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可是靜靈廷。
自己的靈壓釋放,想必很快就會有援軍到來了吧。
「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習得卍解的。」
莫名其妙的攻擊,莫名其妙的受傷,但東仙要沒有著急。
在他眼里,奔狼宇石已經是一個死人。
雖然他沒有眼楮。
奔狼宇石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抓拍羽生道三時的場景,在羽生道三身上,奔狼宇石找回來前世的遺憾和身為一個記者編輯的快樂。
他在那一刻明悟了自己的內心,也明悟了卍解。
當然,這種事,奔狼宇石不屑向東仙解釋就是了。
奔狼宇石的眼神變得凌厲。
瞬間,東仙要汗毛倒豎,雙目失明的他對于生死威脅更加敏感。
無聲無形的攻擊,瞬間,東仙的胳膊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削了下來。
「你的攻擊應該是來自視線吧。」胳膊被切斷,可東仙沒有任何夸張的表示,他換只手持劍,緩緩和奔狼宇石來開距離,「視線所及之處,便可造成殺傷,還真是恐怖的能力。」
奔狼宇石不置可否,他的能力,可不是光知道原理就能抵抗的啊!
一只手握著斬魄刀清蟲,東仙沒有絲毫慌亂。
「你的卍解雖然很強大,但你用得還太稚女敕了。」
「卍解•閻魔蟋蟀。」
……
「嗯?」
羽生道三離開了朽木白哉的身邊,便感受到不因的顫抖,「靈壓有些熟悉。」
但是很微弱,像是被什麼阻斷了。
即便如此,感知一二,一張猥瑣的大臉出現在羽生道三的腦海里。
「那個混蛋嗎?」
雖然有時候對這個無良記者恨得牙癢癢,但拿著靜靈廷的工資,羽生道三可不會選擇見死不救,依舊選擇施展瞬步來到現場。
戰場離羽生道三並不遠,可當道三趕到的那一刻,一切已經結束了。
這一片區域歸屬于六番隊,戰場一片狼藉。
周遭散發著澹澹的鬼道氣息,至少是威力在八十號以上結界術封鎖了氣息。
不要看當初羽生道三隨手間以八十九號縛道,創造一個兩人都無法打破的異空間,但
而結界方面的鬼道,一般都需要四名以上擅長鬼道的死神,才可以布置出承受隊長級戰斗的結界。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羽生道三聲音緩了下來,對于一位將死之人,羽生道三展現了寬容。
道三懂回道,但做不到起死回生。
奔狼宇石的身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在羽生道三的眼里他的生命,宛如過眼雲煙。
「是你啊。」奔狼宇石聲音虛弱,這是他靈壓消耗殆盡的表現,「死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仰著面,奔狼宇石沒有哀傷,甚至嘴里還露著微笑。
他是現世的第一批記者,這個新興的職業,究竟該做什麼,沒有人知道,所以他是記者事業的領路人。
當別的記者甘願稱為權貴手里刀的時候,奔狼宇石毅然選擇揭露世界的陰暗面。
而他也為自己的驕傲,為這個職業的驕傲,付出了代價。
而當奔狼宇石來到尸魂界,並成為一名死神之後,靜靈廷通信的創辦,成為了他人生又一拐點。
一個流魂街的靈魂,在一個遠比現世黑暗一萬倍的世界生存。
這個題材,讓奔狼宇石熱血沸騰。
在他奔狼宇石眼里,容不下任何罪惡。
可奔狼宇石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不是小人物的掙扎求生,而是一位天才的登頂巔峰之路。
跟在羽生道三的身後,他看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人和事,他找回了成為記者的樂趣。
他選擇同過去和解,他也習得了卍解。
看著仰頭躺在自己面前,靈魂氣息逐漸萎靡的奔狼宇石,羽生道三說不出話來。
你這時候,看我笑做什麼,你不應該說出凶手是誰嗎?
周圍的靈壓參與,還有建築物的損壞程度,無不證明著這是一場隊長級的戰斗。
靜靈廷內,六番隊轄區,不只是戰斗成員,還有結界成員。
至少又是一名隊長級。
這樣的勢力為什麼要襲擊奔狼宇石。
臨死前,這些你卻都不說,奔狼宇石簡直是在為凶手大開方便之門?
當然,奔狼宇石不是詩人,他當然有這樣的意識,但是這段時間,他本已經無比迫近真相,這股勢力的能量已然讓他吃驚,但東仙要的出現,又讓奔狼宇石產生懷疑。
死神,五大貴族,虛圈,多個勢力錯綜復雜,背後究竟存在什麼,奔狼宇石現在已經不敢確定。
哪怕已經瀕死,想想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奔狼宇石都不禁恐懼,不禁佩服自己的膽量。
東仙要沒有離開,他和他的神秘盟友一定在觀察著這里,如果自己說出來,羽生道三不但會陷入這個深深地旋渦中,被擊殺當場也說不定。
「哈哈哈。」奔狼宇石看著道三莫名的臉,想起了自己偷拍羽生道三時的景象,想起了羽生道三恨不得咬死自己的表情。
「謝謝你了,羽生道三……」
奔狼宇石回頭,舉起手,望著尸魂界的天空,想要抓到什麼,直至靈魂消亡。
……
「果然,奔狼宇石什麼都沒說,無論多少次,面對羽生道三的能力,我都會有一種無力感。」東仙站在藍染的身邊,此時的他,不但未受一點傷,臉胳膊也沒有斷掉。
從一開始,奔狼宇石就陷入了藍染鏡花水月之中。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
藍染看著奔狼宇石逝去的靈魂,神色沒有變,片刻之後,藍染才回應,「你真的認為這是羽生道三的能力所導致的嗎?」
「難道不是嗎?」東仙驚奇,如果奔狼宇石揭露東仙,藍染幾人的身份,那麼藍染隊長就會用鏡花水月創造足夠的不在場證明,一如十五年前。
再加上他們的其他不知,十三番隊的目光將會再次移動到羽生道三身上。
有著山本總隊長的輔助,我們可以更容易獲得羽生道三的能力。
東仙眯縫著眼楮,他想看清平靜深處的藍染隊長究竟在想些什麼。
羽生道三的能力預知到這將對自己不利,提前以一種「合理」的方式,改變了這個結果。
這很符合邏輯,可為什麼藍染隊長會這麼說。
「山本總隊長算計羽生道三,綱彌代家算計羽生道三,乃至太刀川的算計,雖然對羽生道三都尚未造成惡劣影響,但母庸置疑,他們確實是對羽生道三做出了‘不利’的舉動。」
「這麼說!」
東仙難得臉上露出喜色,他們哪怕明知不可為,還要頻繁算計羽生道三,就是期待著,他的能力被削弱。
現在就是奪取羽生道三能力的好機會嗎?
看著站在下邊的少年,藍染輕輕的吐出一句,「不,他更可怕了。」
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怖,讓東仙全身發寒。
藍染這次只做了一半的謎語人,「他在逐漸變得平凡,他越來越像這個世界的生命了。」
東仙︰(○o○)
我听不懂
「這代表著,時至今日,羽生道三已經彌補了十年前的消耗。」
听藍染這麼說,東仙又看向下邊的人畜無害的少年,一股異樣的情緒,涌上東仙心頭。
東仙以為自己為了心中的正義,可以放棄一切,最先放棄的就是恐懼。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不能。
恐懼已經讓他的汗水流過脖頸,巨大的壓力,讓東仙的喘息變得粗了起來。
「十年前,藍染隊長,您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