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看劇本的速度很快。
看完之後，她就對楊蜜問道︰
「你演的是誰？女二的話……晴依？」
「對。」
楊蜜點點頭︰
「晴依。這部戲的女性角色可以說就兩個，一個是路小雨，一個是晴依。我演這個……」
「為什麼不演路小雨？」
「因為周杰侖那邊已經選好人了。」
「……」
曾佳略微有些遺憾，不過在心里稍微衡量了一下就明白了。
如果能蹭上周杰侖的熱度，那麼顯然這部戲的收益要比自己手里握著的那倆角色要重的多。
接著就問道︰
「什麼時候開拍？」
「來年一月份。」
「……這麼快？投資呢？片酬有和你說麼？」
「呃……」
楊蜜眼珠一轉，問道︰
「曾姐你覺得片酬多少合適？」
「……這部戲的總預算多少？」
「我不清楚，不過許鑫說不太多……我其實也不在乎片酬的，我想著是周杰侖那麼火，又是他當主角的電影，肯定熱度特別高嘛。」
「嗯……」
曾佳點點頭︰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公司說……」
「別！」
楊蜜趕緊搖頭︰
「曾姐，周杰侖的合約還沒到期，這是他去新東家之後才弄的。公司萬一走漏了風聲，我這角色不就吹了？」
「……」
曾佳一想確實，公司的人萬一走漏了風聲，那到時候還真是個麻煩事。
「可這片酬要是太低，不符合你的身價。你要知道，你是謀女郎，就沖這個稱呼，片酬少說也要七位數起步。「
「我知道呀。所以我想著……是這樣的，曾姐，要不一月份開拍了，您跟我過去？角色肯定是我的了，到時候咱們具體看看什麼情況在說，咋樣？我等許鑫回來也問問他，打听下消息。「
「……行。那就這麼說，那咱們走吧，去化妝。今天的發布會沒有周杰侖，對吧？」
「沒。」
「……好，我知道了，那走吧。」
「嗯嗯，好的，我去換衣服。」
女孩直接走進了臥室。
而這時，曾佳才挪到了孫婷身邊，低聲說道︰
「許鑫對她好不好？」
「好。」
這事兒孫婷說不出瞎話來，給出的答桉非常干脆。
「……好，我知道了。」
……
「喂，怎麼樣，有問張導嗎？」
周杰侖的聲音里有些忐忑。
許鑫也不開玩笑，直接說道︰
「答應了。你這邊可以開始找人進行選角了。場地就放在澹江中學對吧？談妥了麼？」
「……哈！……還沒，不過不用擔心哦，一月份開始就放寒假了，這邊和大陸的假期差不多的。」
「別了，要弄就弄快點……這樣，我發給你個計劃表，你在那邊一樣一樣的去落實。劇組團隊呢，找好了麼？」
「沒……」
「……是用這邊的，還是那邊的？」
「我這邊的吧，我有朋友的。」
「好。那就這麼說，你也是導演，選角，布景，道具這些交個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那到時候我和你隨時溝通喔？」
「好。我把一份計劃表發你，你就按照上面的一個一個來。然後我這邊到時候直接帶著她過去。我會提前一些去，把你拍給我的那些照片選景再選一次，你只需要把計劃表里的內容都弄好就行。」
「OK啦。那片酬呢？你的片酬……」
「你的片酬多少？」
「呃……我不要片酬的……這是杰威爾的作品。」
「那我也不要了。」
「別……那我還是算你投資吧，好喔？」
「萬一賠錢咋辦？」
「呃……」
「哈哈哈哈~」
許鑫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事，投資就投資吧。反正你把其他事情談妥，其他的交給我，OK？」
「OK！」
「嗯，等楊蜜那邊辦好了證，我倆就趕著周末過去，大不了多跑幾次，多看看，盡可能做到萬無一失。行吧？」
「好喔。」
「好，那就這麼說，我掛了。」
「等等……」
「怎麼？」
「阿鑫……」
「滾蛋！」
雖然不知道他要說啥，可听到這個稱呼，許鑫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肉麻死了。
呸！
……
《滿城盡帶黃金甲》發布會現場。
「怎麼來的這麼早？」
張一謀推開待機室的門，看到了下意識站起身來的楊蜜後，沒等她打招呼，便笑著問道。
楊蜜先是一愣，接著趕緊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張導好……我也剛來。」
听到這話，張一謀低頭看了一眼她桌子上那插著吸管的礦泉水瓶。
里面的水還剩三分之一。
他笑了笑，點點頭︰
「一會兒不用緊張，他們主要就問一些影迷感興趣的問題。」
「好的！」
楊蜜又點點頭表示明白。
「嗯，要是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就說沒有。」
「……啊？」
楊蜜一愣。
卻見張導點點頭︰
「私事盡可能的不要暴露在公眾之下，不好。雖然或許可以在短時間里讓你收獲一些知名度，但更多的是你的每一個行為都會被無限放大。之前我和小許也說過這個事，你們倆就統一口徑就行，不要對外面的觀眾說這些自己的事情。「
「呃……好的，明白啦。」
女孩點點頭，再次安安靜靜的坐到了一邊。
接著沒多久，陳錦也到了。
