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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松本亂菊今天絕不飲酒

之前的空鶴好甜食,少鹽少肉,雖然人已不在靈廷貴族區,但唯獨在飲食上,她有嚴苛的要求和標準。

但現在只要是道三的手筆,不說甜食,哪怕是豬食,她都能吧唧兩聲。

眼前這個大銅鍋,空鶴有印象。

前幾天道三和金彥,銀彥折騰了半天,打造出這麼奇怪的東西。

一開始,空鶴還以為是煙筒,以為是道三終于是能理解自己的藝術了。

空鶴的身邊,岩鷲跪坐在一旁,只是儀態遠沒有曾經那麼標準,眼神虛弱無力,一只手僵硬地按住下月復腰子處,像是被割了腰子的重病人,時不時的發出低沉且虛弱的「嗯」的聲。

也只有那麻辣香氣順到他的鼻腔時,岩鷲的眼楮才有一點生機。

可看到銅鍋後面的羽生道三,岩鷲捂住腰子的手更加用力,雙眼冒火,身子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瘋狂抽搐。

銅鍋後的道三當然注意到了岩鷲的異樣,也不能說異樣吧,這些天他已經習以為常。

最近這兩天,岩鷲先生一直和自己修煉。

其實一開始還好,但堅持了不到三天,岩鷲先生就扛不住。

岩鷲無語凝噎地跪在那里,想起這些天地獄般的折磨。

那種高強度的訓練,每分每秒地瘋狂壓制靈壓,就宛如是想要從晾在沙漠的衣服里擠出水。

每天早上六點,一直訓練到晚上十二點,期間只有吃飯的時候能算作休息,他一個大漢現在瘦成一條,天天吃的東西不少,但雙頰都惡的凹陷了下去。

尤其是這兩天,他甚至空虛地感覺不到自己腎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和突飛猛進的道三相比,自己的進步宛如蝸牛爬出來的距離。

狗屁的努力就會有回報。

狗屁的努力型天才。

道三放下銅鍋,輕喘一口氣,臉露在了岩鷲的面前。

側過頭,道三看到岩鷲先生激動地沖著自己長「嗯」一聲,雙眼仿佛冒火一般。

‘這是,斗志的火焰?’

道三目光微亮。

看來,岩鷲先生一定是嫌訓練的量不夠大。

道三暗自決定,晚上一定要和岩鷲先生訓練到筋疲力盡為止。

「道三小弟,美味,這道菜叫什麼?」

嗯?

不是空鶴姐的聲音。

還沒等道三放下銅鍋,一根縴細地玉指已經插進了滾燙沸騰油鍋,當道三側開銅鍋看過去的時候,才看到一個豐滿的阿姨正在舌忝手指。

「亂菊……姐是你?」

「好久不見,道三醬。」亂菊小舌頭舌忝舌忝手指,她瞬間被這股奇妙的美味所征服,隨意地擺手,「你的梅子酒我很喜歡,啊哩啊豆。」

嘴上說著感謝的話,亂菊的眼楮已經飄在銅鍋上。

雖然說的隨意,但她確實是誠心感謝。

一心隊長接完道三之後,回到十番隊,特意替道三向亂菊表達道三的感激之情。

亂菊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順手的簡單舉動,這一次一心隊長想讓道三代表十番隊出戰。

傳話的任務是她軟磨硬泡爭取過來的,為的就是當面回禮。

只不過,亂菊是萬萬沒想到,兩人的重逢,會是這種局面。

太香了,單單就是這湯水的滋味,就讓她的喉嚨「烏魯烏魯」地返唾液。

這原本應該令她厭惡的厚重油湯味,竟然講她牢牢吸引。

「呆膠布。」道三沒有在意亂菊的態度,跪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

「今天這道菜名叫火鍋,是將相應的食材,涮熟,然後再沾上調好的醬料。」道三寫信的將調制好的蘸料,每人一小碟擺在幾人的面前。

「了解,搞快點,搞快點。」

眾人做罷,在道三的示範下,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食材。

空鶴見多識廣。

亂菊卻還是第一次,金色的眸子一眨一眨,就像空鶴第一次品嘗道三的菜品那樣,夾住一個肉片又看又聞,卻不吃。

嘗試性按照道三的教法,亂菊輕輕點了一下厚重的蘸料,「咻,美味!」

本來孩子見識就少,亂菊這剛上桌就面對了道三的王炸。

空鶴可沒時間寒暄,她知道怎麼回事。

尸魂界的靈魂可能會被餓死,但沒听說過被撐死的。

胃口是無限的,但菜是有限的。

最近岩鷲被道三練的沒胃口,空鶴獨孤求敗了有一陣子,餐桌上沒有競爭對手,道三的美味都沒那麼香了。

這回多了個亂菊,兩人這豬吃飼料般的吃相,可謂是棋逢對手。

亂菊還在好奇,自己這好姐妹今天怎麼回事?

你是想和我比吃相嗎?

女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斗志。

在干飯這一點上,我松本亂菊從來沒有怕過誰!

「斯巴拉西!道三小弟。」

亂菊嘴都塞不下了,邊說話,嘴里還有湯汁不停地濺射出來。

「喂,亂菊,太丟人了!」

岩鷲微微側目,看向一副老子「見過世面」的空鶴姐,心想,也不知道是誰,每天用過的盤子比洗過的還干淨。

眼看岩鷲胃口不振地捂著腰子,道三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岩鷲桑,多吃點黑的,補補身子,今天晚上我們加練。」

道三再一看,岩鷲先生眼楮布滿了紅血絲,嘴里「嗯」個不停,看來岩鷲先生今天也是元氣滿滿呢。

今天要加油了。

「亂菊小姐,請問需要酒嗎?」

餐進一半,一旁的金彥低頭在亂菊耳邊恭謹地問詢,對于這個總吃白食的客人習性有著相當的了解。

亂菊的喉嚨瘋狂的動了動,一只手狠狠地拍在酒壺上,「達咩,達咩,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道三小弟,答應了隊長絕不喝酒。」

「那太可惜了。」金彥後退,果斷的看不出來一點感到「可惜」的樣子,使勁往外抽出酒壺,酒壺卻紋絲不動。

酒壺卻被一只縴細的手掌壓的死死的,金彥一看,不是亂菊還是誰?

看著亂菊無辜的淡銀色眸子,人高馬大的金彥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猛地用力,胡子一翹一翹,竟然還是抽不出來。

「達咩呦,金彥醬,我今天絕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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