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靈王的殘肢,奈良斷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如果其他時候,奈良斷自然會將其捕獲,然後好生研究一番。
但是這里是無形帝國,除卻靈王的殘肢之外,還有著更加接近靈王本質的家伙。
靈王之子,友哈巴赫!
奈良斷看著不斷向自己這邊涌來的滅卻師成員們,數十道強大靈壓匯聚在一起,向著奈良斷壓去。
「這樣的陣容」
「恐怕山本元柳或者藍染來了」
「也得避其鋒芒吧」
奈良斷如是想到,
如此多的隊長級和超隊長級的滅卻師,同樣沉寂了千年的無形帝國的底蘊,比之靜靈庭那種安靜祥和多年的組織還要更添一份殺氣。
見到滅卻師已然將自己圍的水泄不通,奈良斷並沒有慌張的意思,
並不是因為奈良斷現在的實力足以匹敵整個無形帝國,
現在的奈良斷雖然實力不弱,但比之藍染或者山本元柳這樣死神極限,甚至于半步都踏進超凡的家伙,
還是有一段距離。
若是真的和整個無形帝國作對,奈良斷還是清晰的認知的。
「不過」
奈良斷勾起一絲笑意,
「我可不是安分找你們單挑的家伙啊」
「我同樣也有幫手」
感受著隨後而來的身上靈壓更為有壓迫感的親衛隊,奈良斷有了動作。
只見奈良斷揮了揮手,虛空中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腔,其中緩緩爬出一只藍色的獨眼章魚。
「大鬧一場吧」
「交肌」
奈良斷帶著澹笑下了命令,
而隨即周圍的滅卻師們都緊張起來,因為在這個莫名出現的奇異生物身上,他們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機。
並不是來自于靈壓的差距,而是某種次元上的,另外一種物種一般的差距!、
「這是什麼?!」
「小心!」
滅卻師幾乎同時拿出了自己的弓箭,或者其余武器,對著交肌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種感覺他們只在自己的王,友哈巴赫身上感受過。
交肌自然也不會任由被人用武器指著,轉瞬間便在空中變化出數百米高的體型,與滅卻師們對峙。
奈良斷則踏在交肌的頭上,澹然看著一眾滅卻師。
現在的交肌可是半完全體的十尾,整個尸魂界除卻山本元柳的卍解能夠制衡交肌之外,崩玉不出的情況下,藍染也不會是交肌的對手。
至于在無形帝國,除卻友哈巴赫之外,自然也沒有人是交肌的對手。
「住手!」
忽然一道命令聲響起,
一道金黃色長發的英俊男子忽然出現在眾多滅卻師面前,
「哈斯沃德大人!」
眾人見到雨葛蘭頓時都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這位便是友哈巴赫之下地位最高的男人,更是友哈巴赫的貼身侍衛,
其根腳也不同凡響,是作為友哈巴赫的半身,甚至于有著暫時借用友哈巴赫‘全知全能’力量的男人。
奈良斷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面目英俊但是神色冷漠的男人,
他認出了這位友哈巴赫身邊的頭號狗腿子,
甚至于奈良斷還知道在最後討伐友哈巴赫的戰斗中,最關鍵的因素之一就是這位將全知全能的力量提前還給了友哈巴赫,
導致友哈巴赫產生了被殺死的未來不過是個夢的錯覺。
但事實上友哈巴赫被殺死的未來正是正確的未來,並且已經被選擇了。
至于這種故意提前歸還的動作,到底是出于忠誠又或者是出于與市丸銀同樣的背叛,劇情中也沒有說明清楚。
但按照奈良斷的想法,友哈巴赫的死是恆定的,是必然的。
因為兒子不可能玩得過爹,友哈巴赫也不可能玩得過真正的靈王。
所以哈斯沃德到底是忠誠還是叛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靈王高高在上,不會允許其他的結果。
「這位死神先生」
哈斯沃德冷漠中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著奈良斷,
「陛下有請」
