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兩人來到了道三的宿舍。
上學前,道三藏了一些美酒和燻肉,讓工作人員幫忙帶進了學院宿舍。
亂菊盤膝坐好,喝到盡興之處,還要「吧唧」兩聲。
「那個,亂菊姐,你現在好點了嗎?」道三試探著。
亂菊抱著大酒缸的手一時有些僵硬。
我怎麼又把正事給忘了。
片刻,亂菊的鼻尖聳動,眼皮輕微抽搐,做出一個控制不住要哭的表情。
可這光滑明媚的臉聳動半天,這次連雷聲都沒有。
她整個人像是在抱著酒瓶子發呆,又半晌,亂菊實在是繃不住了,臉直接伸進了酒壇子里。
「道三小弟,我真是太痛苦了,咕嚕咕嚕。」
道三確實能感受到阿姨的悲傷,臉埋在酒壇子里不抬,是想把自己悶死嗎?
「有什麼事請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真的?」亂菊從酒壇月兌離,橘發粘上了菊花酒,甩了道三一臉。
看著亂菊希冀的目光,道三感覺自己可能是有點草率了。
「亂菊阿姨,能不能先跟我解釋一下。」
這一解釋,亂菊就直接從一千年前開始講了起來。
簡單來說,十番隊像是死神里的警察,需要負責靈廷內各種違法行為,每一次死神出現諸如斗毆,偷竊等違法行為,十番隊都需要做出審判和整理文件,也就是隊務。
最近這幾天,十一番隊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逮到她好兄弟的二番隊的隊員就開始打架。
倒不嚴重,雙方斬拳走鬼都不動用,就是普通的互毆。
人都沒什麼事,周圍的建築被破壞一通,這就需要她們十番隊來進行做責任分擔。
可恨的是,傷勢不重,往往這批人剛剛出院,又活蹦亂跳的打了起來。
一天好幾十起。
都是十一番隊的鍋!
他們還誣陷好兄弟的二番隊,可恨。
說起來一角還把好兄弟給揍了一頓,害得那天自己都沒喝到酒,更可恨。
「咕嚕咕嚕……」
在亂菊這一番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中立發言,十一番隊在道三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變得僅次于十二番隊。
想到不因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再加上這段時間心態確實不適合正常修煉,「亂菊姐,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松本亂菊直接放下酒壇,淺銀色的眼眸發光,「這怎麼能行?」,抱起身邊的一打紙張,放到了道三的身邊。
「這些就是需要批改的文件嗎?」
道三還有些好奇,反正也要去十番隊,早點適應也好。
是的,道三也默認自己將進入十番隊,亂菊阿姨和一心大叔給他的恩情,容不得道三做其他選擇。
「不,在批改文件之前,你需要了解護廷十三番隊的條文,才能做出公正的判罰。」
「那這些就是法律條文了嗎?」
也不是很多,道三簡單翻了一下。
「很接近了。」亂菊不好意思模模自己的橘發,「這是法律條文的目錄。」
道三驚的連退幾步。
听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道三小弟,你要加油,一年之後,你就是十番隊的三席,三年之內,干掉一心老頭子,你就是十番隊的隊長。」
道三抬起了頭,眼前的亂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而身影則是和居酒屋店長逐漸重合。
畫餅。
半晌之後,松本亂菊也喝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計劃也要開始著手!
自己要不斷試探那老頭子的弱點,為道三成為隊長鋪路。
……
十番隊隊長隊舍。
志波一心坐在自己的位置,做著足以讓整個靈廷為之震動的事。
他在寫毛筆字!
【三百六十四天十五個小時】
在三百多天後,道三將加入他的十番隊,就任三席。
但恐怕連山本總隊長之流都無法想象,他志波一心正在下一盤大棋。
三席就夠了嗎?
一年之內干掉松本亂菊那個蠢貨,成為副隊長。
三年之內,干掉自己就任十番隊隊長。
嘿嘿。
這個隊長,誰愛干誰干,我是要回志波家繼承家業了。
自己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的翩翩美少年,都快在十番隊熬成大叔。
至于死神什麼不允許退休的。
一心只能告訴你,法不加五大貴族之身。
「隊長……」
現在一心听到這菊里菊氣的聲音,就想砍人。
低下頭,一心裝作沒听見,繼續練著書法。
【三百六十四天十四個半小時】
「隊長,我感覺自己修煉卍解有了相當的進步,你可以與我切磋一下嗎?」
到時候切磋兩下,就問問你的破綻是什麼!
「啪!」一心眼神中閃過驚喜的光芒,持著毛筆的手用力一拍,毛筆被拍成了兩半。
還有這種好事?
本來嘛,自己身為志波家分家家主對女下屬做這種事,影響不好。
你這不送上門來了嗎?
「來,這邊是訓練室。」一心像是伺候客人的服務員,將松本亂菊哄到了一個小黑屋,然後「 」的一聲,將門插上,身體靠在門上,發出「咯咯」的詭異笑聲。
走在前邊的亂菊,心頭一涼,情不自禁地扯了扯衣領。
這個猥瑣的大叔,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志波一心笑的前仰後合,手按住斬魄刀開拔,「咯咯咯,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卍解!」
……
「隊長,大喜事啊!」大前田扭著身上的肥肉,來到碎蜂面前,「亂菊那個笨蛋果然中計了。」
背對著大前田的碎蜂,也久違地露出笑容。
「隊長,就在剛剛我苦思冥想,又得到一計,若用之,羽生道三必會徹底倒在隊長的懷里。」
話怎麼被你說的這麼惡心呢。
明明大前田的計謀已經初見成效,但碎蜂現在一听到他要用計,心還是直突突。
還有一件事。
「計劃還是先停止吧。」碎蜂之前也是思考良久,「我不想靠欺騙,逼他加入二番隊。」
我的隊長啊,我們是死神,是刑軍,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天真。
「隊長,我們是在幫他啊!」
大前田這不要臉的話把碎蜂給說的一懵。
「隊長你想想十番隊那倆人,真讓道三去十番隊,才是害了他!」
碎蜂一想,在隊長會議站著都能睡著的一心。
還有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路上的亂菊。
「你想用什麼計?」
「隊長放心,包叫道三屈服。」
大前田笑的充滿智慧,自己手里現在有一把扇子就更好了。
……
一番隊。
山本總隊長面壁盤膝而坐,他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超過六個小時。
片刻,山本總隊長睜開了眼,跪坐一旁的副隊長雀部長次郎急忙上前,「總隊長的心境愈發厲害了。」
山本輕輕頷首,站起來思索了一下,「那個叫羽生道三的少年安置好了嗎?」
「現在已經入學真央靈術學院三回生,現在由大宇奈副院長負責教導,計劃一年後加入十三番隊,只是……」
「但說無妨。」
山本與雀部,兩人的關系早已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那麼簡單。
「羽生道三的天賦,真的值得總隊長閣下為之側目嗎?」
雀部長次郎不是很理解,單拿出來羽生道三,自然是怪物級別的天才。
但把羽生道三放在尸魂界千年,乃至萬年的歷史上,羽生道三又算得了什麼呢?
「長次郎,雖然你已有隊長級的實力,但你的天賦並非頂尖。」
「讓您失望了,元柳閣下。」
「不,長次郎,我想說的是,只有同為天才,才能真正了解他的可怕。」
「長次郎。」山本轉過身,面對臉色驚疑不定的雀部,「今天晚上,把他帶到我的隊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