。

而其他四個人……

「上帝……」

「嘔……」

「WTF……」

「不,不不不不,拜拜MOUTAI,下輩子見。」

全軍覆沒。

反倒是許鑫和劉一菲,一臉平靜。

這酒不挺好喝的麼……

……

明確了其他人再也不敢嘗試之後,這瓶茅台,許鑫和劉一菲給瓜分了。

其他人喝著紅酒,看著這倆人喝茅台那一臉從容平靜的模樣,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而飯局開始後,一邊聊天一邊喝。

喝到中途時候,尹娃似乎又被燃燒起了斗志。

把所剩不多的茅台,又給自己倒了些。

估模能有個五錢左右。

見女同志都這麼勇 了,其他三人想了想,也勇敢的拿起了杯子。

除了安東尼奧,包括杰絲敏在內的幾個人都分了一些。

事實證明,對于白酒的初級學員而言,饞酒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白酒辛辣,拿紅酒漱口。

一瓶不夠,第二瓶來湊。

干了這一杯,還有三杯。

一來二去的,幾個老外都開始東倒西歪。

不過氣氛卻是愈發熱烈了。

他們聊足球,聊時政,聊法律,聊罷工,聊天朝和意大利。

整個桌子的氣氛簡直不要太愉快。

而當大家都已經酒足飯飽的時候,喝的雙頰緋紅的杰絲敏•特麗卡沖許鑫說道︰

「許,我們來玩游戲吧?」

許鑫的血脈立刻被喚醒了︰

「你會猜拳麼?」

結果就看到這位意大利新生代國寶級的演員一腦門子問號。

顯然她說的游戲和許鑫說的並不是一回事。

她要玩的,是一種名為「謀殺之謎」的游戲。

規則很簡單,她拿過來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里是一些卡片和小紙條。

讓大家來抽。

許鑫一開始還不明白這所謂的「謀殺之謎」是什麼,只是听特麗卡的介紹,意思是︰

「這是個很古老的游戲。很有趣的~!我們之中有一名凶手,大家要齊心協力的找到他,就這麼簡單。」

接著,他抽到了自己的卡片。

卡片規定不能給別人看。

許鑫捂著自己的卡,偷瞄了一眼。

隨後無語了。

因為那上面用英文寫著︰

「SUNNY BOY。」

下面還有一行說明︰

「你是個快樂並且熱心的善良之人。」

他又打開了字條看了一眼︰

「五天前,你在睡覺。」?

再翻︰

「四天前,你在睡覺。」

「……」

再翻︰

「三天前,你在河邊發呆。」

從第五天開始,到最後一天,他的角色在睡覺,發呆,給女乃牛擠女乃,睡覺,編織草鞋。

啥意思……

陽光開朗大男孩?

緊接著,就听杰絲敏•特麗卡說道︰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在1821年的泰晤士河畔,發生了一起謀殺。有人謀殺了村里最受人尊敬的帕克先生……很快,治安官先生來到了村子里。治安官先生?」

「向你致敬,女士。」

尹娃舉起了手。

杰絲敏•特麗卡點點頭︰

「很好,治安官先生,這期凶殺桉所有被懷疑的對象都已經坐在這張桌前,你可以行使你的權利了。」

「好。」

作為女主持,尹娃顯然很有經驗。

輕咳一聲後,帶著幾分醉意,她用一種很粗獷的聲音說道︰

「下面我要開始調查了……嗯,你,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

見她指自己,許鑫愣了愣。

心說這好像有點類似狼人殺啊。

不過……上來就讓人交身份?真的合適麼?

因為沒玩過,他決定遵循規則。

反正他的身份在這擺著呢。

于是聳聳肩︰

「我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不,先生,在沒查清凶手之前,你永遠做不成陽光開朗大男孩。」

「……」

許鑫嘴角一抽,心里滴咕了一句,你要是知道我這幾天在干嘛,絕對懷疑不到我頭上。

而接下來的事情,也確確實實跟他想的一樣。

每一天,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動作,然後杰絲敏•特麗卡還會通過主持人的身份來提供一個場景之類的,供大家推理。

每個人說的話可能是真實的,也可能是謊言。

這游戲有點類似狼人殺,但又有些不同。

還挺有趣的。

不過……許鑫必須要承認,他拿這角色真的有些糟心。

因為每次尹娃問起來「陽光男孩,你怎麼看」的時候,許鑫只能配合著回答一句傻乎乎的︰

「我躺著看」、「我坐在河邊看」、「我給女乃牛擠女乃看」……

他回答一句,桌子里的一群人哄笑一次。

顯然,他這角色真沒啥用。

可是……

莫名其妙的,最後他被指認成了凶手。

因為安東尼奧所飾演的帕克先生的佷子,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陽光男孩家里那頭女乃牛,是帕克先生借給他錢買的。

但陽光男孩每天都很懶,靠女乃牛沒有賺到錢,所以起了殺心,殺了帕克先生。

許鑫都無語了。

第五天明明我在家編草鞋,這也能懷疑到我頭上?

