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這個潛力,來終結藍染。
此時的藍染卻也還沉寂在方才奈良斷那一刀斬擊之中,
在方才那一道驚艷的斬擊中,藍染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雖然不多但是是確切的威脅,
‘能夠無視靈壓差來提升實力的劍道嘛’
‘捕捉某種律動,凝結意志,達到跨越一切的斬擊效果’
‘確實可怕呢’
藍染眯著眼楮,心中的那一片陰霾漸漸擴散。
這樣的資質、成長速度,自負如他都感覺到了實質性的威脅。
如果說與虛白的戰斗完全提起了他的興趣,那麼奈良斷與市丸銀如此近距離的戰斗過程,
無疑讓藍染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奈良斷那深不可測的潛力。
‘這種劍道’
‘這種力量’
‘不依賴于斬魂刀,或者靈體本身’
‘精氣神都寄托于刀劍,’
‘相比尋常方法’
‘更有希望能夠超越極限’
藍染的眼界自是不用多說,作為頂尖強者兼之頂尖科學家的藍染,更能察覺到奈良斷劍道的本質。
看起來奈良斷在修習某種劍道,但事實上這種斬出通天徹地的斬擊的方法,已經超越了術的水準,
直至力量本源的核心大道。
那就是精氣神、意志、想象以及破壞力。
將對付于人的劍道,進化為了凝結意志、強大破壞力的力量凝結方法,直至力量的核心。
‘或許,真的不能再讓其成長了’
‘至少成長需要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才行’
奈良斷的成長速度,其獨特的力量體系,完全出乎了藍染的預料,讓藍染徹底掀起了惡意。
‘得采取措施才行’
同時對于奈良斷那獨有的劍道,藍染還抱著一絲貪婪的意味,
‘這種力量若是和崩玉相結合’
‘到底能夠踫撞出怎樣的火花’
‘能夠有不同于靈體進化的前路?’
再看此時的練武場,勝負已分,市丸銀的斬魂刀斷裂了,
這對于依賴于斬魂刀形成戰力體系的死神而言,無異于任人宰割。
山本元柳也宣布了結果,
「此次的隊長爭奪戰」
「是奈良斷獲勝,」
「按照靜靈庭的律法,」
「奈良斷會獲得三番隊隊長的席位」
「就任儀式擇日舉行」
結果出乎大部人的預料,奈良斷輕松獲取了戰斗的勝利,
而他們將會和一位剛畢業的真央靈術院生處于平級,
不過見識了奈良斷實力的眾人,無人能夠認為這位新任的隊長實力不夠,
相反市丸銀的斬魂刀能力相當棘手,在場的隊長們許多人都認為自己在那樣的攻勢下也不一定有完全的勝算。
但奈良斷顯然游刃有余,實力深不可測。
‘就任儀式’
‘抱歉啊’
‘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奈良君’
藍染撫模著自己的鏡花水月,如此想到。
「嗯?!」
「藍染右介?!」
「你在做什麼?!」
忽然,威嚴的大喝響起,山本總隊長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奈良斷面前,
手中的拐杖虛擋,似乎正在抵擋著什麼攻擊。
藍染微微一愣,
我還沒有發動鏡花水月啊?!
