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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懲罰和獎勵(求月票求打賞)

東京,一個很熱的地方。

聖路加國際醫院的病房。

微弱的月光將兩個頭靠在一起的人影照在雪白的牆上。

咳咳咳……

病房里,簾子隔壁另外兩張病床上的病人的劇烈咳嗽聲,只引起了護士的前來,並沒影響隔壁簾子里病人。

空調的風微微吹動女人的頭發在空中搖曳。

她趁著病床上的右手,扎著輸液針,手微微抓緊了一點。

雨,在這一刻停了。

滴答滴答的雨滴,跟隨者時間一起流走。

某一刻,牆壁上,那兩個頭靠在一起的影子,分開了。

「疼嗎?」

柳飄飄把滑落的肩帶撩起來放到香肩鎖骨上,沒笑、沒哭、沒什麼表情、眼神清澈的看著跟前的男人。

「疼。」

蘇然抬起手模了被咬流血的嘴唇。

「知道為什麼咬你嗎?」

柳飄飄盤膝坐在病床上,抱著枕頭,直視蘇然。

「無所謂了,你看……」蘇然指著脖子、手臂、嘴唇,這幾處‘被迫害’的地方,「這都是你今晚肚子疼,忍不住咬的。」

柳飄飄看了看那幾處傷口,抬起白皙的手,輕輕撫模被自己咬破的唇。

「因為都是你應該的,我那麼相信你,你卻拿那麼多‘毒草莓’給我吃,差一點毒死我,害得我痛了一晚上,還不及時送我來醫院,讓我在你懷里痛了好一陣才帶來我,你自己說,該不該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她‘埋怨’的說。