飾演三王子的秦軍杰和一個帶著鴨舌帽，看起來身材胖胖的中年人一起到的。
張維平來了。
進門，先來了一句︰
「什麼時候到的？」
張一謀沒起身，笑著說道︰
「從奧運大廈那邊出來後，直接就來了。」
「噢~」
張維平點點頭，又笑呵呵的和陳錦打了個招呼。
接著楊蜜就站了起來︰
「張老師您好，我是楊蜜，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
「……」
張維平看著鞠躬打招呼的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應了一聲︰
「嗯。」
「……」
張一謀抬眼看了一下他，沒吭聲。
而楊蜜一听這簡單至極的「嗯」後，似乎並不意外，而是恭敬的說道︰
「張老師您坐這吧，這水是剛才工作人員拿的，您喝水。」
她主動的化解了這種不冷不熱的招呼聲，同時很謙虛的走到了一邊。
離開了座位，也有借口和張維平拉開了距離。
張維平這下也說不了什麼了。
只能坐在了原本需要跨過她的長條沙發，才能落座在茶幾後面的單人沙發上。
而張一謀反倒頗為意外的看了楊蜜一眼。
又想了想，沖著張維平說道︰
「劉葉呢？還沒到？」
「我不知道啊，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吧。」
他開始和張一謀聊天，而楊蜜也不吭聲，就這麼默默坐在一邊。
直到劉葉的到來。
實話實說，比起在劇組里的那種狀態，劉葉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可能也跟他在《天堂口》里飾演的角色有關？
那種狠辣的大哥要比那懦弱的大皇子強多了。
所以連帶著人也精神了些，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毛衣，帶著發箍，進來後先招呼了一圈，接著目光落在了那長條沙發上。
看了一眼楊蜜，他就這麼直接坐在了挨著張維平那邊的位置。
隔絕開了倆人。
雖然他來的最晚，並且嚴格意義上而言，在劇組時，他和任何人交流都不多，都是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世界之中。
但不得不承認……
楊蜜有被這個舉動暖到。
這哥哥……
好人啊。
接著很快，等人來齊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房門聲被敲響，打開後，郭德剛走了進來。
他今天是作為發布會的主持人過來的，如今幾乎可以說是草根文化的代表之一，郭德剛的知名度是蹭蹭蹭的上漲。
宣傳渠道特別把他也給請了過來。
不過私底下的郭德剛其實人很客氣，進屋後和大家就是招牌的招呼聲︰
「各位，辛苦辛苦~」
充滿了老舊江湖味道的招呼下，是一份人情世故通達的聰明與機靈。
其實這時候的態度是很難拿捏的。
大名鼎鼎的「二張」在這，他太卑微吧，有失德芸社班主的威嚴，可太平等吧……嚴格意義來講，二人的地位是有落差的。
所以，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客氣。
客客氣氣的和張一謀打招呼︰
「張導，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天的發布會我來主持，來這特別跟您，張總，還有大伙踫個面。一會兒記者們提問，可能一些問題您幾位得有些思考時間，到時候我可能就會掐著這一骨節的空白時間插幾句嘴，不讓氣氛冷場。要是打斷了您各位的言語，請各位別見怪~」
「沒問題。」
听著他一番客氣的話，張一謀點點頭︰
「咱們互相配合著來。到時候也幫我們兜著點~「
「那肯定的。要是有些什麼尖銳的問題，各位就交給我就行。」
幾句話，郭德剛就攬下了一部分責任。
看起來非常仗義。
接著就開始安排一會先介紹誰，再介紹誰，干嘛干嘛的，都說清楚了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就起身告辭。
而今天的出場順序，是楊蜜最後出場。
行話叫壓軸。
相聲叫攢底。
倒不是說她最重量級，而是因為宣傳計劃的原因，她之前一直都被壓著、藏著。就等著今天一朝見面，爆個熱度出來。
所以這一場戲，包括張一謀和張維平都可以說是來給她做嫁衣的。
只是可惜……
這場記者會沒有台本，不清楚記者問什麼問題。
接著，隨著時間到來，六個人抵達了後場。
整個記者會的布景，是和戲里面的藥方差不多的布局。
一張長桌，六把椅子。
從左往右分別是秦軍杰、陳錦、張一謀、張維平、以及楊蜜。
郭德剛插科打諢的抖了幾個段子，把現場熱絡起來後，開始說道︰
「那來吧，咱們閑話少說，先請出今天的第一位重量級嘉賓。著名演員陳錦老師~」
「嘩啦啦啦」的掌聲響起。
陳錦第一個走上台來。
接著是第二個，張維平。
第三個張一謀，第四個秦軍杰，直到第五個劉葉的時候，現場響起了一陣陣女孩的尖叫聲。
顯然，今天也有影迷到場。
最後，是楊蜜。
今天女孩沒有凹什麼造型。
