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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逼問

可正是這個時候,才是她們最恐懼,也最讓人心疼的時候,這可是于娘娘多年來的經驗,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可現在身下這少女為何還這般平靜,甚至好像連身體顫栗都逐漸停止?

于娘娘神情詫異無比,甚至還帶著抹惱羞成怒朝少女看去,身為獵物你就沒有一點自覺嗎?

不過區區賤民,有老夫這等驅邪尊者寵幸,難道就沒有一點自豪榮幸?

少女還是已經認命般安靜躺在那里,臉上淚珠還掛在長長睫毛上。

這梨花帶雨作態,讓于娘娘下意識就生出無盡憐愛之情,可他終究還是個洗身境驅邪人,馬上還是察覺出少女絲絲不同。

她驚恐眼神怎麼會透著一絲喜悅,還有她眼神焦點不是應該在英武偉岸的自己身上嘛,她在看什麼……

身後有人!

于娘娘猛得反應過來,心中升起無窮恐懼之余,身上諸多符齊齊亮起刺目光芒,古鏡瞬間就要自腦後懸浮而起,照向身後。

可就這一剎那,轟,他整個心神如同被重重大山狠狠砸下。

剛剛露出個頭的古鏡如遭雷噬,直接四分五裂,一只黑色利爪帶著無邊巨力勢如破竹般破開符光重重防護,死死按在他臉上。

砰,還不等于娘娘回過神,整個人就已經飛了起來,然後又被巨力拉扯重重砸在地上。

最主要的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先觸地的正是他那張丑陋臉龐。

于娘娘只覺得自家腦子里如同有人在開了個道場般,各種光怪陸離、奇聲異鳴齊齊奏響。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于娘娘剛剛恢復幾絲清明的心神,又輕飄飄飛上了天,然後巨力襲來。

砰的悶響傳來,他整個人又一次被人扼住脖頸摜在地上。

嗯,這次好像最先觸地的還是那張丑臉。

于娘娘都快瘋了,他連敵人的臉都沒見到,就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潰不成軍,還是以這種摔破爛的羞辱方式。

而且這股巨力明顯還另有古怪,兩次重摔之下,他竟然已經連心神都無法再凝聚。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干瘦身體如同垃圾般被人揚起,再次砸下……

砰、砰……

荒宅里有節奏的響起一聲聲沉悶巨響,于娘娘心里的恐懼先是變成怨毒,可現在卻只剩下了無盡絕望。

這未知敵人分明就沒想過讓他輕易死去。

每一次重摔力道都控制的恰到好處,能讓于娘娘就在生死一線之間徘徊,卻又偏偏死不了。

終于來人似乎玩累了,于娘娘也沒有再飛起來的錯覺。

可這時他整個人早已如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渾身肌肉不停抽搐,剛剛被人刻意壓制的諸般痛楚瞬間襲上心頭。

于娘娘下意識咧開滿是黃牙大嘴就要發出慘叫,可馬上一只帶著股腥臭的靴子就硬塞進他嘴里,吐至喉嚨的慘嚎又變成一連串悶哼。

許洛厭惡無比的看著腳下這灘爛泥,總算將這些天心里積聚的郁氣發泄了出來。

看著像條快要曬干,卻又偏偏還沒死透咸魚的于娘娘,他無趣撇撇嘴隨手就抽出無常刀毫不客氣插了下去。

哧,鋒利刀刃如同切豆腐般破開于娘娘肩膀,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許洛這才回過身,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和平靜,就好像剛剛瘋狂蹂躪于娘娘的壓根不是他一般。

還不能動彈的少女,此時眼神又恢復了驚恐不安。

原本她看到許洛突然出現的清秀面孔,還以為是傳記小說中,英雄救美橋段光芒終于照耀現世。

可沒想到這張極具欺騙性的面孔,下起手來卻好像還更嚇人一些。

只是為何心里畏懼之余,還稍微有些暢快?

還不等少女想清楚為什麼,許洛已經朝他微微一笑,隨手從腰間模出件衣裳便蓋在她身上。

「別怕,沒事了,這種畜生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如幻影般消失在少女眼前。

少女下意識翻身坐起,看著空空如也的荒宅,心中驚恐未去卻又有了些酸楚……

許洛其實並沒有離開,看著少女安全離開後,他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好像昏死過去的于娘娘身上。

這人志得意滿時說話有些瘋癲,可其中一句卻很有意思。

如果他把剛才這少女當成自己玩物,那他自己又是誰的玩物,還是說,這僅僅只是他的瘋言瘋語?

