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下,一棟古樸典雅的宅邸中。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到一扇日式拉門前,躬身說道︰「白哉大人,時間已經到了,請您前往雙殛」
室內沒有任何回應,但老者也沒有催促,因為他知道,家主早已經醒了過來。
良久之後,屋內才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了。」
听到回應,老者躬身的幅度更大了,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但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生生的憋了回去。
家主有自己的職責,同時又是尸魂界一眾貴族的表率,即便他此刻提了,也只會讓家主更為難做罷了。
門扇被拉開,已經穿戴好的朽木白哉,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但他的眼角,卻最後看了一眼里面的遺像。
「我出發了,緋真」
七番隊駐地。
「嗚啊啊啊啊這下完蛋了」在隊長室外,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正在接近當中。
不久後,便見到七番隊副隊長射場鐵左衛門,出現在了門外,這個家伙居然帶著奔跑時的沖力,跪著滑行到了隊長室的門前。
「非常抱歉,隊長。」射場雙膝跪在地上,帶著特有的大嗓門俯身道歉。「男子漢射場鐵左衛門,居然坐在馬桶上睡的不省人事,我只能以切月復謝罪了」
「沒關系的。」將斬魂刀系好,村左陣站了起來。「說到準備,一切都已經就緒了。」
「是是嗎」
「沒錯,不要想太多,鐵左衛門」
「啊?我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射場嚇了一跳,隊長不會發覺他的意圖了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村左陣那高大魁梧的身軀,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必隱瞞了,我知道你對于這次的處刑,甚至還有東方雲升等人的叛逃事情帶有疑慮。
所以才會盡量拖延時間,想讓我思量清楚的對吧」
「是」射場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的想法都被您看穿了」
「別擔心,我的信念沒有任何動搖。」村左陣抬起頭顱,看向遙遠的天空。
「啊?」听到這樣的話,射場顯得有些吃驚。
現在整個靜靈延內,討論的話題除了旅禍入侵,就是藍染隊長被東方雲升等人殺害的事情。
很多死神甚至為了此事而爭吵,就連隊長們也分成了兩派。
但
「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向元柳齋大人報恩,當初是他收養了遭受排擠的我,對于他的大恩,我只有盡全力回報,不會有任何猶豫的。」村左陣堅定的聲音,回響在這里。
無論是旅禍也好,還是東方雲升等人也罷,在將朽木露琪亞行刑之後,他都將作為總隊長大人的馬前卒,討伐這些罪孽之人。
听到這樣的回答,射場鐵左衛門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阻止自家隊長參與此事的,畢竟現在靜靈廷內發生的事情,太過于詭異了。
東方雲升等人背叛靜靈廷的動機是什麼?又為何會殺死五番隊的藍染隊長?
身為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當代家主的妹妹,居然會因為這點事,就被中央四十六室判下這樣的重罪?
要知道,即便是普通的死神,遇到這種事情,都不見得會是死刑,更不用說,中央四十六室本身就是維護貴族利益的,現在向自己人揮下屠刀,怎麼看這件事都有些離奇。
這以上種種,可都是一些沒有搞清楚,甚至是沒有頭緒的事,所以現在摻和進去,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但顯然,自家隊長村左陣,誤會了他的意思。
「那麼你呢東仙」村左陣沉聲問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東仙要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當然,我一直都沒有改變過,我這雙盲眼所看到的,永遠都是流血最少的那一條路,我相信我所走的那條路,跟你應該是完全相同的,村」戴著眼罩,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東仙要,走近說道。
八番隊,某座屋子上面。
「隊長,原來你在這里啊,請不要再睡了,起來準備出發吧!」在幾乎將整個八番隊的建築都逛了一遍後,副隊長尹勢七緒終于在這個較為偏僻的屋頂上,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京樂春水。
嘴里叼了根草的京樂春水,並沒有立馬起身,而且壓低聲音問道︰「七緒,我現在有些不得不說的困擾,你能听我說說嗎」
「什麼困擾」七緒將頭偏了過去,輕聲問道。
顯然,她以為自家隊長所說的困擾,是靜靈延內,那已經傳的滿天飛的三件大事。
「其實呢,我是想問,叼根草會不會更酷一些,不過,因為嘴巴里面總是辣辣的,又在想這草是不是有毒,所以我就很猶豫,到底要不要叼著這根草呢,小七緒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很困擾的問題?」京樂極為認真的說道。
但這話,卻讓尹勢七緒火冒三丈了起來。
「快點把它丟掉!」七緒一把從京樂春水的嘴中,將那根草揪了出來,隨後更是遠遠的丟了出去。
「七緒我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呢」
「為什麼要問我」七緒將身體轉了過去,背對著京樂春水。「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你還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
你別擔心,我會盡量不惹上麻煩,跟在你身後幾步的」
听到這話,京樂春水終于放心了,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真傷腦筋,這麼一來又只有我,要挨山老頭的罵了嗎」
八番隊的這一幕,也同樣出現在了十三番隊,只不過沒有那麼浮夸罷了。
甚至為此,浮竹十四郎還拿出了一件,標有四楓院家徽的巨盾,這是用來對付雙殛的天賜兵裝。
除了各個番隊的隊長外,隱藏在暗處的各種存在,也開始將目光匯聚向雙殛之處。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四番隊的某處閣樓上,東方雲升看著靜靈廷那唯一的一座巨山,澹澹的說道。
墓已做好,就等主人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