甚至在曾佳帶著她去美容院化妝時，還推翻了曾姐要把她畫的漂亮一些的要求。
就簡簡單單扎了個丸子頭，臉上也只是澹妝。
露出了那張很能打的素顏。
也把二十出頭的女孩那青春靚麗的模樣展露的淋灕盡致。
而從她在後台出現開始，「卡察卡察」的攝影機就沒停過。
全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沒辦法……誰讓記者抓不著她呢。
除了在武隆的照片外，其他的照片都是藝術照或者是以前參演的電影截圖。
而這些記者看到她用這種穿著簡單隨意卻盡顯青春與清純的造型後，也頗有些驚訝。
這姑娘……
長開了啊。
比藝術照還有影視劇截圖里的照片好看的多了。
于是，快門聲響的更勤快了。
一直到女孩來到了張維平身邊的座位，沖著記者們鞠了一躬落座都沒停下。
見狀，郭德剛也來了一句︰
「列位，咱們矜持點啊，一會交卷用完了，走出這個屋在進來還得買票！」
「哈哈哈~」
記者群里發出了一陣陣哄笑聲。
顯然大家很喜歡他這種聊天方式。
「好，那就讓我們掌聲歡迎，12月14號全國上映的《滿城盡帶黃金甲》劇組的到來~掌聲~」
「嘩啦啦啦啦……」
大家也給面子，貢獻出了一陣熱情的掌聲之後，站在一旁的郭德剛手拿著話筒︰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獨有的念白聲響起。
郭德剛拿著話筒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是唐末的起義軍領袖黃巢所作的詩，名為《不第後賦菊》。列位，什麼叫不第？不第就是科舉考試落榜之意。這首詩呢，就是黃巢在幾次應試不第後，滿含憤恨寫下來的，名為《不第後賦菊》。而寫完這首詩呢，他就一路出了長安，回家繼承家產去了……張導，這里我有個疑問。」
看著張一謀，郭德剛有些好奇的問道︰
「咱們《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電影名，就是取自此處，對吧？」
「是。」
「但據我所知，這個劇本的原型，是咱們的文壇巨匠曹禺所著的著名劇作《雷雨》，為什麼《雷雨》這種帶著濃厚封建色彩的家庭悲劇，會被改編成這樣一種……嗯，光听名字就殺氣騰騰的電影呢？」
「唔……」
張一謀想了想，開口說道︰
「其實這件事要真聊出來，能聊的東西很多。比如說我拿一個最簡單的對比來看，《英雄》這部戲里，我們肯定了王權的正面意義，但在這部戲里，我們又把它完全解構。通過這個故事，呈現出了王權之下的腐朽與衰敗。《雷雨》他不單單是一個帶著濃厚封建色彩的家庭悲劇，我們認為它更深層次的內核，其實還是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所產生的腐朽。所以，我覺得黃巢的這句詩特別恰當，來形容這個故事里所表現的抗爭精神……」
他闡述完了名字的由來與理念，郭德剛又連續問了幾個帶有電影宣傳意義的問題。
諸如制作場面多麼弘大，實景拍攝到底動用了多少盆菊花之類的。
這些都可以作為噱頭，是吸引影迷前來觀影的必備手段。
接著開始進入到了記者提問環節。
而在進行到這里時，其實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大家的關注度很多都在旁邊淺笑默不吭聲的楊蜜這。
只是誰也沒想到，上來的第一炮，就轟的如此 烈。
「您好，我是新京日報的記者，我想問一下楊蜜小姐，就蔣嬋這個角色，你有什麼對李漫說的嗎？對她是否抱有歉意呢？」
「……」
「……」
「……」
在人群的沉默中，郭德剛下意識的舉起了麥克風要把這話題岔過去。
可他還開口。
楊蜜的聲音響起︰
「你問的是兩個問題吧？」
女孩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結巴、驚慌的味道。
甚至顯得很禮貌。
這下，郭德剛也不能開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就見女孩反問完了這個問題，先是微微點頭禮貌致意，接著才繼續說道︰
「謝謝你的提問。不過與其說是抱有歉意，我對李漫更多抱著的是一種不辜負她的信念。雖然因為一些原因，這個角色到了我這里。但畢竟原定的是她，而到了我這，首先我覺得作為電影從業人員，我們對待每一個角色都抱著敬意與熱愛。特別是飾演蔣嬋……或者說《雷雨》之中的原型「四鳳」這個悲情角色，我從她那得到的，就是這種不辜負她的信念。
甚至，還要懷抱對《雷雨》這個劇本的敬意。不辜負她，也不辜負四鳳這個角色。詮釋好「蔣嬋」這個角色，也把握住四鳳這個角色的悲情內核。所以，你的問題，我給出的回答是，我想對李漫說︰我盡了我百分之百的努力，來詮釋好了我們的角色。希望，我沒有辜負導演組、「她」，對我的信任。」
她在「她」這個字時，特別強調了重音。
但卻不點明自己到底是在說蔣嬋呢，還是四鳳呢，還是李漫。
你們自己想吧。
一番話出來，別說記者了，連張一謀他們都有些驚訝。
一來是驚訝這姑娘的話術水平……
別人特意教過？
才能這麼對答如流?
