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趕上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剛剛出現在封印空間的藍染一臉玩味。
「鳴人的第一次殺戮？」
他推了推眼鏡，眼中充溢著期待之色。
「沒有經歷過生死的雛鷹終究只是雛鷹，有過童年痛苦的經歷，你會成為沉淪享受殺戮的人，還是掌控殺戮的人？」
藍染靜靜坐在山峰，任由寒風拂過他的低垂的發梢。
思緒逐漸跟隨著飄遠。
自己來封印空間的次數越來越少，也正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忙。
從鳴人身上，他看到了查克拉和靈壓同時修煉的潛能。
也正是因此，他已經對部分死神開啟了查克拉的實驗。
他先在現世中找到一個被操控意識的傀儡人類，讓其進行查克拉的修煉，使用特殊手段將查克拉提取入容器中。
再通過一系列的小手段讓幾名死神「人間蒸發」，將提取的查克拉注射入死神體內。
然而讓他頭疼的是，這些被強行輸入查克拉的死神在短時間內身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潰爛。
運氣好的死神身體倒沒有出現變化，但體內的查克拉也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從目前已知的實驗情況來看，身體由靈子構成的死神是無法修煉查克拉的。
從鳴人所學的查克拉體系中得知。
查克拉精神能量與身體能量平均混合的產物。
查克拉在人體的經絡中流動，形成一套完美的平衡。
這是否意味著，只有擁有人類的才能修煉查克拉？
藍染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這一切都需要從鳴人身上解答。
死神世界中人死後的靈魂會前往尸魂界，或者化作虛。
那麼火影世界呢？
湊巧的是，鳴人也在思考與靈魂相關的事情。
在以往和藍染的溝通中，他了解到體內存在靈壓的死神和虛。
心有執念的人在死後會有一定幾率化為虛。
這和忍者世界的有所不同。
至少目前沒有任何野史證明人死後可能會產生不同情況的變異。
況且，在死神世界中，人類無法看到死神和虛。
即使忍者世界中真的存在虛，也不會有人類能夠看到。
但鳴人就不同了。
修煉靈壓的他算半個死神，自然可以看到一些非自然的物體。
這次的委托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測試的機會。
死亡後的人類會混歸何處。
是否有成為死神的可能。
這些都是很有趣的課題。
想到這里，鳴人的心中就忍不住地期待了起來。
「唰唰唰。」
幾道身影在月色下閃過，帶著輕微的破風聲。
只留下微微搖曳的樹葉。
城鎮內。
正在守夜的暗哨也都不免有些疲憊。
他們畢竟不是忍者，沒有那麼高的警惕素養。
況且這城鎮已經被攻下至少有四天了，就算偷懶一天也不會有事的。
城鎮內一片寂靜，只是閉上眼仔細傾听，偶爾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這是山賊們慣用的套路。
攻下城鎮後肆意揮霍享受，等玩膩了就殺掉。
「唰唰。」幾道黑影掠過，一名守夜的山賊迷迷湖湖地揉了揉眼楮，還以為是錯覺。
但下一刻，他只覺得一道脖子一涼，他的瞪大眼，迷迷湖湖地模了模脖子，觸感溫熱，有什麼粘稠的液體不斷淌下。
敵襲
他捂住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渙散的童孔在臨死一刻看到一道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眼神冰冷無情。
「卡。」左助收回手，將苦無上的血液擦去。
明明第一次殺人，心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鼬，你屠殺同族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嗎？」
左助眼神一冷，消失在原地，向著第二個目標前進。
「左助是天生的忍者啊。」暗中觀察的卡卡西在心中暗道。
而另一邊，鳴人也已經接近了首領所在的屋子。
查克拉均勻地附著在腳底，使他可以穩穩地踩在天花板上，就這樣倒立著觀察著熟睡的首領。
此刻的首領正赤果著胸膛呼呼大睡。
鳴人能夠感知到首領體內極為微弱的查克拉。
曾經，這名首領也是一名忍者吧。
鳴人就這樣如同蝙蝠一樣倒立著，眼神冰冷地觀察著首領，面上已無溫和的表情。
在忍者世界中，最強大的都是那些忍村中的強者，但對平民來說，最危險卻是這些弱小到強者都不屑踩死的螞蟻。
正因為弱小，他們才會更加邪惡。
鳴人曾經從現世知識中學習到，嚴格的法律可以束縛到這些弱者，降低犯罪率，至少可以讓平民擁有相對和平的生活。
而不像忍者世界中，手無縛雞的弱者都生活在威脅之中。
強者不屑于主動保護弱者，只有利益才會驅動他們。
就像現在的鳴人。
若不是因為委托，他也不會來到這里，幫助被山賊攻下的夜願鎮。
「嗡。」隨著輕輕的刀鳴，鏡花水月出現在鳴人手中，在暗澹的月色下，泛起綠色的微光。
只需要輕輕一揮，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流逝。
那種掌控生命長度的快感讓人迷醉。
但是，鳴人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
只有弱者才會沉溺于殺戮。
墨綠色的刀光劃過首領的脖頸。
屋內重新陷入寂靜，首領的身體沒有一絲異動，只是胸膛不再起伏，乍看好似依舊沉浸在睡夢中，安靜且安詳。
「唰。」
鳴人收刀，依舊光潔的刀面映襯出他厚重的鏡片，以及隱藏在鏡片的一雙平靜雙眸。
「好無趣。」他輕聲囈語︰「踩死一只卑微的螞蟻所帶來的的只有無盡的空洞，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他看向窗外清冷的月色，眼中終于多了一絲享受︰「今晚的月色。格外迷人啊。」
就在此時，鳴人注意到死去的首領身上忽然泛起為微光，隨後一個泛著光亮的靈魂體從尸體中緩緩浮現。
這是靈魂？！
鳴人鏡片下的雙眸充滿了驚訝和喜悅。
封印空間內的藍染也瞪大了眼。
「我想活下去，我還想要更多的錢。」鳴人的腦海中忽然接收到屬于首領的執念。
「我要帶著手下一直尋找合適的棲身之所，建造一個樂園！」
「該死的忍者，我想消滅那些邪惡的忍村」
首領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怨念。
記恨魔鬼的人最終卻成為了他人眼中的魔鬼。
鳴人眼神冰冷，絲絲靈壓從體內滲透而出，匯入首領靈魂的體內。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成為我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