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劉昊剛回家不久,就听到有人敲門。
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昊微微蹙眉,揚聲問道︰「誰啊?」
「昊子,是我,你干爹。」屋外傳來何雨柱的聲音。
劉昊連忙起身過去開門,「干爹,今天下班夠晚的,吃飯了沒有?」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隨手將拎著的飯盒往桌子上一放,道︰「你听說過有餓死廚子的嗎?我在後廚吃了,這是給你帶回來的。」
「我吃了。」劉昊答道。
「你看看,好東西。」何雨柱擠眉弄眼地說道。
今天何雨柱拿回來的飯盒比較多,一共是五個。劉昊也有些好奇,走過去打開最上面的飯盒,一股濃郁的肉香頓時飄散在房間里。
「東坡肘子!」劉昊挑了挑眉毛。
這可不是剩菜,而是整個一只已經剔去骨頭的肘子趴在飯盒里,看著就無比的誘人,更不要說那香氣了。
「嘿,在燒菜的時候,我多準備了一只,就留下了。再看!」何雨柱得意地笑。
剩下的四個飯盒都裝著肉菜,口水雞、梅菜扣肉、水煮肉片、夫妻肺片。
「這菜……太誘人了,干爹,我可能又餓了。」
劉昊轉頭就去廚櫃端了兩個白面饅頭,手里又拎了一瓶二鍋頭過來︰「干爹,你也喝點兒?」
「喝點兒就喝點兒,酒盅呢?」何雨柱吧嗒吧嗒嘴,覺得酒蟲子又上來了。
「我這里哪有酒盅?就拿杯子湊合吧。」劉昊拿了一只玻璃水杯遞過去,然後爺倆就一個開吃,一個開喝。
「我回來的時候踫到一大爺他們了。」
何雨柱喝了兩口之後,忽然說道,「一大爺他們說你沒事,我心里沒底,看到你現在活蹦亂跳的,我這才放心。」
「干爹,有問題的是他們……」劉昊將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之前復述的時候,他說的比較模糊,主要是不想看到秦淮茹當場歇斯底里,現在面對的是何雨柱,自然就無須隱瞞了。
‘滋溜’!
何雨柱一仰脖子,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好!你小子夠狠的。不過,等一會兒一大爺他們肯定會過來,依一大爺那個人的性格,肯定會求情。」
「這種事也要求情,易爺爺也太是非不分了吧?」劉昊翻了個白眼說道。
「也不是他是非不分。」
何雨柱自己拎著酒瓶子給自己倒上,「一大爺這個人吧,善良、厚道,就是有些好臉面。棒梗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咱們這個大院今年就別想上評了,獎狀也甭拿了,三個大爺的臉面都撐不住了。」
「這件事難道不是應該有您這個當干爹的出頭嗎?」好事成雙,劉昊又翻了一個白眼。
「你就別翻白了。」
何雨柱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小子向來有主意,說說你的想法吧。」
劉昊沉吟了一下,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何雨柱臉色立即凝重了起來︰「昊子啊,你說的這些字我都知道,可它們連在一起又是個什麼意思?」
「干爹,咱就說這個‘以德報怨’,簡單地舉一個例子……先說好,您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
「打個比方……我說的這個意思你懂吧。好,打個比方說,你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因為愛財被一個有錢的人渣撬走了,結婚並生了三個孩子,後來這個人渣破產了,他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來找你,于是你把她們娘四個都養了起來,還幫那些孩子成家立業,這就是以德報怨。」
「那我呢?」
「你高風亮節,因為你一直為這娘四個忙活,所以一直沒娶,結果是孤獨終老,連個傳承香火的人都沒有,畢竟是別人看著有一女的靠著你,誰願意接近你啊。」
「我……」
何雨柱大眼珠子轉了一圈︰「不對啊,我怎麼覺得……」
他當然覺得古怪,這幾乎是原劇情中必然要發生的一幕,只不過是借著劉昊的嘴巴說出來而已。
「干爹,不要你覺得,這就叫以德報怨,你覺得值嗎?」
「值個姥姥!」何雨柱擺擺手,示意這個話題算是揭過去了。
今天何雨水是夜班,何雨柱在食堂已經吃過飯了,回來喝了幾兩小酒,就有些上頭。
「昊子,別想有的沒的,明天照常上學,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找我。」
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出去︰「喲,一、二、三……三位大爺,這麼晚不睡,跑這兒來堵門了?」
門外,三位大爺正好剛剛走過來,稍遠一點兒的垂花門有一道身影,見到這邊兒門開了,那道身影略向後縮了縮,卻沒有離開。
「不是找你,一邊兒去,我們找昊子談一談。」劉海中是最不待見何雨柱的,他不耐煩地說道。
‘嗝∼’
何雨柱打了個酒嗝,但腦子並沒有糊涂︰「二大爺,你們想找昊子談話,還真越不過我去。」
「傻柱,你算是老幾?!一邊去!」劉海中怒了。
「老劉!」
一大爺易中海連忙喝住︰「你別激動。柱子現在是昊子的干爹,也算是家長了,咱們還真的越不過他去。」
「要不說一大爺水平高嘛,你啊,這輩子就是個‘二’!」何雨柱瞥著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眨巴眨巴小眼楮,有些疑惑——何雨柱這話似乎也沒有什麼毛病,可為什麼他覺得是在罵他呢?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大爺易中海說道︰「柱子,你在就最好,咱們得談談這件事情。」
「談……肯定是要談的。不過今天晚上不行,呼∼」
他呵出一口氣,燻得三位大爺一個勁兒地後退……這味兒有些上頭,「三位大爺,你們也聞到了,今天喝的有些多,什麼事兒都決定不了。嗝∼」
何雨柱再次打了個嗝,三位大爺不約而同的後退︰「昊子明天還要上學,就別打擾他休息了。」
說罷,他反手將門關上,搖搖晃晃地走了。
「這事兒……」
易中海有些無語地看著另外兩位大爺,二大爺咂巴了咂巴嘴,決定這事兒不摻合,因為無論管與不管,對他都沒什麼好處。
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說道︰「我看還是依傻柱的意見,明天早晨再說吧。」
「不行!」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從一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