的確是蘇然害的,理應受到懲罰。

蘇然抿了抿嘴,傷口略微疼痛。

「比起你食物中毒,這點痛我覺得還不夠。」

話音剛落。

牆壁上的影子,那只枕頭的影子被無情的甩開,那道倩影推到了跟前的影子。

耳邊傳來一句「那就讓你痛個夠。」

那道倩影俯身湊了上去,再次狠狠的懲罰。

她很霸道。

蘇然著實受不了這疼痛了。

「停停停。」

努力推開她。

「這就受不了了,我剛比這疼多了,忍著!」

說完,繼續懲罰。

啪啪啪……

她坐在蘇然的肚子上,按住蘇然的手,蘇然無法反抗,只能使勁的拍護欄。

「飄飄姐我錯了,你停嘴,太疼了。」

「不夠!」

她不管,就要繼續懲罰。

蘇然真心的受不起這種懲罰,太疼了。

這女人的報復心太強了。

嘩啦……

簾子突然被拉開。

幾位查房的醫生看著病床上這一幕,盡皆吃驚,大晚上的很提神,一下子就不困了。

柳飄飄抬起頭,看著幾位醫生,立馬捂住吊帶領口,從蘇然身上下來,踹了他一腳,靠在床頭,抿了抿嘴。

蘇然呼呼呼的喘了幾口氣。

「嘶……」

嘴唇都被咬成香腸嘴了。

柳飄飄看著,忍住沒笑,是你活該的。

醫生︰「狀態メ見ペシ、柳イモ的病狀ゾクゆヅプゑスゲギ。」

柳飄飄︰「小然,醫生說什麼?」

「醫生說你病情好了很多。」

蘇然坐起來,抓過被子蓋住柳飄飄的大長腿,又抓起剛被她扔到地上的枕頭,扔給她抱在胸前。

剛才,她太生 了。

蘇然現在還沒緩過神。

醫生︰「Зイモ的口ゾ處理エペ必要ゎやベ末エろ。」

柳飄飄︰「小然。」

蘇然︰「醫生說我被你咬爛的嘴巴,需要處理一下嗎?」

柳飄飄︰「你跟醫生說,讓他把藥拿來,我給你處理。」

蘇然直搖頭︰「不敢不敢,我還是讓護士處理。」

柳飄飄笑著問︰「你還怕我又咬你嗎?」

蘇然坦誠的點頭︰「怕極了,真的太疼了。」

「膽子真小。」柳飄飄從被子里伸出玉足,踹了蘇然一腳。

蘇然低頭看著她的玉足,腳秀而翹,腕、踝都肥瘦適度,美妙天成。

貌似小腳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五根腳指頭抓緊了一下,然後縮進被子里。

……

護士台。

一個漂亮的小護士用棉簽沾著藥水,很小心的在蘇然嘴唇上擦拭。

「嘶,疼疼疼,尹藤小姐姐,你輕點,疼。」

「抱歉弄疼你了。」

尹人她們幾個小護士憋著笑,這位蘇先生的女朋友好凶,直接把嘴巴給他咬爛了,好慘。

「蘇先生,你女朋友為什麼咬你?」

「狂犬病犯了唄。」

說這話時,蘇然回頭看了眼,生怕隔壁病房里的柳飄飄听到,要不然待會回去又要被懲罰。

「呵呵呵……」尹藤小護士笑了笑,「看得出來蘇然先生很愛你女朋友。」

「你男朋友愛你嗎?」

「愛。」

「那不就得了,自己女朋友脾氣再古怪,終究是自己女朋友,就得愛,對吧。」

「嗯。」

尹藤這樣的小護士看過曰本女人嫁到華夏的綜藝節目,上面說華夏男人都很疼老婆,果然沒錯。

要知道在曰本,結婚的女人,大部分是家庭主婦,地位其實沒有男人高。

在華夏不同了,女人的地位高,有老公愛,婚後了,同樣可以去上班,不用當家庭主婦。

大部分女孩子還是想找個華夏男人的。

「尹藤小姐姐。」

「嘿!」

「我想問一下,是這樣的,我新買了一台限量版的蘭博基尼,我嘴皮破了,影響我開蘭博基尼嗎?」

「會影響。」

「為什麼?」

「因為你副駕駛如果不載柳女士,她還會咬你。」

「這倒也是。尹藤小姐姐,你會咬你男朋友嗎?」

「咬。」

「噢……」

「但不疼。」

「尹藤小姐姐真有口福。」

閑著也是閑著,逗逗小護士都也無妨。

擦拭完傷口,蘇然回到病房。

靠在病床上的柳飄飄息屏手機,喊了聲︰「小然。」

「你又想干嘛?」

蘇然警惕的退了一步。

「你怕什麼。」柳飄飄很無語的拍了拍床邊,「過來,我叫你過來,坐下。」

見蘇然如坐針氈的坐下,柳飄飄呵呵的笑了笑。

「那麼怕我嗎?」

「被你咬怕了。」

「哦,好吧。」

柳飄飄躺下,蓋上被子,睡覺。

「???」

蘇然搖了搖她。

「喂,飄飄姐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你都怕被咬,那就算了吧。」

貌似錯過了什麼福利。

「好吧,晚安。」

蘇然躺在看護床上,終于可以睡覺了。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柳飄飄在床上像一只蛆,扭來扭去,睡不著了。

翻過身側躺著,看向看護床的蘇然。

「小然。」

「呼呼呼……」

啪嘰——

柳飄飄抓起枕頭就給他砸了上去。

蘇然睜開眼︰「看嘛?」

「沒什麼,繼續睡你的。」

「唉,有什麼你就說嘛。」

「你都那麼不耐煩了,我還說什麼,不說了!」

柳飄飄煩躁的躺下,背對著看護床。

「飄飄姐。」

蘇然喊了聲。

柳飄飄索性縮進被子里。

蘇然拉了拉被子。

柳飄飄蠕動兩下,靠近右邊的護欄。

「……好吧,既然沒什麼說的,那就都睡吧,太累了。」

蘇然就要躺下繼續睡覺。

柳飄飄 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怎麼了?」

「沒什麼!嘶……」

柳飄飄捂著肚子。

見狀,蘇然趕忙撐起身,過去問︰「又疼了?」

「沒事。」

「還說沒事,你都又疼得打顫了,我去叫醫生。」

「不用。」

柳飄飄拉住他。

「我真不疼,嘶……」

「還逞強是吧?」

「我哪有逞強,我就是……」柳飄飄咬了咬唇,「我就是想上廁所,憋不住了。」

「你剛才就想說這個?」

「嗯。」

「呃……我扶你。」

「不用,我自己去。」

「你輸著液怎麼去,還是我幫你。」

蘇然把病床下的拖鞋拿出來,柳飄飄穿好,取下輸液瓶,舉得高高的,攙扶著柳飄飄走進衛生間,把輸液瓶掛在勾子上,轉身就出去了,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嘎吱。

