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眠?」
村左陣錯愕的看了一眼卯之花烈,但他立馬又反應了過來,「就算如此,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東仙與這件事有所牽扯吧?」
似乎認為光是這樣還不夠,村左陣又補充了一句,「這段時間,東仙可是一直與我在一起的!」
但還不等卯之花烈開口,一個激憤的怒斥聲便響了起來,正是與日番谷冬獅郎對戰的雛森桃。
「竟然說藍染隊長是假死?這絕不可能,我可是親眼見到藍染隊長的尸體!」
「對了,是你們是你們這些人,想要將某種見不得人的罪責,推卸給已經逝去的藍染隊長,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說到最後,雛森桃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不相信藍染會欺騙她,也不願意听到有任何人,去抹黑那個溫柔的男人。
「藍染確實是假死,這一點我已經親自確認過了,至于東仙隊長的事情」
卯之花烈說到這里,轉頭看向了東方雲升,想要看看他,打算怎麼解釋。
說實話,卯之花烈也曾想過,真正擁有催眠能力的,會不會是東方雲升,畢竟東方雲升所展現出的實力,也確實有能力做出這些事情。
但她立馬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東方雲升真的是幕後主使,那他就不應該提醒自己催眠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是,東方雲升居然拿出了,中央四十六室被屠戮後的影像。
再加上這段時間,中央四十六室又頻繁發布一些不合常理的命令,這令卯之花烈在判斷上,不得不偏向于東方雲升說辭,也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眼見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自己,東方雲升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道明了東仙要的底細。
「因友人綱彌代歌匡被無情的殺死,而之後又得不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公正審判,所以才會為了復仇而成為死神,我說的沒錯吧?東仙隊長!」東方雲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東仙要的反應。
但可惜,東仙要現在面癱的要死,不但一句話也不說,就連表情都猶如固定住了一般。
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替他說。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歌匡小姐的名字,但東仙成為死神的目的,卻是因為他要繼承友人的遺志,維護尸魂界的正義與公正!」村左陣嗡聲說道。
歌匡之名,他也是看到墓碑上的字眼才知曉的,所以當東方雲升說出這個名字時,確實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但這並不能代表著,他的友人東仙要,有參與某種陰謀的動機。
「村隊長,這就是你的弱點,太容易取信于人了!」東方雲升瞥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抨擊道。
「什麼?」村左陣的雙眼怒睜,他的大刀,又有點按耐不住了。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今日的東方雲升,少了一絲謙卑,多了一絲狂傲。
甚至那種目空一切的語氣,根本就沒把他這位隊長,放在眼里。
「不要急著反駁,因為接下來我所要說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東方雲升澹澹的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再度回轉給東仙要。
「在成為死神後,東仙隊長與藍染右介相識,並在其折服下與之追隨!」
「在此期間,曾陷害過原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一行人,並使他們觸發虛化,隨後又多次借助九番隊的職權,引虛進入尸魂界,對流魂街居民以及守備死神進行殘忍屠戮,並于此次旅禍入侵事件中,以催眠手段替代藍染,為其遮掩行事!」
「以上諸事,不知村隊長是否了解?」
在說完東仙要的所作所為後,東方雲升還不忘側目,問了一下村左陣。
「東仙,這些事情,你真的做過嗎?」村左陣 的轉頭,對著東仙要問道。
他本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東方雲升所說的事情太過于詳細,甚至現在通過這個結果往回追朔,他都能感覺到,自己這個友人,在某些時刻,的確會變得有些異常。
面對村左陣的質問,東仙要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反駁與辯解,只是以一副沉默態度回應。
看來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刻還繼續欺騙村左陣了。
「東仙!」村左陣再次叫喊道,只不過這次是怒吼。
他多麼希望,東仙要能否認這些事情,並與他一起戳穿東方雲升的陰謀。
但東仙要卻選擇了沉默不語,這不就代表著,他默認了東方雲升所說的事情嗎!
「東仙,難道你忘記了誓言,忘記了正義嗎?」
听到村提及誓言,東仙要才終于開口道。「村,正因為我記得誓言,記得正義,所以才會選擇這條路啊!」
「殘害同僚,屠殺弱小之人,這也算正義嗎?」村左陣質問道。
「少數人的犧牲,換來大多數的公正,這是流血最少的道路,也是我所追求的正義!」
東仙要的臉上沒有後悔,也沒有憐憫,只有一種唯有如此,才能肅清世間一切不公的意思。
「東仙,你已經入魔了,這絕不是你我所追求的正義,也不是歌匡小姐的遺志!」村左陣搖著頭,難以苟同的說道。
但這句話,似乎戳到了東仙要的痛點,他的情緒開始極具起伏,並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
「正義是什麼?就是原諒殺害自己親密朋友的人嗎?這的確算善行,也是美好的事情,但卻殘忍到讓人無法接受!」
嘶吼到這里的東仙要,語氣略微低沉了下來,並有些哽咽的說道︰「歌匡她,一直都在看著我,即便是深埋于地下,她也無法瞑目!」
「而我又有什麼資格,借用她的生命,去原諒那個人?這種借用她人生命,使自己活在苟活與安寧之中的行為,是善行嗎?是正義嗎?」
「不,這種行為,只能成之為罪惡!」說到最後,東仙要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陰翳了起來。
不只是綱彌代時灘,這個世界都錯了,都需要他去改正,去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