還是什麼？
連郭德剛也心說……這姑娘……
夠可以的啊。
每一句話都在提李漫，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不是李漫。
而是劇本中的角色、以及自己的努力。
但你還挑不出任何毛病。
于是，郭德剛適時的應了一聲︰
「你瞅瞅，到底是咱們北影出來的專業人才，藝術造脂真深~」
他還特別玩了個「造詣」與「造脂」的文字包袱。
接著才說道︰
「好，謝謝這位記者，下一位……」
「你好，我想問一下楊蜜小姐，外界都稱呼你為「謀女郎」，請問你的生活有什麼變化麼？並且大家現在都在關注你，對你的生活有什麼改變麼？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麼？「
又是一個很刁鑽的問題。
不過這下其他人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這姑娘不怯場。
而且也聰明。
沒問題吧……應該。
而楊蜜在禮貌的听完了這個問題後，卻再次反問︰
「請問您是哪一家媒體呢？」
「……？」
記者一愣，就見女孩露出了禮貌而善解人意的笑容︰
「因為剛才你忘記說了你是哪一家媒體雜志……我覺得你還是說一下比較好。不然回去可能會挨罵……」
「……」
「……」
「……」
「嘿，看我們姑娘多體貼啊！後面的人問問題注意點啊，要是再這麼一連串幾個問題問在一起，刁難人，保安，你就把人給我叉出去~」
「哈哈哈哈~」
郭德剛的話與女孩相得益彰，引起了陣陣哄笑。
而那個記者也趕緊點點頭︰
「不好意思，我是南方周報的記者。」
「嗯。」
楊蜜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謀女郎這個詞，對我而言是一種跨越了我本身能力的一種夸贊。因為，在我前面，不管是龔麗老師，張子怡老師她們，無論是在專業水平上，還是業務能力上，都要遠超于我。所以我的第一感覺是惶恐。很感謝張導……」
她特意雙手托向了張一謀那邊︰
這幾個月來，因為話劇表演而開始惡補的英文在這一刻開始發揮了作用。
听的許多人一愣……
可女孩依舊在用一種不緊不慢的語速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是如果想戴著這頂王冠，就必須承受它的重量。我覺得謀女郎對我而言，就是一座張導、龔麗姐、張子怡老師、董婕老師怹們通過自己的演技與藝術水平鑄造的王冠。身為一個演員，我想戴上。但它更是一種鞭策我前進，崔使我能完全承受住它的重量的原動力。所以，我不覺得我能媲美前面那幾位老師，但我會努力，努力對得起它的含義。謝謝大家。」
「……」
「……」
「……」
她這番言語結束，全場又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重新恢復了淺笑的姑娘……
心里逐漸能體會出一種……很模湖的不同來了。
甚至，連她後面的問題沒回答，大家都不在乎了。
因為這個回答本身……就已經足夠表達了她的意思。在聯系上剛才那特意讓人補完了代表哪家媒體的小細節……
要知道，這一場是有錄像的。
記者遺漏了代表媒體，沒有在音畫里被提及，肯定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作失誤。
可她卻替他們找補了回來。
哎喲，這姑娘……
可以啊。
瞬間，許多記者對楊蜜的印象變得好了起來。
而恰到好處的是郭德剛︰
「各位，掌聲可以響起來了。」
「……」
眾人愣了下。
接著……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代表著禮貌的掌聲響徹在場館之中。
而掌聲中的女孩微微起身，單手撫住胸口，鞠躬致意。
禮儀完美無缺。
看的郭德剛、張一謀一臉感慨。
如果能對話，二人會發現，倆人的心里與場下那站在人群後方的曾佳是高度重合的。
三人的統一觀點，都只有一個。
這姑娘……
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而落座後的女孩依舊淺笑嫣然。
不爭不搶。
歲月靜好。
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