但還沒來得及做過多的反應,帶著灼熱火焰的斬擊就朝著藍染的方向攻來,
濃重到極致的靈壓,帶著上萬度的高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盡數向著藍染傾瀉開來。
空氣與地面同時被扭曲,甚至于融化。
縱使藍染如何的自傲,面對千年來最強死神的一擊,卻不敢絲毫的大意。
「轟!」
滾燙的火焰燒焦的地面,練武場內的溫度瞬間提升了數十度,隊長們被驟然升高的溫度驚醒。
「藍染隊長!」
「藍染隊長方才偷襲了奈良斷!」
「但是被山本總隊長給攔下來了!」
「藍染隊長?!」
更讓眾人震驚的並不是藍染的突襲,而是面對山本總隊長流刃若火,
藍染只是將鏡花水月舉起,僅僅是單臂就輕松的將山本總隊長帶著怒火的奮力一擊接下,
甚至于發型都沒有被吹亂,
那足以讓任何一位隊長級死神灼傷身體的熱風,卻只能給藍染的發型微微吹亂,
只是那被融化的眼鏡金屬邊框,表示著那最強攻擊的斬魂刀並不是浪得虛名。
縱使面對壓力駭人到極致的山本元柳,藍染的神色也沒有太多變化,
反而將視線放到了奈良斷的身上,
在藍染的視野中,奈良斷一臉驚訝和慌張的神色中,帶著血色的九勾玉在童孔中一閃而過。
「原來如此」
「果然是你所做的嘛」
「那次中央四十六室的爆炸」
「我之前有所猜測,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所以你現在是認為有著面對我的實力了嘛」
「才敢正面掀開桌子,與我真正的對壘」
藍染帶著了然的神色,確是沒有多少驚訝在里面,
因為就算奈良斷不提前出手,他方才也會啟用鏡花水月來試探奈良斷,
只不過被奈良斷奇異的幻術能力搶先罷了,
「不知所謂!」
奈良斷自然不可能回應藍染的話語,反而是藍染身前的山本元柳神色一厲,驟然手中的流刃若火發力,將藍染擊飛了出去,
藍染在空中從容瞬步卸力,站立在了空中。
「用幻術被篡改了話語內容嘛」
「連鏡花水月都能壓制住的幻術能力」
「神秘的藍色生物還有童術」
「我總懷疑你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了,奈良斷」
藍染在空中將已然融化大半的眼鏡摘下,扔在了地上,右手將頭發往上撩起,原本柔順清秀的發型瞬間後倒,變得凌厲霸氣。
對于奈良斷的手段,藍染自然不陌生,因為這就是他常常用鏡花水月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手段,
現在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倒是心情略微復雜。
「所以我更相信你並不是一無所有的來到尸魂界的」
「你是一開始就認出我了,或者認清我的面目」
「而如此的成長速度,與其說是成長,倒不如說是重新撿起吧」
「來自未知地域的強者」
此時藍染舍棄了眼鏡的眼神宛若獅王一般凌厲,看向奈良斷的方向,
「所以才會因為實力的不足暫時忍耐,又會因為實力的充沛而肆無忌憚」
「我們有著同樣的本質呢」
藍染繼續他一個人的演說,縱使他清楚這樣的話語不可能被周圍的人听到,
他是說給奈良斷听得。
而奈良斷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只能說不愧是心機最強的反派嘛,居然能接近真相到這種地步。
並且對于今天的局面,藍染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
甚至于說一開始就料到了如此不利的局面,所以以奈良斷的謹慎,並沒有和藍染攤牌,盡管這片練武場已然處于九勾玉輪回眼的幻術領域之中,
奈良斷也早早的與交肌融合,可是面對意外性第一的反派,奈良斷依然不會露出絲毫的破綻,
依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著空中的藍染。
‘切,還是不上當嘛’
藍染微微有些失望,他當然是早有準備,早早在附近設置了可以錄像的微型機靈子設備,足以將機械看到的事實回放出來。
作為鏡花水月的使用者,自然知道鏡花水月的弱點,無法對死物施展幻術,不管鏡花水月如何蒙蔽五感,記錄現場畫面的設備依然會誠實說話。
一旦奈良斷心中得意,露出了破綻,藍染自然可以將其同樣暴露在陽光之下,陷入不得不叛逃的情景。