開門。

柳飄飄走了出來。

「輸液瓶沒液體了。」

「我去叫醫生。」

蘇然把柳飄飄攙扶回病床,找來醫生把輸液針拔掉,讓蘇然幫忙用棉簽按住柳飄飄手背上的傷口。

這女人的手又滑又女敕,而且是那種手指有肉肉的,模著挺舒服的。

這種手,戴戒指都要比平常人費錢。

戴上八十萬翡翠戒指,取不下來,要是其他男的話,估模著冷汗都嚇出來,剁手指,都要取下來。

好在蘇然不差錢,買就是了。

無名指上戴著八十萬的翡翠戒指,這雙手看起來十分富貴。

「好了,可以松了。」

「不急,多按一會兒,免得流血。」

她抬起另一只手捧著蘇然的臉,大拇指輕輕的在被自己咬傷的嘴唇上觸踫了一下,偏頭,倒在他的肩上,看了看被他握著的手,看著無名指上他買的戒指。

「小然…」

她抬起頭,美眸看著蘇然的眼楮,在蘇然的童孔里綻放出一抹笑容。

「謝謝此生有你陪伴,不勝榮幸。」

「我……」

蘇然正要開口,卻被紅唇堵上了。

這次不是懲罰,而是懲罰後的獎勵。

她那只被蘇然按著棉簽的手,輕輕的轉動了過來,掌心面向掌心,五指穿過他的手指縫隙,慢慢的扣在他手背上。

沒有說過,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為說出來的話,終究是難堪,終究是彼此身份之別。

所以不需要說什麼。

她閉上眼,倒是他肩上,享受這一‘虛無卻又真實’的瞬間。

上午九點。

醫生來給柳飄飄復查,一切良好,辦理了出院手續,在外面吃了個早餐,在附近一家女裝店,給柳飄飄買了一條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

她不穿高跟鞋的時候,剛好在蘇然的肩膀,看起來很小一只。

穿上高跟鞋,八公分是標配,就很有女人味,很好看。

蘇然攔下出租車,讓司機回別墅。

柳飄飄︰「機場,去機場。」

蘇然︰「???」

柳飄飄笑著說︰「你不是有事嗎,不用回別墅了,先去機場,我送你,待會我自己打車回別墅。」

見蘇然猶豫,柳飄飄舉著手機,上面是翻譯的日文,給司機看。

司機比了個OK,掉頭去機場。

……

東京國際機場。

來來往往的旅客。

兩人站在候機大廳。

「要不跟我一起回國吧。」

「不回去,我在曰本還有事。」

「大概什麼時候忙完?」

「不知道。」

「忙完了打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到時候再說吧。」

柳飄飄的表現很豁達,很輕松,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給蘇然看的。

她捋了捋頭發放在耳後,張開手臂,擁抱了一下,閉上眼楮最後感受一下這個懷抱。

片刻後,松開,退了兩步,露出笑容。

「進去吧,該登機了,到了報聲平安。」

說完,不等蘇然說點什麼,她已經轉過了身,揮了揮手,淹沒在來來往往的過客中……

……

蘇然轉身進去了檢票通道。

飛機上。

蘇然透過窗戶望向機艙外,燦爛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蘇然的臉上,俯瞰東京,他或許在找木屋別墅的位置。

……

木屋別墅。

昏暗的臥室里,一只蠟燭透著微弱的亮光,剛泡了溫泉的柳飄飄穿著絲滑的吊帶睡衣,坐在圓桌前。

嫵媚又性感。

一杯白蘭地,一個煙灰缸,一只香煙,一支蠟燭,一個人,一個影子。

孤獨而安靜。

白蘭地是用來幫助睡眠的,煙是用來麻痹大腦的,人是用來享受孤獨的。

她不抽煙,她今天突然想抽煙了。

燭光將女人完美的身影映照在牆上,閉上雙眸,吐了一口煙霧,飄散到黑夜里。

又喝了一口白蘭地,臉上籠罩著一層紅暈。

她放下香煙,手伸了出去,拿起桌上那只燃燒的蠟燭,傾斜45度,一滴一滴滾燙的蠟油滴在她手背上,想要感知著份疼痛。

都都都的電話聲打擾到她孤獨的寧靜。

她卻沒有看,或許是看了,但沒在乎,只是看著一滴一滴的蠟油滴在手背上。

大概是電話實在是太吵了,她才放下蠟燭,劃開接通鍵。

「飄飄姐,我到了。」

「嗯。」

「你在干嘛呢?」

「在看小說,不聊了,我要繼續看小說了,拜。」

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關成靜音,扣在桌面上。

輕輕的扣動手臂上的蠟油,扣掉一塊蠟油,又放進蠟燭里繼續燃燒。

微弱的燭光見女人的倩影映照在牆上,寫滿了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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