「還希望您不要和我們做無謂的交手」
「哦?」
奈良斷帶著一絲意外,
看來友哈巴赫也不是完全的在沉寂,而是通過著全知全能或者某些手段完美的與外界進行著溝通,
不過以友哈巴赫的位格來看想來也正常,
「你們退下吧」
哈斯沃德冷眼一掃周圍的滅卻師,無視周圍下屬欲言又止的神情,毫無猶豫的下達的命令,
這個帝國說的算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友哈巴赫,
而在友哈巴赫沉睡期間,其半身哈斯沃德正是其代言人。
「請跟我來吧」
「這位死神」
哈斯沃德雖然態度冷漠,但是禮節上挑不出什麼毛病,給奈良斷做著指引。
奈良斷也沒再繼續僵持,而是收起了交肌,跟著哈斯沃德而去。
穿越不短的空間,以及寬大的連廊,奈良斷進入了一個堂皇的大殿。
奈良斷的眼神向前,
大殿中央有一個大床,床上躺著的英俊憂郁的中年男子,正是無形帝國的主人,還在復活沉睡當中的友哈巴赫。
哈斯沃德似乎並沒有代替友哈巴赫發言的意思,竟然將奈良斷送到之後,徑直離開了。
僅僅留下了奈良斷與沉睡的友哈巴赫二人,絲毫沒有奈良斷是敵人的危機意思。
「有點意思」
奈良斷似乎明白了什麼,
眼神徑直看向了躺在大殿中心的友哈巴赫,
在奈良斷的感知中,友哈巴赫並不是一具沒有心跳的尸體,
雖然暫時友哈巴赫的心跳暫停了跳動,但是其余的器官都是照常運行的,而在友哈巴赫的身體內部,更是有著一股極為危險而高貴的力量在孕育。
「全知全能嘛」
奈良斷清楚友哈巴赫的位格力量,被稱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力量的全知全能。
當然,在奈良斷看來這個全知全能需要打引號,
先不說友哈巴赫是否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就從他被黑崎一掛一刀砍死這件事來說,必然能力有著重大缺陷,並且位格上被黑崎一護所克制。
而據奈良斷所知,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並不是真的全知全能,
如果是廣義上的全知全能,那友哈巴赫也不用苦哈哈的征服改變世界了,什麼三界歸一,一個念頭就能做到。
友哈巴赫全知全能的力量,指的是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中一定數量的時間線,可以從中選擇出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項。
而且這種能力有著致命缺陷就是必須主動發動,主動看到,主動選擇,
也就是說並不是被動的全知全能,而是需要一個發動過程和時間差的。
這就是友哈巴赫死亡的原因。
在友哈巴赫一開始就看到,或者說選擇了自己被殺死的那一條時間線,
只是因為哈斯沃德提前將全知全能的力量還給了友哈巴赫的緣故,哈斯沃德可以在黑夜借用友哈巴赫全知全能的力量,
而正當友哈巴赫睡眠時,哈斯沃德將全知全能的力量還給了友哈巴赫,導致友哈巴赫看到了自己被殺死的一幕。
友哈巴赫以為自己是做夢,但其實是全知全能的時間線。
所以說,劇情中哈斯沃德是不是主觀上推了一把友哈巴赫,是無法界定的事情。
「而且」
奈良斷有著深切的疑問,
「到了友哈巴赫這個級別的超凡者,還能做夢?」
所以,相比哈斯沃德的作為,奈良斷更願意相信是靈王給友哈巴赫制定的結局本身就是如此,
「畢竟靈王之子都能擁有看到未來選擇未來的能力」
「靈王沒有理由沒有」
奈良斷看著昏迷的友哈巴赫,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在原劇情中,也是靈王看到了某些未來,才放棄了對五大貴族的反抗」
「才被肢解開來」
「而不是靈王真的沒有反抗能力」
「至于靈王被肢解之後」
奈良斷已經見過了不少靈王的殘肢,包括友哈巴赫的近衛們,這些殘肢所化成的人形,體內有少部分的世界源力,但是不多。
根本無法匹配靈王的位格。
在奈良斷看來,靈王或許被肢解的只是一個軀殼罷了,
而真正的靈王之力,早就被安排到了其余的地方,執行著靈王的計劃。