見于娘娘像具尸體般躺在地上,許洛直接一腳踩在他膝蓋處。

 吧一聲脆響,整條小腿直接往反方向折成詭異角度。

昏迷的于娘娘再顧不得偽裝,直接挺起上半身大聲慘嚎起來。

「啊……你這混賬究竟是誰?你可知道爺爺是驅邪司國公府之人,你真真是在找死……」

說到這里時,他的慘嚎怒罵頓時戛然而止,因為許洛已經蹲下來將無常刀架在他咽喉處,拉出一道血線。

除開性命威脅外,更讓于娘娘驚慌的是,他終于認出了許洛那張臉。

磐石防線、直道上那個境界低微卻死不低頭的少年郎,可這才多少年,他竟然已經是洗身境。

不對、不對,這他娘的當真是見鬼了!

一個洗身境能將同階的自己虐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以為他是許洛……

呃、呃……

于娘娘喉嚨里好像被人硬生生塞了團屎一般,發出公雞扯鳴般喘息聲,他終于回憶起來。

當年那個少年郎不正是自稱許洛,也就是說,他和此行國公府設伏要殺的許巡閱正是同一個人!

許洛沒時間去體悟他的心里變化,直接將沾染著血絲的刀刃在他丑臉上輕輕擦拭。

「我問你答,明白?」

于娘娘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瘋狂點頭。

許洛滿意點頭,卻沒有收刀入鞘,反而在他身體上下各處打量,好像在找哪里下刀合適一些。

直到打量的于娘娘,已經害怕得如同篩糠般顫抖個不停,許洛才冷冷出聲。

「先說說地蒼尉那幾位同僚!」

于娘娘想都不想,立即竹筒倒豆子般說起來,可剛剛才說完,許洛溫和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來。

與此同時,那把見血就通體顫吟的黑白長刀又透過肩膀,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再說說總司這次來得哪些人,修行功法、何種濁煞清氣晉升?」

于娘娘也算是知道了許洛這溫和聲音下,到底隱藏著多麼冷酷的心性。

他現在是真得害怕了,下意識張口就來。

好不容易說完他也看不到身後許洛究竟是何種表情,只覺得後心各要害處又傳來針扎般刺痛。

他終于心神崩潰般大吼出聲。

「爺爺,你還想知道什麼倒是問呀,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是知無不言吶……」

可任憑他如何哭喊哀求,身後許洛卻是始終沉默,只有那沏骨殺機來回在他身上盤旋。

于娘娘想要返身跪下哀求,那樣顯得更心誠些,可沒得到允許卻又動都不敢動。

讓他疑惑的是,哪怕被許洛如此折磨,他竟然沒覺出身體有任何疼痛不適,哪怕剛剛才被踩斷的腿腳,這會也感覺不到絲毫異常。

「哦,再說說你自家這些年的不容易!」

好半晌後,許洛天簌般聲音終于再次響起。

心神已經徹崩潰的于娘娘,腦子都沒轉一下便仔細述說起來,而且還特別詳細。

許洛小心操控著青須,在于娘娘身體無數竅穴中進進出出,生怕失手將他弄死。

腥紅瞳孔中螺旋符文,不時悄無聲息沒入他腦海,厄字燈腥紅光芒更是如瀑布般灑下。

要想一個洗身境高手老老實實吐露心聲,哪有那麼容易?

許洛上來就將其肉身擊潰,然後就是枉生竹吊命,厄字燈混亂心神,通幽術鎮壓感知,這才達到自己目的,徹底擊垮于娘娘精氣神。

這時候重傷的于娘娘之所以看起來還活蹦亂跳,可實則消耗的全是這具肉身元氣,就算事後許洛不殺他,他也會修為減退,壽命大損。

「看起來,這些年你當真也是活得豬狗不如,我想再听听。」

于娘娘這時候已經開始眼神迷惘,只覺得這溫和聲音當真是肚中蛔蟲一般,下意識就順著話中意思行事。

「再來一遍!」

于娘娘渾身鮮血不停流淌,竅穴中無數精氣如開閘的洪水般,汩汩涌出,可他眼中神情卻愈發亢奮,好像這話正正撓到他心中癢處般,情不自禁再次呢喃自語。

……

也不知道他絮絮叨叨說了多少事情,直到許洛都覺得自己對眼前這人已經了若指掌,這才滿意點頭。

他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進肚里,若是這步沒把控好,接下來他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這時哪怕許洛不再催促,于娘娘也像個傻子般癱在那時,干裂青紫嘴唇還在不停張合。

「蕭山就是個……偽君子……傘媚娘下賤,憑什麼看不起老子……」

只是他聲音卻越來越小,許洛眉頭微皺,看來這人已經榨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算了到這為止吧!

他好像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眉間帶著絲古怪笑意徑直湊到于娘娘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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