當然藍染本身的叛逃是注定的,在靜靈庭中隱藏實力本就是不符合他人設的行為,而且他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大,就是這一點就是足以推翻一切他所建立的形象,
直接被位列成嫌犯的結果,而他也自然不可能在山本元柳面前束手就擒,將命運交給他人。
藍染想做的只不過是將奈良斷拉下水而已,
可是奈良斷這個對手比他想象的更加謹慎,並沒有因為藍染的預言刺激露出絲毫的破綻,依然不想在藍染面前暴露自己。
「這樣嘛,超乎想象的謹慎呢」
「奈良斷」
「那就來角斗吧」
「在更高的擂台上」
藍染有些可惜沒有拖奈良斷下水,但無傷大雅,藍染同樣有著其余的planb。
「轟鳴吧,天譴!」
一聲低沉的喝聲傳來,劇烈的靈壓波動驟然從藍染背後升起,
只見長達數十米的巨大刀刃驟然向著藍染背後斬去,
是七番隊隊長柏村左陣,作為正義的堅守者,他可看不慣藍染如此偷襲又叛逃的行為,是隊長中首先出手的角色。
「鏗!」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藍染轉身橫刀,幾乎沒有發力的動作,就攔下了這能 開小山的斬擊。
「話說」
「我的擂台,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藍染冷著臉,清楚在這等幻術下他是沒有解釋的余地的,叛逃已然成為了定數,于是完全不再掩飾自己的靈壓,
在修長的身軀上,一股通天徹地、浩瀚如海的靈壓頓時爆發開來,
空氣、地面、空間、塵埃,
瞬間被這股強烈到極致的靈壓扭曲開來,不僅是靜靈庭的地域,整個尸魂界都在為這股強大的靈壓而顫動,
「這是?!」
「這樣等級的靈壓?!」
「和山本老頭子都差不了多少了吧?!」
「藍染怎麼會這麼強?」
隊長們紛紛被這股靈壓給完全震驚,甚至于實力差一些的隊長都微微顫抖,被震懾到有些失神的地步!
「這個家伙」
山本元柳也有些被震驚到了,居然這一後輩能夠有著如此強大的靈壓,幾乎要不弱于他了。
但是緊接著山本總隊長就升起劇烈的殺機,
「果然是蓄謀已久的叛逆嘛」
「居然隱藏著如此實力」
僅僅是超高強度的靈壓還不足以讓山本總隊長感到忌憚,
以山本總隊長幾乎是尸魂界活化石的經歷,如何難纏的敵人沒有經歷過,但是最後活著的勝利的依然是他。
「刺啦」
正當所有人被藍染右介的靈壓所震懾時,刀刃劃破肉身的聲音就響起。
藍染不止何時站在了更高的虛空,俯視著所有的隊長,
而方才伸在虛空中握著數十米大砍刀的大手,已然被藍染一刀斬斷,
反饋在柏村左陣身上的則是右臂的齊根斷裂,血液噴涌而出,
但柏村左陣雖然實力不足,可是性格上還是一條十足的漢子,手臂被斬斷的痛苦只是悶哼了一聲便再次緊盯著藍染,絲毫不畏懼的模樣,
而一旁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則是連忙為其治療傷勢,防止失血過多身亡。
「僅僅是一刀嘛」
「快到看不清楚」
「靈壓也強大的嚇人」
「在靜靈庭潛伏了上百年,藍染右介這個家伙心機太深沉了」
隊長們也有些被嚇到了,柏村左陣雖然實力不濟,但也是扎扎實實的隊長級,被一刀斬落,是何其的強大!
「你的目的是什麼?」
「殺死眾多的長老與賢者」
「虛化實驗也是你做的吧」
山本總隊長依然一副沉靜的模樣,開口帶著的沉穩讓所有隊長頓時安下心來,畢竟是千年來最強死神,有著山本總隊長在總不會出事的。
藍染微微一愣,然後又了然,
「看來奈良君你還真是不留余地啊」
「將我的老底都翻了個遍」
顯然藍染是沒有承認過這些事件,這是奈良斷操控著幻術中的他應答的,
顯然這種事情一旦被揭露,藍染在靜靈庭是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的,
當然,藍染也清楚,方才的兩句話也會被奈良斷完全攔截下來。
「不過也不妨告訴你們吧」
「各位」
「現在是尸魂界已經腐爛的讓人厭惡」
「所有人都在守護著一具尸體,維持著可笑而無力的平衡。」
「天之王座的空缺已經太久了」
藍染神色間透露著霸氣與邪魅,宛如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機散發出來。
俯視著靜靈庭的眾人,彷若俯視著一群螻蟻,語氣澹然而冷漠。
「而我即將登頂」
「你們」
「願意作為暗澹的塵埃,」
「成為我的踏腳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