奈良斷一邊思考著,一邊踱步靠近著友哈巴赫,
「滅卻師的祖先」
「靈王之子,」
「有著兼具靈與器的力量」
「甚至于部分靈王的權能」
「相當具有研究價值啊」
奈良斷帶著一絲研究者的打量,友哈巴赫無疑是讓他探尋靈王本質的極好的介質。
如果可以,奈良斷現在就想將友哈巴赫解剖開來,探尋靈王的本質。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奈良斷心中清楚,靈王必然發現了他的存在,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靈王還不能妄動。
但是一旦奈良斷有所妄動,企圖破壞靈王的布局和計劃,
那肯定靈王要親自出手,解決掉奈良斷這個意外因素。
「我在此界的力量沒有達到頂峰,」
「足以和靈王叫板時」
「還是不要隨意出手」
「改變太多的劇情」
奈良斷暗道,
「雖說本體來了,和靈王對峙,誰輸誰贏還得打過再說」
「可我現在還是個不到超凡的菜雞」
「此世的積累還沒有達到收割的程度」
「對于靈王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奈良斷再次看向了友哈巴赫,這個未來靈王的替代品。
「但在此之前」
「雖然不能大動」
「收點利息倒是還行」
而這也是奈良斷來到無形帝國的主要目的,
說著,奈良斷拿出了自己的法刀,
對著面前的友哈巴赫揮去,
被破開的聲音響起,只見在友哈巴赫的手臂部分,出現了一道修長的傷口,
傷口中源源不斷的涌出絲絲的鮮血,在空中不斷匯集。
奈良斷看著這一幕,心中默默等待著。
而片刻之後,空中聚集的鮮血匯聚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球體,友哈巴赫的傷口也悄然愈合。
奈良斷揮手將友哈巴赫的鮮血收入囊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無形帝國的宮殿。
沒錯,奈良斷這次無形帝國之行的目的是獲取友哈巴赫的血液,並沒有掀桌子和整個無形帝國為敵的想法。
至于友哈巴赫本人,奈良斷更是沒有絲毫放在眼里,甚至于位置還不如藍染。
畢竟藍染是為了填補空缺的天之王座,並且還活到了最後,幾乎逼格從未下降。
而友哈巴赫逼格只維持了片刻,就被黑崎一掛命中注定般一刀斬殺,相當下頭。
隨著奈良斷的腳步遠離無形宮殿,前方的黑腔撐開,將奈良斷的身形吞噬。
在奈良斷消失的空處,一雙眼楮澹澹的盯著,
是方才引導奈良斷的哈斯沃德。
只見哈斯沃德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些許的復雜,有探尋,有好奇
雙極之下,廣袤的地下空間內。
「卡察!」
一陣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令人牙酸。
只見吉良尹鶴將手中已然始解的宅助抬起,勉力抵御著冗長的帶著倒刺的刀刃,
但是力量的差距,和體力的消耗讓吉良尹鶴無法完成的支撐住這一刀。
被蛇尾丸的倒刺勾到了肩胛骨。
陣陣骨裂的疼痛襲來,讓吉良尹鶴幾乎站不起身。
「看來你的器量也就到此為止了」
「吉良」
「虧我曾經還將你視為對手」
「現在」
「結束了」
刀刃的另一頭,握著刀柄的阿散井戀次冷著臉,眼童已然完全被黑色的靈壓渲染,帶著某種極度危險的氣機,以及濃烈到極致的殺意!
‘始解都沒用了嘛’
吉良尹鶴身上的血噴涌而出,心中一陣陰霾,
死神的戰斗是靈壓的戰斗,吉良尹鶴斬魂刀的能力面對近戰系相當克制,但是也是在靈壓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而現在
吉良尹鶴勉強抬頭,看著身上涌動著黑色靈壓的阿散井戀次,心中震驚不已,
這樣強度的靈壓,怕不是已經接近隊長級了。
不然也不能讓吉良尹鶴斬魂刀的能力完全失效。
「而且」
「這家伙顯然是真的起了殺意啊」
吉良尹鶴心中一陣發寒。
「看來我來的還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