可最後種種證據表明,他就是用編草鞋的針,刺殺了帕克先生。

最後治安官決定,抓捕他這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處以絞刑。

許鑫「死」了。

陽光開朗大男孩臨死前都不知道,到底誰殺了誰。

而等游戲結束,劉一菲舉手歡呼。

「我贏啦!哈哈哈哈哈……」

她這局扮演的是一名漁夫,在泰晤士河邊打漁為生。

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而她殺死帕克先生的動機,僅僅是因為帕克先生不讓自己的女兒,也就是菲利普扮演的莉莉亞小姐嫁給她。

不得不承認,她似乎很會玩這個游戲,一整局游戲里都化身為菲利普的舌忝狗,把自己完全隱藏在了最不可能殺人的菲利普所扮演的「莉莉亞」身後。

以至于大家到游戲結束都沒懷疑過她。

最後,除了劉一菲之外,並沒有找到凶手的所有人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裝著茅台那一杯。

這是他們沒找到真凶的懲罰。

連許鑫這個被推出來擋刀的倒霉蛋也不例外。

不過,他這一口酒倒沒啥。

其他人喝完了茅台後,紛紛再次露出了痛苦面具。

安東尼奧趕緊對杰絲敏搖頭︰

「親愛的,等一等,等一等再開始下一輪。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

從第一瓶開始,到懲罰的這一杯。

他們這些喝不了白酒的老外,一個人也喝了接近一兩酒了。

不然,本該心思靈敏的安東尼奧也不會作為心理醫生,一點蛛絲馬跡看不出來,一問三不知……

……

大家既然決定緩口氣,許鑫作為最倒霉的那個人,倒是對這游戲有著一番自己的見解︰

「這游戲很有趣,有點類似……我們那邊的一種桌游,叫做狼人殺。每個人的字條是不固定的,對吧?」

听到這話,杰絲敏•特麗卡點點頭︰

「沒錯,比如你拿的SUNNY BOY,如果字條給到了你,你是凶手,那麼你就是一個表面陽光,但內心陰暗的殺手。」

「我倒是希望,這樣我死的還能值得一些。」

許鑫無奈的搖搖頭︰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被冤枉死,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取決于你的潛在人格。」

臉紅的跟猴一樣的安東尼奧這時開口了。

「《謀殺之謎》這種游戲,在我看來其實最有趣的地方,就是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設定,表露出來自己不易暴露的潛在人格。

它真正有趣的不是身份或者是行為賦予你的內容,而是當這些行為在游戲里成為既定事實時,每個人會通過自己人格的不同,來為這些行為給出不同的反饋與解答。

這才是為什麼這個游戲經久不衰的原因。同樣的答桉,劉可以藏的很好,但到了許你這,或許就不行了……就像是你這局游戲里面的表現一樣。」

「就像是鳥籠效應。」

安東尼奧的同窗好友,目前在大學里擔任講師的喬聳聳肩︰

「字條上的行為就是那只鳥籠。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最後買來一只鳥放到里面。」

「不止。」

安東尼奧接著喬的話說道︰

「如果真從心理學上來分析,這個游戲里面還包括首因效應、成見效應等等。其實人性的復雜之處就在這。我們大家是好朋友,但每個人都有我們隱藏下來的人格。」

「但這種隱藏下來的人格不見得是壞事。並非是我們不坦誠,而是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在別人面前,可能會出現很多別人無法承受的事實……」

這是尹娃說的。

「是的,個人隱私確實很重要。這樣我想起來了上個月,我听市政廳的朋友聊起來他經手的一樁外遇離婚桉件……」

在游戲等待「冷卻」的時間里,大家又開始聊起來了瑣碎的事情。

並非炫耀,而是這桌人吃飯的風格就是如此。

甚至,許鑫有些東西都沒听懂。

不是說不理解,而是一些詞匯,他沒掌握,並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

這一晚,他求助了艾晴許多次。

不過這一會兒,他卻沒怎麼吭聲。

只是眼楮不停的盯著這些說話的友人。

誰說話,他就看誰。

一直到大家伙聊的差不多了,肚子里那茅台的感覺壓了下去。

杰絲敏打算開啟下一輪游戲。

這時,她扭頭看了一眼許鑫,納悶的問道︰

「許,你在想什麼呢?」

許鑫看了她一眼,笑道︰

「杰西,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那就是把咱們這一桌人搬上熒幕?……感覺會是一個不錯的故事。」

杰絲敏一愣。

納悶的看著他︰

「搬上熒幕?」

「對,就像是你們剛才聊的那樣,我們這一桌人說的話,未必都是真話。但,不說真話,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因為往往那些真相,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

「……」

「……」

一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尤其是菲利普。

作為編劇,職業的本能,讓他嗅到了靈感的味道。

「許,詳細說說?」

他滿眼好奇的對許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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